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伤势,探我呼息,他做过多年猎户,自然也稍懂一点外伤的知识。看了之后便连说老天保佑,我只因受了惊吓又过于疼痛才昏过去而已,且背后虽青紫并肿起了一片,却没伤到筋骨,至于内腹是否受伤就不得而知了。
张飞闻言立即命亲兵拿着自己的佩剑骑马连夜赶回江陵,驾车带医者来为我看病。
第二天不到中午,那亲兵就满脸疲惫的驾车带着医者回来,张飞也不让那大夫休息,立即拽了来看我病情,诊了我的脉后他连呼侥幸,言我只是内腹受震,微有伤而已,只须服『药』调养一段日子便可无事,至于背后之伤则正如李忠所言。
我没想到李忠还有这样的本事,但却没有夸讲于他,在这个时代行医乃是贱业,实在不适合拿来夸人。
喝了几口铭心端来的热粥,我又感觉到疲倦,于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张飞府中连续调养了数日,虽然身体完全康复还早,但精神已好了许多,其间张飞也来看过我两次,却见他神『色』间略有不快,不知是谁惹了这位三将军,谈话间才得知,他当日一怒之下砍了那虎的脑袋,现在却开始后悔,头身分家显然不是一张整虎皮了。此外从他言语中得知,这张大猛人还被诸葛亮训斥了一顿。
我不由心中暗觉歉疚,他夜晚派亲兵持剑扣城,又连夜赶了出去,以诸葛亮的治军之严,不被责骂才怪,若不是他有这特殊身份,恐怕挨上几军棍也是很有可能。
估算着刘备可能已在返回的途中,我可不想现在见那家伙,于是便向张飞请辞。张飞一听自然不允,脸上耷拉下来,言我伤情未愈,无论如何不能离开,否则岂不让人笑他不义?我则拿出当日所定不过十日之约,反正就是不再住下去,最后张飞无奈只得同意。
第二天一早,张飞命人备了一架垫满被褥的马车,又增我金十斤,只说我既不愿多住,那这钱财便用来买滋补调理之物品所用,我听了也不客气,让铭心收了。待到与李忠分别之时,张飞这猛男面『露』不舍之『色』,想他恐怕很是不想让这个没啥心机,又能陪他喝酒打架的同类走吧。先让手下人装了五大坛酒,又将自己曾经佩带的宝剑赠与李忠,随后便说让我无事尽可带李忠来他府中闲住。
我听了忍着笑连连点头,然后在他亲兵的搀扶下上了那马车。
一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趴在马车上拉开车帘,望着三马两车,不由想:这趟次江陵之行真是令人无法意料,确是事事无常啊。
回到竟陵小城已是第二天中午时分,遥遥望见城墙的时候,我竟心声久别之温暖感觉,虽然仅仅住了数月,但那里才能算得我在这个时代的家吧。
离家渐近李忠只是呵呵憨笑,而铭心、邓艾则是又喜又愁,其中之喜自是不必多言,而忧虑的则是想到回去必然要遭邓桦责骂。
果然,当邓桦夫妻见我完好无损的出去,回来却被李忠背着而入的时候,都是又惊又慌,一边忙『乱』着将我安置到房中,一边顺口问着事情经过,邓桦的脸『色』越听越是阴沉,但在我面前却不好发作,见一切收拾好,未等我开口劝他,便冷着脸将儿子和李忠叫了出去,或者出于铭心是我的书童,又陪我时间最长,所以便放过了他。铭心则暗暗的出了口气,吐了吐舌头。
如今在这个家中,他是除我之外最有权威的人了,邓桦对于的忠诚是豪无疑问的,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他都是目前当我不在时,最适合掌管这个家的人选,所以我也有意识的在众人心中促成他的这一形象。
便听邓桦在院中努力的压低声音,却依然怒气十足的呵斥道:“主公出行,汝二人相陪岂是去玩耍?不小心服侍守护让主公受如此之伤,汝等还有何面目回来?!尔等听闻主公要去险地,非但不苦劝,还兴致勃勃随行?当日若无主公,焉有吾等命在?如今却让主公遇此大险,若主公不测,吾等还有何颜苟活于世?!”
邓、李二人被他训的满面愧疚,低头无语。
邓桦则越说越气,道:“汝二人便在此处跪了,吾亦去向主公请罪,哼!”说着便转身往我屋来。
起初听他训责二人,我到不太放在心上,可如今便觉有些过了,正要让亦是羞愧的铭心前去劝阻,邓桦却已进来,不等我说话,双膝跪于地,俯首道:“桦管教无方,使主公伤,请主公责罚。”
我忙让铭心扶他起来,笑了一下说:“公直何需如此,快快起来,他二人汝责也责了,骂也骂了,便让他们起来吧。”
邓桦很是惭愧的被铭心扶起道:“主公虽宽厚,然二人所犯之错不可轻放,便是跪上片刻也是应当。”
我一面给铭心递了眼『色』,让他出去叫两人起来,一面转移话题道:“吾还要恭喜公直。”
他听了很是奇怪问:“主公之言,桦不能解,有何事所喜,望主公告之。”
我呵呵笑着说:“邓艾已拜卧龙、凤雏之师襄阳庞德公为师,这岂不是大喜之事?”
邓桦听了亦惊喜,脸上的欢喜神『色』溢于言表,骂规骂,自己的儿子自然还是疼爱,能有这样的大能做老师,他怎能不喜?
等他平静下来,我对其讲了一遍经过和月后带邓艾去鹿门山的事,之后就询问了一下我目前唯一的产业——铁匠铺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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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桦言,虽然孟刚对“炒钢”之法又有掌握,但还是不很稳定,且有我不许他贸然多出的命令,因此出钢量仅保持比原先略快,即便如此,交付顾客订购兵刃和农器仍快了不少,所以铁匠铺的生意越来越好。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请我稍等转身出门,弄得我很是莫名。
很快,邓桦手捧两把长剑而来,对满脸不解的我道:“主公走之当日,孟刚炒得一钢,其质之佳非以往能比,然此钢量少,锻刀(非长刀)则多,锻枪则少,于是便造此二剑,其十数日来每日仅睡不过一个时辰,昨日才成,吾以之试铁,均如削泥般,恐不逊于曹『操』之青虹、倚天。”(十多天打两把好剑明显是不可能的,但兄弟我这里为了情节发展就yy了一把,希望大家原谅)
我听了又喜又憾,喜的是明显孟刚在“炒钢”时得到了少见的高碳钢,若是能仔细思其过程,难免不能发觉其中关键,就算是难以得到高碳钢,便是能得到中碳钢也很不错了;遗憾的则是既然得到了高碳钢,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