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守任丘而几乎放弃其他几地实是出乎我若是二人身后有其他势力支持应当步步退却于确实难以招架之时也好能保命而逃才是如此这般摆出一副死守模样虽的确可让兵力不多的曹军大费气力但却又能支持多长时间?这岂非自陷绝境?难道他们真无外援?亦或是另有谋划不成?当然要是两人在曹军未至之时便弃城而走丢下他人不顾也并非不能保住性命但如此一来震动两州的起事如此虎头蛇尾的结束简直如同儿戏一般实在太过不合情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我正在一旁纳闷之时却见曹植眼中闪过喜色略显焦急的问:“徐大人消息可否确凿?高阳、博陵、弓高三处又各有多少叛匪?大人可将冀州可用之兵召于城中否?”
徐邈并未犹豫的道:“在下所派探马众多几乎每日都有回报今日各路返回消息均是如此想来当无虚报此三地叛匪多不过千人少则仅有数百而已此外邈已自各地聚兵八千可由将军驱使。”
曹植闻言兴奋的扫视了一眼在坐之人朗声道:“既如此植以为当调派兵马三路出击收复高阳、博陵、弓高以震军威不知众位以为如何?”
我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曹植虽是文采出众聪慧过人亦懂些行军布阵及弓马之术平日里虽还见稳重但一临大事其骨子中的那股佻脱之性仍是表露无疑。与曹天生的沉稳实是相去甚远。
杨修皱了皱眉。似乎欲言又止朱灵则低头不语只有司马孚略加沉思便正色道:“将军所领兵马不过五千。再有冀州兵马亦不过万三之数若是三分同出先不论可否轻得三城只是随后安抚百姓、惩处叛匪便需不少时日如此反令任丘贼人更得部署时间倘若田、苏二人借机逃窜。岂不留有后患?”
曹植闻言楞了些操之过急了其实站在他地角度所想也并非无有道理若能迅占得三地不但如他所言可振奋士气更可在曹操面前先博个头彩而杨修应是想到了此点。所以才只是皱眉不语。
正在曹植略感尴尬之时杨修淡然笑着开口对我道:“子翼先生以为该当如何是好?”
我没有理会杨修地提问而是转头问徐邈道:“徐大人不知可否知晓高阳、博陵、弓高三地叛之详数?”
徐邈道:“据在下所遣细作探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高阳有匪五百上下弓高则近有千余。至于博陵因距任丘最远而近信都故不过三、四百而已至于再细则不知也。”
我点了点头不理其他众人各色的目光继续道:“大人之处可有冀、幽二州之图?”
徐邈虽知我已投了曹操但却未曾听得曹植谈及我的身份要知州郡地图乃是极为重要地文件自不便轻易取出故不由向曹植望去。
曹子建得杨修将话题叉了开来这时已恢复了平静见状点头道:“徐大人尽可照子翼先生吩咐而行先生之意便是植之思也。”
徐景山虽见曹植对我甚为恭敬却也未想到竟也如此信任于我因此不由楞了一楞但听其言中有“吩咐”二字而非其他字眼便更不敢怠慢的道:“邈这便亲去取来。”说完冲众人拱手为礼随后转身而出。
借着这个机会杨修忽然又开口问道:“子翼所要冀州之图册修并不有奇然却不知因何还需幽州地图?”
自从在陈留被识破身份以来虽然杨修与我交谈并不很多但我却现这家伙不知是什么原因似乎总是在若有若无的与我做对一般起初我尚以为是他一向自视颇高对我不怎么服气所至但逐渐却现好象远非如此简单因此我对这家伙实是抱了不小的戒心而以杨修的才干及曹植身边其他智囊的水平虽然于军政事上整体实力尚差曹一畴但也绝不应对田、银二人叛乱地蹊跷之处毫无怀疑因此他如此相问自然令我心存疑惑于是便不点明只是含混的道:“二贼势弱自难挡丞相之威故干为防其逃窜而不能得以全功尚需幽州之图以做筹划。”
本以为这样便能搪塞过去却不料杨修又接着问:“田、苏若要逃匿尚可往并州而行先生怎知其等必进幽州?”
“冀、并二州有长城险隘为阻怎比前往幽州之途通达且步度根、轲比能、公孙恭等又岂是可信之辈?”
此言一出厅中几人反应各不相同曹植微微点头不语朱灵面显惊愕杨修平静如常司马孚则眉头微皱捋了下胡道:“先生莫非也觉田、苏二人身后尚有他人指示否?”
我微微一笑道:“干仅是有疑也然却不可不防。”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我并不想太过深谈毕竟一切只是猜测而且看样子同样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曹操并不想有什么大的动作似乎只想加以震慑而已所以过于追究并没有什么用更何况眼下以曹植的兵力也确实没有能力多做些什么。
这时徐邈带着地图走了进来暂时将此事叉了开来而众人也将不觉将注意力集中到两幅地图上面毕竟如今当务之急是平灭叛乱这才是重中之重。
绘制在绢布之上的山川、河流、道路、城市、乡村一一展现在眼前在没有形成体系的测绘学及现代技术下虽然在我眼中仍显得很是粗陋且不够详细但在这个时代亦可算十分难得了。
身为冀州别驾从事的徐邈自动担任起解说一职为在场之人一一指点各处情况。
我看着眼前地地图。脑中拼命地转动起来。把这数年来恶补地《孙子兵法》、《三
》以及历史上自己知道的著名战例纷纷过了一遍其今日地局面我早和张任在私下尽可能地商议了将要出现地多种情况。虽然田、苏二人聚集兵力死守一处令我大感意外但却也并非毫无准备只不过不够细致罢了。
在没有侦察机、侦察卫星等现代工具一切只能凭人力收集情报的这个时代行兵作战要比棋局对弈更为叵测困难毕竟棋盘之上至少能看到对手棋子所在何处。而两军交锋却很难及时而知对方兵力部署详情和调动孙子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怠”但能全然知彼者实是少见就算到了我原来那时代依旧难以做到何况就算有了先进的工具仍然需要大量情报分析人员的工作和为将者正确的判断、过人地谋略才有取胜之机由此可以想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