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但与他交往却要轻松的多不过既然要走中间路线曹来请我自然不能拒绝也只好硬起头皮前去。
天色微黑之时我到了曹府中由于这半月间已跑了四、五次因此可算是熟门熟路而府中地门房也早记住了我这张甚有“特色”的脸未等我递上请贴便满面堆笑的上前躬身施礼随后请进门内旁边自有他人一溜小跑前去通禀。
很快曹一身黑色常服迎了出来身后跟着司马懿、陈群、朱此外还有“建安七子”中的王粲、徐干、刘让我见之心中苦笑。
我与众人彼此见礼而后同进厅中安坐略微相谈数句曹便命仆从置摆酒食稍后其举杯笑道:“今日之会一来与众位先生同饮而愉二来便是要为文亮(朱铄字)饯行先干为敬!”说罢饮了杯中之酒。
众人闻言纷纷举杯朱铄道了声:“谢过公子及各位先生”随后亦举杯而我则忍不住心中一沉忙借喝酒掩饰面上惊色心道:“朱要离开许昌不成?!我怎么未得到消息?”
放下酒杯我正在惊疑之时便见徐干拱手道:“文亮兄要离许昌?在下怎不知晓此事?”
徐干此言一出王粲、刘亦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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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并非只有我一人蒙在鼓中。
曹淡淡笑了下替朱铄解释道:“此事才定丞相欲命文亮前去长安相助曹将军明日才明文。”
“去长安?”我心中一动似乎把握到了什么难道曹操真打算让曹仁率军前往汉中不成?倘若如此我那建议到头来却是害了自己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好不容易才在司马懿身边有了个眼线谁料转瞬就起了变化心中顿时涌起无比的懊恼之情.再混合着得而复失的烦闷、将要再陷迷雾的恐慌只觉得心乱如麻恨不能狂吼一声:“我靠!”
“原是如此将军既要远行除酒之外尚需诗文粲以为可赋之为助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曹点头平静的神色间微微露出几分欣喜之色开口道:“如此甚好。”
曹家两兄弟所置酒宴之上绝不会少了诗文这已成了众人皆知之事因此在坐众人均不见外王粲既是提议者自是当其冲随后徐干、刘、曹等人一一即兴而作便连司马懿与陈群亦不能免。
曹、王粲等人都是文采出众因此即便乃是即兴而为亦是妙文不断一时间厅中杯光交错品评、称赞之声不决于耳到也逐渐热闹起来。
厅中除了朱铄得已幸免外其他人多少也要吟颂几句而我自知逃脱不开因此从王粲话一出口便开始搜肠刮肚可偏偏由于朱铄离去之事心中甚感烦闷失落总也集中不起精神脑中总不由自主地盘算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故直到曹开口相唤时我仍是处于半游离状态。
“子翼先生沉思已久不知可有佳作?”曹第二次重复问时我才惊醒的抬起头忙半真半假的摆手叹息道:“干哪里有各位这般急智?实乃无所得也。”
一旁司马懿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说道:“子翼先生何必过谦以先生才智苦思良久怎会未有妙句?莫非有何心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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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来者不善
感觉司马懿不应是喜欢做口舌之争的人但他这一番指的话却让我大为鄙视但却不敢掉以轻心哪怕他突然间变做痴呆我也要拉他去做个核磁共振当然如果这时代有的话。
“仲达兄此言到也说中了干几分心事朱将军即将远赴他乡在下见景生情不免有些思念家中妻儿了。”我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
司马懿微微眯了下眼笑着宽慰我道:“丞相已命人前去接先生家人来许想来不过多日便可团聚子翼先生到也不需过于伤感。”
当中而坐的曹点头道:“仲达所言正是记得先生曾道‘风骨’之说如今先生心有所感想必当有佳作。”
听到“风骨”一词徐干亦是颇为感慨的道:“‘骨乃精简也风为情思也故练于骨者析辞必精;深于风者述情必显若寡意肥辞繁杂失协则无骨之铮也;思不乏周索莫乏气则无风之念也’先生这一番‘风骨’论在下闻之心动实为诗文一道之规本如今对先生之作甚为期待还望先生莫要推辞才是。”
说到这份上我已是无法逃避急中生智下突然想到中学时学到的那王昌龄的《送元二使安西》于是略作修改便硬着头皮念颂出来。
“许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潼关无故人。”
此诗一出众人皆感不俗。均被诗中那浓浓的离别之意所感染。一时间厅中寂静无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潼关无故人。妙哉妙哉。好一个‘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潼关无故人!’”还是曹最先出言他以掌击腿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道:“先生此诗送别之意极浓闻之令人顿感悲凉沧桑之意。如此佳句当浮一大白。”说着举杯而饮其余众人见了亦举杯同饮。
朱铄虽然张得清瘦但声音却是底气甚足他冲我拱手感叹道:“久闻先生才名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不过寥寥数十字尽显别离之愁在下竟已生难舍之情也。”
“公子、朱将军之赞。干不敢当也不过有感而其中不当之处甚多哪里称得上佳句?”我连忙摆手道。
虽然朱铄乃是“绅谊道”中人。但为了隐秘吴尚并未将我地身份转告于他。况且据我所知就连与朱铄联络都另有其人吴尚豫州道管事地身份全天下包括我在内知道的绝不过七人豫州之内更不多于三人因此他这番话到非有意“抬轿子”恭维于我。
“先生此诗确是不当之处甚多那句‘许’字便有些生涩而‘朝雨’、‘柳色’未免与景不合此外潼关之外无故人亦显过于凄凉。”众人都在夸奖之时突然便冒出来个不和谐的声音不禁令大家为之一愣。
都说“忠言逆耳”我虽然自知王昌龄地这《送元二使安西》用在这里难免有所不合亦知王粲这家伙所言非虚但仍不免心中不快怔了一下后勉强笑着虚心接受暗中却盯着他那脱得稀疏的眉毛一阵诅咒。
说来王粲脱眉绝非正常他二十几岁时曾与名医张仲景交往那一代名医曾说他身藏“暗疾”需服五石汤才可治愈否则日后眉毛会脱落完全脱落后半年就会over绝活不过高兴自认文雅、高贵身体又无病状便不以为意而历史上他果然便如张仲景所言在建安二十二年(公元217年)年仅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