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时机已到,楚玉辰不再犹豫,飞身跃到祭台之上,银咯并未惊奇,坐在青龙头上的苗疆宗主开口道:“血月公子终于现身了,今**等是何意为何要迫害我苗疆祭祀大典?”苗疆宗主不温不火,刚才的血腥之事完全不像是他做出来的。
“搅乱了你们的祭奠本不在意料之中,谁奈你们竟然用少男少女喂食蟒蛇,在下看不过就出手了。” 楚玉辰还不想和苗疆宗主闹的太僵,本来自己前来就是有求于他,如若万不得已才会动武。
苗疆宗主贺洛嘉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龙背脊上的巫祝阴森一笑:“呵呵……你今日捣乱了祭祀,上天要怪罪于我们,未免我苗族众人遭难,如今也只有拿你来祭坛,才能换来我苗族众生的平安无事。”
楚玉辰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不讲理,明明用少年少女喂食蟒蛇就是不对的事情,今天竟然还强词夺理,用巫术欺骗下面的苗人,当下也不再客气,冷冷一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在下已经说的很清楚,今天前来并不是有意捣乱你们的庆典,是有求于宗主。”
事情到了这份上,楚玉辰明白再多说也是无益,苗疆宗主坐在青龙头上根本不理会楚玉辰的请求,单单是坐在青龙背脊上的巫祝插诨打腔。在祭台下面的花无男对于台上的事情听的清清楚楚,早已经气不过,飞身跃到楚玉辰身边。
“你们既然这么不讲理,不来我还想好好的求你们帮助我们,可如今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到不如让我先解决了你这个该死的骗子。” 花无男飞身而起,月魄剑贯穿青龙背脊上的巫祝,月魄剑赤红之光将青龙变成了赤龙,将巫祝笼罩在剑气之中,可青龙背脊山的巫祝根本没有在意花无男的这一击。
花无男速度之快可谓惊人,然更惊奇的是在花无男的月魄剑即将贯穿巫祝之时,花无男直觉的眼前磷光一闪,前面的巫祝消失的无影无踪,正在刹那之时,直觉背后生风,一股腐烂之味传入鼻孔。
花无男等空而起,飞速转身,背后的巫祝手中的震天棒正击向花无男,花无男这一惊可谓是非同小可。赶紧挥剑反击,越是靠近腐蚀之味越是严重,而且巫祝的内力远远超出花无男的想象,腐蚀之味将让花无男觉得头晕的厉害。花无男心里暗道:“不好,他的掌风中带毒。”
花无男赶忙闭气,然在闭起之前还骂了巫祝一句,“不要脸,竟然用毒。” 巫祝得意的阴森一笑:“苗疆处处是毒,毒发身亡也只怪你自己不小心。” 花无男尽量用内力将吸入鼻中的一点点毒气控制中,然而这毒气之强,让花无男越来越觉得迷幻。
楚玉辰看到花无男很不对劲,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银咯和青龙头上的苗疆宗主两个人,心里略作计划,一个小小的巫祝竟然会有这么高的武功,要对付贺洛嘉更是不容易了。不能失了先机,想到此。离魂剑出鞘,楚玉辰本是不善于用剑,然此番用剑,也算是给苗疆宗主一个反击的机会,楚玉辰自己先出的手,而且是在青龙之上贺洛嘉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的手,自然没有第一招就下狠手。
而青龙头上的苗疆宗主的反应竟然和刚才背脊之上的巫祝反应时一样,可是唯一不同的便是此楚玉辰一剑贯穿了青龙头上苗疆宗主贺洛嘉的胸膛,鲜血顺着离魂剑流下,楚玉辰大惊,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将苗疆宗主杀了,楚玉辰略有不解,然再看巫祝和花无男的对决,楚玉辰已经明白了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楚玉辰飞速的拔出离魂剑,一章将青龙头上的人震翻,飞身跃到青龙之下,祭台之下的苗疆见到青龙上的苗疆宗主贺洛嘉死在了楚玉辰的手上,如疯了一般,要杀了楚玉辰。一众人全部向祭台上涌了上来,而受灾蟒蛇地坑之旁的谭老鬼一干人也发动了攻击,好在薛震轩早有准备,将发动攻击的八个人牵制住,由于人群的混乱,薛震轩要牵制住谭老鬼一干人不如想象的那般困难。
侯林发出惊天动地的一掌,将涌上来的人群震退,掌力恰到好处,涌上来的人并没有受伤,此时楚玉辰已经飞身去救花无男。银咯一直平静的站在祭坛之上,所以的一切像是根本没有在他的眼前发生一样。
楚玉辰接着摇摇欲坠的花无男,有了花无男的教训,楚玉辰很早就将自己的气息闭住,以防中毒,此番一出手楚玉辰终于知道这个巫祝为何会这么厉害了,原来是他们一直弄错了苗疆在贺洛嘉,原来坐在青龙背脊上的巫祝才是贺洛嘉,而青龙上的鹤发童颜之人不过是贺洛嘉遥控的傀儡而已,就是刚才把那几个大汉震成血雨也是龙脊之上真正的贺洛嘉一手完成的。
就是因为犯了这样的错位,才致使花无男轻敌,刚一出手就中了贺洛嘉的毒,如此这般情况,楚玉辰甚是后悔,可是即使这样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了,楚玉辰飞身而下将中毒已经楚玉辰半昏迷状态的花无男抛给侯林,自己方可抽出身来,对付用毒之厉害的贺洛嘉。
几番交战出手,楚玉辰才和贺洛嘉略战成平手,可楚玉辰的功力只有七成,要对付贺洛嘉如果放在以前还可以对付,可如今就算是杀人如麻的楚玉辰也是小心翼翼的出招应招,不敢轻心大意,特别对贺洛嘉的毒更是万分的小心。
这边侯林将花无男接在手中,赶紧出手点住花无男的浑身的大穴,以防毒气乱窜,可如此一来祭坛下的苗人得了功夫,又是一起向祭坛上涌,青龙头上的人对他们的意义可想而知,就是连地坑里的大蟒蛇他们都不在乎了。
也许是由于侯林刚发掌震动加上一拥而上的苗人将地坑里的大蟒蛇激怒了,如是擎天柱一般,横扫之下,前面的苗人都已经入了大蟒蛇的腹中,如此巨大的变化,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就是楚玉辰和贺洛嘉也停了手,更为危险当属侯林和花无男,侯林抱着花无男就在大蟒蛇的血盆大口的旁边。
也许是由于吃下了刚才一种苗人大蟒蛇还没有缓过口来,还没有对侯林和花无男发动攻击,如此一来最着急的莫过于楚玉辰和薛震轩两个人,两个人虽然也身陷险境,但是远远没有侯林和花无男那样危险。
花无男还在昏迷之中,所以对这样的危险还没有察觉,而侯林已经愣住了,他们就在大蟒蛇血盆大口的附近,只要大蟒蛇一回头,他和花无男就要葬身大蟒蛇之口了。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大蟒蛇的尾巴一动都是阵阵生风,即使离得远的也能清楚的感觉的到那般刺骨的阴冷。
如此大的蟒蛇哪里还有让人逃生的机会,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之下,愣住的侯林竟然是慢慢的恢复了理智,给了薛震轩一个别人都不明了的眼神,而后薛震轩微微一笑,数十枚嗜杀令已经准备在了手中。
这边楚玉辰也大概看出了侯林要做什么,就在此时侯林已经轻轻的将花无男手中的月魄剑抽了出来。慢慢的拿在了手中,楚玉辰也将离魂剑紧紧握在手中,慢慢的向大蟒蛇靠近。缓了缓口的大蟒蛇尾巴一扫又是一群人被扫昏过去,甚至被扫中要害部位的已经死了过去。
侯林不再耽搁,飞身而起,将花无男跑向了远离大蟒蛇,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苗疆少年银咯,而银咯也像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样,花无男安全的被银咯接住,离大蟒蛇最远的银咯轻松的选择了逃生的机会,飞身而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银咯逃走,一众苗人才想起来逃生,纷纷哭爹喊娘的向山下逃去,而大蟒蛇受了如此大的震动,哪有再安静的道理,根本就不是普通蛇的蠕动,侯林已经出手飞身而起越到了大蟒蛇的背脊之上,而此时薛震轩的数十枚嗜杀令已经全部的攻向了大蟒蛇的颈部。
受了薛震轩数十枚嗜杀令的大蟒蛇如根本没有受伤一样,一个卷身,还没站稳出手的侯林就被甩了下来,被迎来的楚玉辰接住飞身一跃到青龙之上,大蟒蛇虽是没有受伤,却是向刚才攻击他的薛震轩而去。
好在薛震轩离大蟒蛇有一段距离,而大蟒蛇所过之处没有逃走的苗人又一波被活生生的吞到了大蟒蛇的空中。或被大蟒蛇压死,薛震轩飞身而去,大蟒蛇便是腾空而起,竟是站立了起来。
这边站在青龙之上的侯林,楚玉辰双双出剑,刺向大蟒蛇,两人都是用了全身的功力,大蟒蛇一跃而起带起的强风已经让楚玉辰和侯林两人难以承受,然为了就侯林,两人还是抵住了大蟒蛇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臊味,月魄离魂刺入大蟒蛇的腹部,一股鲜血喷了出来,溅了侯林和楚玉辰一身。
大蟒蛇受了刺激,不再顾及眼前的薛震轩,转身又向刚撤退了侯林、楚玉辰两人攻击而来,血盆大口,喷出几丈长的蛇信子,任是何人被圈中,必死无疑。楚玉辰见蛇信子攻来,和侯林奋力又是一剑,蛇信子被切掉了一节。而那边刚逃生的薛震轩也没有闲着,接连发了十几枚嗜杀令全被打中蛇信子。
连番受到如此强烈刺激的大蟒蛇没有半点沉寂的迹象,反而是越发的凶猛了起来,尾巴一扫,便将侯林和楚玉辰停身站脚的青龙扫榻,青龙轰然而到,楚玉辰和侯林不得不飞身而起,落在祭坛之上。而此时大蟒蛇把攻击的目标显然全部放在了侯林和楚玉辰的身上。
卷二 七十章
楚玉辰﹑侯林两人虽然有天下至尊宝剑月魄﹑离魂在手,但两人都不是用剑行家,而对付大蟒蛇也用不着精湛的剑术。楚玉辰气运丹田,一个奋力跃起,离魂剑冲天而上,阴寒之光可比大蟒蛇的阴森之气。
升至半空的楚玉辰如离弦的箭一般,急冲而下,刺向大蟒蛇的腹部,大蟒蛇体型巨大动作不灵敏,被楚玉辰一击即中,离魂剑在大蟒蛇的七寸之处划开半丈长的口子,又是刺鼻的鲜血喷射而出,身体受了巨大刺激疼痛的大蟒蛇并没有因此而气息奄奄,反倒是身体狂圈,用力一甩,还没有拔出离魂剑的楚玉辰被甩到祭坛之下。
刚才楚玉辰已经用了全部的功力,才击中大蟒蛇,如今楚玉辰在地上梦的吐了一口鲜血。大蟒蛇又是一个狂扫,祭坛轰然倒塌,祭坛之上侯林趁此机会,顾不得性命危险,像刚才楚玉辰一样,借着劲风,在刚才楚玉辰划过的地方,又补上了一剑。
大蟒蛇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侯林在它的背脊之上,大蟒蛇的鳞片之硬,普通的刀剑根本此不进去,亏得楚玉辰和侯林两个人用的都是上好的利剑,然腰致大蟒蛇于死地,此时看来却不是容易的事情。
连番受到刺激的大蟒蛇,将还没有撤出的侯林圈住了,回头便要将侯林吞下,此时最着急的莫过于薛振轩,根本顾不得危险,手中没有任何的兵器,直接的一跃而起攻向大蟒蛇,嗜杀令颗颗此种大蟒蛇的眼睛,一时间看不清东西的大蟒蛇如疯了一般,到处乱扫,而侯林也借此机会逃了出来,临飞起来的时候还削了大蟒蛇的数片蟒鳞。
此时的大蟒蛇找不到自己的目标便是一阵狂乱的攻击,刚才薛振轩由于救侯林心切,根本没有顾及任何后果,在刺杀大蟒蛇眼睛的时候,被大蟒蛇的蛇信子扫中了,刚才情况危急并没有感觉出来疼痛,此时见侯林脱离危险,精神稍微一放松,便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侯林此时离薛振轩正远,见薛振轩倒在了地上,中间又有发疯的大蟒蛇留着带着毒的鲜血到处的攻击,侯林也是一着急越过大蟒蛇飞到薛振轩的旁边,眼睛被薛振轩刺瞎了的大蟒蛇被侯林的动静警觉,狂扫之下,直接攻向了正在将薛振轩扶起来的侯林。
此时只有倒在地上的楚玉辰和贺洛嘉有机会救侯林﹑薛振轩两个人,可唯一能救侯林两个人的只有楚玉辰,贺洛嘉躲在一边在看热闹,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楚玉辰已经受了伤,而此时侯林和薛振轩都处在危难之中,楚玉辰用离魂剑撑地勉强地站了起来,运足最后一丝功力,全力一击。
就要得手的大蟒蛇在楚玉辰一击之上,头部被离魂剑击中,头部狂向后甩,侯林和薛振轩才脱离了危险。此时危险的换成了楚玉辰,大蟒蛇现在回过头来最先吐向的就是楚玉辰,脱离了危险的侯林将昏迷的薛振轩放在一边,飞身跃起,月魄剑赤体红光,竖着在大蟒蛇的背脊上划出了数丈长的口子,宝剑在蛇鳞上刺出阵阵的火花。
侯林此举是拼了性命的,就算是大蟒蛇来回的翻滚,侯林认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横踏在大蟒蛇的背脊之上。楚玉辰看出来侯林此番的一击对大蟒蛇的攻击是致命的,楚玉辰转身将昏迷的薛振轩放的离大蟒蛇更远一些。
只有几秒的功夫,情况已经大变,大蟒蛇已经把侯林甩在了地上,而此时正攻向苗疆宗主贺洛嘉。朱浅、崇阳道长、花无男的师父乃至花无男、薛振轩这些人都等着这位天下无绝的医道大师贺洛嘉相救,楚玉辰没有任何犹豫的机会,展身平沙落雁月魄剑刺穿大蟒蛇,侯林摔在地上也没顾得上是否受伤,几乎是同一时间跟着楚玉辰一跃而起,月魄。离魂交映生辉,双剑合璧,大蟒蛇终于在双剑合璧的夹击下失去了刚才的凶猛,身体也渐渐的萎缩,如泄了气的皮囊。
楚玉辰和侯林在大蟒蛇最后一次的绝地反击之下踩着蟒蛇的鳞丝毫未动,两把剑牢牢地插在大蟒蛇的七寸之地。趁热打铁,楚玉辰、侯林两人用一用力,两把绝世宝剑顺着大蟒蛇的七寸之一直划开。
大蟒蛇最终在两把剑的刺杀之下,在地上折腾了几下咽了气,而当楚玉辰和侯林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跃到地上,勉强用宝剑支撑着才能站稳,陡然间被楚玉辰和侯林竖着劈开的大蟒蛇腹部的地方发出和月魄剑一样赤红色的亮光,虽然不如月魄剑一般光芒普照,却也是霎是刺眼。
刚在大蟒蛇的攻击之下轻松逃过一命的苗疆宗主贺洛嘉此时看着蟒蛇腹中散发出来的赤红之光两眼发出贼亮的光芒。侯林看着逐渐靠近大蟒蛇的贺洛嘉,向楚玉辰说道:“大蟒蛇腹中的东西定是宝贝,你看贺洛嘉的样子,如果我们能取得此宝贝,应该又多了一件和贺洛嘉谈条件的筹码。”
这其中的道理楚玉辰也看出来了,只是如今他们二人就算是联手也不是贺洛嘉的对手了,何况刚才在大蟒蛇的肆意攻击之下,侥幸逃过性命的谭老鬼几个人也虎视眈眈的看着大蟒蛇腹中的东西。看着大蟒蛇已经死了一帮没有逃的不远的苗人又聚拢了起来,返回了祭坛。
卷二 七十一章
对于侯林的话,贺洛嘉略作思索,道:“前面绕着困罗峰转到峰后面,有一个天然的山洞,顺着山洞一直向下走,便可下山。”
“你带我们去!”侯林还是不放心,一旦现在放了贺洛嘉,后面的人追上来,他们还是跑不了,侯林和贺洛嘉对话的过程中,楚玉辰一直没有说话,是在暗自的恢复功力,等到快到了贺洛嘉所说的山洞附近,楚玉辰用独门的碧落岛点穴手法,将贺洛嘉点住。
楚玉辰将一代宗师贺洛嘉用碧落岛的独门点穴手法制住之后,侯林找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将贺洛嘉扔进了杂树丛中,“委屈你了,碧落岛的点穴功夫你应该也清楚,就乖乖的呆在这里等你的手下来就你吧。”侯林有折断了几棵新树枝将贺洛嘉盖的更严实一些,拖延一下找到贺洛嘉的时间。
将贺洛嘉掩藏好了之后,侯林和楚玉辰两人将薛振轩搀在中间,向贺洛嘉指点的方向找贺洛嘉口中所说通往山底下的山洞。楚玉辰相信以贺洛嘉一代宗师的身份应该不会说谎,果不其然很快三人就看到贺洛嘉所说的天然形成的山洞。
侯林在洞口张望了一下地势,“贺洛嘉会不会骗我们,如果我们进去了,是个死洞,我们将是必死无疑。”侯林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只是楚玉辰自己清楚,如果现在不快点做出选择,贺洛嘉一干人很快便会追上来。
“不论是不是,我们现在必须先躲起来,刚才我虽然点住了贺洛嘉的穴道,但是内力不足,用不了半个时辰贺洛嘉便会解开。”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侯林也是一清二楚,如果听了贺洛嘉的话进了山洞,反倒被他骗了那今天他们三个人必死无疑,如果不进山洞,被贺洛嘉追上来,那他们三个生还的机会也是渺茫,“这可怎么办,如今我们进也是死不进也是死。”
“我们进山洞,但不是现在。”
楚玉辰的话让侯林摸不着头脑,“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
“是贺洛嘉追上来的时候。”
楚玉辰如此一说聪明的侯林也是恍然大悟,“对,我们现在就在这附近藏起来,等一会贺洛嘉追上来,我们就知道他说的是否是真话了。”
山洞就在眼前,而周围要找藏身之地也甚是容易,因罗山古树苍天,地上也是杂树丛生,而如今在山峰之处,乱石交错。侯林和楚玉辰扶着薛振轩选择了一个离洞口最近,又最不容易被发现的被交错的乱石树木遮住的一个小窝窝。
在此处向洞口看去可谓是一清二楚,果然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贺洛嘉一个人率先来到了此处,紧接着而来的便是谭老鬼等一众脚步快的会武功的高手,见贺洛嘉平安无事,几人跪拜,然又交谈了几句,楚玉辰在这边听的不甚清楚,只见苗疆宗主贺洛嘉吩咐几句之后,谭老鬼率领几个人沿着小路向山下而去,而留在洞口处的几个人站在贺洛嘉身边又说了几句苗语,楚玉辰更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一切果然如楚玉辰所料,谭老鬼率领人走后,贺洛嘉命人点起了火把,几个人不再犹豫进了山洞。“看着贺洛嘉没有骗我们!”侯林看到这样的情况也甚是欢喜,暗自佩服楚玉辰的聪明,这样一来贺洛嘉在洞中沿路找下去追不上他们,而谭老鬼一干人下去也拦截不住他们,两伙人都扑了个空,他们再在后面跟着出了山洞。
楚玉辰算着贺洛嘉应该已经进了山洞一段距离,才和侯林两个人将薛振轩扶起来,两个人驾着薛振轩进入了山洞,山洞如外边看到的一样,漆黑的一片,楚玉辰和侯林无火把可用,便将在大蟒蛇腹中取出的蛇胆拿出来照明,果然在漆黑的山洞之中,蛇胆发出的赤色光芒竟如火把一样光亮,而且还不会因为灯油的燃尽而熄灭,贺洛嘉已经走远,楚玉辰和侯林只要保持一个速度,离贺洛嘉保持距离便可以确保平安无事。
侯林道:“贺洛嘉果然没有骗我们。”
楚玉辰回道:“贺洛嘉也算是一代宗师。”
“我们出去后要怎么办?无男被银咯带走了,也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当时将花无男交给银咯也是迫不得已之举,虽然到现在他们对银咯知之甚微,然但看银咯外表却不像坏人,而且以当时的情况看来,也只有把花无男交给银咯也算是明智之举。
想到花无男,楚玉辰便是一阵烦乱,心绪不宁,“我们出去之后,贺洛嘉必定已经走远了,而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给薛兄弟解毒,无男和朱浅都在银咯的手中,就算我们着急也是没用,只看银咯是否真的把我们当朋友,在银咯手中的无男应该也不会有危险。”
楚玉辰虽是担心花无男,然现在最紧要的任务还是救醒薛振轩,薛振轩在昏迷之后醒过来一次,便是在最关键的时候醒过来一次,就是贺洛嘉取得蛇胆的一瞬间,当时以楚玉辰的功力要一击即中,而且击中贺洛嘉的要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贺洛嘉发出的紫金嗜杀令也只是让贺洛嘉收了皮外伤。真正让贺洛嘉一时无暇顾及攻过去侯林的是薛振轩在醒过来的一瞬间发出的一枚绝命嗜杀令,让贺洛嘉受了重伤,才那么轻松的让侯林将月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卷二 七十二章
楚玉辰的意识已经逐渐的变的模糊,想将身边的两件至宝收藏起来,却是身不由己,最后在意识逐渐消失的情况之下,睡了过去,楚玉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的时间,只是当他清醒的时候,恰是因罗峰闪出红晕。
楚玉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竟不是睡着时候那般无力,似乎恢复了点力气,而那大蟒蛇的蛇胆仍然静静地安放在楚玉辰失落的地方,离魂剑也是如此,楚玉辰想起夜里见过的奇异之事,可是如今再看除了离魂剑本身发出的刺骨之寒之外,其余的便是什么都没有了。楚玉辰将蛇胆放于怀中,将离魂剑拾起又仔细的查探了一番,却是没有任何的变话,楚玉辰想是自己当时意识模糊出现的幻觉,也没有在意将离魂剑归入剑鞘。
楚玉辰当晚采回来的野果还散落在地上,只是从野果腐烂的程度,楚玉辰判断自己可能已经昏迷了三天之久。楚玉辰试着提了一下内力,可让楚玉辰意外的是自己的内力竟然恢复了,而且恢复了至少有九成之多,难怪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竟然没有饥饿之感,可自己的武功内力到底是怎么恢复的,楚玉辰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并没有练过特殊的武功,而且碧落岛和血月教也没有这方面的武功,一个人受了重伤可在睡觉的时候慢慢恢复,这样奇怪的武功心法楚玉辰还从没有听说过。
不相信是真是假的楚玉辰又试着提了一下真气,果然是恢复了,楚玉辰轻轻地拍出一掌,对面的古树顿时应掌风而倒。“难道是有高手相救?”楚玉辰暂时也只能作出这样的假设,可从现场的场景来看,高人相救也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内力武功都恢复了自然是让楚玉辰高兴的事情,又试了几下武功的楚玉辰平静下来,最先想到的当然是被银咯带走的花无男、朱浅和凭空消失的侯林薛振轩两个人,而最让楚玉辰找不出头绪的当然还是薛振轩两个人到底去了哪里。
想不出头绪的楚玉辰也只好顺着树林透亮的地方往外走,可究竟要去哪里楚玉辰自己也说不清楚,想的倒是碰碰运气的事情,已经三天的时间,侯林、薛振轩的去处更是无迹可查了。清晨正是瘴气最重的地方,楚玉辰武功已经恢复了,凭着功力将真气闭起自然不会受到瘴气的毒害,可楚玉辰只感觉即使自己没有提起的时候,对吸入鼻中的瘴气也是毫无感觉。
又是一件让楚玉辰惊奇的事情,惊奇的事情竟在几天中连番的发生,每一件每一桩都让楚玉辰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楚玉辰要做的只有慢慢的接受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是有益于自己的以外。
走了大约几个时辰的功夫,楚玉辰也顺便在路边采了野果解渴,出了树林外面也依然是因罗谷的地方,因罗峰就在楚玉辰的眼前,想起三日前四人一起奔赴那里,捣乱了苗人的祭祀,和侯林一起大战大蟒蛇,可如今是物是人非,剩下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习惯二十来年孤单、寂寞的楚玉辰突然产生了一种孤单的感觉。
楚玉辰为自己这不可思议的变化而微微的笑了笑,可如今的因罗谷却因为祭祀的捣毁面临着巨大的灾难,从楚玉辰进了因罗谷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出来了,这里不再像他们刚来时的那般平静,似乎有大军压境,人心惶惶的感觉。
楚玉辰陡然惊觉,确实是大军压境了,楚玉辰现处在因罗谷的边境地带,而他对面的一座只有因罗峰一般高的山峰之上,似乎是朝廷的军队在那里安营扎寨,对于朝廷楚玉辰没有任何善恶的判断,除了当初武夷山害死他父母有朝廷的参与之外,楚玉辰与当今朝廷也没有任何的瓜葛,而要说他唯一和朝廷联系的地方,就是朱浅是朝廷的定北侯府的小侯爷。
就是从朱浅那里楚玉辰才认识的朝廷军队安营扎寨的标记,如此说来是朝廷要进攻苗疆,已经打到因罗谷中来了,可是自从进入苗疆一来,楚玉辰了解到的都是朝廷这些年和苗疆都是相安无事的,可为什么突然的就要攻打苗疆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祭坛捣毁给苗疆的苗人带来了灾难。
因罗谷是苗疆宗主贺洛嘉的老巢,如今朝廷的军队已经攻打到了因罗谷的边界,短短的三天之中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楚玉辰思量之下,决定夜里到朝廷的军营里一探究竟,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如今刚刚天明离傍晚还有一天的时间,让楚玉辰白白的在这里耗下去,楚玉辰没有这样的耐力,想起生死未卜的侯林二人和还在银咯手中的花无男,楚玉辰一时计上心来,不如趁此机会去找银咯,看能否探听出什么消息。
楚玉辰大致辨别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地方,正在银咯寨子的东北角,如果不出意外,正午时分便能赶到寨子中,如果探查不出消息,下午返回,傍晚正好可以探查朝廷军营,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没有目标的楚玉辰只有粗略的做出计划,走一步算一步了。
卷二 73
现在对楚玉辰来说算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花无男平安无事,朱浅却陷入险境,一颗心有喜有悲,说不清楚的五味陈杂,冷酷无情的楚玉辰何时多了这么多的感情,“我要去见你们宗主。”
现在楚玉辰想的就是吧朱浅就出来,不能有太多的顾虑,直捣黄龙,是最简单的办法。而银略要怎么做,楚玉辰无权指责,只怪自己对朱浅疏忽了,竟然轻易地将他交到银略的手中。现在两军交战,朱浅变成了他们的人质,“朱浅只是一个定北侯府的小侯爷,你们那他做人质是起不了作用的。两军交战,堂堂的朝廷怎么会因为一个小侯爷而放弃进攻,京城各家王公贵族侯爷公子多不胜数。”
只有朱浅不重要,贺洛嘉才会像不在乎花无男一样放了朱浅,儿朱浅在楚玉辰的想象中也确实不可能平息两军交战,根本没有任何的价值会威胁到朝廷的军队。朱浅只是定北侯府的小侯爷,就像楚玉辰所说京城的王公贵族多的是,当今皇帝怎么会因为一个没有功名的朱浅而放弃进攻。
银略对楚玉辰的话颇为不在意,“朱浅只是定北侯府的小侯爷,呵呵。。。你太小看他了。。。他是当今皇帝最亲的弟弟、”
楚玉辰从来没有这样的惊诧过,从没有过的失态在楚玉辰的脸上现象了出来,看到楚玉辰失态的样子,银略咯咯一笑,接着说道。“当年朱浅的母亲,也就是呈妃呗先帝打入冷宫,朱浅兄弟二人被逐出皇宫,而恰是正宫娘娘膝下无子,便将朱浅哥哥,国际倒正宫娘娘的膝下,入主东宫坐了太子,而朱浅被逐出宫门,发配到西域之地,当年朱浅之十五岁的孩子而已,毕竟是先帝的亲生儿子,在出宫之时在天牢里提出了一个凡有死罪的官宦人家的儿子,陪朱浅上路。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在一起,也算是解了出宫路上的无趣,过关了皇宫的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能忍受得了路上的辛苦,出宫的半路上变声了重病,差一点病死在路上。”
“后来呢?”楚玉辰急切地想知道命运坎坷的朱浅到底是怎么逃过劫难的,如此身世的朱浅,让花无男同病相怜。
“最后,你应该知道,就是朱浅的师傅救了他,朱浅还没有到达西域之地先帝变驾崩了,后宫之主,几位皇子争夺王位,哪还有人再会顾及发配边疆的朱浅,狱卒见朱浅也活不成便丢下两个几岁大的孩子逃跑了。”
“朱浅既然是被毒手圣王所救,为何又坐了定北侯府的小王爷?”
“虽然被发配到了边境,毕竟也算是皇子,或许是定北侯爷有先见之明,早在朱浅来西域的路上便已经派手下人迎接了,后来的事情定北侯爷自然也知道了,因为皇位之争,不再有人过问朱浅的事情,定北侯爷便将朱浅留在侯府之中,有毒王教他武功。不知道的人自然以为朱浅是定北侯府的二公子,其实他是当今皇帝的最亲的兄弟。”
“当今皇帝可知道这些?”
“知道,当然知道,皇位之争,当时当今的皇帝虽然只有七岁的年纪,但无奈他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太子,虽说他的母亲被打入了冷宫,可他却做了正宫娘娘的儿子,所以在众大臣的拥戴之下做了皇帝,当今皇帝掌权之后先是恢复了其亲生母亲的称号,然后就是寻找朱浅,定北侯爷当然也因为当初收留了朱浅而受益,得到了当今皇帝的照顾。”
楚玉辰简直不敢相信银略的话,这些他从来没有听朱浅说过,甚至他也从来来没有察觉过朱浅会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银略能这么清楚的知道朱浅的身世来看,银略也定不是简简单单的苗疆少年,可银略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楚玉辰的话,反问了楚玉辰一句。“现在你知道朱浅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了吧?”
楚玉辰对这一切将信将疑,毕竟不是朱浅亲口告诉他的,儿银略说的也并没有漏洞,当年确实有呈妃也就是当今的太妃被打入冷宫一事,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至于是何原因却没有人知晓,“那你可否带我去见你们的宗主,如果我有办法帮助你们退了朝廷的攻击,你们可否放过朱浅?”
现在该换银略惊讶了,楚玉辰竟然能帮助他们退敌,楚玉辰有以一敌百的功夫,但是朝廷的大军进攻可不是用武功就能解决的事情,“你帮我们击退朝廷大军,你有何办法帮助我们?”银略反复的问着楚玉辰相同的问题,楚玉辰的话在银略听来像是天方夜谭。
“只要你带我去见贺洛嘉,我自然有办法,两军对垒讲究的也是计策。”楚玉辰如此坚决,又不容银略不相信,毕竟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和朝廷大军生死相拼,而唯一一张王牌便是朱浅,而银略也不确定朱浅这张王牌是否能起作用,何况银略别有心事,他并不希望贺洛嘉用朱浅这张牌。
“就算有朱浅在你们的手里,朱浅真的是当今皇帝的亲生弟弟,可他现在的身份却是定北侯府的小侯爷,就算是当今皇帝任他这个亲弟弟,可领兵打仗的将领未必会知道这件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你当也听过。”
楚玉辰词语可谓是说中了银略的心事,呗楚玉辰这么一说,银略开始动摇,何况他对楚玉辰本来就没有任何仇恨,只因为朱浅被贺洛嘉带走,他过分激动才会有开始跟楚玉辰针锋相对的局面,而苗疆呗朝廷的大军包围在因罗谷中他又不能不着急,要用朱浅来换朝廷大军的撤退,也不是银略想要的结果,“你真的有办法帮我们退去朝廷大军。”
“在下说一不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带我去见贺洛嘉,放过朱浅自然会说出我的计策,如果我做不到,甘愿受你的任何惩罚。”
“好,我答应你!”银略心一横,答应了楚玉辰的请求,如能退去朝廷大军是苗族人部落的大兴之事,如果是楚玉辰吹嘘,他们还有朱浅在手里。楚玉辰虽然不被江湖人所接受,被正派众人是为邪教魔头,但在银略看来,楚玉辰也算是重情重义,说话算数之人。
可只有楚玉辰心里清楚,他自己这次却是为了救朱浅而说了谎话,朝廷大军压境,他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至少到现在为止他是没有办法的,这样骗过银略楚玉辰心里虽是觉得对不住,然而为了救朱浅,楚玉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知道了朱浅的身世之后,朱浅现在所处的境地远远要比楚玉辰预料的危险,朱浅是当今皇帝亲生弟弟的事情,江湖中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儿苗疆宗主与银略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件事,朱浅的危险境地可不是银略能想象得到的。
从楚玉辰淡定沉着的表情上,银略可看不到楚玉辰的心事,“在没有见到贺洛嘉之前,能不能先带我去见一下无男。”虽说对朱浅的境况,楚玉辰很是担心,可知道现在参与参与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办法可以就朱浅,从楚玉辰一路行来,以及对尹罗谷边界安营扎寨的朝廷大军来看,并没有马上就要进军的打算。
“可以!”楚玉辰没有想到银略会这么爽快就同意了,燃到了花无男安养的地方,楚玉辰明白了银略为什么会这么爽快的同意楚玉辰见花无男,原来花无男就被银略所说的安置的安全地方就是他们那天晚上所居住的山洞。
“这里就是安全的地方、”楚玉辰真是不明白银略怎么会把花无男安排到这种地方,而且没有一个人守候。
“难道这里不安全吗?”
银略这样一反问,楚玉辰也明白了自己刚才太过于糊涂了,大概是因为看到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花无男过于着急了,这里确实是安全的地方,楚玉辰在银略没有出现之前,在大厅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找到来到此处的山洞的暗路。
“是,这里是安全的地方,多谢你了。”楚玉辰把过了花无男的脉搏,身体没有大碍,但是还有余毒没有清楚,所以楚玉辰才会相谢银略。
“我已经尽力了,他体内的蛇毒已经去除,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没有醒来。”
楚玉辰没有顾忌身边的银略,轻轻的在花无男的脸上轻轻的摸了几下,此时的参与参与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见到苗疆宗主贺洛嘉。花无男身体里的毒银略已经没有办法,那剩下的能救花无男的性命的人,只有苗疆宗主贺洛嘉了。
“走吧,我们去见贺洛嘉。”
银略也没想到楚玉辰会这么快就要见贺洛嘉,当下在山洞中犹豫了一下,而后跟在楚玉辰的后面出了山洞,两人出来山洞之后,石门应声而落。“你不用担心,我一直都在这里照顾花公子的。”
楚玉辰没有再跟银略说话,前面的路楚玉辰也不熟悉,只好让银略在前面引路,自己跟在后面。可让楚玉辰没有想到,走了半天的路,他们竟然有回到了大厅之中,没等楚玉辰温银略为什么会这样,银略已经启动了大厅中的机关,两人站着的地方急速的向下而落,原来大厅之下竟然另有天地。
74
此处入人间仙境,然银略却告诉楚玉辰此处就是因罗山的腹中,从大蟒蛇捣毁的祭坛有直接的通往此处的暗道,而另一个出口就在银略的寨子中。“宗主最近十几年常见就在此处,只有祭祀的时候才会现身一次,这个地方没有几个人知道,可如今苗族的生还的人都藏在此处。”
怪不得银略再三犹豫之下才带楚玉辰来了这里,原来此处已经是苗族部落最后的安家立命之处。“你们是要在这里躲避朝廷的大军么?”楚玉辰看得出来此处是避世的好地方,可是如今面对的是朝廷的大军,就算是在隐蔽仍会被人找到,朝廷不乏大内高手。
“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是依照我的意思,就算是拼死也要和朝廷的军队来一次正面的对决,躲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终会有一天被朝廷大军找到的。”看得出来银略也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
“贺洛嘉也是聪明人,不会没有想到被朝廷大军找到这一点,他怎么会让你们安心的躲在这里呢?”
“当然宗主也不像这样,咳不出三天的时间朝廷的大军就攻破了苗族各个部落,你们将祭祀捣毁对苗族各个部落的人新影响都很大,觉得是老天要惩罚,所以战斗起来也没有了士气。”
楚玉辰不知道原来祭祀的事情居然对他们会有这么大的影响,那如此说他和侯林将大蟒蛇杀死也算是大难将来的征兆,“既然此时因我们而起,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们解除此次的劫难,大蟒蛇不过是一条嗜血成性的野兽而已,你们为什么要对这条蟒蛇如此的信奉,当日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大蟒蛇如果真的会保佑你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都死在他的手中呢。”
楚玉辰原本是不相信迷信祭祀一说的,可是如今发生的事情来看,却是事实都和他们捣毁祭司有关,第一次的灾难时大蟒蛇肆意苗人,这第二间更为残忍之事就是朝廷大军压境,苗人死伤无数。儿银略对楚玉辰的话颇为认同,点头承认,“我也不相信大蟒蛇会保佑这里的人平安无事,可是每年都要举行祭祀,要为大蟒蛇献上斋戒三日的童男童女,我也劝说过宗主,可是这是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为了不让那些孩子恐惧,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药物迷幻了他们的深知,让他们不会恐惧。”
银略有如此之心,让楚玉辰对眼前这个年纪相仿的苗族少年越来越敬佩,短短一路的功夫,竟把银略当成了朋友,“如今大蟒蛇已经死了,今后在应该不会有如此残忍之事了。”说到此处楚玉辰想起一件还没有问银略的事情,到不是因为楚玉辰忘记了,而是因为此时楚玉辰已经把银略当做了朋友,便开口直言,“侯林和薛振轩消失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银略虽然没有表现出惊讶之色,但还是摇了摇头,“苗疆现在不再只有我们一伙人,如果侯林和薛振轩十倍宗主抓回来,那我一定会知道的。”
楚玉辰当然相信银略不会欺骗他,可侯林和薛振轩究竟去了哪里,又成了楚玉辰心中解不开的谜团,楚玉辰对银略不再隐瞒,把当日侯林和薛振轩小时的情景复述给了银略,毕竟此处是苗疆之地,如果有什么奇异的事情,相比银略会知晓。
“这么奇怪的事情我还从来没有停过,此事如果是人为,那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侯林自己情愿离开,而另一种就是他们遇上了绝对高手,才会无声无息的被人抓走。”银略的解释不无道理,第一种情况楚玉辰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楚玉辰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侯林在不通知他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带着薛振轩离开,而第二种新游戏也思量过,可天底下真的会有这样的高手吗?
现在一回想,楚玉辰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个人,少室山上的黑衣人的猜测,而如今从侯林凭空消失的事情上来来看,楚玉辰第一怀疑的人仍是贺洛嘉。
“贺洛嘉可是常年呆在这里不出谷的。”楚玉辰想从银略这里得到最直接的关于贺洛嘉的消息,也给自己一个最直接的判断。
银略对楚玉辰问起贺洛嘉的事情有一丝意外,却还是很客气地回答了楚玉辰的问题,“我常年呆在宗主的身边,这些n年他除了祭祀会出去之外,常年都呆在这里潜心钻研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可是这么多年一无所获,武功还荒废了好多。”
听银略这么一说,楚玉辰彻底否决了苗疆宗主就是少室山上的黑衣人的可能,银略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似乎很清楚,楚玉辰当即旁敲侧击的问起了银略当日少室山上的事情,“前几天听你说,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里,那你可知道少室山的事情。”
“少室山的事情略微知道一二,但是你们要来这里的事情也是你们向南而行之时我才知道的,将此事禀告了宗主,他说你们是来找他医治病人的,但也明确地告诉了我,他不会见你们,不论你们以任何东西交换他都不会见你们。除非。。。”
“除非什么?”
“宗主也没有说清楚,只是知道你们来这里之后,有感叹了一下茅山派掌门的死,大概是和茅山派的阴阳之术有关,宗主对茅山派的阴阳之术的偏爱可算是倒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也曾经拜访过茅山派的掌门,可谁知道那茅山派的掌门也是一头倔驴,宗主拿出任何条件他都不交换他那不入流的茅山之术,也就是从那时候宗主才不肯出手救人性命的,我想你们如果能有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宗主大概会出手的。”
无独有偶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就在花无男的怀中,可花无男昏迷之前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楚玉辰,开始是想给楚玉辰一个惊喜,后来又因为朱浅闹了别扭,如今就算是花无男想开口说话也不可能了,除非贺洛嘉出手相救,而能让贺洛嘉出手相救的阴阳之术花无男拥有却不能就自己了。
“没想到贺洛嘉对阴阳之术竟是如此的偏爱。”楚玉辰也后悔当初没有和花无男一起去茅山,如果当初自己去了也许阴阳之术现在已经在手中,而想到花无男的茅山之行,楚玉辰又不自然的想到了呗慕容燕害死的阮惜灵,如今在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的不是离去就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楚玉辰从心里感到了一丝的恐惧,“是不是我身边的最亲的人都会渐渐的离我而去,最开始时最亲的父亲,而后是阮惜灵,如今是朱浅和花无男。”
“你在想什么呢,还是好好想想一会怎么说出你的妙计能让宗主信服,久了朱浅也能让宗主出手救了昏迷的花公子。”不知道为什么,银略对楚玉辰并没有其他人对楚玉辰那样的敬畏和恐惧,越来越像是他的朋友,而且更像是朱浅。
“我在想如果不伤一兵一卒能让朝廷大军轻易撤退。”刚才那自我哀怨的胆怯想法楚玉辰可不想向银略坦白,便以这样的一句话带了过去。
“最好的不伤一兵一卒的方法朝廷这次派遣工大苗族的将军是朱浅相交的朋友,而且知道朱浅的真正身份,那样宗主有朱浅在手中朝廷大军就可以轻易撤兵,这当然只是宗主一厢情愿的想法。”
楚玉辰可不想让朱浅去冒这个险,“如果真是如贺洛嘉所愿,朱浅能起到作用,可如果朱浅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这件事让在江湖上传言开来,那朱浅的境地岂不是更加危险了。”楚玉辰首先想到的对朱浅最危险的人就是朱浅的师兄邵一鸣。
毒王圣手不知道是何等眼光,两个徒弟一个是前朝欲孽,一个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而前朝的余孽知道了朱浅的真实身份后,对朱浅来说无疑于是更大的阴谋和灾难。儿江湖中对当今朝廷不满的人一定会拿朱浅来开刀。银略的想法和楚玉辰大致相同,也是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带你来了这里,只希望你能帮助苗族各部落击退朝廷大军。”银略现在对楚玉辰的态度更多是哀求。
说话间银略带着楚玉辰到了山腹之中最高边缘的地方,也正是苗疆宗主贺洛嘉常年居住修炼阴阳之术的地却毫无所获的宫殿,次宫殿与中土的王公贵族的宅院大致相似,大有访中途宫殿建造之一,完全没有了苗族宅子的简单中带着的清秀。
“这就是宗主居住的地方!”不用银略介绍,楚玉辰也能看得出来,此处是人最少的地方,而且还是富丽堂皇精致典雅的地方。
“那我们就赶快去拜见宗主吧!”楚玉辰已经等不及了,想早些见到贺洛嘉,就算自己想不出应敌的计策,也可想出其他的办法,就下性命堪忧的朱浅。
“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人通报给宗主了,我们现在要在殿外等候,宗主知道我们到了,见与不见,他自会叫人通知我们。”
果不其然,银略话音刚落,大殿之中便出来一个苗族打扮的中年男子,对银略行礼俯身,说了几句楚玉辰听不懂的苗语,做出了请他们二人进去的姿势。
“宗主同意我们进去了!”为了不再小地方弄出误会,楚玉辰又一遍的在银略的口中确认了一下。
“嗯,宗主允许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计策了吧,如果宗主不同意,也许我可以试一试。”
“见到贺洛嘉,一切自见分晓,不急于一时。”
75
贺洛嘉稳坐大殿之上,银略俯身跪拜,楚玉辰站在银略身边只是点头行礼而已,贺洛嘉并没有刁难楚玉辰,只是示意银略起来,至于银略对贺洛嘉的称呼,由于银略刚才说的是苗语,所以到现在为止楚玉辰也不明了银略和贺洛嘉是什么关系。
贺洛嘉没有祭坛之上见到的那么不可一世,缓了缓神色,指着下手的座椅摆手示意让楚玉辰坐下,然贺洛嘉说出的话,却不想他的态度那么友善,“今天既然到了这里,也知道这里是我苗疆各部落最后的安身立命之地,你可以活着进来,但要是出去只能死。”
楚玉辰丝毫没有生气,“我既然进来了,就有办法出去,这点不老你挂心,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和银略公子说得清楚,如果你让我见朱浅一面,我就有办法帮你们击退朝廷大军。”
在没有进入这山腹之中,楚玉辰可能对银略公子说了妄言之语,可见到苗疆宗主的那一刻楚玉辰便想出了一个上好的计策,为此楚玉辰也是心情大好,有更大的把握救朱浅和花无男,“如果没有办法,我不会轻易来到你这谷中,只要你把朱浅放了,我决不食言。”在贺洛嘉稍作犹豫之际,楚玉辰又给贺洛嘉服了一记镇定剂。
“此话当真?”
“当真!”
银略看贺洛嘉动了心,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楚玉辰的计划,既然是朋友银略就有自己要相信楚玉辰的理由,当下也在做椅上站起来,跪在地上,“师傅,你就相信楚公子一次吧,就算是朱浅在我们手中,可如果这次前来攻打我们的将领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朱浅对我们来说也不过一颗无用的棋子。”
对于银略是贺洛嘉土地这件事楚玉辰没有什么好奇之处,楚玉辰甚至想过银略可能是贺洛嘉的儿子。只是贺洛嘉的态度让楚玉辰很是不理解,银略说得如此清楚,可贺洛嘉仍是不松口。
“你退下,朱浅的事之后再找你算账,朱浅在我们手中不管对这次退敌有没有用,都是我们对付朝廷最好的武器。”
“可如果,这次朝廷大军将你们苗族各个部落都灭了,你们又怎么会有将来呢?”楚玉辰的话让贺洛嘉坐立难安,如果是朝廷大军没有进攻苗疆之前,贺洛嘉得到朱浅这个宝贝定是开心之极,可如今朱浅似乎是起不了大作用了。
“容我思量一下。”贺洛嘉终于缓了口,楚玉辰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击中贺洛嘉的要害,在这种为难的情况下,贺洛嘉不会有更多的理智做出更明智的选择,如果自己的话真的说到他的心坎里,不论好坏他都一定会采取自己的意见的。
银略也知道趁热打铁的作用,无论贺洛嘉严厉的态度,跪在地上一直没有起来,道,“师傅,您就听楚公子的吧,如果我们能把朝廷大军击退,对苗疆各部落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可以和朝廷平等的讲条件。”
贺洛嘉不是不明白银略所说的道理,只是如今是他苗疆生死存亡的最重要决策,他也不可能草率行事,“就算我同意,苗疆格部族的首领也未必会同意,祭坛捣毁一事已经让各部族对上天降临灾难一事深信不疑,才会有朝廷大军一举歼灭我苗疆各部落的胜利,全是因为族人人心恐慌根本无心恋战。”
楚玉辰没有想到在祭坛上一直装神弄鬼的贺洛嘉竟然也知道他那套把戏是假的,可他为何又对茅山之术如此痴迷呢,楚玉辰越来越搞不懂贺洛嘉是个什么样的了,“你们的族人既然对此迷信深信不疑,你为何不再让他们相信一次?”
呗楚玉辰说到若出的贺洛嘉有一丝难堪,但马上就恢复了镇定之色,“阴阳之术博大精深,岂是儿戏。”贺洛嘉这样一说楚玉辰便明白贺洛嘉为什么会如此的痴迷茅山派的阴阳之术了,就是因为他自己搞的把戏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所以他才想要修炼茅山的阴阳之术,让各部落的族人对他更加信服,江湖上的一代宗师苗疆宗主贺洛嘉竟然也会为了权力而痴迷。
“如果此次能击退朝廷大军的进攻,你仍可以按做你的苗疆宗主,如果只是拿朱浅做你的保命符恐怕最后的结果不是你想要的。”
楚玉辰和银略你一言我一语,终于让坐在大殿之上的贺洛嘉答应了楚玉辰的条件,“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见朱浅,只是朱浅暂时还不能交到你的手中,要等到你真的将朝廷大军击退,我才会把朱浅放了,说得清楚一点就算我现在把朱浅给你,特也未必能活下来,他身上的毒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能医。”贺洛嘉说到自己擅长的医道,不免露出孤傲的得意。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如果我能不折损你苗族一兵一卒将朝廷大军击退,还希望你能解了朱浅身上的毒,还给我一个生龙活虎的朱浅。”银略赶紧附和道,“师傅,朱浅身上的毒只有你能解,如果你能解了,他也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的,他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在皇帝面前说话也一定管用,何愁没有苗疆的太平。”
银略的话楚楚说道贺洛嘉的心坎里,但碍于他和楚玉辰的敌对关系,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楚玉辰的,即使他现在已经保定要为朱浅解毒的心思,他也要为难楚玉辰一番,“老夫已经几十年没有出手为人解过毒了,天下的人也知道老夫的规矩,如果没有能让老夫动心的东西,老夫断不会出手的。”
楚玉辰知道贺洛嘉值得让他动心的东西是什么,只是现在距茅山有数千里之遥,而且茅山的掌门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能拿到阴阳之术和贺洛嘉交换呢?“宗主的意思我明白,宗主要的是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其实要去的阴阳之术对在下来说也不是难事,只是现在没有时间,我的朋友都受了重伤,如果宗主肯为在下的几位朋友医治好身上的伤,在下可把离魂剑和此蛇胆放在宗主这里,等再下去的阴阳之术在于宗主交换可好。”
月魄剑已经跟着侯林失踪了,向予城现在有的宝贝也只有这两样东西,不过贺洛嘉听完楚玉辰的话,哈哈一笑,“江湖人都爱月破,离魂,但老夫偏偏对此没有任何兴趣,不过是两把吹毛立断的宝剑而已,你既然舍得离魂,为何不舍得月破呢?”
楚玉辰没有想到刚才说的对这两把剑没有兴趣的贺洛嘉却还是如此关心着这两把剑,“月破呗侯兄带走了,如果侯兄被宗主的人抓来了,那月破现在就在宗主的手中。”
“哈哈。。。。老夫对剑不感兴趣,对人更没兴趣,不过就是问一问你为何而已,老夫最得意的就是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如果你有这样东西不说是一两个人,就是救活天下所有重伤之人老夫也愿意以此为条件。”
贺洛嘉对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如此的痴爱,楚玉辰更是后悔自己当初和慕容燕一起上少林寺争夺武林盟主的决定,与为父母报仇比起来,楚玉辰最想做的就是救活他的朋友和他爱的人,爱他的人,找到一起和他共患难的侯林和薛振轩,“宗主既然对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如此喜欢,在下已经有办法让宗主如愿了,宗主何不就同意在下刚才所说的先救活在下的三位朋友,等到在下取得了茅山派的阴阳之术之后,再来取会在下压在宗主这里的东西。”
对取得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如此有信心的楚玉辰面前,对茅山派的如此钟爱的贺洛嘉哪有不动心的道理,当初他远赴茅山,出任何条件茅山的老道都不肯和他交换,如今有人能帮他取得茅山的阴阳之术,而她不过时要出手就几个人的姓名而已,救人一事对贺洛嘉来说根本不非任何的吹灰之力,即使楚玉辰办不到骗了他,有离魂在他手中自然自由人为他卖命,不知道何时一根筋的贺洛嘉此刻竟然通透了起来。
“好,我答应你,在你击退朝廷大军之后,我就医治你要的三个人。”楚玉辰没有忘记原来昆仑上的灵雀仙翁,只是现在让苗疆宗主出售已经是不容易,如果再有更多的条件不但不能说服贺洛嘉,反而会惹怒了这位只有一根筋的怪人。
“好,一言为定,只要宗主能调动两千人,就可以让朝廷大军溃败在因罗山中。”
贺洛嘉和银略说了几句楚玉辰听不懂的苗语,边让银略带着楚玉辰出了大殿,在殿门之外,银略带着楚玉辰向左拐,去看朱浅。
银略在前面带路,转身向楚玉辰问道,“我师父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计策了吧,我也好早做准备。”
“现在人多口杂,等见到了朱浅我再详细的说给你听。”楚玉辰说的确实不假,原来几乎无人的因罗山腹,此刻竟然是无处不见人性的人影,对楚玉辰的到来,有一些人是充满恶意的,然是有银略在身边,路过的人也不得不向银略点头行礼。
朱浅在楚玉辰和花无男四人大战祭坛的那天下午就已经醒了,所以对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是心知肚明,朱浅本身就是用毒之人,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更是明了,只是唯一让她想不到的是楚玉辰竟然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楚玉辰推门而进的时候,朱浅是斜倚在床上的,见到楚玉辰那一瞬间朱浅有一个愣神,看到楚玉辰身边那个一直在照顾她的银略,朱浅瞬间又回到了现实中,“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
76
楚玉辰上前将朱浅扶起,银略看在眼里心里有说不出的不自在,然而楚玉辰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楚玉辰为了朱浅来到这里,可见朱浅对楚玉辰的重要之处,“你安心养伤,贺洛嘉已经答应帮你解毒了。”
“对,我师傅已经帮你解毒了。”银略赶紧接着楚玉辰的话插了一句,不至于被两人忽略掉。
朱浅想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银略,然而朱浅却一直都没有问银略任何问题,朱浅不问,银略也不说,只是默默的照顾朱浅,为朱浅疗伤。
为了能让朱浅安心养伤,楚玉辰吧朱浅昏迷这段时间的事情大致的想朱浅叙述了一遍,当然很多危险的地方楚玉辰也是一带而过并没有详细的将给朱浅听,至于朱浅是当今皇帝亲弟弟这事,朱浅自己没有告诉楚玉辰,楚玉辰自然也不会提及,都是一带而过。
朱浅听罢楚玉辰所讲的事情先是一阵沉默,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银略开口道,“你们既然把我带到了这里,一定有你们的目的,你们也不要为难他和花无男,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银略晚班没有想到朱浅是这样想他的,银略没有在乎朱浅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朱浅将她和他师傅贺洛嘉归为一类,以为他银略也想利用它,朱浅的话让银略一时觉得气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从不问是非的楚玉辰替银略解释了一切,“是银略公子救得呢,至于贺洛嘉要求的事情,也非银略公子所愿,现在我们都没有危险,你只管放心养伤便是了,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击退朝廷大军我自有办法。”
朱浅倒不是不相信楚玉辰,只是不想楚玉辰因此而跟朝廷接下仇怨,更不能因为他而陷入两难的境地,但也为楚玉辰能如此为他而奋不顾身而感动。但一向理智占上风的朱浅也清楚的知道楚玉辰如此对他大部分原因是出于对他的内疚,而不是他想要的爱。多番情绪心里交杂的朱浅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劝说楚玉辰放弃这次和贺洛嘉的合作。
有一件事还是让朱浅颇为感动,便是日夜照顾她的银略并不是坏人,可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苗疆少年不为任何目的的如此照顾她,倒是让朱浅感到莫名其妙,在看银略确实不曾见过。
楚玉辰有何朱浅说了一些和此次大战无关的事情,让朱浅安心养伤边和银略出了朱浅的房间,银略在关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朱浅,才将门关上。朱浅已经看过了,银略首先想起了还是楚玉辰的退敌计划,“这回你可以告诉我退敌的计划了吧。”
“可以,但是你们要全力配合我,如果你们秒人心不过我,你自可以说这是你想出来的注意,我已经和你师父达成了协议,是谁的主意变不重要,所以就算你不问起我也会把这个计划最先告诉你的,毕竟你对这里的地势地形要比我了解。”
“嗯,你可以放心的说出来,我会尽全力配合你的,至于我师父说得出的话你也可以放心,他想来也是说一不二的。”
“你师父是一代宗师,我相信他也不会反悔,当初从祭坛套出来的时候,我们就是在你师父的口中得知的天然的山洞可以直接通到山脚下。”
“嗯,我知道那个山洞,从那个山洞也有通道这里的暗道,不过此处的暗道是人工修建的,所以除了师父和我还没有人知道。”
银略将楚玉辰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是一个八角凉亭,颇像中原的建筑,“此处僻静无人,你有什么样的计划,不妨细细的讲给我听。”
此处确实是个安静的地方,与外面的人西嚷嚷比起来颇有避世桃园的感觉。楚玉辰接着刚才银略的话到,“我的计划正与那个天然的山洞有关,祭祀的当天我也大概的看过了因罗山的地形,此处四面环山,山谷中有一条通道,只要我们将朝廷大军引导因罗山中,定能将其一举歼灭。”
楚玉辰只是略说了一下大概的计划,银略似懂非懂,“可是我们在谷中如果就能将朝廷大军歼灭了呢,两军交战必有伤亡,我们只有几千人怎么能与朝廷几万的大军抗衡?”
“并不是直接和朝廷大军交战,只要将朝廷大军引导因罗山中,他们就等于自寻死路。”
“此话怎样?”
“我们只要两千人即可,一千人引朝廷大军到因罗山中,至于要什么方法,我自由主义,剩下的一千人早一些埋伏在山上,可轻松将朝廷大军歼灭。”
“确实是个好主意,可是我们的人用怎么样的方法能把朝廷几万的人一举歼灭在因罗山中?”
楚玉辰本不想和银略说得过于清楚,可银略似乎还不能理解,只好耐着性子,和银略说个清楚,“我们可以虚张声势,因罗山的地形复杂,朝廷大军肯定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人,今天晚上我就去朝廷的大营,先给他来一个下马威,等到真正打仗的时候他们也便有所顾忌,就不会以为是我们故意引他们到这里来的,等到他们到了因罗山之后,因他们到来的一千人可以从天然的洞中逃走,剩下的任务就交给隐藏在山峰上的一千人,可以用石头,蛊毒都可以要了他们的性命。”
银略虽然还没有完全听懂楚玉辰在说什么,但是从楚玉辰的表情来看,也算是胸有成竹,即使不能将朝廷大军歼灭,自己这方面也不可能有死伤,百利而无一害,当下抱拳道,“我就按你说的报告给宗主,一会宗主会召集各部族的首领商议事情,我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这个办法说出来。”
“行,我在殿外等你,如果此计划能行,我今天晚上就夜谈朝廷大营,先给他们点教训。”
银略回到了大殿上,楚玉辰一个人在凉亭等银略的消息,不论是否成功,都得拼死试一试,朱浅和花无男的性命,以及重阳道长的生命都掌握在贺洛嘉的手里,就算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把这一切做好。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银略仍然没有在大殿中出来,终于等到银略在大殿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看银略的脸色不是很好,楚玉辰知道事情一定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当即问道,“格部族的首领不同意吗?”
银略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格部族的首领以祭坛被捣毁为理由不统一出兵,上天不保佑我们了,就算我们出兵也必败,我师父也不好强迫他们,现在各部族死伤惨重,都不想出兵。”
楚玉辰犹豫了一下,急中生智,将怀中的大蟒蛇丹逃了出来,递给银略,道,“这是大蟒蛇的蛇胆,有了他格部族的首领应该就不会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