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附近缠斗,数年从未威胁到江陵城,之后无论是曹『操』南征还是刘备夺城,均未有激战,或许这才是此地能有如此景象,且成为江南最为繁华大城之一的主要原因吧。
我与邓艾混于人群之中,饶有兴趣的四下张望闲逛,偶尔见一些少见之物,更是上前细瞧。走了一阵,忽见街边有一卦摊,一干瘦之人坐于一席上,三缕短须,身着道装,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身旁放着一卦帘,上写:识前世之功业,辨今时之富贵。
我不由微微一笑,这等江湖骗子三国时代便开始流行了么?
那人似乎看到了我望向他的目光,脸上『露』出莫测的笑容,冲我道:“这位先生面貌不凡,何不前来一占?”
原本从不对这东西感兴趣的我,此时却也想看看这时代的江湖术士,便与邓艾走了过去,站在其面前,道:“汝所卜可准乎?”
那人呵呵一笑,很是高深的道:“生死富贵虽有定,然凡人岂能尽知,贫道只能测之五、六。”
“十之五、六?那岂不是半仙了?”我不由笑着想。
这自称道士的家伙见我笑的不实,便说:“观先生面相,必是富贵之人,可对?”
我心想:“废话,我这面『色』,难道像贫苦之人么?!”于是不语,只听他再编。
“再观先生眼精而明,鼻直而唇薄,定才干不凡,通理善辩,且额宽耳厚,虽今日无声,他日必将一振而腾,成千古之名。”他摇头晃脑的说。
我终于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道:“小三角眼便是精致么?照你这说法,不就是拍马么。”想着我便不欲再留,让一直疑『惑』不解我为何要相面的邓艾取了两文钱给他,便微笑而去。
不理会那骗子装的若无其事的合掌而谢,我和邓艾继续游逛,待到中午十分感觉腹中饥饿,想想几乎一天没吃东西,于是便找了街边一酒铺而入。
在店中伙计热情的招呼下,我与邓艾找了一僻静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些饭菜便一面喝茶一面静等。
邓艾忽然问我,道:“先生之前为何到那骗子处?艾甚不解。”
我不知怎么回答,想了想才微微笑道:“他虽所言甚虚,然其也有长处。”
“有何长处,请先生教我。”邓艾奇怪的问。
“呵呵,这等人,虽言语不实,但其察言观『色』之本领非是常人可比,往往仅是数眼之间便能把握一人面相之特点,情绪如何;数言之间就可听出一人之往来,所求何事。此等本事若用于他途,便是一能也。”我半真半假的道。
邓艾听了仔细想了想道:“闻先生所言果真如此,倘若有此之能,再辅以其他消息,便可识破诈城、诈降、离间等计。”说着自己还不住点头。
我着实没能想到这小子竟可想到这些,不由暗叹:“强人就是强人啊。”
我正私下感叹,忽见一气质不凡,须发花白,面容慈和的老者从一旁走来,到我们面前微微施礼道:“老朽观这位先生目凝而神聚,眉细而浓、额宽鼻直,必是才智内敛,胸有锦绣之士。”
听了这老头的话,我差点把刚入口的水喷出来,晕死!这年代江湖骗子竟如此盛行,且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么?
我一旁的邓艾自制力稍差,“扑哧”笑了一声,忙努力绷脸却仍有笑意。
我强压笑意,仔细打量了这老者一眼,见其穿着相貌,应是一有才文士,又不见其有卦幡,心道:“莫非是客串的?或者把吃饭的家伙弄丢了?”
微微一笑,我道:“老先生此言,在下不明。”
那老者一笑,很自然的坐下,道:“先生不明?怀有大才,能识眼前大事,怎不是胸有锦绣?”
听了老头这话,我心中一动,却仍觉他是信口而言,便道:“老先生此话在下更不能解。”
“呵呵,先生莫要再说笑。”
我心道:“是你说笑还是我说笑啊。”于是便问:“老先生如此说,可能赐与在下尊姓大名?”
老者微微点头,道:“老朽姓庞名德公。”(历史上没有记载这个卧龙和凤雏老师之一的确切姓名和字,他们另一个老师水镜先生司马德『操』在建安十三年,也就是赤壁大战时已经死了。有人说庞德公姓庞名德,公是尊称,但如果这样便和马超身边的庞德重名了,听起来很别扭,本书就权且叫他庞德公吧。)
我听了他的名字,差点蹭的站起来,两大牛人的老师啊,不会是假冒的吧。
庞德公见我神『色』,猜到一二,微微笑道:“先生若不信,老朽可与先生去亮儿处一证。”
这下我不敢不信了,且不说他敢和我去证实,光是能叫诸葛亮“亮儿”的,如今全天下恐怕就只有他了。
我忙起身深深一躬道:“原来真是卧龙凤雏之师,才学满天下的庞老先生,吾冒昧无礼矣。”既然确认是他,我便对其刚才的话信了几分,他当初才见年幼的孔明,只略观其貌和言行,便定其今后必是卓绝人物,这份识人之才也不是吹的。但听他言语间似乎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且又衍『射』我能察觉曹『操』之败提前脱身,也是让我心惊不已。
不过既然他没点明我也继续装傻,便道:“在下姜翼子干,今日能见老先生,实是三生有幸。”
庞德公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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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机不可失 失不再来
我见其不说话,且知历史上他是一个著名隐士,虽然是“伯乐”又是名师大才,但一向对俗事不感兴趣,刘表几次去请他都不得而返,今日为和我就这么好运碰到他?于是心中更是奇怪,便恭敬的问:“翼乃一平才,怎堪老先生如此厚评?”要知道诸葛亮能有当初的名声,庞老头的功劳可是不小。
庞德公呵呵一笑道:“时才老朽见先生于那算卦之处,不经意间流『露』之神态非是常人可比,便是好奇而随至。之后为先生默相,又闻一番言语,深觉能有此见识者,怎是平庸之辈矣。才贸然上前,所言不免有说笑之嫌,实是愧疚。”
原来是听见那骗子说话才照方抓『药』,这老头实在是有意思,不过不知怎么竟教出诸葛亮这个不苟言笑的牛人,或许也算是因才施教了吧。
即便如此,我还是隐约感觉到恐怕这老头子还是知道了点什么,不过却不好再问,于是道:“吾闻老先生于鹿门山隐,今日却能在江陵城中相见,实是难得。”
庞德公微微捋着胡子,也不忌讳,道:“呵呵,此乃缘分也,老朽之妻在江陵略有亲友,道路不便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