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夜晚,神域里静悄悄的,很少有人在走动,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撒下冷清的光芒。只有一个小小的房间里,灯光还在跳动,透出窗户。
菲多利亚和菲利法二人坐在桌边,喝着茶,悠闲地聊着一些话。
“这几天为什么要分开行动?会不会有危险?”菲利法担忧的看着一脸冷静的菲多利亚。虽然他有着孩子的外表,却有着极其老熟的布局能力,但是菲利法还是不禁为他担心。
“两个人行动,身份更容易暴露,这样还可以有个应援。相信我!不会有危险的。”菲多利亚懂得菲利法的担心,同伴之间有的时候不需要言语,便能了解对方的心理。这是多年相处后的默契。
“别太勉强自己,即使任务失败也没有关系。”
“恩,放心吧,我知道。”菲多利亚拍了拍菲利法的肩膀。菲多利亚和菲利法虽然同为是中校,但是菲利法从来会顺着菲多利亚的意愿,只要没有危险。“对了,明天开始,任务由我来执行,你去看紧安卡桀。”
“恩,好,有困难随时找我,无论什么,我都会帮你做。”
“我明白,明天带我去你说的那个保护很多罪犯的地方看看去吧,我有我的计划。”
“恩?”菲利法感到有些疑惑,要那些人做什么,但也顺着他点了点头。
一场阴谋在菲多利亚的心里诞生,既然麒麟姬月被人那些神夺了过去,这次人手又不够,不能明着对抗,那就看看谁能阴死谁吧。
夜晚的星空,没有一颗星星,布满了乌云,似是在预兆着不见光明的未来。
科莱恩在房间里辗转反则,为一些莫名的事心里十分的不安。
太阳渐渐地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天空也渐渐的变得明亮了。
神域里一切都按照往日,教徒祈祷,执事忙着自己的事,平静至极。科莱恩和齐弑闵继续搞着他们稀奇古怪的菜单。
“科莱恩,要小心了。田银花告诉我这几天你会有个大难哦。”齐弑闵一向很相信花的耳语,和花色占卜。
“拜托,齐弑闵,你还不回归正途?你的花色占卜也有不准的时候。”
齐弑闵不反驳,只是微笑不语。良久,齐弑闵才说了一句:“不管如何,我相信你。”
科莱恩身形顿了一下,露出一抹真心的开怀的笑容:“那当然了。”
“不过你也不能怪大哥,他不是不愿意相信你,只是他太不想承认一些事实而已。”齐弑闵摘下一朵花,轻轻地嗅了嗅。“我也感觉到了银雨轩的古怪,从你怀疑她的那天起,我这几天我也有观察过她。她有的时候的确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晚上也经常会外出。”
“什么?三天前的晚上,她出去了吗?”科莱恩抓住齐弑闵的肩膀,前面的话被他忽略了,当他听到齐弑闵这几天有观察银雨轩的动向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到那天的晚上。就是那天,才让他和莫萧辰之间有了一些芥蒂。
“恩?什么呀?你不知道吗?我想想看,的确是出去了。那天晚上他离开了一会,但是很快就回来了。鬼鬼祟祟的,不过没有什么异样,我也就没有深究。”齐弑闵对科莱恩震惊的态度,很是不解。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果然出去过。”科莱恩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到她往哪里去的?”
“没记错的话是向食堂的西方飞去的,不过为了不让人感到奇怪,我也没有追去。”
“她去那里吃饭?”科莱恩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齐弑闵在一旁直翻白眼。
“她半夜跑出去就吃饭?”
“那里还能有什么?”科莱恩托着下巴思考了半天。突然,呆住了。
“怎么了?”齐弑闵看到科莱恩僵硬的表情,推了推科莱恩。“你又想到什么了?”
“是通灵门。”科莱恩面无表情的说道。
齐弑闵听到这里,玩世不恭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通灵门,神域秘密出入口。”
“该死的,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但是银雨轩是怎么把这个消息透漏出去的,一般是不会有人知道出入口在维洛尔村庄的。”科莱恩只是认为银雨轩才有可能和那边有联系,却忘记了神域突然失踪一直未寻找到的教徒。
“这么说,真的已经有人混进神域了?但是也不要太确定。这几天我观察银雨轩,你去观察教徒里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有没有什么行动古怪的人。不用着急,只要在这神域里,他们就逃不掉。”齐弑闵拍了拍克莱恩的肩膀,安慰道。
在另一方面,菲多利亚和菲利法二人漫步来到教堂。
“‘囚犯的避难所’?带我去吧菲利法,你认识路吧。”菲多利亚对方向感一直不是很在行,说白了就是路痴。
“跟我来吧。”菲利法无奈地扶了扶额,这几天真要单独行动的话,恐怕菲多利亚不是先陷入危险,而是先迷路了。菲利法一个人暗暗腹诽道。
然而,不知是冤家路窄,还是真的如此有缘。二人走到了教堂门口的时候,又再次碰到了安卡桀。说来也真的很巧。
安卡桀看了看二人,感到有些熟悉,教堂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出入的,除了大型活动和统一开放的时间,教堂是不允许教徒随随便便出入的,况且,安卡桀又对眼前的二人心存戒心,他也不知道为何,即使知道他们是‘教徒’,心里的讨厌仇恨的感觉也毫无保留的透漏出来。
安卡桀直接就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什么人?现在不到教堂开放的时间,普通教徒是没有资格随随便便出入的。这点规矩都不懂?有神执事的办事通行证吗?没有的话二位还是请回吧。”安卡桀在看了神执事测试的那本小册子以后,对神域的很多规矩、建筑的用途等等方面都有了很深的了解。
“呵呵。”菲多利亚看着一手拦住去路的安卡桀,冷笑一声,并没有太多的怒气,反而笑了。“你就是安卡桀?”菲多利亚的口吻像是在与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演的十分逼真,除了明白事理的菲利法以外,无论是谁听到这个口气都会认为,菲多利亚是第一次见到安卡桀,而从前,他根本就不认识他!
“对,我就是。”
“听说你和科莱恩大人的关系十分的不同寻常,我很想请教一下,那天,你到底为什么要出手攻击科莱恩神执事?”菲多利亚找麻烦的口气一览无余的暴露出来,把这几天教徒们传的沸沸扬扬的话题拿出来再次重申。
“这要真说起来,你恐怕还不够资格来拦我们的路,你现在可是神域里公认的可疑人物。”菲多利亚讽刺的说道。“更何况,我们是替银雨轩神执事办事,这样你也要拦我们的路吗?”
菲多利亚一套老成的话下来,让安卡桀对不上话来,他一针见血,戳到自己的痛处。他也不知从何时起,科莱恩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已经那般的不同寻常了,他不希望他因为自己受伤,然而他也不知何时为什么事他向科莱恩动手了,他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真是有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安卡桀拦着菲多利亚二人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不再言语,默默地走了。龙雨馨在一棵树下远远的看着,她不是没有听到这几天众人对安卡桀的抨击,众教徒对安卡桀的偏见。她不是不知道这是谁捣的鬼,不是不知道真正的‘叛徒’到底是谁,只是她没有勇气承认,没有勇气为安卡桀洗清这一切的罪名,她也只能远远的看着他沦陷在这无尽的罪名里,无尽的谩骂声里,她也为他痛心。但是银雨轩说的终究是对的,他和她不会有结局,自己是永远摆脱不了命运的束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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