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多次不经意的表现出了忌惮甚至是害怕。
绮礼自问是没有做过什么足以让英雄都害怕的事情,那么assassin害怕的就只能是“言峰绮礼”这个人本身了——也就是,assassin至少是知道“言峰绮礼”的本质,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的。
未知带来恐惧,因为你不清楚会发生什么。
已知带来恐惧,因为你太清楚会发生什么。
assassin的恐惧,是来源于哪里的呢?
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绮礼对自己的从者也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好奇,对于她的某些行为也采取了宽容的态度——比如在冬木港的战斗发生前的一段时间里,assassin的联系完全中断了,就算是身为master的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做了什么。
比如在肯尼斯被卫宫切嗣狙击后,想要联系assassin取得第一手情报时,assassin也是延迟了大概五、六秒才回话——五、六秒足够一个servant干什么呢?
不过之后言峰绮礼并没有向时臣报告,也并没有质问她。
再比如assassin为什么能引得caster追击她呢?按照caster之后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表现来看,他的执念是被其称为“圣女”的存在——也就是著名的贞德,assassin的身份虽然存在着疑,不过肯定不是法兰西的救世主。也就是,assassin是在见到caster的一瞬间就知道了其执念。(4)
这再次印证了自己之前的推论。
还有包括对saber的身份推理等,assassin的很多所作所为都是在时臣面前表现其重要性与能力,隐隐有着疏远自己的样子,而绮礼也假装视而不见,甚至推波助澜。
兴趣吗?我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东西,果然之前的感觉没有错,这场圣杯战争里,能找到自己所追寻的东西。
身体动作依然标准,双臂摆动前不露肘后不露手的跑着,但是神父的嘴角却划过了一道本人也没有注意到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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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酒店塌了!”
人群惊慌失措的大喊在钢筋混凝土分崩离析的声音中显得十分低微却刺耳。
卫宫切嗣背对着坍塌中的大厦抽着烟的样子非常突兀,不过此时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魔术师杀手一边慢步行走一边打开对讲机向助手提问道:
“舞——”
“快跑!”
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条件反射的做出了回避动作。在向前翻滚一段距离后,切嗣才回过头,看到就在自己刚才站立的地面上,有一滩银色的水银。
没有捉住目标,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水银向四面八方延伸开来,渗入沥青里面。
已经不用再向舞弥确认肯尼斯的状态了,目标不但没有被杀死,而且还发现了自己并展开反击。
眼角的余光瞟到街道两侧楼房的窗户以及防火梯等设施的金属护栏,上面似乎覆盖着一层正在逐渐靠近自己的银灰色流体,卫宫切嗣没有再犹豫,迅速使用了固有时御制,以最大速度逃离了这里。
“舞弥,行动失败了,撤离!”
为什么肯尼斯在重伤的情况下还能逃离爆炸,还能精确定位自己,这些问题还是等安全下来之后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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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向卫宫切嗣求救?”
尚未建成的冬木中心大厦第三十八层,言峰绮礼将黑键架在被制住的女性脖子上,用不像拷问的棒读语气问道。
“……”
刚才卫宫切嗣传来撤退命令时舞弥就已经被击败了,但是她没有求救,而是“嗯”了一声之后就挂断了。
“我不是擅长拷问的类型,一般而言如果不能直接问出信息,就会解决掉。”
“……”
“并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吧?为什么不向卫宫切嗣求救?”
“……”
“这也算是机密吗?值得你用性命去守护的那种?”
“……”
女子的眼神十分坚定,看起来是无法从她口中得到任何回应了。
“那么——”
“master,”言峰绮礼最后一次尝试被意识里传来的声音打断,“虽然我知道在这种时候出声十分不解风情,但情况比较紧急——lancer在向你那边过去,现在走还来得及。”
“……”
曾经作为代行者的绮礼身手自然不弱,但是跟随魔术师杀手南征北战多年的舞弥也并非简单角色,制服她的时候还是闹出了一些动静,以servant远超常人的五感,察觉到些许端倪也没什么奇怪的。
将黑键收回,言峰绮礼再没有理会因伤无法行动的舞弥,转身离开了这里。
-------------------注释什么的---------------
1、迪卢木多就是出自这里。
、汪酱——错了,是库丘林就是出自这里。
、斯卡哈是汪酱……库丘林的师傅(仅仅是师傅,不兼职姑姑)。玛查是一位在怀孕期间与战马赛跑还能获胜的超级女汉子,而且在赢了之后就直接分娩了。
4、实际上季子是“见到之前就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过穿越什么太不科学的事情麻婆还是推理不出来的啦。
13.据说,今天是作者生日
其实不是据是真的哦——题记
--------------------------------------祝大家购物愉快------------------------------------
当绮礼带着某种不明道不白的情绪从未完工的大厦离开并且在确认无误再回到教会之后,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副奇怪的画面。
本来应该是时臣的从者的黄金王者,此时却以主人的姿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还很自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而至于绮礼的从者,则是向之前多次见过的那样,正在用一把即使像绮礼这般不同艺术的家伙也能感受到其华美的吉他弹唱着不知名的歌谣,以此来取悦王者。
“archer,你为什么在这里?”
被提问者没有回答,而是合着音乐的节奏摇了摇杯中的红酒,慢慢将之饮下。
“比起时臣来,你的藏品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更加高级呢。作为弟子来真有不像话啊。”
这时绮礼才注意到木桌上摆着一排已经开了瓶的红酒——archer之前已经将自己所有的藏品全都尝了一遍。
明明是自己的收藏,其中有些甚至也算得上不能仅仅用金钱来衡量价值的珍品,费了很大功夫才把它们纳入收藏。如今就这样被糟蹋——或者以那个英雄王的价值观来看,能被他品尝应该是酒的荣幸——绮礼却没有任何类似于惋惜、心痛的感觉。
本来就是为了填补内心的空虚而收集起来的东西,因为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所以失去了也无所谓吗?
“你到底有什么事?”
“因为感到无聊所以想听听曲子。”
王者敷衍的回答显然不能让绮礼信服。
“那大可以让assassin到远坂邸去。”
“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突然发现感到无聊的不止我一个人啊。”王者将酒杯举到眼前,透过其中的液体看过去,那双本来就炽红的眼瞳更多了一份妖艳。“怎么,绮礼,终于你也对只是听从时臣安排行事感到枯燥了吗?”
“事到如今才对契约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