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老子不是故意要争宠 喜雨时节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个幼稚的把戏上,这个未免也太过讽刺。

  他能够感受到生机在随着鲜血流失,他突然很想发笑,不要最后真的上了新闻头条,那么他会很困扰的。

  冰凉的右手似乎被人握住,程昔不禁觉得许根实在太窝心了,人这辈子总是难免糊涂,有时候你觉得你就是为了复仇而来的,其实死到临头,才发现,你其实是为了生存本能活着,程昔想死吗?开什么玩笑,他比谁都惜命。

  报仇雪恨和难得情深只是命运的促销商品,买一赠一,捆绑销售。

  为了哪一个送命,都不值得。

  “许根,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会。”许根说。

  程昔松了口气,还好许根是个好孩子,没跟他嚼那些让人牙酸的矫情台词。

  “那我要是真的死了,你会伤心多久?”程昔又对自己说,我是病人,我有矫情的特权!

  许根认真思考片刻,他很不好意思的红了一下耳尖,他总不能说,一辈子这样不符合他格调的情话,于是他决定曲线救国,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情意。

  于是他问:“程昔,我有没有跟你讲过狐狸与书生的故事?”

  “恩?没有……”程昔愣怔,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从前,有个狐狸,它偷偷爱上了在山脚下寒窗苦读十年的书生,为了书生,它苦心修炼,终于幻化成人与书生相见,每日为书生洗手作羹汤,对其倾慕不已,谁想到一日来了个多管闲事的道士,看出狐狸的真身,就要将狐狸猎杀。”

  程昔嗯了一声,问:“狐狸死了吗。”

  “狐狸不想要书生知道真相,匆匆逃走。”

  倒是只聪明的狐狸。

  “后来?”

  “后来,书生状元及第,一举高中,衣锦还乡后得到京城大官的青睐,娶了达官显贵的女儿,从此飞黄腾达,不可同日而语。他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会梦见曾经陪伴身边的娇娘变成了一只狐狸在他的身边哭泣……”

  程昔不想再听下去,他明白许根的意思,其实,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也好,谁让他自己就是课歪脖子树,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

  想到这里程昔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真好,又是一个人了,就像是人们总念叨的,赤条条来又赤条条去。

  那边许根正讲的开心,突然看见程昔恹恹地不再接他的话,他只觉得心急,你怎么不听我把结局讲完…………他这么辛苦的编故事,还想要给狐狸和书生一个完美的童话式结局呢。

  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谁能猜到,铁铮铮的太子爷许根会喜欢这样的大团圆故事。

  终于到了医院门口,许根也顾不上叫程昔起来听完他煞费苦心想到的结局,拽了个医生就让人把程昔往急救室送。

  被抓住的医生大叫:“我不是口鼻喉科的啊,兄弟有话好好说。”医生给他看胸牌,“我是妇产科,妇产科的!”

  许根冷冷看了他一眼,“安排好地方,其他好说。”

  当年人们都太文雅了,医生哪里见到过这么凶悍的病人,小医生看他怀里昏迷的人心软就给他安排了医生就诊。

  “他这是什么问题?”病房外面许根皱眉问道。

  “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鼻腔内的血管暴露在皮肤表层,所以他的鼻子格外脆弱,这次伤得很了,才会造成血流不止的状况。”

  “有什么办法能根治吗?”

  “这个很简单,做个小手术就行。”

  “那行,麻烦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

  许根守在程昔身边看了半天,不住念叨,“你赶紧给我醒过来,我故事还没讲完。”

  许少对于讲故事的执念是神情可嘉,但是他那编故事的水准,真心是烂到不行。

  15、无稽之谈 ...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雇佣的一群人那么没用,程蓉蓉非常恼火,所以她干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就像是青春期的孩子总会干出那么几件让大人觉得冲动又不可理喻的蠢事。

  她知道许根在哪一家医院住院之后就马不停蹄跑了过去要找他理论。

  具体理论些什么——

  “理论我为什么还好好的躺床上而不是被你雇的人打了一顿,还是理论我没有乖乖被揍?”

  程蓉蓉闯进程昔病房的时候,程昔正倚在床背上,一脸认真地削苹果,好像手上拿着的不是个卖相不佳的苹果,而是什么即将问世的惊世之作。

  一个白白胖胖的苹果很快就出现在程昔手上,程昔也不吃,只是把它放在一边。

  这时候他好像才看到门口站着的程蓉蓉,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跟喝白开水一样平淡,就像是人身上长了个肿瘤,必须做手术把它切掉,不然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恶化扩散最终因此丧命。

  程蓉蓉趾高气昂地走到程昔面前,她愤怒地指责程昔就像是个真正的受害者。

  “你要我嫁给何荣?你不会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吧?他不过就是个替人卖命的,有什么能耐娶我?你是存心想毁了我下半辈子。”

  程昔冲她笑,露出两颗大白牙,“是吗,我觉得你应该换个角度想问题,你不觉得我给你提供另外了一条可供选择的路,以防你和程家这条正在下沉的大船一起永沉海底?”

  “危言耸听。”程蓉蓉对此不屑一顾,不过从她一进来就紧紧握成拳的双手可以看出来她有一些紧张,也可能是因为她觉得理亏心虚,“有什么条件随你开,你是觉得程家这么多年亏待你了?可以,程家以后有我的东西一份,我就保证也有你的那一份,这样你是否满意?”

  程昔的笑容越发恶劣,“你现在是在跟我谈判吗?”

  “当然。”

  “可是谈判是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时候才可能存在的东西,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而且妹妹,你还太嫩,这么早早的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这可要怎么才能赢啊。”程昔无聊地摆弄自己身上的被子,把白色被单上的皱着一点一点抚平,“这样吧,今天我就给你一个忠告,也算是成全我们兄妹一场的情谊,以后记住,即使是你手上抓了一把烂牌,也别急着叫嚷出来,见招拆招,说不定还能笑到最后。”

  说到这里程昔被自己逗笑了,如果没有这么那么多离奇曲折的故事,说不定他还真是个好哥哥。

  他的手指在他和程蓉蓉之前来回摆动,问道:“你知道我们两个之前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程蓉蓉今天穿的很好看,呢绒大衣、及膝短裙、皮靴,他的记忆里她也一直是个很讲究爱美的姑娘,就是心肠太狠,没有一点她这个年纪女生的天真和善良,都说相由心生,她的脸上都是一团煞气。

  程蓉蓉冷笑:“你想说什么就说,指望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