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1)

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胥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燃着长明灯,四周砌的都是掺了铜铁的坚固石砖,还烙印了阵法。

  一般修士被关进来,肯定逃不出去。

  云谏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简十初解释说这是给犯错的弟子思过的地方。

  这话反正将夜是不信。

  大约是石室里阴气太重了,将夜浑身泛鸡皮疙瘩,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就像是……请君入瓮?

  一瞬间,他甚至都想拽着师尊的袖子赶紧离开。

  师尊却不动声色,反倒绕过他的腕,将他的手握在掌心。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师尊牵手了,但这次真的很明显。

  师尊穿着他的衣服,袖子短了一截,根本遮不住手腕,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就……很明显。

  将夜忍不住赧然,薄红渐浮耳尖。

  又侧目瞥见简十初,正在……盯着他们交叠的手,看得眉头直皱。

  注意到将夜的目光,简十初一抬头,两双眼就猝不及防对上,皆尴尬地移开,清了清嗓子。

  简十初:“太久没人来打扫了,灰尘有点多。”

  将夜:“……”

  走过冗长的甬道,他们才来到主室。

  里头没有多余的人,除了后背血肉模糊的钟离泽和洛言跪在地上,站在旁边的都是熟面孔。

  一见到将夜,容仙客眉头直皱,但也没多说话,只是一双鹰隼似的眼直勾勾看着将夜。

  将夜心底发毛,还是拼命调出演技,眼中有些茫然:“那位仙姑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啊?”

  云谏:“容仙客吓到我徒儿了。”

  “失礼了。”

  如此一来,她倒是放心了。

  只是有些话就不便说得太直白。

  她抚了一下臂弯的拂尘,不卑不亢冷声道:“仙尊请吧,就像上次一样就行,完事后,贫道还要检查一番。”

  闻言,钟离泽好像懂了什么,浑身一颤,蓦地抬头看简十初,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他眼底慌乱,不知是因为后背太疼,还是精神紧张,说话语无伦次。

  “师尊说的办法就是这个吗?”

  他瞪大眼睛,确认眼前颀立的人是云谏无疑,呼吸渐重,跪着挪到简十初面前,沾血的手拽着他师尊的衣摆,揪地死紧。

  “师尊,我发誓,我以道心发誓,我绝不乱说,师尊不要剖我神魂!”

  钟离泽是真没想到师尊所说的会救他,竟是找云谏来洗他记忆!

  就算不说之前的私怨,但他窥探到的那些……对于这位仙尊的了解,就足以让他觉得今日的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首席仪态尽失,狼狈地哀求着。

  “唉……”

  简十初叹气,“道心在这件事面前不值一提,且不论你为何要画下那阵法,非要去往那处,就算是那个误入的外门弟子也免不了这一遭,你让我如何护你?”

  钟离泽眼眶红透,拼命摇头,声涩喉干:“师尊,我不想像大师兄那样,你……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变成那样吧。”

  “不会的。”简十初眸光暗了一下,还是扯开他徒弟的袖子。

  “开始吧。”

  云谏桃眸瞥了眼跪着的两人,他淡漠到毫无情绪的声音在此刻听来像是一把悬在二人头顶的利刃。

  洛言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但看钟离泽近乎崩溃的样子,也明白了事情严重性。

  但他依旧低垂着头,不吭一声。

  将夜的出现让他不敢对视,生怕自己的情绪会暴露些什么,连累将夜。

  他连被生挖灵根的事都经历过,本质上也明白躲不过就必须咬牙硬扛,只要活着,以后就还有希望。

  云谏一身黑衣,站在幽暗的石室内。

  掌心酝起一团白焰,极亮地衬出他俊美无俦的面容,劲俊的下颌,以及缱绻散干净,只剩冷冽的桃眸。

  比起白衣似谪仙的模样,将夜也是第一次觉得师尊真不适合黑衣,看着很冷,很寒……

  又或者是在幽暗石室的衬托下,让他看起来不像是仙尊,倒像是从地狱步出,手攥铰链的阎罗。

  将夜惶恐,惴惴不安地揪着师尊的衣摆。

  师尊侧过脸瞧他,双唇微动,没有说出声,但将夜看明白了。

  师尊在说——别担心。

  就在掌心的光焰化作星星点点如萤虫的亮芒,锥向两人的眉心灵台时,钟离泽倏然躲开,不甘心认命般咬牙狠狠道:“还有一件事我没说!”

  “不止我和这个外门弟子误入秘境,当时还有两个人!是他们让那里坍塌,毁了神器!他们说他们是望月门的弟子,可我不信!其中有一个是大乘期修士!”

  钟离泽倏然笑起来,面目狰狞,像是堕入冥渊还想拉人陪葬的恶鬼。

  他阴恻恻道:“我在他们身上下了追踪符咒!”

  说着,两张符纸被他从腰间掏出,凌空漂浮。

  与此同时,云谏的萤火毫不留情地钻入他眉间的灵台中。

  钟离泽目光一滞,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的符纸,被萤火穿透,烧掉了一张。

第35章 哄不好了

  云谏蹙眉叹气,心绪有些乱

  灵流化作萤火钻入钟离泽的识海, 要拦已经来不及,容仙客的拂尘当机立断拦住了袭向洛言眉间的萤火。

  萤火在拂尘间颤颤巍巍闪烁了几下,就被熄了。

  石室中, 只剩下凌空漂浮的一张符纸。

  另一张烧个干净,落地化作齑灰。

  幸存的符纸, 被喜驭毒蛇的男人操控着黑蛇环绕几圈保护起来。

  容仙客眼神复杂一瞬,瞥了一眼云谏, 又极速闪身挡在洛言面前, 拂尘柔韧的鬃线缠向洛言的脖颈。

  瞬间, 洛言慌乱的眼神变得空洞茫然起来。

  这是催眠!

  不等简十初发问,容仙客双眼燃起幽光,嗓音靡靡道:“今日你和钟离泽进了那里吗?”

  洛言像是被操控的傀儡,木讷着点点头。

  将夜慌了,不只是害怕洛言有事, 更怕他潜意识下说出连累师尊的话,师尊从不被这个世界善良对待, 好似什么恶毒的事都能找上师尊。

  他担忧的要命, 手紧紧攥着师尊衣角,竭力克制着本能的颤抖。

  容仙客又问:“是只有你们两个吗?还是……有别人?”

  洛言点头,又摇头。

  忽地拧眉,像是在与体内某样挟制自己的力量作斗争, 浑身痉挛抽搐,咬牙扛着。

  容仙客皱眉,双目中的幽光又亮了几分,命令道:“说话!是不是还有人?”

  “没……啊……”

  洛言额间渗出豆大的汗珠, 直喘粗气, 双目好似清明了一瞬, 但很快又木然如傀儡。

  “有。”

  这个回答瞬间让石室内的氛围凝重起来。

  “是谁?”

  “是……望月门的修士。”

  “你确定吗?”

  “确……不,不是,他们不是望月门的……他们是……”

  “他们是谁?!”

  “他们…他们……”

  被催眠术法操控着的人,意识全无,只能按照施术人的要求回答一切潜意识中存留的真相。

  容仙客极擅此道,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她是有信心拿捏的。

  但洛言到底是经历过生挖灵根的酷刑,他比普通人要能扛得多。

  混沌和清明在眸中不断交替,他越是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