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1 / 1)

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胥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回到神隐峰自然自愈。

  但后悔也没用,他也曾想过,为何独属潆洄岛的菩提仙草会出现在彤岫村一个普通人的家中,更不清楚这样的至宝,为何那凡人舍得给出。

  神女犹豫了会儿,似乎是在思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但到底潆洄岛上方被特有的灵息笼罩,天机不可察,为表诚意,多说些什么也无恙。

  她颔首道:“千年前确实有一株菩提仙草流落大泽境内,取走仙草的人是谁我不能说,但是……既然仙尊来我潆洄岛求仙草,那想必千年前那株仙草已经没了。”

  “确实。”云谏喝完茶盏中的茶,放下杯盏,又问她:“传闻潆洄岛的天机琉璃镜很是玄妙,不知本尊可有机会观摩一次?”

  “天机琉璃镜。”漱玉面露难色,“千年前被借离潆洄岛后一直没有归还,仙尊不知?”

  难怪了,琉璃镜早就碎裂,甚至残片落入蛇腹之中,潆洄岛竟对此一无所知,也不追回。

  这个借走灵镜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云谏面色如常,摇头,又问:“既然是借,应当有借有还才是,潆洄岛不去追要吗?”

  “要不回来的,他若不还,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漱玉面露苦色,叹息一声,恍然间好似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秀丽的眉眼一皱,并不打算继续回答云谏的问题。

  她敛去适才的神色,扬起笑靥道:“仙尊既然是来求菩提仙草的,那还是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这件事于仙尊而言算不得吃亏,不过是一场婚约,一纸婚书,好罢了。”

  无论是身为神裔的漱玉神女,还是本身就是神祇的神隐峰仙尊,都不觉得人间的婚契是什么能羁绊住彼此的筹码,又不需要交融神魂,彼此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们对这种事看得很淡。

  云谏没答应,也没否认。

  他沉默了会儿,问漱玉:“菩提仙草在何处?何时能给我?”

  神女以为他同意了这桩交易,压着兴奋的情绪尽量矜持道:“仙草宝贵,自然在我族最为安全的地方,仙尊放心,等婚事一了,婚书落下你我二人姓名,洞房花烛的第二日,漱玉便会将仙草亲手奉上。”

  ……

  夕阳最后一丝金光也沉入茫茫海岸,夜色蓦至。

  将夜高高兴兴去帮忙,却哭丧着个脸归来。

  他现在看到满岛的喜庆红绸,和落满祝福的姻缘信笺就觉得心口泛酸。

  他垂头丧气地走回住处时,才发现自己手上一直握着一枚还未挂上姻缘树的红信笺,上头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工工整整的小字落满了嘲讽,每个字都是他这个曾经的文盲在师尊手把手教导下练习了好久才成形。

  可以说得上是俊秀的文字,却用在这个地方。

  将夜握着红笺,不知不觉竟揉皱了纸张,字迹扭曲,俊秀的文字变成狰狞的恶兽,正张牙舞爪地嘲讽他。

  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竟开开心心给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去布置婚礼现场。

  那些不知情的仙子对他很客气,甚至夸赞他们师徒关系好,做徒儿的知恩图报,亲手表达敬意,实在是孝顺的好徒儿。

  她们的满面笑靥,在将夜眼底都成了赤裸裸的嘲讽。

  而知情的神烟几次都想追过去安慰他,可又不知安慰什么。

  难道说:你也别太难过,仙尊要迎娶岛主是肯定的,你难过也没用啊。

  还是说:师徒之间终究不是正经,你不如趁这个机会断了念想吧,人生还长,未来还有无数种可能性。

  又或者说:仙尊那种人身边不可能永远只有一个人随侍左右,他是喜欢你,但也不妨碍他喜欢别人啊。

  怎么越来越恶毒了呢?

  这要说出口,不得伤透了将夜的心啊?

  神烟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遥遥看着将夜落寞地独自一人回了住处。

  他守在外边,端了一盘岛上特有的海棠酥想要送过去,却踟蹰在外不敢冒进,生怕将夜问出一个什么他答不上来的问题。

  “你在这儿做什么?”

  走神的神烟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就见白衣银发的云谏悄然走来,盯着他手中的托盘看。

  神烟有些紧张,岛主应当已经告知仙尊这件事了吧,可仙尊并不知道将夜已经知晓了。

  他来找将夜是要开诚布公吗?

  但这对师徒之间的事,他干嘛要瞎操心啊?

  神烟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只道:“我来给小仙君送点心,既然……既然仙尊来了,就一并带过去吧,我……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说罢,忙不迭将托盘递给云谏,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云谏眯眼看着神烟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神烟是岛上唯一的雄性鲛人,他的身份恐怕还有隐瞒。

  不过,这同云谏没什么关系,只要这神烟别打将夜的主意就行。

  潆洄岛的仙子心灵手巧,制作的海棠酥气息香甜,样子也好看,棠色自花心泛出,千层酥脆,绾成花状。

  将夜爱食甜食,应当是喜欢的。

  云谏踏过廊桥,还未敲响将夜的房门,就见刚刚还燃着的烛灯被瞬间吹灭,屋内似一阵手忙脚乱,撞翻了灯台,后又莫名寂静,像是在刻意躲着他。

  本以为两个时辰前还好端端说着等他回来的小徒弟,应该一听见他的脚步声就忙不迭冲出来扑进他怀里,此刻却……

  结合刚刚神烟那副古怪的模样,云谏有了猜测,眉心轻蹙,敲响了房门。

  里头冷不丁传出拒绝的声音:“师尊我睡了,我……我明天再找你,我……我困。”

  “呃……”嗓音里似乎还带着些浓重的鼻音,让云谏有些不安。

  他说:“真睡了?”

  “嗯……”

  声音依旧闷闷的,云谏都能想象小徒弟此刻怕不是整个脑袋捂在被子里,不留一丝罅隙。

  就这么……不想见他?

  这小脑袋里到底又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臆测?

  “师尊,你……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我困了,我要睡了。”

  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

  云谏虽是他师尊,身为长辈,但也要尊重他的,虽被喜爱的情绪燃起强烈占有和剥夺的欲望,也还是小心翼翼着,尽量让那病态的本能收敛一些,才好不吓着他的小徒弟。

  因此,他喉咙攒动,咽下渴望,只清浅地道了句:“那你好好休息。”

  便转身离开了。

  夜色静谧,云谏离开的脚步声很清晰,渐渐消失在远处,听不见了,将夜蒙着被子捂住脑袋,闷在里头,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不敢见他师尊,他怕自己忍不住去诘问他。

  就算师尊亲口承认喜欢他,可他还是忐忑的,那一番表白此刻想来就像是隔雾看花,很美却不真实,恍若一场臆梦。

  其实,只要他鼓足了勇气,去问他师尊,问他:“你是不是要娶漱玉神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