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臣也因为这刺激而醒了过来。
刚醒过来的时臣尚有迷糊,他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就看见一柄利刃在视野中越来越大。
“既然令咒已经要过来了,那你也就没什么用了。再见,时臣。”
archer并没有用【乖离剑】,但他即便是随手召唤出来的武器,也都是传中的至宝,用来杀死一个人类绰绰有余。
“阻止他!”
看到archer用刀砍向时臣,季子下意识的喊出了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执着于救下时臣,是因为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觉得时臣是个不错的人呢,还是和凛的约定呢?亦或是因为个人原因,不想看到一个家庭就这样支离破碎呢?
真正的理由已经没有意义了,她既然喊出了声,那么被下了绝对服从的geass的肯尼斯就会执行。
“嚓!”
锋刃入肉的声音响起,但并不是时臣。
lancer惊讶的看着那柄贯穿自己胸口的宝刀,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明明刚才是和主君站在一起的才对,主君——
肯尼斯伸出了右手,红色的微光闪过,最后的一道令咒消失了。
一瞬间,lancer什么都明白了。
“assassin——”他的气管在向喉咙涌血,每发出一个音节对他都是巨大的折磨,但即使这样他也大声嘶吼着,凄厉无比。
“玩弄人心很有趣吗?在幕后看着我愚蠢的表演很有趣吗?”
“你就……那么……”
“那么想获得胜利吗!?如此想要获得圣杯吗!?连我……唯一的真心祈愿都要践踏……你,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他的美貌因为血泪而扭曲,化为判若两人厉鬼般的面孔。在原本的世界线上,他也是这么诅咒着一切,带着对世界、对圣杯和圣杯战争参赛者的怨恨死去,但是在这里,因为种种原因,他的怨念全部集中到了assassin——季子身上。
“不可饶恕……绝对无法饶恕你!我诅咒你啊!诅咒你最终的愿望成为灾厄!assassin,你必然会落入地狱的大锅中,到时候不要忘了我迪卢木多的诅咒!”
他在逐渐失去实体、变为朦胧影子崩溃的过程中,直到消失的最后瞬间都在叫喊着诅咒的言语。那里已经没有光辉的英灵身姿,只剩下吼叫着怨念的恶灵之声。servant-lancer终于完全被消灭了。
“……”
季子的脸上重新覆盖上了面具,看不清下面到底是什么表情。
“呛锒!”
从背后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季子下意识的回过了头,只见saber将她的圣剑直指自己,眼神中不尽的愤怒,其中的火焰若是具现出来足以将季子烧死无数次。
“……”
站在saber身后畏惧地看向这边的爱丽斯菲尔,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指令而呆立着的肯尼斯,玩味的看着这一切的archer和绮礼,脸上还洒着lancer的热血、仍旧没有搞清状况的时臣。季子将这些人缓缓扫视了一圈,然后做出了下一步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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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并不是我节操爆表而双更,只是提前放出下次的更新,因为有事。
ps.整个型月世界都对lancer有着深深的恶意,不能怪我……
ps.萝主任在复制原著时都会加以修改哦,细心的朋友一定发现了。
46.据说,眼见不一定为实
被别人憎恨是什么感觉呢?
其实也没什么。
对季子来,作为普通人类活过的大部分时间里,自己都是个讨人厌的存在。一开始还对来自外界的憎恶有反应,后来渐渐也就习惯了。
继母再讨厌自己又能如何呢?难道还能一刀杀掉她(那时候还是他)吗?
自己再讨厌自己又能如何?反正也没胆子自杀。
可以是麻木吧,只要不会造成什么实际的后果,季子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外界的评论与看法——这里所谓外界指的是那些和她亲密度低的人——所以来自lancer的那股恶意固然强烈,但季子并没有为之所动。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她将面具重新覆盖到了脸上,几个巨大火焰球就向绮礼甩了过去。后者仍旧沉浸在lancer死亡场景与其中蕴含的“恶意”中,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火球在接触之前一瞬间尽数爆炸,带起大量的烟尘,言峰绮礼知道季子是打算利用烟雾掩护,而她的真正目标必然是远坂时臣。
“喝啊!”
即使仍然看不见周围,他也能从空气的流速中感知到附近的动向。而在察觉到的同时,三柄黑键就已经甩了出去。
“嗖!”
传来的并不是击中**或者被挡开的声音,而像是没入什么流体中的样子。瞬间绮礼便反应过来他判断失误了,烟雾和之后的那下都是幌子。
“bohren!”(钻)
随着肯尼斯的指令,月灵髓液塑形而成的钻头从烟雾后面袭来,绮礼在匆忙躲避的同时大声呼唤了一下他新的servant:“archer!你在干什么!”
黄金之王一直保持着看戏的姿态,从lancer死亡到现在一反应也没有,不知道是在等什么。
“不要着急嘛,绮礼。仔细的品味一下这出戏剧,感受其中的乐趣。”
archer的语气不急不慢,似乎就发生在身边的战斗只是孩子般的打闹。绮礼一时半会也搞不懂他的意图,虽然能理解他只是为了愉悦,但是如果他再不给反应,自己可就是要死在水银钻头之下了。
“archer,你——”
“都了不要急,绮礼。”吉尔伽美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镶嵌着五颜六色宝石的短剑,他还是那幅淡定的态度,看似漫不经心地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连头都没有会,抬手狠狠地向后刺去。
“呃啊……法克!”
此时烟雾已经散去大半,绮礼这才看到,assassin不知何时已经接近到时臣身边,正欲将其救下,但archer的剑却不偏不倚,穿透了她的后心。
“你以为这把戏就能骗过本王的眼睛吗?”
“哼哼,”虽然被识破了动向,自己也被重创,但季子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计划得逞了一样,“并不是要骗,只是利用一下你的无知罢了。”
就算是最古老的最强大的英灵,archer也不可能知道季子的灵核并不像一般的servant那样在心脏和头部,仅仅躯体上的破坏是无法将她彻底毙命的。
伤口向外流出的血汇成了一条溪,但季子并没有在意,她将面具扔向了仍处于茫然状态的远坂时臣,恰巧扣在了他的脸上。黑色的纹路顺着面具向下布满了时臣全身,他突然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力量,尽然靠着人类的身体挣脱了天之锁的束缚。
不过也就这么一下,在爆发出一瞬间的大力之后,那些魔纹又顺着原路倒退着消去,时臣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落地之后就倒了下去。
“杂种,你在戏弄本王吗?”
并不清楚季子没有死的原因,但archer现在却被她之前那句话激怒,一挥手又是数把宝剑从空气中显现,蓄势待发。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