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0 章(1 / 1)

我是蒋干 yuyuwin 2000 汉字|14 英文 字 26天前

对这家伙腹诽着。表面上我却不动声色只听他继续说道:“然先生有所不知我丁氏一族祖籍冀州河间高阳县。所拥田地房产多在此处然事逢田银、苏伯作乱损失颇巨至于扬州颖上虽亦有些田产如今却也是入不敷出。”

话到此处便已不必多说想来他们还真是够背。虽然河间之乱不过半载但作为旧有势力的丁族毫无疑问地会受到极大地冲击这乃是必然的结果因此损失家财在所难免。至于他所言颖上入不敷出的原因我也大概能猜到几分那里临近寿春如今曹、孙对峙纵然算不上征战前沿。但恐怕也受到了不小地波及试想寻常百姓谁愿生活在不知何时便会危及生命的战争阴云之下?而这时代以农牧为主的经济模式最重要的生产工具便是人所以就算丁廙他们家族土地再多可没人耕种又有个屁用?

丁廙这个理由虽并不牵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但我若全信那才见鬼了。的确高阳和颖上所遇的确会令他们损失一部分家财。也必然影响今后地岁入可若说如此便会让一个百年氏族难以支撑却不尽然其实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真实并且还有几分说服力的借口而这借口背后的目的也是显而易见的那便是拉拢、行贿。

很明显虽然这段时间由于我表现出的中立姿态曹、曹植两人表面上已经逐渐减缓了对我的拉拢力度但实际上他们两人并未放弃这方面的努力只不过变换了另一种方式而已譬如曹对于我在制定针对鲜卑三部对策上地格外支持便是最好的证明而曹植既然能够成为曹的对手自然不会意识不到这一点因此断不会袖手旁观所以丁廙此来多半是受其所命。

从表面上看来这联合起来做买卖的方法看上去并不是什么高明地手段甚至在外人看来很有些不入流无非就是变相行贿拉拢而已毕竟我只不过仅仅有个“专利权”而真正的投资方却是丁廙或是说曹植但在这个时代谁知道“专利权”是个屁?!再者难道有法律来保护我地权利么?要知道连法律可都是他曹家制定的因此出钱的是曹植分钱却有我一份这不是变相的行贿拉拢是什么?但是我却不会把问题看得那么简单这绝不是寻常的拉拢那么简单一旦买卖开始运作按丁廙的手法必然将打上我与他们家族联合的烙印而丁族投靠曹植自然就等于间接连上了曹植但这绝不是普通的联系而是利益的相连纵然这利益细得像蛛丝似乎吹弹可断但从意义上却远比行贿重大的多了至少在声势上便压了曹一头。

我微微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丁大人族中竟受此牵连实可叹矣。”

丁廙闻言叹息一声道:“正因如此在下初见先生所创桌椅才有制造买卖之念欲以此缓族中之难还望先生肯。”

我沉吟了一下显得有些为难的道:“此事到也并无不可只是干深受丞相厚待自当尽心为报是故恐无力兼顾于此况且这桌椅制之甚易丁大人尽可自家相造买卖干若闲暇思得新品亦会告知不知丁大人以为如何?”

丁廙见我没有一口拒绝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于是连连摆手道:“此桌椅均出自先生妙思若无先生又何有以之买卖一说是故在下断不能平白而得先生之创也此外先生才智高绝乃丞相之胘骨廙自知有诸多大事需先生筹谋此等营生之业万不敢劳动先生大驾先生尽可将一干操持之事交于府中管事及在下即可。”

“这……这未免不好吧桌椅虽造之不难但总需招募工匠、取材运料、寻定制所亦需设铺立店此等种种繁杂之事皆劳于大人干怎能心安再者干无出而取实非君子之道也?”我犹豫摇头道。

“哪里哪里先生之创便是所出且日后尚需借先生之力方可使此二物为人所知怎是无出而取?至于余者。不过皆为琐碎劳苦之事。自有下人去做先生务须介意。”丁廙忙不迭的道。

我依旧皱着眉捻着胡须装作为难的想了想。才抬头道:“此事且容干三思后再予丁大人答复如何?”

丁廙闻我之言自然不便强求于是又稍坐片刻后便起身告辞离去。

我送其出了中厅自管家郑洪代为相送这时张任来到我身后。犹豫了一下道:“家主莫非打算应其所请乎?”

我站在廊檐之下背手望着院中微露新绿地树木并不回答而是淡然笑着

:“君兴以为如何?”

张任知我心性并不掩饰地直言道:“赐以为不可家主若允其请恐为曹植所乘。而令曹起疑也。”

我听了微微一笑转身看着张任道:“君兴之意可是丁廙之所求。乃是欲以此造势而成干亲曹植疏曹之态。使他人迷惑更欲以此令曹误解乎?”

“家主曹非是碌碌之辈这等伎俩恐难相瞒何况更有司马懿、陈群等人在侧是以赐到不觉曹会轻信此事然曹植凭此造势之意却显而易见也。”张任坦率的道。

屋外仍是有些寒冷才不过说了两句话我便觉手脚冰凉于是示意张任边走边谈转身顺着廊檐往后宅书房而行对紧跟在身后的张任道:“正如君兴所言曹自不会如此便以为干投于曹植至于曹植亦不会自以为是到这般地步其实即便这造势之意也非曹植真正所图也。”

“偶?家主所言莫非曹植另有目地不成?”张任面露不解的道。

我呵呵一笑道:“君兴不妨将丁廙前后所言连贯想来便知曹植之意也。”

张任闻言一面与我缓步而行一面皱眉沉思片刻后到了后宅小厅门前才道:“赐似乎有所悟然却不得把握还请家主赐教。”

我摆摆手道:“君兴何必如此客气来来你我至书房详谈。”

舒服的坐在垫了厚厚毛皮毡垫的靠背椅上我一臂随意的放在扶手之上另一只手搭在书桌之上手指有规律的轻点着桌面微眯着双眼从容道:“其实丁廙此来究其所图无非‘试探’二字而已。”

“试探?”张任将这两各字重复了一遍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又皱起眉头来。

“不错试探。”我笑了笑却略微加重了口气。

“曹于鲜卑三族之事上颇为支持曹植既不放心自以此试探于干倘若干未加思索决然而拒岂不使其误以为干偏于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