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手,给紧紧攥住了扬起的手腕,强横的力道甚至令她有一种腕骨要断裂的疼痛。
“啊?”
秦奋一愣,看着自己抓住对方扬起的手腕,嘴角轻轻一裂。这些日子在金三角呆的,整个人时刻处于战斗状态,身体几乎都是完全的条件反射。
五指松开,林嘉媗赶忙抽逃出酸痛的右手,一脸恼怒的看着秦奋:“你……”
“我看你的,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但,就因为这个,就要你一个耳光,那不行。”
林嘉媗听着秦奋那毫不避讳提起,又气定神闲的讲出后面那番话,气的手脚颤抖个不停。
“第二件事情呢?”秦奋看看天色,眉宇间多了点不耐烦:“请你快点,我希望今天可以早点休息。”
林嘉媗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压下胸腔中的怒火:“上次,你给的功法不全。我听说你回来了,现在可以给我全套了吗?”
“啊?”秦奋愕然的抬手抓抓后脑:“抱歉,这件事情我给忘记了。”
“什么?”
“忘记了,不好意思。等我有时间,给你整理出来,就这样吧。”
秦奋丢下句话,转身向营房快速走去。这些日子,在金三角时刻提防,生怕睡梦中说出什么梦话,从没有睡过一个踏实安稳觉,今天好容易逮着个机会,可坚决不能错过。
“你等一下……”
林嘉媗的话还没有喊完,秦奋已经高高抬手,背着向她挥动着走进了营房。
“你……”林嘉媗眉目噙着几乎要掉出眼眶的泪珠:“你……我再不能达到五星,我的父亲就真的危险了……”
营房的大门已经关闭,林嘉媗最后的话语也被挡在了门外,风吹动着她的青丝在漂亮的脸颊上轻轻跳动。
一声哀怨的轻声叹息,林嘉媗转身在月光的照射下,独自离开了秦奋的营房门前。
月夜下,盛京的一栋别墅
“好,好好。乖儿子,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争到这个名额。没错,只要儿子在大赛上好好表现,再去宋家参加宴会的时候,相信宋佳一定会注意到你的。”
是古老的手提电话,轻轻的扣在了座机的架上。
女人扭动着腰肢离开了房间,高跟鞋跟地面碰撞出“噔噔蹬”一阵急促响亮的声音。
“三哥……三哥……”
女人尖锐犹如瓷器相互刮擦声音,配合着她连续拍击房门的声音,打破了别墅原有的宁静。
“什么事?”
五十来岁秃顶严重的中年人,肩上披着件军服,推开了隔音效果非常好的房房门。
“三哥,是我”
女人那刺耳的声音出撒娇的节奏,眉宇间隐隐一股骄纵之气。
“曹荣,你大晚上的什么事?不知道其他人都睡了吗?”
中年人两条不算浓密的眉毛挑了挑,眼睛里透着不喜的看着眼前这尖嘴猴腮,颧骨高高凸起,一身俗气的红色睡袍妹妹。
曹荣的眼瞳划过一丝不满的愤怒,摸着腮红的猴腮鼓了鼓,内心暗暗烦道:要不是关于涛涛的事情,老娘才不愿意来看你这张讨厌的脸!
“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曹荣眯起她那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涛涛不是想去打新兵大赛吗?他的那个新兵营就只有三个名额,都被人占满了。你是他舅舅,又是军区的实权派……”
“不行,哪里有夺走别人名额的事情。”
曹波冷冷的丢下一句,伸手去关房门,却被曹荣给提前伸手撑住。
“哥你不就是怕那名额身后也有人吗?我查过了。”曹荣笑容中透着得意:“那人完全是个平民,身后没有任何势力。
叫做秦奋,澳洲新兵营……”
“秦奋?澳洲新兵营?”曹波冷冷的看着曹荣:“那你死了这份心吧。班长的徒弟,他们几个特意打报告上来,提交的秦奋这个名字。”
“郝班长?”曹荣鼻孔一张嘴角翘起:“那几个小人物,算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曹波的脸沉了下去:“父亲怎么教导的我们?做人要知恩图报。班长他们职务小,但别忘了!当年对我们家有恩!这事情,想都别想……”
砰!
曹波手臂猛然力,房门重重的关闭,强大的力量推的曹荣退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子。
房中,曹波将军服挂在架上,看着房门的方向又是重重叹气。自己这个妹妹。家中排行老小,是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女人,仗着家中老太太的关心,每次都要搞出一些很麻烦的残局让人收拾,就连妹夫都受不了她,宁愿背着对婚姻不忠,也出去跟别的女人同居去了。
“娘”曹荣趴在一名坐在摇椅上的老妇身旁:“三哥他胳膊肘子往外拐,宁愿帮助外人,也不愿意帮助自己的外甥。”
老妇人一头银,看起来样子很是富态,粗糙的手轻轻摸着曹荣的头,显出一副甚是爱惜的样子。
“乖女儿,又怎了?慢慢说给娘听……”
“娘,涛涛想打新兵大赛,为咱们家,也为咱们东亚争光。”曹荣半跪在老人的身旁,一脸的气愤:“本来,军区都确定涛涛参加的名额。结果班长他们打电话,推荐了一个人。哥为了避嫌,就将涛涛撤换下来了,这还有没有道理,有没有亲情?”
“什么?”老妇人双眼一瞪,并没有太多的神光从中射出,她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地步:“去把那不孝子叫到这里来。”
“娘……没用的。”曹荣捋着老妇的后背:“我三哥你还不了解?最会说的就是谎话,到时候一定不承认的。”
老妇人稍稍沉默了数秒,这才点头:“也是。去!把电话给我拿来,我豁出这张老脸去,也要给涛涛挣回他本来有的名额。别说他本来就有,就算没有,我也要给他挣到!”
“娘……三哥说郝班长对咱们家有恩……”
“这……”老人举起的拐杖停在了半空,脸上露出犹豫:“这倒是……郝班长对我们家老头子有大恩。当年如果不是他们几个毛头小伙子,不知道死活的行动,老头子甚至连骨头都埋不在陵园中……”
“是啊。”曹荣一声叹息:“哎!还是算了吧。就当我们家的涛涛命不好,随便一个毫无背景的孩子,都可以骑到我们涛涛头上作威作福。可怜我们涛涛,如果能拿到好名次,或许就可能入宋文东的法眼。到时咱们家族……哎!还是算了。一切都是命啊……”
“什么?骑到我们家头上?”老妇人那松弛的面部肌肉,微微**了数下:“这怎么行?小郝他们也太不识大体了!以为对我刁老婆子有点小恩,就能破坏我们家涛涛的前程?破坏我们家再进一步的展吗?看来,他们是真的没把我这老婆子放在眼里。那,也别怪我不念当年那一点点的情分了!把电话拿来!”
“娘……可是三哥……”
“拿来!我还没死呢!”
“是娘”
曹荣擦掉猴腮上的两道泪痕,转身拿电话时脸上透着喜滋滋的微笑,很快把电话拨上号码,拿到了老妇的手中。
“是我,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