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6 章(1 / 1)

我是蒋干 yuyuwin 2000 汉字|11 英文 字 26天前

必然仍是澎湃难安。

他伸手拿起酒壶灌了一口冰冷的酒水这次我没有阻拦只听他继续讲述。

“原本在下与恩师及同窗所在村外并未使鲜卑人察觉但经众人叫喊逃散便已被其等所察很快则有十数骑鲜卑自村中策马而来此刻我已惊呆幸有恩师在侧一把拉住在下便走转身地那一瞬我看到张家小女在刀光下身异处鲜血……鲜血喷散…….”郭凯声音微微颤抖但这次却仅是一顿然后接着道:“那时在下已是神志恍惚不辨东西只是任恩师拉着奔跑然双足怎比四蹄之马好在恩师想到那祠堂后有一枯井便带我到了井边亦是上天眷顾那井虽日旧无水但被地天干绳索仍未腐朽我师将我系住顺至井下藏身其本应同往却不知为何只在井上盖了些柴草便转身而走。当时虽为白日然井深处则一片漆黑我失神惶恐的蜷身于底只听得井外马蹄声及叫嚣声一片后不知过了多久才逐渐寂静下来。而我则在那井中又冻又惊直到日暮之时才被赶来的父亲及其他人救出待到外间时已是手足冰冷而在下一眼便看到恩师躺倒在井旁不远的雪地之上周边满是早已冻得黑红的血迹随即便昏厥过去。”

郭凯有些痴痴的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此劫之后在下大病数月险些丧了性命直至次年夏末秋初之时才逐渐好转而我亦得知那日军都城四外十数村落均遭鲜卑劫掠屠戮少有生者我所就学之村仅有我一人得活其余百姓及逃散同窗皆亡于鲜卑刀下。此后我自思之下想那日恩师之所以未曾下到井中多半是因见鲜卑人已近为救我性命才舍身而走。”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郭凯说完开始只是喃喃而语随后声音逐渐响亮起来额头上、脖项间的青筋已是膨起面色极为苍白他紧咬着下唇甚至唇破血流亦是无所觉只是面目狰狞双眼圆睁满是杀气的望着窗外这时地他哪有丝毫的儒雅之气哪有半分的奸猾之态?

我看着他不禁混身一冷心中亦是无比沉重如今想来谁能说他一心谋取高位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报心中之仇此生之恨?原本如今的我身处险地不应轻信他人之言然而此时此刻我已经相信郭凯所说地一切他那自肺腑的悲伤和恨意是一个没有亲身经历地人难以拥有的这是一种直觉一种出于动物本能的直觉。

“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我没有太多可以抚慰郭凯的言辞只是神情肃穆的说出了这句西汉名将陈汤给汉元帝的上疏中所说的话。

郭凯闻盐骤然抬头望向我眼中闪过一道坚毅决然的目光。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消息

凯的这顿饭直吃了一个半时辰还多待我回到自宅张任这般久经沙场的名将也是不自觉的长出了口气放下心来。

来到书房刚刚坐稳心中还在揣摩郭凯此人却见吴尚恭谨的出现在书房门外小心翼翼的垂手而立道:“家主小人有事禀告。”

按理来说以吴尚在我府中的身份地位本无资格直接前来见我但在我刻意渲染对于饮食的挑剔之后吴尚这个大厨即便不时受到“责难”但也有了可以随时见我的权利隐然成了这宅院中仅次于张任和管家郑洪的第三号人物。

我见是吴尚便知定是有了什么要事否则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前来不过却没有直接让他进来只是面无表情的道:“你有何事求见?”

“回家主小人昨日偶然想到一道菜品特来向家主禀明。”吴尚这老小子演戏的水平不低说这话时虽然依旧表情恭敬但神色间却已有了几分骄傲之色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

我心中暗笑一下于是也配合的眉头一扬面露喜色的道:“偶进前讲来。”说完我则冲一旁的张任使了个眼色张任则微微点头在吴尚进来之时举步出了书房。

吴尚闻言而入随后便开始神采飞扬的讲起他那不知如何杜撰出来的菜肴成分而手上则悄悄递来一个蜡封的小纸卷。

我默然接过展开一看只见上写:“两鸽。君事已悉。可安家无恙吕、吴等将至。以供使如何还?”

纸上言辞虽然简单不过意思我已经明白这必然是庞德公给我的飞鸽传书了看来曹操想接我家眷来许昌地事已经不用再担心虽然不知我那干岳丈会用什么手段。但总之这点小事当难不倒他此外家中一切都好也令我放下心来当然我相信云、铭心他们一定万分忧虑但总归没有什么意外。至于后面所说吕、吴我想应当是吕丰、吴克二人派他们前来供我调派到也不出我意料之外不过那个等字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其他人不成?按照纸中所写恐怕不是我所认识地人。难道是庞老头的手下?最后那“如何还”却问得我暗自苦笑如今除了见机行事外还能如何?况且在没有得到曹操的完全信任之时想要脱身简直难比登天。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吴尚仍然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而我则又仔细看了一遍纸上所写。心中便无法抑制的逐渐涌起混杂着激动、欢喜、自信、忧伤、怀念的情绪望着这张轻如鸿毛却在我眼中重有千斤的纸片。实是心潮澎湃直想仰天高呼一声:“老子终于联系上组织了!”

自到许昌以来不应该是自从与云等人分别之后我便一直生活在孤立无援的环境之中无论是和张任、陆雪逃亡还是与曹植同往河间还是直到身在许昌虽然表面上我竭力的保持着沉稳与镇定好似一切都无所畏惧甚至在张任这个眼前最为信任地人面前也很少流露出不安的情绪但是那对家人亲友的思念;那对渺茫前途的无力;那对未知危险的恐惧;以及那身处险境却要孤身面对的无奈几乎无时不刻的在冲击着我压迫着我而我偏偏还不得不去装那“大头蒜”强自顶起那狗屁“天机”的名号有时在夜深人静之时我甚至感觉到一阵阵地呼吸困难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要被压垮精神就要被压得分裂开来。

而现在虽然不过只是一张粗糙纸片上写着的二十二个字虽然我仍然身在曹营少有近援但我却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