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7 章(1 / 1)

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胥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到路线轨迹,此行要小心谨慎,以防不测。”

  他召来腓腓和彤岫神脉,千叮咛万嘱咐:“小青藤对彤岫村熟悉,你陪着他们去找,腓腓的修为尚可,要保护好你主人,若非必要千万别让他出手,另一枚镇神钉万万不可揭开,否则恐有大患!”

  “这个给你,在必要时一定要阻止他发疯。”

  步凌尘将私藏了好几百年的珍稀丹药全部交给腓腓,还是不放心道:“要是这些药都挡不住他发疯,你就拿小将夜说事。”

  腓腓点头,一一应下。

  步凌尘最后望了一眼塌了一半的雾敛峰,他对这个住了千年的地方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留恋。

  虽居有定所,可心无所安。

  他在云谏彻底发疯之前给了他一个希望。

  “我没有救回他,魂魄都碎了,可他这个样子虽称不上是活着,也算不得彻底殒了,你还记得你和他之间的生死契吗?这契约在你们神交双修之后已经缔结地很深了,只要你不死,他就不至于完全没得救。”

  “云缈山已经被风无幽控制,你的神隐峰也住不得了。我会去魔域找聚魂灯,你带着他去一趟彤岫村吧,找回他千年前残落的魂灵,或许……如此还有希望。”

  哪怕还有一点点希望,云谏都不会放弃。

  九天之上的那川溪流从第一次遇见他开始,就被他灾殃命格缠缚上,从第一次被他的翎羽捅进心腔开始,就摊上了生生世世因他而殒命的诅咒。

  几经轮回,每一次被刺穿破裂的神魂早就不堪负重,这一世甚至已碎到无法维系生命。

  千年前残落在彤岫村的残魂真的还在吗?

  它没有随将夜轮回,因此转世的将夜魂魄是不完整的,似乎只要找到那抹残魂,再由聚魂灯重新收拢,将夜就能再次活过来。

  但这个法子理论上可行,实际上谁也没这么做过。

  对于聚魂灯的作用描述还只残存在万年前的魔域记载中,时光遥远,谁也不知这究竟是否只是一个传说。

  悬而未决之事最令人忧心,看似有希望,可只要出一点差错,只要残魂没找到,或者聚魂灯没找到,又或者两者都找到了,但那传闻却是假的,将夜都不会真正地活过来。

  马车上布下的隐蔽之术很奏效,他们一路无阻,顺利地赶到彤岫村。

  腓腓本说打算给彤岫的神庙修葺一番,再住进去,青藤也说他的洞府可以住。

  但云谏还是带着将夜住进了李府。

  一年多前,李府存的那株菩提仙草被将夜拿来给云谏治伤,而漱玉神女又说潆洄岛没有菩提仙草了,借口用婚约来换仙草一事不过是骗局。

  那千年前唯一的一株仙草为何会流落到一个普通的凡人家中呢?

  李老爷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他觉得一年前伤势严重的云谏此刻看起来变化很大。

  但又说不上具体缘由,只是瞧着被揽抱在怀的将夜,他的忧虑一下子浮上眉眼。

  这二人,不是这个受伤,就是那个受伤的。

  “唉!”李老爷叹息一声,命他女儿给客人安排房间。

  云谏安放下将夜,无波如死寂般的眼眸投向李老爷,沉声问道:“贵府的菩提仙草究竟是从何而来?”

  他也知晓这东西不可能再有第二株,更何况对如今的将夜而言,菩提仙草未必有用。

  可这株仙草是修仙界趋之若鹜的宝贝,出现在一个普通的凡人家中,背后恐怕有其他渊源,说不定……

  李老爷也无甚好隐瞒的。

  他直接道:“我李家世代商贾,千年前祖上繁荣,因高人指点说我族会有灭族之患,而此处或能避祸,才买下一块地留有后用。但未曾想到,欣荣一朝,颓败也不过是一夕之间,生意失败处处碰壁,后还遇到朝堂纷争,站错了队,险些全族诛连,祖宗带着一家子归园田居,还真没想到意外保住了族人性命,这么多年过去,留有的家底也只剩不多了,人丁又稀薄,唉!”

  千年之前,大泽境内灵气稀薄,并不流行修仙,也没什么仙门。

  那时候还有帝王统御九州,威震四海,直到神族插手凡间之事,降下神脉,充盈人间灵气,这片大陆才变成了一个修仙世界。

  如今除了仙门之外,还保有的城池便是帝王时代分封诸侯的遗留。

  云谏表面无波,内心极躁。

  他不想听别人家的往事,也不乐于操心这种时代更迭遗留的憾事,刚要皱眉。

  李老爷又道:“指点我祖辈来此避祸之人是一位仙君,不像如今仙君遍地走,那时候的仙君很稀罕,就连帝王都要高高兴兴邀进宫内,奉为上卿的。但那位仙君并不留恋世俗繁荣,来去如风,给我祖上指点生路后又托我族帮忙保管一样仙物,而后就再也没见到了。”

  李老爷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他扶额思索了会儿。

  “那位仙君说:「或许在千年之后会出现一个需要菩提仙草救命的人,你们不用去寻,他会来这里。」”

  李家人困惑:“这世间之人千千万,我们又怎知千年之后来此的那个人就是值得托付仙草之人呢?”

  仙君笑笑道:“你们见到人了就会知道,那人是这世上……不,是天上人间都绝无仅有的美人!总而言之,最好看的那个就是他!”

  这描述太模糊了,给李家人都整懵了。

  害怕任务办砸了,又怕自家后人认不出来仙君口中之人,而耽误要事,只能求仙君画下那人的模样。

  李老爷带着云谏去了府内的祠堂,祠堂中央供奉的并非是祖宗排位,而是两副丹青。

  李老爷指着其中一副道:“这画上之人便是那位仙君画下的。”

  年代久远,纸边都已泛黄曲卷,但这幅画却因被施了秘术而保存地非常完好。

  画上是一株巨大的白梅树,洋洋洒洒的白瓣飘零落下,沾染了画中人的衣衫,画中人一袭白衣似欲乘风归去,飘渺若仙,墨黑长发飘逸散落,直垂膝弯,眉眼清俊,双目如桃,一对澄澈的琉璃珠伏卧其中,似乎是在望着某一处令他赏心悦目的事物,唇角如含着春风般噙笑。

  画中人除了那头墨黑的长发之外,与云谏的模样别无二致。

  李老爷说:“当时我只是想答谢恩公,却不料看到了受伤的您,才一下子惊觉,恐怕这传承了千年的任务是要在我手中完成了!”

  云谏内心五味杂陈,他凝目望着那副画卷,心底泛憷。

  自古画形难画神,这幅画作的主人将他的神貌画得太逼真,但他又不太相信这画中人会是自己。

  毕竟,他何时有过这样轻松的面容?

  何时如此展颜开怀地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