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我已经答应一个人给他做模特了
孟迁好像受到了重击，在秦望的那一句话之后，再也没能说出什么。
这一顿饭就那么在沉默中结束，到最后孟迁认真的说，“你让我好好想想。”
他真的太害怕实验室了。
那么多年，他甚至不敢去医院，他惧怕消毒水的味道，他也害怕白大褂。
让他在一句话的情况下就那么放下恐惧，自投罗网，还是太难了。
约饭散场的时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早，让他忐忑的除了让他抉择要不要去实验室拿记录本，还有就是秦望的态度。
他太坦然了，好像就此笃定了他肯定会去做。
怎么可能呢？
他那么胆小的一个人。
哪怕看出了，这是秦望毫不掩饰的阳谋，但是又能如何呢？
他怎么能放任自己心底的愧疚傻乎乎的就往下跳？
孟迁回家的时候心情一直乱糟糟的，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一直憋的难受。
他想起了江林。
在他的印象里，江林的唇瓣一直是抿着的，眸色冷淡，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开心。
他在最开始的时候还会因为孟老爷子那看似亲昵的话而开心，但是时间一久，他也明白那只是表面上的亲昵，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他却连这种假装的亲昵也无法割舍。
其实孟迁一直知道江林看向他的时候一直有一种异常的善意，只是过去的孟迁一直想不明白，江林为什么会对他有这种东西。
他总觉得他是欠江林的，他的占据了江林在孟家的身份这就是他的原罪，可是他从没想过，江林竟然也会因为他短暂的占据了一下他在江家的身份而对他产生愧疚。
这有什么好愧疚的？
你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他还有一个时时刻刻想着他，一直对他好的姐姐。
这明明应该是你的姐姐。
孟迁的眼眶有点酸。
看着一直守在他身侧的保镖道，“你帮我请个假吧，我今下午的课可能学不下去。”
保镖沉默了一会，没能行动，像是调侃的问，“您不是说今天的谈话之后，我就可以去找新的东家了吗？”
孟迁噎了一下，硬生生的把伤感的情绪噎了下去。
“卡bug了，卡bug了不行吗？！”孟迁恶狠狠的说，“现在还不到时候！等过两天可能就到时候了！”
说到这，孟迁自己也顿住了。
因为他自己清楚，他昨天晚上为什么让保镖去找新的东家，他当时打心底里觉得，秦望必然是让他去实验室的，就按照秦望的手段，他还能逃了？
只不过现在看，他当时的想法还是太极端了，竟然单纯的以为，秦望会让他当场极限二选一。
最终进研究所，以后再也不需要保镖的保护。
但是现在看来，虽然是把选择全交给了他，但是却无比笃定自己会选的那条路。
其实从他刚才不小心说出的话来就能看出他潜意识的选择。
孟迁抿抿唇。
觉得秦望真的可怕，明明就是和他聊了一会天。
却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软肋，并利用让他做他希望让他做的事。
刚被保镖哄好的心情，现在又低落了下去，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他找到了江林的联系方式。
他当时和江林互加了联系方式，就是他觉得江林应该也忘了。
因为他们当时礼貌加上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
他觉得他应该问问江林他到底有没有研究价值。
咳。
这毕竟是他自己的身体，他理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可惜，在他消息发出之后很长时间后都没等到江林的回复，时间长到他以为自己被拉黑名单了。
但就在他下午还在纠结的时候，秦望突然给他发了个消息。
“江林不太喜欢手机聊天，他晚上睡觉之前才会回复消息。”
孟迁：……
这是江林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他是真的被秦望拿捏的死死的！
*
秦望对自己的谈判还是挺有信心的。
孟迁就是个小孩，真的太好对付了。
他当天下午就收拾了东西飞回了学校。
坐上飞机之前还不忘提醒了孟迁一下江林的社交时间，免得他因为江林没回复直接打了退堂鼓。
不过说起回复。
他好久都没找江林聊天了。
他不敢。
他怕江林不理他。
在这件事解决之前他都没底气对江林说什么。
*
秦望憋住了，没给江林发消息，江林这个不爱社交的，当然比秦望更能憋的住。
并且他现在也很苦恼。
他就知道论坛上更多人还是不相信他给出的回复的，江林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导致他们对他高冷这一印象根深蒂固。
根本就不相信他竟然也会看电视剧。
再加上这段时间秦望不在他身边，平时感觉不出来什么，但是现在江林是发现了，秦望给他挡了不少桃花。
其实也有可能是期末考试周了，对面omage学院也得交期末作业了。
江林又想起了自己在开学后不久做的那些问卷。
现在也到了衣服做出来，找模特穿的时候了。
江林现在就恨他自己当时没多想，借论坛上的一句话来说，这哪是什么调查问卷了，这简直就是给他的量身定做。
所以现在很多omage红着眼睛求他帮忙。
“我只有一个人。”江林拒绝的时候是这样说的，“我已经答应一个人给他做模特了。”
江林说的太真了，而且他们也从没想过江林会骗人，所以只能含恨离开，并十分想看看是谁把江林勾走了！
虽然和人社交把人拒绝走这件事对江林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但是人一多还是有点累。
他晚上很晚才看到来自孟迁的消息。
说实话，他是没想过这个聊天框还有用上的一天。
而且孟迁竟然是问他，他自己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其实孟迁真的没什么研究价值，江林没有骗人，但是总有人不信邪，想让孟迁做一个个对照组，他们按照江家父母的手札，再来复刻一个这样的奇迹。
更或者，逆转一下孟迁现在的状态，从中找到转变的经验密码。
江林的理论经验丰富，实在是太清楚他们可能会做的事情了。
但无论如何，孟迁的现状就是没有研究价值的。
没有任何的研究价值！
他现在和任何一个先天性腺体死亡的人一样。
没有任何区别。
江林只把结论发了上去。
出于私心，他没说告诉孟迁他现在可能还会有别的用处。
也就是长期观测人工的和天生的腺体死亡，在后期会不会造成一些生理上的差异。
但是江林觉得这些没必要让孟迁知道。
他开心的活着就好。
秦望赶在篮球比赛之前回了学校。
他离开学校要做的事情不方便和室友明说，所以请假时的表述非常的含糊。
舍友差点以为他畏罪潜逃了。
秦望：“……滚。”
他明明是在找机会修复他和江林两人之间的关系。
篮球比赛当天其实就有点冷了，但是比赛各方都穿上了他们的篮球背心，热身结束后，就去了赛场。
这次的篮球比赛，虽然是校级的，但也到不了全校轰动的局面。
毕竟真要看篮球比赛，去手机上看不香吗？
这又不是娱乐方式匮乏的高中。
现在爱来这里的都是一些看热闹的。
秦望之前是邀请了江林，江林也曾经说过他要来。
但那也是他知道他骗他之前了。
秦望往球场上走的时候，走的很慢，从最开始队伍的最前列，慢慢的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慢的队友拉了他一下，才把他拉进场，秦望环顾了整个观众席，都没找到那个最瞩目的人。
“在找人？”队友有点稀奇。
秦望含糊点头，再找了一遍。
“江林怎么没来啊？”
“你俩真闹掰了？”
这两天秦望不在学校，学校里都见不到江林和秦望一起走的身影了。
论坛上江林和秦望闹掰了论调愈演愈烈，虽然有人反驳说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是秦望请假回了家，但是有人就是不信这个巧。
就算是秦望的队友，他这个瓜也没吃明白，只敢暗戳戳的问。
秦望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在回应什么。
只是声音低落的说。
“他没来。”
这下秦望的队友都不敢说话了。
这要是没闹掰，秦望早就跳出来反驳了。
队友吞下这个瓜，一时乖如鹌鹑，连句安慰的话都不敢说。
秦望知道自己不能奢望什么，依照江林的性格，能理他就不错了，怎么会亲自来找他？
秦望把额头上的碎发捋到后面，黝黑的眸子冷静的等待比赛开始的各项流程。
拉拉队的小姐姐穿着短裙跳的应援舞很快就把场内的气氛热了起来，秦望也跟着队友们入场。
秦望在想。
他如果拿到篮球比赛的冠军，然后去能找江林庆祝。
江林一向心软，不会打消他的积极性，所以他应该能趁此机会进行解释和道歉吧。
秦望看着球，舔了舔自己的尖牙。
他觉得他能拿到。
比赛有好几场，要进行好几天才能比出最终的冠军。
江林没有去比赛，但是论坛上一直有篮球比赛的直播。
秦望他们第一组的对手是外国语学院的，这个学院男生不多，篮球比赛选出来的队伍是东拼西凑出来的，威胁性不大。
这场比赛简直就是维持双方体面的娱乐局，大家打的都很开心。
论坛上都是两个学院的商业互吹。
应该是一片其乐融融，但是总有几个傻／逼，在那里挑刺引战。
一会说金融学院的球技很拉。
一会又说连金融学院都打不过，外国语学院更拉。
一下子惹恼两个学院。
论坛其乐融融中又开始了乌烟瘴气。
江林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关注这些。
他给自己找的借口是：他来证明窦原说的是错的。
变故出现在半决赛上。
查证结束的警察们，终于把窦原控制了起来。
性马蚤扰可是要判刑的，虽然窦原没能成功，但也并不能掩盖他已经做出的行为，和没能得手，从而造谣传谣的肮脏手段。
就算情节不严重，窦原也要配合调查拘留两天。
警察找上门的时候，篮球比赛正在进行，他那会刚好在宿舍里。
毕竟还是大一学生，学校会不定期的查宿，被抓到夜不归宿会记过处分。
他们宿舍的人虽然知道了是他做了论坛上的事情，但是也没一个人敢说什么。
秦望更是不搭理他，柜子锁对死死的，没什么东西放在外面。
他们宿舍现在只要他在，气氛就会格外对诡异，虽然整个宿舍都努力把他当成一团空气，但是他们都是一群连孤立人都没做过的好人，反而把自己搞得很难受。
这下倒是变成了，只要窦原在宿舍，半个宿舍都尴尬。
这宿舍待不下去了。
秦望的舍友连游戏都打不动了。
所以警察来的时候，只有窦原一个人在宿舍。
恶狠狠的盯着直播屏幕，不停的在论坛里阴阳怪气加挑刺，他狠狠的踩着金融学院，明明是大好的趋势，但是在他的话中，金融学院好像下一秒就要输。
但事实上，论坛上的人更多的把他当成跳梁小丑。
愿意怼的都已经怼累了，不爱怼的就集体把他当乐子看。
毕竟这个人一直在自打脸。
这边踩金融踩的越狠，那边金融就赢得越漂亮。
虽然有很多人很膈应他，但是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毕竟有的疯子已经不要脸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世界上也不是只有窦原那么一个会查IP的。
天天贬低金融学院，真当金融学院没人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
别提这人就和疯狗一样，一直逮着一个学院咬。
在第一天的时候，这人就被扒了IP。
就是没想到竟然是他们自己学院的。
他是前段时间在论坛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窦原。
扒IP那人自己气的发抖，先去私聊了，窦原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然后窦原骂他傻／逼，说自己言论自由，爱说什么说什么，气的那人在金融大群里匿名骂窦原。
但是学校禁止校园暴力。
窦原名声早臭了，现在就像是滚刀肉一样。
非常的混不吝。
哪怕半个学院都讨厌他。
他也没什么感觉。
大不了就退学。
反正这学校是他一分一分的考上来的。
他就不信第二年考不上。
目前这个事，半个学校的人都知道，都在笑话他们金融学院有个疯子呢。
金融学院的人心里都想着少跟疯子接触，彼此面上过的去就好，省的被他缠上。
他们主要也想看热闹，如果金融真成了冠军，窦原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但是他们注定看不到了。
警察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事竟然和窦原有关，毕竟现在大学生压力大，每个学期都能遇到想不开的，或者狗血一点，宿舍关系极差，打架能打到扔凳子，然后旁观者害怕出事直接把警察叫来了。
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不能阻止众人吃瓜，不过就是，一种讨论度少，一种讨论度高。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
警察来竟然是把窦原带走了！！
他们这一栋楼上虽然会混合宿舍，但是金融的人有很多。
篮球比赛这一期间，大家都对窦原膈应的难受，毕竟金融人diss金融人。
大家都在想着，这种情绪不稳定，还死不要脸的疯子，最好关精神病院里。
省着出来祸害人。
但是他们是真没想到，窦原竟然被带走了？！
谁啊？！
竟然那么刚？！
男生宿舍这边快乐的要开香槟。
窦原懵逼之余，这几天一直处于愤怒和怨恨中的大脑竟然混沌到想不出是谁能做出这些。
一直到警察说出他是因何被捕。
窦原心里才有了人选。
"是不是你？！！"他瞬间就想到了秦望。
因为只有他和他的过节那么大，恨不得把他送监狱去。
只可惜秦望现在正在篮球场上，看不到这些。
倒是江林在生活助理的通知下加上他最近过度关注论坛，很轻易的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对窦原没找他质问这一行为有点诧异，但是这也不能在他心底掀起什么波澜。
现在江林的主要心思还是放在了香水上。
他做好了。
江林面前有两瓶香水，每一个他都努力做到了尽善尽美，就连香水瓶都是他亲自挑的款式。
比他自己那个精致了好几个度。
如果秦望能赢这场比赛，他就去送？
江林敲了敲香水瓶，细腻莹润的玻璃短暂的亲吻了他的指背。
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肤色白皙中又印出他难言的冷漠和迟钝的犹豫。
江林的指尖敲了敲那瓶淡粉色的香水——那是玫瑰味的。
在众目睽睽下，他和秦望再进行一次接触？
他的手缩回来，凭空多了几分惧意。
还是算了……
不如直接放在秦望的宿舍门口，也不用备注什么，秦望自然会知道。
江林自觉安排好了一切，沉甸甸的心思好像放下，却总有一种怎么说也掩盖不住的悲伤。
*
金融学院的这场比赛，焦灼了很长时间，毕竟都是一路赢上来的队伍，水平也不能说很差。
比赛获胜本来就是一件开心的事，虽然对面的目光带着几分揶揄，多半是因为窦原那玩意在可怜他们。
但是他们不在乎。
只要不把他当内人。
就不是他们丢人。
他们现在又把看不起他们的人狠狠的打了脸。
一个个的本来就兴高采烈。
更别提听见窦原进去了之后的反应了。
秦望熟练度拒绝了给他递水擦汗的女生，alpha信息素的味道弥漫了半个赛场。
秦望这几天没有刻意的掩盖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在昭告着什么。
昭告成没成功，我们不知道，但是很明显，追求秦望的人明显又多了起来。
不过这次不是alpha，是学校里的一些beta和隔壁学校的omage。
omage现在不敢进来，但是敢托人来要微信呀。
拒绝了跟在他身后要微信的人之后，秦望也看了眼消息。
不过他的消息要多一些，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他意料之内的当然是来自孟迁的。
孟迁说他已经把那本笔记本要回来了，比赛结束后记得去学校门口找他拿，他并没说付出了什么代价，就是他的第二条消息来自他二爷爷，那位老人家非常的满意，特意给秦望发了个消息，夸他，"好小子，你牛啊。"
应该是和孟迁做出了什么约定。
不过这就不在他关注的范围之内了。
安排人给这件事的后续扫个尾，他今天下午就能拿着这个笔记本去找江林了！
秦望这样想，然后就看见了窦原疯了一样的质问，以及辅导员发的消息。
"下午的比赛结束后有时间吗？"
虽然不知道辅导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秦望还是礼貌的问，"老师是出了什么事吗？我下午应该是没有时间。"
大学的辅导员就好像是高中的班主任，对学生掏心掏肺，最希望的事情每个学生都好好的不要出事。
江林的辅导员更是如此。
他也听说了窦原做的恶心事，也知道他最近犯了众怒，他昨天就和窦原在谈心，只看面上的话，他知道这个学生情绪偏激易激动，睚眦必报易上头，虽然昨天把他骂了一顿，但是明显没什么反应和变化。
辅导员都在心里觉得这孩子应该把他也恨上了，都是成年人了，辅导员也不想管的太多，昨天和窦原聊天聊的心力交瘁，正想着林子大的，什么鸟都有，改天给他请个心理医生，看看他是不是有点躁郁症什么的，结果今天就得到了消息，窦原被带走了。
虽然辅导员现在对他也有点膈应，但辅导员总觉得罪不至此，他不想让任何一个前途光明的青年陷入监狱里。
辅导员就劝自己着就是年轻人的一时糊涂，不能对他抱有很大的偏见。
所以他还是找了秦望这个受害者。
毕竟如果想把窦原捞出来，就只能请求受害者谅解。
辅导员虽然觉得这有点不太对劲，毕竟以秦望的性格，做不出那么赶尽杀绝的事。
果然秦望在知道窦原进去了之后一脸懵，就听他解释道，"老师，如果我想做也不会拖到今天啊。"
辅导员：……
他现在就觉得，是窦原最近做的事，引起了公愤，不知道是哪个冲动的人找了个由头就把窦原送进去冷静几天。
不过现阶段要找的不是报警的那个人，而是怎么把窦原捞出来。
辅导员跟秦望解释了两句。
“也并不是希望你原谅他，这件事的权利在你自己手上，如果报警不是你的本意，能不能配合老师的工作？”
辅导员这种低声下气的要求难以拒绝。
秦望犹豫了一会，决定还是去看一下这个热闹。
“我今天不会有时间。”
"那明天吧，我估计你晚上也不会有时间。"如果赢了的话，就会一起庆祝，如果输了，本来就伤心，就别弄这糟心事了。
就是辅导员的对话一结束，秦望的大脑一时间有几分空白。
谁能做出报警的事情呢？
他大脑飞速运转着，好几个猜测一闪而过，他一瞬间就抓到了自己最想要的那一条。
也是最可能的一条。
是江林。
这是他的性格能做出来的事。
就现在他和窦原的关系，窦原知道他们闹矛盾了之后肯定会去刺江林的。
秦望擦了一下汗，抓紧了自己的手机，他觉得血液中都有鼓噪的热意，心脏都因此而嗡鸣。
江林在袒护他。
在知道他的真实性别之后，依旧在袒护他！
在冷风中，秦望的大脑一阵阵的发热，他现在就想飞快的跑到江林那里，找到他，抱紧他。
不不不。
理智告诉了他，不能这样。
他激动的手都在发颤。
不过多久，江林那好几天都没有响过的特别提示音接连响了起来。
江林过了一大会才拿起来。
"是你做的吗？"
后面跟了一个很可爱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