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咱都不是傻子，整这个有意思吗？”就算是不知道真相，王海也听出有问题，走的时候那小子还生龙活虎的，这一会功夫就接近穿越了？忒神了吧。

“你这什么态度？我告诉你，墙上写得字你也看见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现在承认，我算你自首。你要是非得死扛，也没问题，就是量刑的时候，你别自己找地方哭去。”先软后硬，这是审讯的不二法门。

“我不是说了吗，打人我认，要说打的他进了重症监护室，那我不承认，他那是脑袋，又不是豆腐渣工程。没那么邪乎！”尽管平生第一次进局子，但这其中的关键，王海还是分的清楚地。

“那行，不承认没关系，咱慢慢来，我不急。我得吃饭去了。小王，把他拷上。”说完刘兴也离开了。

随后发生的事情可要了王海的亲命了。也不知道那小警察是有意是无意，手铐两头紧紧勒进他的肉里，中间穿在了暖气片上。暖气片的高度很难拿，让王海站不起来，也蹲不下去。就只能那么半蹲着。一会功夫，王海的汗就下来了。一直没锻炼过的王海哪受过这个呀！他的腰也酸了，腿肚子上的肌肉突突的直哆嗦，两只手也麻木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哎，我说哥们，警官？咱换个姿势成不成？”空荡荡的派出所，唯一的值班员小王扒拉着盒饭，不耐烦的看了王海一眼，“没钥匙。”然后继续埋头对付米饭上的鸡腿。

“我说哥们，那我打个电话让家里来送饭行不？闻着你这鸡腿味，我这也有点饿了！”小王连话都懒得回他了，摇了摇头，转了个方向吃饭，意思是你别废话了。

“那来根烟成不成……”王海的嘴可没有闲下来的意思。

“警官，您好，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王海的，我来给他送些吃的！”随着话音，陈冉瑜出现在了门口，大约是走的急了，她的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哦，有，上午刚送来的那个，那不在墙角拷着呢吗，你是他什么人哪？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民警小王没了在王海面前的惜语如金的样子，脸上笑出一朵花来，跟陈冉瑜搭着讪。

“我是他……朋友，警官，您给个方便好吗？我今天出来的急，没带身份证，求你了！啊，对了，我认识你们这里的李朝伟李警官，要不您给他打个电话，他可以为我证实身份的！警官，您让我把吃的给他行不行？求您了！”陈冉瑜看着半蹲在墙角的王海那狼狈的样子，那里还有平日里风流儒雅的一点影子，想到他这都是为了自己，心里充满了感动和感激。她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苦苦的哀求着民警小王。

“这个，哎，我这人就是心软，行，那你去吧，动作快点，一会人们都该来上班了！”一个清雅秀气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泫然欲泣，年轻的小民警发了善心，挥挥手，让陈冉瑜过去了，自己则搬了个椅子，假装在门口晒太阳，实则是去给他们放风了。

“海哥……”来到了王海面前，看着他姿势极其别扭的样子。陈冉瑜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对不起，都怪我！”

“干嘛呢，你这是？冉瑜，别哭啊，没事。这不叫事。哥哥呆的好着呢！你别往心里去。芝麻点的事，你看你这金豆子掉的，多不值钱呀！哎呦……”原来王海看到梨花带雨的陈冉瑜，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安慰一下她，却忘了自己已经麻木的手还拷在暖气上，一伸手，被铐子硌了一下，疼的呲牙裂嘴的。

“海哥，很疼吧！你别动了，你看，你都出汗了。”掏出了纸巾，陈冉瑜温柔的拭去了王海额际的汗珠，“你饿了吗？我给你带了汉堡，你吃些东西吧！”她从手袋里掏出了汉堡，看到王海实在不方便，就拿着递到了王海的嘴边，手上感觉到王海鼻子呼出的热气，脸微微红了一下。

“嗯，味不错。”王海狠狠咬了一大口，“我说冉瑜，哥哥还真是饿了。刚才我蹲着没琢磨别的，就光琢磨东来顺全聚德什么的了，哎呦，来口水。”他被噎住了。

“慢点喝。”陈冉瑜一边给王海喂水，一边轻轻拍打王海的后背，听着王海那汉堡也堵不住的嘴巴唠唠叨叨，“要不怎么说我妹妹贴心呢，楚轩那小子，也不惦记着给我送点饭，拍拍屁股走了就不回来。冉瑜，就冲你这回雪中送炭，出去以后，哥哥请你去凯宾斯基饭店搓一顿去。”虽然嘴里唠叨着，王海心里的幸福感却油然而生，以往他接触的不是白领精英就是富家千金，可以陪他一起玩，一起HI，但是像冉瑜这么体贴温柔对待自己的却一个也没有，“也许，这样的女孩才是成家的最好归宿吧！”纵横花丛之一代情圣也动了退隐江湖的念头。

043 那都不叫事

“不是的，海哥，是楚轩……”陈冉瑜还没有对王海解释完，是方楚轩让自己来的，就听到民警小王吆呼：“嘿，你干嘛的？找谁呀，我说你这人怎么直接往里闯呀。”

“我找王海，你们这上午拘来的。”随着一口清朗的京片子，一个三十多岁，一身休闲装的男子闯了进来。双目一扫，看到了蹲在角落里的王海和喂他吃饭的陈冉瑜，连忙走了过来。“海子，你这姿势还真难拿，啧啧，长本事了，会拿烟灰缸砸人了？怎么着？这里舒坦不舒坦？”

“行了，哥，你就别拿我开涮了，快点麻利儿的把我弄出去，老这么蹲着，我椎间盘都快出来了。”王海看看陈冉瑜，“冉瑜，这是我哥王江，无业游民。哥，这是陈冉瑜，我朋友！”

“你好！”王江向陈冉瑜点点头，随即转头对王海训斥：“楚轩都跟我说了，你小子也太不成才了，拿个烟灰缸砸人，你丢人不丢人，你哥的脸算是被你丢完了，我就应该不管你，让你把这牢底坐穿……”

“不是的，这事都怪我，海哥他都是为了我，您别生他的气好吗？”看着王海被他哥训的面红耳赤的，陈冉瑜赶紧劝解。

“我怎么能不生气！拿烟灰缸砸人？您可真有创意！怎么着最少也得抄凳子呀！我打小告诉你多少次，要么就老老实实认怂别跟人打架，要打起来就得往死里打，把人打服，打的他不敢再正眼看你一下，我说的话你就没往心里去是不是？”王江指着王海训斥。

这个，陈冉瑜崩溃了，这是亲哥哥说的话？

“怎么说话呢你？这什么地方你知道不，这是派出所，你……”连民警小王都不爱听了，这把我们警察当什么了？我还在这你就敢这么大放厥词？可他刚说了半句，被王江那犀利的眼神一扫，莫名其妙的把后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