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闻人绪望能活下来,是为什么。”这句为什么是狼大左思右想才总算说问出口的,因为一不小心说错,骸骨迁怒别人还算小事,怕就怕骸骨不愿意放过骸骨自己,狼大怎么说也是骸骨的部下,看到自己的王难过他也会难过。
“大家都知道,忘忧散是驱除灵魂因为不好的情绪,产生的污垢。所以修行之人还有为爱痴狂的人特别容易对这种药上瘾,这种药对于身体被别的弱小灵魂附身的人也有作用。”
“这样一想,闻人绪望为何服下药物后,没有步上和小狐狸一样的路程,以及为何会产生之前那样变化的原因,就很明显了。”
“闻人绪望他心里对某个物或者某个人的执着太多,产生的灵魂污垢太多,甚至还有小狐狸的存在,这救了这个身体一命,但是和清微派的人所担心的一样,这具身体里面,现在住的是谁的灵魂,我们都不敢确定。”
“清微派帮闻人绪望逼出药物的交换条件是说出闻人绪望和小狐狸的事情,原谅我迫不得已将此事说出来…于是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将这具身体的头发颜色固定成了黑色,按照余风和蜜柚的意思,不这样做他们就会想要掐死小狐狸,所以至少是头发是黑色的话,他们才能把这个孩子当成闻人绪望一样对待。”
“凤行雯好像很擅长灵魂这方面的事情,他说比起留下来的到底是闻人绪望还是小狐狸,他更担心现在存在的是闻人绪望的灵魂产生的污垢,因为他在这个身体里面发现了三种不同的力量。”
“所以…”
骸骨制止了狼大继续再说下去,并且抱着还在熟睡的闻人绪望一起钻到了被子里面,唯独留下足够两人透气的空隙,摆明了不管是谁,骸骨都会把他当做闻人绪望保护好。
见骸骨这样,狼大有点心急,揪着被子就想要将两人给拽出来,骸骨一边把闻人绪望放在床内侧,一边紧紧拉住床柱,任凭两只脚被狼大抓起来往外扯。
于是听说闻人绪望出事情,第一时间就从沧崖赶过来的东郭贤来接替照顾闻人绪望的班时,见到的就是这个诡异场景。
“狼大…这个场面太可怕了,快停止吧…”
好歹骸骨严肃起来还是有点威严的,外加实力不凡,东郭贤可不想自家爱人惹上司生气。
失业倒是小事,凭着狼大和东郭贤的能力,生活不会愁,怕就怕骸骨万一气极了伤了狼大怎么办。
这样一想,东郭贤觉得更难过,分开才没有几日,他们对骸骨的信任竟然降低到这种程度,明明骸骨身为沧崖王,尽管只是每天无所事事的王,也一而再,再而三的保护过他们啊。
有些东西冥冥之中都在改变,东郭先生很快明白,若他们偏离了信任的轨道,事情或许会发展到更难以接受的方向去,于是他干脆冲上前去将狼大拉开,努力扮演着和事老的角色,化解爱人和王之间的矛盾。
“狼大,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贤…你也知道凤行雯他们的说法,我将这事告诉给骸骨大人,可是他。”
“可也没有办法证明里面的就不是闻人绪望,或者是小狐狸啊?我知道你怕的是留下来的是闻人绪望的负面情绪。可连清微派的人都不能下这个肯定,你又怎么能擅作决定,否认那个孩子就不是闻人绪望?骸骨大人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仍旧钻在被子里面的骸骨点点头,却不说一句话,东郭贤连忙拽着狼大告退离开,一边走一边也不忘将自己的怀疑告诉给狼大。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人都变得急躁不安,容易迁怒于人啊?甚至包括你!我可不记得我的狼大那么不冷静,竟然还敢对骸骨大人动手!”
“那是因为他真的做错了事情,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啊!”
“但是骸骨大人做的事情,难不成都是没有理由的胡作非为?你我都知道他的本心,不可能做没理由的事情。除此之外,你不觉得这里的人也很奇怪吗?”
修行者,本来就是要摒除欲望杂念才能修行的,可就东郭贤来到这里的这几天,好歹也算有点修为的他没有看到这里的人有一丝修行者该有的清静气息,到处都在发生吵闹,滋事斗殴更是转角就能遇到,烈晓庄还有浅忆薰和凤行雯也很头疼,连带着所谓宗主威严和掌门威严,竟然变成了以怒制怒。
“就如同被什么东西给污染了一样…狼大,你确定骸骨大人将该清理干净的地方都处理了吗?”
“这事只有骸骨大人知道!如果他对清微图谋…”
东郭贤狠狠掐了狼大一爪,厉声骂道。
“也亏你敢说出来!要是骸骨大人对这个破地方图谋不轨的话,早下手了!凭着他的力量,他想要的哪里能逃过他的掌心啊!所以狼大你也给我清醒下吧!脾气和耐心都突然变差了,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东郭贤深信自己的想法没错,于是继续揪着狼大的耳朵回房商讨,好查明大家变得脾气暴躁的原因。
139决心
骸骨睡不着,就算好不容易可以眠一会,脑子里面就开始充斥着各种奇怪的光景。
散发着银色光辉的大厅,身穿黑色或者白色制服的人群整齐的站在里面。站立在圆盘形金色飞行器悬浮在半空中,若是给现世的人看到,一定以为是哪门哪派的法宝。上面同样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中年人正在激情澎湃演讲,内容大概是关于在场各位的希望以及未来,该如何延续的问题,骸骨注意到他胸前带着很多勋章,不自觉的就联想到这个中年人,是一位战功显赫的大人物。
尽管演说的声音很悦耳,低沉浑厚的男中音也最具有说服和煽动别人情绪的能力,骸骨仍旧忍不住去打哈欠,为了不失态只好作势竖起衣领,遮掉大半的脸悄悄叹了一口气,接着他瞄了一眼四周,周围和他一样穿着黑色制服的人都被那个中年人感慨激昂所感染,双眼放光,握紧拳头大声赞好。
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对那个大人物完全没有敬重之心,演讲的内容也毫无兴趣,骸骨只想着赶紧完事,然后他好回自己的小屋好好睡一觉,尽管现在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在这个地方是什么身份,哪里来的房间。
简而言之,他从来只是一个从来不考虑未来,只想混混沌沌过完一生的笨蛋。
好不容易熬到散会,有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