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人云亦云 ◇
能不能要点儿补偿？
“其实季萧最后说的那个玫瑰花的花纹是对的, 我和师兄之间的联系的确是这个。”林见羽说。
段惊至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走到了林见羽的正面看他的脸，促狭一笑,“我就说呢, 你的侧脸一边有一朵红色的小玫瑰, 我一直以为只是一种妆造设计，没想到居然也是剧情里的一环。”
“嗯。”林见羽点头，“其实和管家一直进行书信联系的人就是我, 其实推一下时间线就能知道的。”
许衿慎若有所思，“其实就是说最后那封信中说的「等我回来」就是你从国外回来？”
“对。”林见羽说，“公爵的死的确是因为那杯咖啡，不过不完全是那杯咖啡。”
“是那杯红酒吧？”叶枝寒说，“因为咖啡是管家送的，但是你其实下药并没有下到咖啡里，而是那杯红酒，你是用你房间那根红酒瓶下发现的那根很细小的针扎到了红酒的塞子里下的药, 所以一般人很难发现。”
“没错，虽然我没有去二楼，但是当时我也有怀疑是这样下的药，我找他房间里的红酒塞子有没有针眼找了好久, 却没发现。”段惊至说,“所以我当时就验了他的身份，可是没想到那一轮没挺过去。”
林见羽：“当时段前辈发现那个东西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所以我就暗地里和师兄商量决定这一轮把段前辈杀了。”
“不过如果你们要是注意到公爵书房里的那个打开的红酒塞子的话，也能知道, 上面是有一个针眼的, 不过一般人也不会注意看那种地方。”徐子渝说,“两瓶酒其实是进行了一个调换的。”
“天哪。”顾惜啧啧叹道，“我们刚刚玩的是一个剧本吗？我这一次拿到剧本的时候可兴奋了，觉得自己这次稳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接着进来一个工作人员，“各位老师好，现在麻烦你们去拍一下这一期的宣传照，结束之后还有一个采访。”
“好的，这就来。”许衿慎应声。
宣传照的拍摄很快就拍完了，毕竟都是经常拍东西的艺人，所以在面对镜头这一块儿都是家常便饭了，更不要说段惊至这种专业人士，几乎都是一条就过，一张废片都没有。
拍完宣传照后，众人带着摄像头重新进入现场给观众拍摄了花絮，顺便带着复盘。
结束工作之后他们又去聚了个餐，不过季萧临时有急事所以只能告别了。
但是徐子渝还是把他拉进了群里，说是每一期来参加这个节目的人都是生死之交的兄弟。
“我觉得下次节目组一定得请一个女生过来，不然就我一个人在中间有些单调，都没个姐妹聊天儿。”顾惜靠在椅子上说道。
徐子渝笑道：“惜姐，就你一个女生多好啊，我们这么多人保护你一个，血赚！”
“呵呵。”顾惜冷笑两声，“你们哪次不是把我吓得半死，也多亏了我胆子大，不然播出了之后能被你们粉丝骂死。”
她说着看向林见羽：“见羽，我觉得你玩儿游戏还挺厉害的啊，两次都把我骗过去了，以前都只有我骗别人的份儿，你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很会玩游戏的人欸。”
“之前大学的时候和同学和朋友一起去玩过一些类似解密的游戏。”林见羽笑道，“他们很喜欢，所以经常玩就练出来了，不过密室逃脱和鬼屋什么的我还是不太行。”
叶枝寒看着他，林见羽鲜少提到他大学时候的事情，自从那次夜聊之后，那晚的记忆就像是一场看不见的光一样，只留下了温度，但是却很不真实。
不过他能听出来林见羽语气里的那种怀念和可惜，如果不是因为受楠\'枫伤的话，估计现在的林见羽应该只是一名很优秀的在校大学生，而不是坐在这里和他们在一起。
但是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可能这辈子也不会遇见了，更不会有交集，缘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啊。”段惊至挑眉，“怪不得那么聪明。”
“见羽是哪所大学的？”许衿慎跟着问。
林见羽：“C大，当时我走的是艺术类招生。”
“哇。”徐子渝叹道，“那也很厉害了呀，这所学校不仅对专业的要求高，而且对成绩的要求也很高啊，你要是不费精力钻研专业的话，这成绩说不定能去国内的Top了。”
“确实。”许衿慎说，“而且我记得C大每年招生人数是很少的，而且你的专业好像每年也就几个人。”
“哎，别说见羽了。”顾惜指了指一旁没插话的叶枝寒，“这儿还有一个货真价实的在校大学生呢，上次还上热搜了，厉害啊，和我一个剧组的小姑娘们都花痴得不得了。”
叶枝寒没想到这话题能转到自己身上来，“惜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那视频我也看了，”许衿慎颇为赞许道，“其实毕业之前我是学校辩论队的，我觉得你在你们学校辩论队肯定很抢手。”
“上次他们的社长确实问过我要不要去，但是我觉得时间根本来不及，就拒绝了，免得耽误他们的正常工作。”叶枝寒点了点桌子回道。
林见羽就坐在叶枝寒的旁边，近距离的观察和倾听，林见羽觉得面前这个头发丝都写着嚣张的人是真的实实在在的很优秀，好像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在这些方面，叶枝寒的身上的确闪着刺眼的光芒，非常有吸引力，也——
很有魅力。
他不得不承认，叶枝寒是一个很招人喜欢的人，虽然远距离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压迫感和疏离感。
但是只要你跟他接触了，就会发现他的内心其实就像是小孩儿一样的心理。
有着非常强烈的好胜心和好奇心，但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坏心思。
“你一直盯着我干嘛？”叶枝寒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林见羽一直看着自己，但是也没做出什么反应，但是这时间确实有点儿久了。
林见羽回过神来，偏头，有些不好意思，“没有，走神了。”
“哦？”叶枝寒坏笑，“盯着我走神了？是因为我太帅了吗？”
林见羽有些苦笑不得，随后没什么感情道：“是，你太帅了。”
这也并不是假话，的确挺帅的。
叶枝寒本以为他肯定会不理自己的，但是没想到林见羽居然会这么说。
这一顿饭持续了一个小时就差不多结束了。
“我先回去了啊，下次见。”徐子渝站在门口跟他们告别，最近他也在发新专辑之类的，通告也很多，而且公司离这边也不远，所以就没住酒店了。
顾惜本来也就是在这附近拍戏，所以也赶着回去，“我还有一场夜戏，就先走了啊，我助理来接我了。”
“好，惜姐，师兄，你们慢走。”林见羽说道。
送别两人后，林见羽就和段惊至他们一起回酒店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段惊至忽然说：“小朋友，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杂志拍摄吗？”
林见羽愣了愣，随后点头，“记得。”
段惊至笑了笑，“最近有个杂志方邀请我去拍一个秋季的双人封面，我给他们推荐了你，我估计你们公司那边很快就会收到消息的，到时候一起啊。”
“真……真的吗？”林见羽有些不可置信，毕竟能请得动段惊至的杂志也没几个，都是数一数二的大牌，而且他和段惊至的咖位实在是不太匹配，杂志方能同意吗？
“当然，我从来不说假话。”段惊至眨了眨眼睛。
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许衿慎轻笑了声，虽然林见羽没听到，但是段惊至却听到了，尔后睨了他一眼。
“是不是前辈你……”林见羽有些怀疑是段惊至在中间起了什么作用，他不希望麻烦别人，这种人情是很难还的。
段惊至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确实是我推荐的你，因为当时他们找不到能和我一起搭档的人，但是这最后的结果我并不能做主，他们看了你之前拍的一些杂志和物料，大概了解了一下，然后讨论出来的，所以最后还是你自己争取来的。”
“还是谢谢段前辈了。”
“不用。”段惊至走路的步伐停下，“我们到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天天练舞什么的也很累吧。”
“好。”
林见羽应声后就看见许衿慎拿着房卡开了门，然后段惊至紧随其后。
上一次住酒店的时候，两人还是分开住的，虽然最后好像也并不是两个人分开住的，不过这次他们反倒不避讳了。
“见羽哥，你房间到了。”叶枝寒提醒道。
“哦，行。”林见羽拿出房卡就开了门，没想到叶枝寒也跟着进来了。
“你不回你自己的房间吗？”林见羽疑惑道。
叶枝寒没回答，一只手忽然将林见羽圈在了自己的臂弯里，林见羽退到了墙壁退无可退，这一切发生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叶枝寒想做什么？
“你，干什么？”林见羽质问道。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叶枝寒反问道，他的脸渐渐靠近林见羽，随后凑到对方的耳朵边，“哥哥，你刚刚是在看什么？”
“啊？”林见羽的耳朵倏地就红了。
太近了。
“刚刚他们进房间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看？”叶枝寒持续逼问，“嗯？”
叶枝寒的声音萦绕在耳边，缱倦温柔，像是恶魔的低语，令人沉溺。
林见羽的喉结动了动，被人看穿了的感受有些不太好，况且他和叶枝寒现在这种关系，很难不让他想些别的。
叶枝寒见他脖子都红了，忍不住逗弄：“哥哥，你要不要猜猜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林见羽眼睛都不敢看他，偏着头。
“你撒谎。”叶枝寒直接戳破，“哥哥，我发现了你真的很爱说谎，我今天都被你骗了好多次了，我有点伤心，能不能要点儿补偿？”
叶枝寒说话的尾音微微上扬，用最天真的语气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林见羽觉得叶枝寒这种本领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让人招架不住。
“你想要什么补偿？”林见羽攒着勇气抬眼看他。
叶枝寒现在的眼神有些深沉，就像是狩猎者抓捕到了猎物一样，恨不得将眼前的美食拆之入腹。
而面前天真的猎物却还在说着十分令人动心的话，实在是难以拒绝。
“算了。”叶枝寒收回了手，嘴角弯了弯，“逗你的，你还没答应我呢，在这之前我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举动的，你放心。”
林见羽松了口气，面前的阴影散去后，他有一种自己从狩猎者的爪牙下逃出来的错觉。叶枝寒刚刚是不是想……
“怎么了？”叶枝寒问，“你是不是在想……”
“你快出去吧。”林见羽打断了他，开了门，将他推了出去。
他关上门后，靠在门上，自从上次叶枝寒跟他表白之后已经过了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叶枝寒让他考虑，可是这段时间他根本没有什么时间考虑。
对于叶枝寒这个人的感情就连他自己也快理不清楚了，从一开始内心十分明确的拒绝变得有些模糊了，至少刚刚那种情况下，他是不想推开对方的。
或许他真的应该好好想想了，一直拖着，不仅是对叶枝寒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第二天回去后，果然程杰就通知了他关于杂志拍摄的事情，但是在拍摄杂志的前一天，发生了一件令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由于《秘境迷踪》先导片的播出，大家的关注点放在了新一季的飞行嘉宾身上。
【巴拉巴：卧槽！这哥们儿是H大的啊，家人们，这节目的逼格这么高的吗？全球Top1啊！】
【hhh：这一堆人的学历都不低的吧，段惊至虽然是模特，但是也是N大毕业的欸，也是世界名校啊，望尘莫及的地步了。】
【木积木：是啊，叶枝寒前段时间在F大的辩论还上热搜了呢！】
【咔哧咔哧：不对吧，有一个人的学历不是存在争议吗？某C不是说被退学的吗？这么久了也没有出来解释过欸。】
【吃瓜组：装死呗，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都能考上C大了居然被退学了，不是有同校的学生已经锤了吗？】
【贝贝：所以说他真的是靠脸上位的吗？虽然他实力是不错，不过这C 位有没有暗箱操作是真的不知道啊。】
【穿云风：谁知道呢，在线等一个回应。】
……
这一次的讨论虽然热度不是很高，但是也足以让人忽视不掉，还是上了热搜，甚至还有直线上升的趋势，不过林见羽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程杰打电话告诉他的。
程杰让他现在稍安勿躁，他们已经再想办法降热度了，说很快就会平息下来。不过这种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又怎么能很快就平息了呢，一直都会是一个梗横在那里，让你如鲠在喉，如芒刺背，抓得人难受。
叶枝寒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从学校出来的时候，他正从校门口出来在路边等车，就听到了来往的学生的谈话。
“欸，那个林见羽的那件事情不会是真的吧？”一个女生跟身边的同伴说道。
“谁知道呢，不过娱乐圈本来就很乱吧？而且他确实是没上学了啊。”
“那个我们学校的叶枝寒不是跟他一个队的吗？他会不会知道？”
“他知道你敢去问吗？再说了，他们的关系总感觉是公司包装出来的，我看了那一届的选秀，他们在正片里面真的是一句话都没有，真的不熟。”
叶枝寒听到这里，越听越不对劲，眉头一皱，于是回头，“你们在说什么？”
气压极低。
他虽然带着口罩，但是两个女生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
震惊之余，反应过来后，发现她们刚才在正主面前好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
“对不起啊，我们……”
“你们刚刚说的那件事情是什么？”叶枝寒只是问道，他的语气冷冷的。
两个女生感觉方圆一米以内的生物都要被冻死了。
“那个……刚刚我们在热搜上面看到的。”女生小声说道。
热搜？
叶枝寒拿出手机直接点了进去，翻了翻，眉头越皱越紧，肉眼可见的心情从很差变得极其差。
两个女生看见他翻手机，于是很识趣地走开了。
叶枝寒握着手机的手愈来愈紧，看完后的第一个反应是：林见羽看到了吗？
像他那样逞强的人肯定又会一个人把自己藏起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那些恶言冷语好像就进不了他的身了。
但是实际上这个人一字一句都记得极其清楚，看似不在意实际上比谁都在意，指不定会难受成什么样。
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慌乱，他静了一会儿，然后直接打给了墨尘。
“喂。”叶枝寒开门见山，“见羽哥在家吗？”
墨尘也知道了这件事，“没有，我们也在找他呢，队长都换衣服准备出门了。”听起来也有些焦急。
叶枝寒的心忽然沉了下去，半晌后。
“你们就在家里待着吧，我知道他在哪儿，我去找他。”叶枝寒留下这句话后就挂了。
叶枝寒想了想，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可以一个人待着的地方，他的目的地很明确，但是心里面却又不是很明确。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赌没赌对。
他几乎是匆忙地赶到了公司的练习室，可是当真正站到门外的时候他反而不敢推门了。
万一林见羽没在里面怎么办？那他可能就真的不知道这个人会去哪里了。
他握住门把手的手顿了顿，最后呼出一口长气，慢慢地拧松，随后推开门。
里面是暗的，没有开灯，果然不在吗？
他正要抬手开灯的时候——
“别开。”里面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
他赌对了。
叶枝寒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放下了手，将门又关上了。
眼睛适应黑暗之后，叶枝寒才发现落地窗边有一团小小的黑影，是林见羽。
叶枝寒慢慢地靠过去。
窗外路灯的昏黄光影照在他半边的侧脸上，另一边没入了黑暗，他双手环着双腿，眼睛看着窗外，显得落寞又冷寂。
“为什么不开灯。”叶枝寒说着蹲了下来，他并没有问最重要的事情，本来他在路上已经打好了腹稿，第一句本来应该是一句安慰的，但是看着眼前的人，那些就变成了雾散去了。
问完后，空气又归入了寂静，半晌后，林见羽回道：“面前有镜子，不想看到现在自己的样子，不好看。”
“哪里不好看了？”叶枝寒看着他，眼里尽是心疼。
平时在外面感觉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到的人，在这种时候了都还要在意自己的形象漂不漂亮，真是让人无奈。
林见羽摇头：“就是哪里都不好看，我知道你来干什么的，你应该也看到了吧，好像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一次，我以为自己应该是不在意的，但是——”
他顿了顿，自嘲地笑了一下，“好像还是做不到，还是会很在意。我上次跟你说的好像自己根本没有做到，真是很矛盾的一件事。”
叶枝寒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这是一种只含有宽慰的动作，“你不是已经做到了吗？哥哥，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嗯？”林见羽偏过头看他，疑惑地睁大了眼睛。
“你说你想用实力让那些说你的人都闭嘴，这不就是一个证明吗？”叶枝寒说，“网上的那些评论我也看了，没有一条是说你的业务不好的，所以他们才会从这些地方来攻击你。一个人如果到了别人要相信一些假的东西才能批判的地步了，说明这个人真的非常优秀。”
“你是在安慰我吗？”林见羽似笑非笑着问。
叶枝寒温柔道：“哥哥，你知道的，我很擅长逻辑推定，一般人是不会找出我的漏洞的，那你觉得我这次的逻辑有说服你吗？”
“好像有吧，不过我并没有想逃避，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很久都没有这么静下来过了，刚刚你来之前，我脑子里面想了很多事情，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最后都变成了一片的空白。太奇怪了。”
叶枝寒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只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看不到外面的反应，只能看到你自己身上的瑕疵，所以你就一直要求自己一定要做到最好，你也应该适当地松下来看看外面。”
“我不知道。”林见羽的喉结动了动，明明没有流泪，但是喉咙却难受得要命，“其实我跳舞是没有天赋的，很多的舞蹈老师都这么说，包括我妈妈。所以从小到大我都只能做最努力的那个人，别人练两个小时，那么我就一定要练习四个小时、五个小时甚至更久，好像才能感受到平衡，但心里面也一直都是虚的。”
“直到被C大以专业第一的成绩录取之后，我拿着录取通知书给我妈妈看的时候，看见她脸上的笑容我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虽然没有天赋，但是至少我做到了有天赋的人都没有做到的事情，我终于肯定了自己。”
“但是你知道从学校退学之后的那半年里面，我什么都不能做，腿伤导致我最基础的跳舞都做不到，感觉天空都变成了黑色的，那种自己努力了十几年的东西突然没有了的感受你知道吗？”
叶枝寒听着心里面难受得要命，但是还是只能听面前的人继续诉说着。
林见羽需要将这些埋藏了很久的沉疴都说出来，不说的话以后随时都会变成一个令人崩溃的炸弹。
“但我也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选秀给了我一次机会，虽然当初的梦想没有机会实现了，但是至少我还可以以另一种方式重新站在舞台上面，所以我一直都很珍惜每一次的机会。可是好像总会有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
叶枝寒知道林见羽没有说出口的那些事情是什么，扛着鲜花和荆棘的选秀出道后因为各种原因Firework的发展并不好，一年没有舞台和打歌的机会，这件事情他自己也有责任，他也不免陷入了自责。
“那现在不是有机会了吗？”叶枝寒说，“现在Firework不是已经证明了实力了吗？我们不是也有演唱会了吗？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是啊。”林见羽点头，“所以我说了我并没有打算逃避，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不过还是谢谢你。”
“谢谢你，叶枝寒，我好像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林见羽这样说。
作者有话说：
抱抱羽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