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1 / 1)

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胥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果,这是充斥在本性里的。

  若是出身矜贵,是那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人人恭维,家族守护,他再怎么任性也不会捅出大篓子。

  但现在不一样啊,他独身一人,来时空空,去也渺渺,这些人表面尊他为仙尊,实际连简十初都知道,仙尊不过是被关押在神隐峰的囚徒。

  半分狂傲的资本都没有,这人却……

  步凌尘走过去想劝他两句,却被云谏借着身体遮掩住蓦地苍白失血的脸色。

  云谏小声问:“是否是我记错了?离月盈之夜还有多久?”

  “还有两日。”步凌尘一愣,“你该不会是提前……”

  云谏咬唇抑制住浑身的战栗,轻轻点了点头,他身体抖地那么厉害,步凌尘怎会看不出严重性?

  “你赶快回去,这里交给我。”步凌尘沉声说。

  “撑不住了……”

  这次的禁锢感来势汹汹,比任何一次都激烈,他还未化作原形,就已经能感受到锁链绞入双臂的剧烈痛感,锁骨处的镇神钉也隐隐耀光,只是被银白长发遮挡,不那么明显。

  他腿一软,像是锁链绞入膝盖骨骼,迫着他无法站立,蓦地跌在地上。

  这一下,他从离开坍塌的岩洞开始,强撑的倔强顷刻崩裂。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露出脆弱的一面。

  就像是漂浮在森然黑海上的巨型鲲鹏,源源不断地给众人带来阴森肃杀的气氛,使人惧怕恐慌,不敢靠近。

  可若是当迷雾散去,众人发现那不过是一尾濒死的庞然大物,他们会怎么做?

  “师尊!”

  熟悉的少年声音忽然传来,云谏强撑着,眯起眼,用模糊的视线朝远处望去。

  少年手持一截竹杆,匆忙奔来。

  云谏双目蓦红,自知无法阻拦少年,他眸光一转,近乎凶狠地看着步凌尘,从颤抖不休的唇中狠戮字词:“你的药……真没用!”

  “呃……”步凌尘愣了一下,看着少年越靠越近,他问云谏:“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今日的意外,你想过吗?若是我不站在你这边,你又要如何?”

  云谏沉默了会儿,长睫微垂,忽然笑了。

  “若是以前,死了便死了吧。”

  “现在呢?你要以这个状态,对付这些人恐怕没有胜算,你要如何继续护着他?”

  云谏看着神色慌忙的少年,一声又一声喊着他「师尊」,朝他不顾一切地奔来。

  眼眸中迸出一团柔意,那渐渐深没骨骼的钉子似乎也不那么疼了,双臂双腿绞缠的锁链也失了力道般。

  他舒了口气,随意道:“现在啊……其实也不是毫无准备,镇神钉并非挣脱不得……”

  “别说了!”

  步凌尘蓦然打断他,像看一个疯子般,咬牙切齿道:“你真是疯了!就为了他?”

  “嗯。”

  “呃……”步凌尘气得直吹额发,“妈的!做你朋友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但是这一次,我来帮你试试,你为他做到这个程度,到底值不值得。”

  不止是顶罪,不止是维护,不止是将他从坍塌的神脉岩洞中带出来,也不止是悉心为他疗伤,还有……

  明明身体里的灵力都快维系不住人形,护不了自己安危了,还毫无保留的全部渡给那个便宜徒弟。

  就因为担心他身体内那团莫名多出的灵力控制不住,烧坏了脑子?

  他那个脑子就算不烧,也坏得差不多了!

  真是……乱来!

  云谏几乎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周围都看不太清楚了。

  眼见少年气喘吁吁地一口气跑到面前,担忧地攥着云谏胳膊晃他,步凌尘幽幽道:“将夜,你在乎你师尊吗?”

  “为了你师尊,你是否什么都敢做?”

  将夜忙不迭点头,他脑袋嗡嗡的,紧张地问:“我师尊怎么了?他怎么没反应,他怎么不理我?”

  步凌尘:“他没事。”

  他目光蓦然狠戾地转向不远处的众人,又看了眼将夜手上紧捏的竹竿,一端已削成尖锐模样。

  步凌尘说:“但这些人并不打算放过你师尊,他们若是要伤害你师尊,你要怎么做?”

第60章 笼中囚凤

  我要你听话,转过身去……别看。

  将夜攥紧掌中握着的竹节, 一双杏眼上浮,泛出眼白,渐渐露出凶狠, 似护主的幼犬般狠狠戮向不远处站着的众人。

  这些人大多在苍梧城后山神脉岩洞时,将夜就见到过。

  将夜原本就知他们对师尊的敌意很深, 又揣测构陷师尊是那妖邪,心中愤恨地要命。

  他狠狠瞪着他们, 紧攥竹杖站起来:“我自然是……要护住师尊的。”

  幼狼一般的少年紧捏着手中的劣质武器, 一步步朝那些人走去。

  他知道自己修为不济, 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就是飞蛾扑火,是热焰燃雪,可是不得不这样做。

  或许一开始只是害怕师尊被世人以污名,而后黑化,最终自己会因原文剧情惨无人道地死在师尊手中, 而不得不护着师尊。

  可是现在,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怜爱师尊, 同情他千年前的遭遇, 还是因为自己生出了难以表述清楚的私心。

  总之,他明白自己这样做绝不后悔,心甘情愿。

  愿望一旦强烈到魂灵都为之喧嚣震颤的地步,体内便会爆发出常日里难有的力量, 他不知自己脊骨中隐隐破壳的力量是什么,只想着要驱逐这群讨厌的人。

  “谁要碰我师尊?谁敢碰我师尊?!”

  平时温吞惯了的少年,在这一刻却凶悍无比,龇出犬牙, 幼狼到底是狼, 不可欺辱, 不可轻视。

  但他又不过是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再凶悍也就那样。

  于是有人道:“仙尊自己都承认了,他杀了钟离师兄,即便是身为仙尊,受人尊敬,也不该无故杀人,总要给个交代的!”

  他……他说师尊杀了钟离泽?

  将夜想起来了,他在起初的难以接受中慢慢缓过来,噩梦连篇中总算是想起自己亲手杀了钟离泽这件事。

  依旧……难以接受。

  可在师尊的安危和名誉面前,将夜只能深深地将那份恐惧往心底藏了又藏。

  他一醒过来,就感受到腕上灼烧的弟子契,烫得皮肤生疼,他蓦然意识到弟子契是师徒之间彼此感受到对方状态的一个桥梁,他不知道师尊发什么了什么,整个水榭只有他一人,他心惊胆战地找了下来,就看见师尊瘫软在地……

  而如今,他们竟认为钟离泽是师尊杀的吗?

  “胡言乱语!”

  将夜太生气了,他握着竹杖,本能地挥向那个开口说话的修士。

  一道灵流从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竹杖中甩出,竟掀起一阵骇浪,犹如巨鲸拍岸,飓风卷潮,裹挟着强悍的灵力将那修士甩出数丈之远,重重撞击在一颗虬粗的树上,蓦地口吐鲜血。

  谁也没想到,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能挥出这样强悍的灵力,众人没反应过来,瞠目结舌地看着将夜。

  那修士强撑着痛苦,不忿道:“怎么?仙尊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