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1)

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胥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什么他没心思听,只觉得脑袋嗡嗡,乍一听见什么「乔师兄」,他狠睨过去,一双眼几乎充血,眼珠上浮,泛出眼白,狼一般凶狠。

  一开口,声音也变得阴沉沉:“乔师兄?乔星云?你们怎么敢的?!”

  几乎要将这几个字咬在齿间碾碎。

  这些个出现在原文中的渣攻炮灰,他原本都快忘记了,但耳边都是钟离泽不缓不急,挨个报名的声音。

  这些名字渐渐与记忆中的画面重合。

  他怕极了,恨极了。

  他作为原文伤师尊最深的渣攻,他都痛改前非绝不动师尊了,这些人怎么配碰师尊,怎么敢觊觎他?!

  越想越恨,越恨越疯。

  咬碎银牙。

  他的手又紧了紧掌心攥着的桌腿,蓦地抬起,就要砸过去。

  这些人在经历了最开始的愣怔后,也绝不会打不还手,一个个从灵脉里挤出灵力。

  却在高举起的桌腿和几人运起的灵力撞上前的一刻,忽然停住。

  一门之隔的厢房内传出熟悉的声音。

  “将夜,你进来。”

  将夜一愣,浑身的戾气像是霎那间被泄了大半,只是又担忧又愤恨的猩红还挂在眼底。

  他一把推开堵在门前的几人,冲进房间。

  “师尊,你怎么样了?”

  他太急了,冲进去就后悔了,伸手挡在自己面前,生怕看见师尊被亵渎后狼狈屈辱的样子。

  这么想着心底的怒意更甚。

  师尊清冷却又有些喑哑的嗓音传来:“你过来。”

  嗓子这么那么哑?

  刚刚到底……

  将夜根本控制不住满脑子的胡乱揣测。

  他太害怕,太惶恐了!

  眼见着哪些人从师尊房间退出,便觉得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他甚至很努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怒意,好教师尊没那么伤心难堪,就连该如何安慰师尊的话都打好了腹稿。

  他抑制着被气到颤抖的腿,一步步慢慢朝师尊挪去。

  垂着脑袋不敢看,生怕凌乱的模样撞入眼底,让他控制不住想要去宰了那帮孙子。

  还有……钟离泽那个混蛋!

  他以后一定会找机会弄死钟离泽!

  原文中太多悲剧的起源都是这个斯文败类点的导火索!

  直到眼前露出师尊雪白的衣摆和云靴,他才深吸一口气顿足原地。

  “师尊。”

  少年的声音里忽然含着委屈的哭腔。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看着少年垂下脑袋,憋着什么似的,云谏困惑不已。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进来。”

  “呃……”那几个孩子确实推开了门,但只是拿错了钥匙,根本没进来,云谏不喜与人寒暄,便佯装未醒,等他们出去。

  但,这也不至于让将夜怒气冲冲地要跟人家拼命吧?

  那几个弟子修为都在将夜之上,要是打起来,还是将夜吃亏。

  云谏默不作声。

  将夜却当师尊受了极大的侮辱,心中难受才不吭声。

  师尊经历了这样的事,要是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恐怕会很痛苦吧?

  可是自己曾经让师尊受辱过,师尊会相信他的诚意吗?会相信他是真的来安慰他,而不是落井下石吗?

  将夜不知道,脑子里乱成一片。

  室内太安静了,师尊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声直兀兀闯进将夜耳中。

  将夜再也没办法保持冷静,他蓦地蹲下身,凑到云谏面前,握住他冰凉的手。

  声音哽咽道:“对不起,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我要是守着你,你就不会被他们闯进来……玷污。”

  “呃……”将夜握着的手一颤。

  他却以为师尊被戳到痛楚,而难以承受,反倒更加攥紧师尊的手,想用自己的暖去煨热他,喃喃着轻声哄他。

  “师尊,不怕了,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我会努力好好修炼,会寸步不离守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经历这样的事!”

  “呃……”云谏不说话了,恐怕就算是他一个极微小的动作,都能引起少年乱七八糟的脑补。

  他知道将夜总是胡思乱想,满脑子装的东西,他是一样也猜不透,出口的妄言每每都令他平静无波的情绪泛出涟漪。

  但……根本没想到会这样离谱!

  他竟以为自己被那几个弟子玷污了吗?

  少年热血沸腾,掌心极热,好似也能将他浑身冰凉的血液煨热一般。

  云谏哭笑不得:“将夜,你抬头看看我。”

  “不不不!”少年狠命地摇头。

  师尊现在狼狈的样子不适合被任何人看见,是个人都有自尊心,更何况师尊这样站在云端的神祇。

  那样屈辱,那样狼狈的模样,曾被受原文印象的将夜脑补过一百遍,但他实在不想于现实中再看一回。

  热焰成烬,花离枝头,美好易碎,都实在残忍。

  忽然,他下颌一凉,一只手绕来,抬起他下巴,迫使他抬眼去看面前的师尊。

  他下意识地想要闭眼,却被师尊冷声阻止:“别躲。”

  将夜咽了咽唾沫,终于还是迎上师尊那双漂亮的桃花眸。

  那双眼像是汩汩春泉,在昏暗的室内,只有一簇天光照在上面,将桃眶中的琉璃珠衬地几乎透明。

  皎洁又神圣。

  师尊开口:“你刚刚说我被玷污?被谁玷污?”

  师尊端坐在那,一手被将夜攥着,一手掐起他的下巴,俯身垂睫看着他。

  说话间呼吸有意无意地散落在少年面颊上,在光中形成一道朦胧的雾影。

  明明衣冠整齐,不惹尘埃,端于云上,立在雪巅。

  哪里有被染指玷污的模样?

  将夜整个人都傻了,他被自己的猜测吓得不行,根本还没缓过来,如今看着师尊噙笑瞧他,他更懵了。

  脸唰地一下红了,才后知后觉顿悟。

  他……他又想错了?

  “没……没事啊……”

  不知是庆幸师尊无恙,还是恼恨自己再次社死,他都尴尬地不行,想要低头借着额发挡挡,却被师尊捏着下巴,躲不掉。

  惊恐散去,一双杏眸湿漉漉的,幼犬似的眨巴了几下。

  云谏瞧他这个样子,倒觉得有趣,又凑近几分问道:“怎么不说话?你……觉得我被谁玷污了?”

  大约是浅寐刚醒,师尊的嗓音泛着一股慵懒微哑,没有平时那般淡泊,反倒是有些戏谑的意味。

  像是明晃晃地告诉他:只有你玷污了师尊,没有别人,你好意思这么义正严辞吗?

  将夜实在被自己的揣测尴尬到不行,怎么可能再一次说出那般令自己社死的话。

  他咬着唇,不肯吭声。

  小徒弟分明脸皮薄到一尴尬就红,却偏偏脑子里一堆不堪入目的想法,还总觉得自家师尊柔弱不能自理,会遭他人毒手。

  云谏不知说什么好,他指尖摩挲着少年光滑的下颌,那里的温度比攥着他手的掌心还高。

  手感……不错。

  怕再逗弄下去,少年该无地自容到昏厥。

  云谏大发慈悲地放过他,松开手站起身,覆于背后的手还残留余温,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