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1 / 1)

倾箫乱 夕诀 2994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八十二章

  “那颗怎么办?苗疆的瘴气之毒已经深入到了他的骨髓之中,我也只是用药物抑制住了他体内毒性的蔓延,可如果不彻底解除,他还是会丧命的,而普天之下能解此毒的也就只有我师父一人,还有别人吗?”

  倒不是银咯在吹嘘贺洛嘉的医术,楚玉辰也没想出一个何以和贺洛嘉医术相媲美的人,而如今朱浅不接受贺洛嘉的医治,确实是让人头疼的一件事,难过银咯会半夜来打扰楚玉辰,“朱浅不让医治,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了,一定会有其他的办法的。”

  “但愿吧!”银咯对朱浅的关系表露无遗,楚玉辰也曾旁敲侧击的探问过中其中的原因,可银咯自始自终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而且还极力的否认自己对朱浅的关系,“你对朱浅似乎很关心?”不死心的楚玉辰又一遍的问起了银咯左右而言他的问题。

  银咯这次显然是早有准备,对楚玉辰的问题没有半点的扭捏之态,反倒是难得的平和,“有很多的事情一时半刻的说不清楚,就算我现在说出来对朱浅的伤势也没任何的作用,总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们好,绝无半点害你们之心。”

  银咯又一次轻松的躲过了楚玉辰的问题,楚玉辰将花无男的被角正好,站起身来,走到银咯靠着的地方,向外面看了一眼茫茫的夜色,“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朱浅既然是皇帝的亲弟弟,皇宫中有那么多的御医,一定能解朱浅所中之毒,我们又何须杞人忧天。”

  对于楚玉辰如此的转变,银咯似乎也被楚玉辰的情绪所感染,意无所指的说道:“又有谁能想到在这平静的夜色来临之前还是一场凶杀,朝廷数万的人吗竟都葬送在了这里,朱浅的那个皇帝哥哥一定也不比我们好过。”

  一直到天明银咯才离去,而让楚玉辰想不到的是银咯有比他们更为艰难的事情要面对,这次虽然是击退了朝廷的大军,可天朝的威严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苗疆践踏,日后定会派更多的人马前来攻打,苗疆部落可以在楚玉辰的帮助下侥幸逃过了这一切,可日后他们还有更多的麻烦需要面对。

  昨天晚上和银咯的一席谈话楚玉辰才知道银咯在贺洛嘉手里接过的是在苗疆代表着至高无上权利的“苗冢”,相当于中原皇帝的玉玺,贺洛嘉将其传给银咯,除了让银咯有了统领苗疆各部族的权利之外,对银咯来说更多的是压的喘不过来的责任。

  楚玉辰一直守在花无男身边没有离去,至于救治崇阳道长的事情贺洛嘉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有银咯在旁边照脸楚玉辰也可以额放心,现在的楚玉辰只想这样静静地看着花无男,看着花无男熟睡的脸,没有任何的争吵,安静的花无男再也不会生气,可这样的花无男对楚玉辰来说是心痛的,楚玉辰想看到的是那和他赌气的和他闹别扭的花无男。

  太阳升起又落下,这是楚玉辰在来到苗疆之后最轻松的一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去操劳,不用去算计,不用去计划阴谋,安静的守在花无男身边整整一天的时间。将近午夜时分银咯带着贺洛嘉来到了花无男昏睡的山洞。

  花无男中的毒是贺洛嘉下的,要解花无男身上的毒对贺洛嘉来说最为简单,别人却是素手无策,贺洛嘉在随身携带的百宝囊中取出一羊脂白玉瓶子,倒出一颗黄豆粒大笑的药丸递给楚玉辰,“将这颗药丸给他服下,不出一刻钟的功夫,他就会醒来了。”

  楚玉辰将花无男扶起,按照贺洛嘉所说将药丸放到花无男紧闭的嘴中,运气将花无男最终的药丸摧碎,散入花无男的血脉之中,一切做好之后,楚玉辰怜爱的将花无男放下,道:“多谢!”

  贺洛嘉怪声笑道:“楚公子无需谢我,我已经救了两个人,至于那个朱浅是他自己不要老夫解救,楚公子答应老夫的承诺可能现在就兑现了。”

  也许是太过于高兴,楚玉辰刚才竟忘记了贺洛嘉在这里一直没有离开的原因,原来是在等着他的宝剑和大蟒蛇胆。贺洛嘉确实依靠当初的协议依次的为朱浅、崇阳道长、花无男实施了救治,朱浅不接受这不算是贺洛嘉违背承诺,而楚玉辰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当下拿出身边的离魂剑,道:“当然!”顺手将离魂剑递到了贺洛嘉的手中,贺洛嘉收起离魂剑无任何欢喜之意,看得出贺洛嘉对离魂剑并未感兴趣。

  楚玉辰正欲将怀中的大蟒蛇胆取出,银咯上前跪在了贺洛嘉的面前道:“师父当初答应楚公子救三个人的性命,而如今师父只救了两个,收下了楚公子的离魂剑,也算是楚公子履行了承诺,至于蟒蛇胆和不等朱浅的毒解了在收下楚公子的蟒蛇胆。”

  贺洛嘉微微震怒,“混账东西,是朱浅那小子不接受老夫的医治,何是老夫不履行承诺了。”

  对于这师徒两个的争执,楚玉辰无意插嘴,大蟒蛇胆本就是他们的东西,楚玉辰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何况还有花无男的师父等着贺洛嘉医治,楚玉辰现在根本不能得罪贺洛嘉,只能顺其意。

  楚玉辰也能理解银咯此番这样做的意图,自然是希望朱浅能改变主意,接受贺洛嘉的医治,“师父,你要的并不是这两样东西,而且楚公子也已经答应帮你取得茅山阴阳之术,你现在有了离魂剑在手,是可以让楚公子拿阴阳之术和你交换,又何须再要大蟒蛇胆,让江湖人说您贪得无厌不信守承诺呢。”

  银咯的话虽然听起来像在强词夺理,但听在贺洛嘉耳中却是受用,当下大笑一声,将跪在地上的银咯扶起,爽声道:“咯儿说的对,师父不能让江湖人笑话,这把离魂剑师父就暂且替楚公子保管,等他用阴阳之术来换。”

  贺洛嘉拿着离魂剑从暗道离去,银咯留了下来,向楚玉辰道:“我只希望朱公子能接受我师父的医治,你如果有办法就劝劝他吧,这中瘴毒和普通的毒的毒性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我师父不是生在苗疆数十年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掌握了瘴毒的毒性。即使在他年轻的时候怕也解不了此毒。”

  银咯的话让楚玉辰又何曾没有想过,就算是昨天晚上的话,也不过是楚玉辰给自己的宽慰“朱浅的个性我再了解不过,如果是他不同意的事情,任是何人来说也是无益。如果你真的和朱浅有渊源,还需要你去说通。”

  楚玉辰相信银咯和朱浅的关系一定不会是银咯说的那么简单,这其中的渊源也许朱浅自己不清楚,但银咯一定是知道,不然银咯不会从见到朱浅的第一眼起就会出现那种异样的眼神,而且不问任何原因为朱浅救治,一直默默的照顾朱浅,现在又不怕违背师命,争夺救治朱浅的机会。

  这是银咯第一次在楚玉辰提到他和朱浅的关系时,出现了一种追溯不出年月的眼神,银咯一声叹息,“哎,恐怕他早已经不记得了,就算是记得对他来说应该也不重要了。”

  楚玉辰不明白银咯所说的不记得的事情是什么,也没有拦住离去的银咯去追问,因为楚玉辰凭借高深的耳力,已经察觉到了床上的异样动静,是花无男醒来了。

  楚玉辰回身望去,一双明亮的眸子正深情的看着他,楚玉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样傻站在了那里,“你醒了。”说出的话像不在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异样,干涩的生硬。

  花无男的笑容里散发出楚玉辰无可抗拒的力量,大病初愈的花无男如撒娇一般的说道:“我只是昏迷而已,你们说的话我都能听到,就是醒不了。”

  花无男的这句话可让楚玉辰大吃一惊,回首一想在花无男昏迷的时候自己并没有说羞涩丢面子的话,也便放下心来,“我们说的话你都知道了。”

  花无男猛的点一点都道:“嗯,都知道了,全部都知道了。”

  在花无男的笑容里,楚玉辰看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突然间明白是自己上当了,楚玉辰颇为玩笑的说道:“那你说给我听听。”

  “啊……”花无男一时只顾啊啊的说不出话来,这样的花无男让楚玉辰越发的疼爱,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人生中再也缺少不了这个人的存在,不论是他的欢喜还是生气还是现在的样子都让楚玉辰爱的无法自拔,才能甘愿为他牺牲,为他甘愿屈尊与贺洛嘉。

  楚玉辰将花无男紧紧的抱在怀中,花无男也知趣的环住楚玉辰,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唇齿相磕,翻滚在是床之上,彼此长久无法释放的欲望都达到了一个顶点,在彼此的身上索求着最原始的欲望。

  在**即将爆发的那一瞬间,楚玉辰抑制住了如火苗一般在喷生的**,大病初愈的花无男是如此的虚弱,他不能再一次的让花无男受伤,即使就这样的抱着也足够感觉到彼此的温暖,而花无男对楚玉辰的这份怜爱有说不出的感动,躺在楚玉辰的怀中体会着爱的滋味,重生的幸福。

  当欲望之火渐渐的消失,花无男想起了自己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朱浅和银咯两人关于朱浅的对话,“从我中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朱浅会不接受贺洛嘉的医治?”

  对于花无男所问的事情,楚玉辰虽然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但对花无男楚玉辰不想有任何的隐瞒,“你闭上眼休息,我慢慢的说给你听,就从你中了贺洛嘉的毒昏迷之后说起吧。”

  第二卷 情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