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赐死也就罢了崔、娄却只因言语不敬而遭大祸这要放在灭袁绍之前曹操断然不会如此绝情所以人总会变地即便是曹老大这种奸雄亦是如此。
当然曹操虽已不似当初。但却也并非不重人才他只不过是撕下了一层薄薄地伪装而已他仍会爱才、重才、用才却绝对不会惜才。不会为才而委曲求全倘若如今抓到关羽。恐怕便会放任关公离去因此我能得如此待遇实是极其少见这其中除了因为我拥有“非同一般”足可与“得其一者可平天下”的“卧龙”、“凤雏”并列的绝世之才名外亦未尝不有向刘备、孙权示威之意要知自赤壁一战起数年来以曹操之强势竟屡次败于孙、刘两家多半源于谋士之差东吴有周瑜、荆州有诸葛、庞统这三人实是天娇一般地人物而曹操麾下虽也有一干智者但却远不如那三人至于徐庶、贾诩、司马懿虽强一个一计不出;一个含晦养光;一个隐而不露都非砥柱之才因此曹操才会越怀念郭嘉才会对我如此重视才不甘在声势上落于下风。
虽然略微把握到曹老大的心态但我却绝不会盲目乐观只因我是个挂着猪头卖肉的并没有真才实学所以想乐也乐不起来此外曹操毕竟乃是非常之人绝非人云亦云之辈再加上他疑心颇重怎能不对我仅仅几载间就突然由山鸡变凤凰感到奇怪?既然奇怪自然就少不得要加以考较而倘若要面对这宴席之上数十人我又怎能不打起精神小心应对?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眼见酒宴进程已过多半曹操与其手下却仍是与我只谈***不涉时势彼此间推杯换盏、笑观歌舞实令我大为不解但曹操既不难我自然没有自己送上门的道理于是一面暗自留意一面装作从容结果直到喝得头晕眼花也未等来那蒋干版的舌战群儒末了只得曹操哈哈大笑着一句“子翼一路奔波必已劳累今日之宴暂且到此不妨先于老夫府中休息”便结束了这接风酒宴。
曹老大既有命我自是遵从而且一路行来确也身心疲惫再加上喝了不少等到得曹操早为我准备好地住宿之所仅仅略为洗漱便蒙头大睡起来这一觉直睡到天色大亮才醒来。
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感觉身上疲劳几已尽去这才掀开围仔细打量了一下所住的房间只见房中陈设古朴床榻后有叠扇屏以褐为漆上绘花鸟实是精美左侧墙上有壁衣悬有锦绣之饰房间当中有桌案上置铜柱纱灯一盏另有笔、墨亦有书笺两卷不知所载何文地上则铺毡罽脚踩上去甚为柔软舒服靠门一侧尚有一雕镂屏风不过由于屋中光线所限难以详见。
“不愧是丞相府邸即便是这客居之处亦是不凡虽不奢华却也颇显考究。”看到这些陈设我心中不由暗自赞叹。
正当我环顾之时忽听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响片刻后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女子出现在眼前面容清秀眉目俊俏她身穿褐衣下袭长裙看装束应是仆人一类。
那女子见我站在屋中先是一楞随后忙惶恐的冲我深施一礼脸上竟隐
白声音柔细却略带颤抖的道:“奴婢惊扰了先生生恕罪。“
我知在这等级森严的社会身为家奴者地位极其低微有时甚至不如主人所养犬马性命绝无保障可言生死均在主人之手因此见这小姑娘地神色虽然感慨却也不吃惊只不过我既来自后世自然不会看重这些何况她又哪里惊扰我了?于是微微笑道:“姑娘不必害怕我早已醒来你何有过错?”
她似乎有些吃惊于我的态度。不禁又是一楞。随后忙小心翼翼的又施一礼道:“奴婢谢过先生先生既起容奴婢服侍先生净面更衣。”
到了后汉这么多年。对于被别人服侍我也早已习惯因此也不拒绝点了点头容她上前为我整理穿戴外衣。
小姑娘虽看去柔弱但手脚却很是利索不过汉时装束绝无后世那么简便尤其是要戴冠。便更为麻烦先要将头束起在头顶般成髻用俪把髻包住然后才能加冠加冠后还要用或簪横穿过冠和髻加以固定才行因此我坐着等待之时随口问道:“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之在下?”
小姑娘手里正忙着听得此言不由一顿手竟微微有些抖连忙道:“奴婢万万不敢再当先生‘姑娘’之称。只管唤奴婢小兰便是。”
我笑了笑知道这主尊奴贱地观念绝非她轻易能够改变。便也不强求只是尽量温和地道:“小兰你可知随我同来之家人现居何处?”
小兰见我不再叫她“姑娘”这才似乎松了口气恭敬的道:“回先生您地随从便居于旁边屋中先前已来过两次先生可需奴婢前去相唤?”
“偶?既如此便有劳了。”
“奴婢奉命侍侯先生……先生如此实是折煞奴婢了。”小兰声细如丝地道。
我听了笑笑不再说话片刻之后梳理完毕小兰告退去唤张任而我则不免暗想:“莫非曹操府中一个丫鬟竟也是知书之人否则何有如此谈吐?”
虽然对这个叫小兰的女婢感到好奇但眼前最重要的却是如何应对叵测的未来昨日曹操在酒宴上未曾难并不表明他便会信任于我因此我才叫来张任打算再做一番商量。
很快张任便在小兰的引领之下而来不过我与他尚未开口说话便有丞相府中的管家亲自前来只道:“丞相有请。”
俗话说地好:“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掌管全府的管家因此可见曹操对我的重视而我自然也不敢怠慢只好跟随那神态恭敬的管家而去。
穿过不知多少院落管家带我来到一间并不起眼的厅堂之外只听他朗声道:“启禀丞相‘天机’先生到。”
话音才落便听得厅中有人哈哈大笑接着曹操便一身常服亲迎而出身后竟还跟着贾诩、荀彧、荀攸、程四人虽不见司马懿我却知恐怕一直担心的事将要生了。
“干见过丞相。”我躬身施礼道。
曹操大步上前显得极为高兴的扶住我道:“子翼不必多礼昨夜睡得可好?”
我被他这亲热举动弄得微微一楞忙道:“多谢丞相关切干甚安也。”
曹操笑着点点头待我与贾诩四人见礼后便共入厅中而坐。
待相府仆从奉上茶水曹操轻捋胡须微微笑着道:“老夫初闻子翼归来便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