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村正(不知道那时候村长叫什么,知道的朋友可以告诉我,谢谢了)。听闻刘皇叔的义弟张三将军到此,那村正慌忙领着村中几个稍有头脸的老者前来迎接,想来也难怪,如张飞这等身份,恐他平时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
于是这个夕阳之下,本是炊烟袅袅、静谧清幽的小小村落便鸡飞狗跳的一阵忙『乱』,大人小孩都纷纷出来看看这个皇亲之弟。
张飞将来意讲明,那村正一听,甚为欣喜,言自从知那野兽在谷中,村中老小都是提心吊胆,天刚黑便不敢再出门了,若将军能除此害,愿为将军修一座生祠,年年拜祭。
张飞却不在乎那些,只问可有肉食,虽然一行都带酒肉干粮,但因不知要在谷中等上多久才能碰到那虎,自然需要多准备一些。
那村正看了一眼这些所来大汉,不由皱眉,言仅有猪三头,羊两只而已。我打量了一下这个不过二十来户的小村子,房屋大都有些破旧,一干村民的衣杉也都是大小补丁多多,面上略有饥『色』,村边虽有水田若干却不见多,田中也已春播,但此时一冬刚过,又无新粮,恐怕亦是春荒之时。
张飞闻言,略微思索,便道:“杀两头猪一只羊来,另一只捆了来诱那虎。”
那村正一听,干瘪的老脸上『露』出苦笑,但又能怎样?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却不敢多言,只有一个八九岁大小的女孩子,挣脱了母亲的怀抱,冲上去跪在地上抱住村正的双腿,眼中含泪央求道:“叔公不要杀我的大红小红,叔公不要杀我的大红小红。”
张飞见了面上微微一动却不说话,只是看着那村正。
村正一手撑着拐杖,一手轻抚着那孩子的头,无奈的对身边的人望了一眼,视意他找人去杀猪宰羊。
见到这般情景,我微微叹了口气,张飞如此做法其实在这年代实属正常,仅仅是杀几头牲畜已是很客气的了,甚至连铭心、邓艾都仅仅是在那小女孩冲出来之后,才面有不忍之『色』。但我却无法如他们一般,翻身下马向走那小女孩走去。
众人皆对我的举动很是不解,邓艾、铭心更是张了张嘴才闭住。那村正虽不知我是何人,但既与张飞同来,又看穿着面『色』必也不是常人,但或许是我长的实在无法恭维,他面『色』略微一变,警惕的道:“这位先生有何指教?”
我看了看他,微微一笑却不说话,来到躲在村正身后仅『露』半个头,眼中闪着惊慌神『色』的小女孩身边,蹲了下来,微笑着问:“汝几岁了?”
小女孩不说话,先是往村正身后又躲了躲,然后又探出头来,眨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我瞧。
我仍旧微笑着问:“汝可有名字?”
小女孩仍是只看不语。众人都不知我要做什么,便都静静的看着。
我从怀里掏出一块一斤重的金子,递了过去,笑着说:“这个送汝,可好看么?”金子在夕阳下闪着诱人的金光,小女孩的目光立刻便被吸引,或许不只他,所有看到的人几乎都被吸引住了。
先是缓缓的伸出有些黑黑的小手,随后又收了回去,仍旧胆怯的说:“我不要,只要大红和小红。”
我笑着说:“有了这个,今后你便能有更多的大红小红。”
小女孩不敢相信的看看我,又看看那金子。
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脸,我牵过她的手,将那金子放在她手中,然后在所有人惊讶不解的目光中站了起来,对那村正躬身道:“此金权作那牲畜之资,还望村正切要为这小童购之,其余便由汝做主,与大家分了吧。”
那村正在惊愕之中,先是连连点头,随后才略有清醒口中连称:“不敢不敢。”便要从那小女孩的手中拿那金子。
我忙阻止他,脸『色』一沉道:“村正不收,莫非瞧吾不起?”我知道无论对他说什么,也不如来横的管用。
果然,那村正神『色』慌张的道:“老朽怎敢?如此.....。”他看了看张飞。
张飞此时已不再惊讶,哈哈一笑道:“子干先生既赐,汝便收下,可这小女娃之牲畜不可不买,若今后让某得知汝未按子干先生所言而做,莫要怪某家矛下无情!”
村正听了忙不迭的点头称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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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猎虎(下)
(猎虎这一段写的有点拖沓了,没能收住,兄弟我便也不想再分章节,现在就一起发了吧,呵呵,这次字数够多了吧,那便算今日下午和明日上午的吧,嘿嘿,下次更新是明天下午了,呵呵)
当晚我们一行便住在这小村落中,好在人并不多,几家一分也都勉强住下。张飞拉了李忠住在村正家,我也没什么异议,与铭心、邓艾住在另一户村中稍富的人家里,其热情程度,着实让我们吃惊。
二更天时,铭心和邓艾与我在屋中谈话,铭心很是不解的问:“主公今日因何给那小童钱财?”
我知他们必是想:既助其杀虎,取几牲畜又有何妨?然而二人怎能明白我心中所想?
我一直都认为,历史上从来没有任何一只军队,能像那只坚决不疑的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队伍与百姓的关系更好的了,那是真真切切的鱼水之青。虽然不知道面前的两个孩子今后是否能够统帅一方,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到这一点,但我仍然想在这个时候,在他们的心里埋下一粒种子。
于是我道:“孟子曾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虽所言于君王,然统一军之将帅,焉不亦应为之?军若能战,必先严军纪,然非仅闻鼓则进,金鸣则退矣。能一军所到处,于百姓秋毫无犯者,非旦为仁者之师,更亦为军纪严整之必胜之师。观如今天下诸侯,能初达此二者,仅刘使君矣。然使君可无缺乎?吾解秋毫无犯者,应夜入城而宿于街,取民物而付其财,甚于针尖麦芒者,亦不妄取。如此,百姓相拥,待吾如兄弟手足,则所到之地皆为吾兵,所战之处尽为吾耳目,再辅予谋略,天下虽大,又有何不可胜之师、不可占之关、不可取之城池?汝二人应记,得民心者得天下矣。”
第二天中午,在那樵夫的引路下,我们往那深谷而去。这其中除了张飞和我还骑着马,其他人都换做了步行,另外留了两名亲兵在村中照顾其他马匹。都策马而去是不现实的,倘若遇到那老虎,恐怕除了张飞的乌骓马,其他的都要四散奔逃了,其实就连我能有马骑也是沾了文士身份的光。
不到十里路,转眼即至,眼前两侧地势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