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4 章(1 / 1)

我是蒋干 yuyuwin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却不崎岖,一路之上,稀有行人。行到中午,忽闻流水之声,听声音,象是一条稍大的河流,等转过一片树林,果然有一条河流,虽然不宽阔,但也可行船。我闻邓桦此河之名,邓桦摇头道:“此河之名不知,不过却知是襄江一支流,顺河而上,可到竟陵。”我点头,看河两岸柳树茂密,亦有许多不知名的水生植物。

顺流而上,间或我竟见有运货之船经过,不由问:“这可是商贾之船?”

趴在大车上的两人抬头看去,李忠乃北人,自不知,只摇头,而邓桦道:“正是。”

我点头,心道:“纵然是曹『操』平荆州比较顺利,但毕竟大战刚息,世必混『乱』,而商人逐利之『性』,实是惊人。”

我猜测这江南一地,必盛产丝绸,但不知其他有什么物品,便蒙着问:”除丝绢、粮外,竟陵尚有何产?“邓桦似乎有些奇怪的愣了下,道:”尚有麻布及柑橘,但也和其他地方相若,只是荆襄和江东随有丝,但却不如北方之多、蜀之精美。(三国时期南方以麻为主,丝织业远不如北方和西蜀,故曹丕曾嘲笑孙权曰:夫珍玩必中国,未闻衣布服葛也。)

我点点头,有些奇怪,后世江南可是出丝绸的主力,不知为何现在竟比不上北方?突然想到:“竟陵在我的那个历史上到出过一个大人物,便是茶圣陆羽,倘若我要能像他般弄点好茶出来,茶经就不用写了,岂不能发大才财?”

想着不由嘿嘿笑起来。铭心一直没说话,第一次赶车的他注意力全都放在马身上。好在驾车乃是驽马,『性』格温顺,不同于我所骑的战马。此时逐渐手熟,听我笑,心道:先生为何笑得如此不堪?

随着铭心越发熟练,我们的速度一再提高,傍晚时分,恰赶竟陵城门欲关时赶到南门。我这才放下心来,这『乱』世若要在外过夜,实在不够安全。

到得城门,只见护城河虽宽,但城墙却不高,亦不算宽,确是一小县。此时城上『插』曹军旗帜,城上城下亦是曹军士卒。见我们四人,虽有些奇怪,但我一身文士穿着,又骑马有车,知不是常人,也不敢多问,收过城门捐后,便放我们进城。(那时马匹之贵,不是常人可想,更不要说本就不胜产马的荆襄、江东一带。)

这还是我到三国第一次踏进一城,心中甚奇,坐于马上四下观望。只见面前一条街道,不宽,约可容三马并行,一直延伸望北,街道两侧有各『色』商铺、酒祀,虽不稠密,亦不稀疏,此时天『色』渐晚,因天黑便要宵禁,街上往来行人稀少,均匆匆而行。

我也不得多看,铭心催我速行,免得过了投宿之时。只好在来过此地的邓桦指引下,一直向北,穿过一条东西向之街道,来到名为福同之客栈前。途中我抽空问邓桦,为何东西街较窄,才知其两侧多住士绅富户,县衙亦在其中。

原来是“别墅区”啊,我恶想到。看来似乎竟陵城中只一南北主街,加上东西街,勉强可为十字大街,与我想像中颇像,全城成田字,平民自在边边角角。

福同店的掌柜、伙计显然未想到这时会有人投宿,且见我们一行车马,均知是大生意,忙一个个呼啦啦拥出笑脸相迎,要知道这时节能有大生意实在难得。掌柜待确认我们不但主,或许还要常住,一面吩咐手下带马到后院好生喂料,一面脸上笑开花的招呼我们。

要了两间上房,让伙计扶邓、李二人先进去休息,接着又让掌柜准备热水、饭食,我便甚觉疲惫的上楼休息,不再理那掌柜一脸谄媚。我亦知对待这样的人,越是客气,他就越瞧不起你。这种事,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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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无巧不成书(二)

我休息一会儿,洗漱已毕,让伙计将饭菜全送至邓、李二人房中,叫铭心一起,四人共食。

待到房中,见三人皆立,邓、李二人颇辛苦,我一笑,捋着胡子说:“从今干便是平常人,邓、李二位兄弟尽可以干为友,不必拘束。”

又对铭心道:“他等行动不便,汝与吾同伺之食。”说完我便上前取饭食,铭心惊得慌忙道:“先生不可,尽让我来。”

而邓桦、李忠更是神『色』激动,忍痛跪于地,声颤抖,说:“先生待我等如此,送伤『药』、脱军籍、食住无差别,多费钱财,今又要亲身伺食,我等怎敢当?”

“不错,李某没读过书,却也知恩轻重,先生待我如此,没什么可报答,只有这一身『性』命,若先生不嫌,愿奉先生为主。”

邓桦也道:“正是,桦愿终生为先生客。”说完,两人叩头呼主公。要知那年代阶级之分甚严,以我的身份作了那些事,他们不感动才怪,要知刘备请诸葛也不过是在门外多站了几次而已。(邓桦口中的客,并非宾客的意思,三国时奴隶是最低级的佣人,而仅比奴隶地位稍高的仆人便称客,又有公私、一辈或世代为客之分,再往上便是雇工,有一定自由。)

我苦笑,我这主公比人家可差远了。虽然我以往做法确是有所为,但却没想有如此结果,忙道:“两位切莫如此,干焉敢受?”邓、李二人却坚不起,无奈我只得一一相搀道:“既如次,干愧受之。”

邓、李二人闻听,又施礼呼主公,我道:“吾现尚无一安身之处,何以敢称主公,不若还称先生为佳。”

二人随有不愿,但见我意决,只得答应。如今名份已定,二人更不能让我喂饭,当下我让铭心唤一伙计,取五文钱与他,让其伺候二人吃饭,晚些再帮二人换伤『药』。

见钱丰且成『色』佳,伙计欣然领命,服伺甚周到。

当夜无话,第二天天『色』大亮之后,洗漱用餐毕,嘱邓、李二人好生将养,我便带铭心上街游逛。

出得店门,只见南北街道两侧店铺早以开张,街上人流往来比昨晚多了不少,多是粗衣陋服,面容焦黄之寻常百姓,士绅文士间或可见,亦有城外农夫、渔者肩挑手提劳作之物,也不乏乞丐沿街乞讨。街上亦有叫卖之声,饭食香气隐约扑鼻。我未曾料到竟陵小城竟生机如此,不禁愕然,随又想荆襄、江东比之北方连年大战为少,土地荒废、经济破败、百姓流离就要轻上许多,尤其这竟陵经战火更稀,有此景象到也不奇。

因福同客栈靠近北门,我便与铭心向沿街南。铭心毕竟还是孩子,见到一些不曾识得的东西便留连不舍,我也不怪他,反正无事,正好我也想多见识一下。

走了一阵,快到十字街中,忽前面一阵『骚』『乱』,间闻呼喝之声,来往众人皆纷纷躲闪,亦转头观看。

我与铭心也停住脚步,只见一童似怀抱有物,衣衫褴褛,发髻散『乱』,踉跄而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