一丝笑容,道:“子敬所言甚是,权正为先生担忧,故派兵马前去守护,定是子烈不知轻重。”说着转头对一脸惊愕的陈武冷冷道:“子烈行事因何如此莽撞,竟使子翼先生误会于吾,险些令天下人笑我东吴不知待客之道。”
陈武心里这叫一个撮火、委屈,但既然已如此,哪能多言,只好单膝跪地,无奈的道:“莫将知罪,请主公责罚。”
我见了他那模样,差点脸上『露』出笑意,这兄弟恐怕心里在喊比窦蛾还要冤吧,当然如果他知道有这么一个女人的话。
我自然不能让孙权真处罚他,爽也爽够了,也应适可而止,一方诸侯都顺台阶下了,我要再不知轻重的蹬鼻子上脸,岂不是自己找死么?于是忙上前对孙权深施一礼道:“子敬不言,干实不知孙将军如此厚爱,时才所言甚是不敬,实多有冒犯之处,然想将军继父兄之大业,聚江南之才俊,伐黄祖占夏口,平匪寇安黎民,拒长江破曹『操』,胸有宏图大志,怀纳山海百川,自不会将吾之妄言留于心上,而以之责于干。另子烈久虽将军征讨,忠心可见,故干冒然而请,勿要罪于陈将军。”
我这几句说的鲁肃对我连连侧目,孙权这“小孩子”更是如久旱之地淋了一场春雨,面上竟有了一丝笑意,神『色』缓和下来,对陈武道:“既然子翼先生为汝求情,今日便不再责罚于汝,这便速速退下吧。”
陈武也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谢了孙权,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而出。
我心里暗笑:“这大棒加胡萝卜的策略还真是古今通用,清剧兄弟也算没白看,这三国名士们的智商虽高,但这情商和拍马功夫还是不行啊。”
(书群:34329838已满,可先尝试,若不能入,请入新群:34471948,名称:群英会蒋干(二),或28653544,名称:群英会蒋干(三)验证相同:本书名。谢谢。)
------------
第三十章 事事无常
孙权谴走陈武便请我和鲁肃入坐,又命亲卫奉上茶水,面上带着笑容,道:“闻先生家人擅造宝刃,得太玄、霜雪二剑,均削铁如泥,不知其后可再有所制?”
三巨头确是不简单,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我心里想着嘴上恭敬的道:“昔日所得两剑乃为偶出,后再不可遇,干也是感叹。”
孙权听了点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出口。我见了略微一想,便猜他定是要问我派吕、吴二人散布言论之事,怎奈一旁鲁肃在座,却是不好相问,于是我一笑拱手道:“干来南徐,沿途闻将军欲嫁妹与刘使君,此乃大喜之事,干虽前侍于曹『操』,然出于江南,自不愿见乡土受涂炭之祸,将军先败曹『操』于赤壁,如今联刘相抗,使其不敢南顾,如此明辨天下大势,干钦佩不已。”
孙权有些不自然的谢过我,却听鲁肃在一边叹息一声,面『露』忧愁道:“虽与刘使君结亲乃是大势,然其曾言暂借荆州于吾主,如此一来,岂不无还之日?”
我起初还是一楞,奇怪他怎么唱起反调,后一想才不由明白,这家伙是想借我之口解孙权胸中之不舍,到也是巧妙,不过就我这水平,能出什么好主意给你们?
果然孙权听了鲁肃之言,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却又疑『惑』为何向我这样一个庸才抱怨。
我敷衍道:“常闻刘使君乃仁厚忠信之人,这既已言借,自应会归还,孙将军何需牵挂?”
孙权听了微微叹息不语,鲁肃则苦笑道:“子翼先生怎知,肃曾前去讨要,刘使君悲戚,诸葛孔明叹息其主才有一落脚之处,吾便去相逐实乃无情,百般推委却不相还,而吾主为求大义非但不加征讨,如今还嫁妹于他,日后恐荆州难得也。”
孙权连连点头,面『露』无奈道:“子敬所言正是,刘使君未免言而无信也。”
靠!这孙权对荆州的感情还真深,看来最大的问题是在这里。我一面想着一面也很是同情的道:“将军未曾征讨实乃明断,然干觉若要刘使君此时还了荆州,也未必是将军之福。”
这话很是出乎孙权的意外,不知道这没啥本事的蒋干怎有这样的说法,于是不解的问:“先生之言吾不解也,请详述。”一旁鲁肃也是『迷』『惑』的看着我。
呵呵一笑,我从容的道:“干与襄阳庞德公略有相交,庞公曾言,此时将军得荆州,非但迫得刘使君心生不满,更不得不独与曹『操』于长江千里沿岸全面相抗,却不知以将军一家,可有充足兵马?若无,则恐破绽百出,而曹军则可出百计,使将军疲于奔命也,到时优劣之势立现,怕非仅荆州,恐江之北亦皆被曹『操』所占也。”嘿嘿,拿出庞老头儿来当靶子,应该有一定震撼力吧。
果然,名牌就是名牌,孙权、鲁肃都不是擅于细谋而长在战略大势的人,若是周瑜、陆逊在或许还能反驳,如今他二人便只能面『露』忧虑的沉思不语。
我悠闲的喝着茶,片刻之后孙权面『露』不甘,十分客气的问:“不知先生可与庞公谈及吾应怎得荆州之地?”
这孙家老二还真是执着,老庞又不是你的家臣,凭啥帮你想主意,不过这个问题却不能回避,我只好继续借庞老头儿的名,道:“庞公不曾详言,却只笑曰若刘使君取了西蜀,将军得荆州之日则不远矣。”
孙权望了一眼鲁肃,惊讶道:“庞公真高人也,然刘玄德取了西蜀,其势更盛,东吴又怎能讨得荆州?”
看来不能再用庞德公的名头了,否则便实在过分了点,我装做很是自信的道:“以干所见,刘使君取西川后,虽声势大涨,然对曹『操』压迫之势则更重,将军若能不动干戈讨回荆州则佳,若不能则选一时机征讨便可,荆州于西蜀之距实远,兵马调动极为不便,于西蜀实乃一鸡肋也,以将军久居江东之力,夺一外悬之地,焉有何难?”
我发现自己还是为名声所累,孙权起初还听的微微点后,之后便面上微『露』怀疑神『色』,也难怪他如此,当初我给曹『操』帮忙后可没啥好结果。
鲁肃这时沉『吟』一下,道:“子翼先生之言虽有理,然若刘使君一日不得西蜀,岂非一日便不还荆州,且时日太久恐生变矣。”
微微一笑,我道:“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沧海亦英雄,昔日有勾践卧薪尝胆,如今孙将军坐拥江东,逢大战方歇之际,正乃厉兵秣马之时,且将军正值春秋鼎盛,何愁日后不展宏图?此外将军可与刘使君定一取西蜀之期限,落于纸间,以刘使君之名望,恐不会轻毁。”(忍不住又写了两句诗,无奈啊,很提气的诗词,不用实在可惜。)
孙权听我一言,不由哈哈大笑道:“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