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着垂在胸前,要是不是白天,看到他的仆人被吓一跳之后一定会叫出声,觉得看到鬼。
不过在欧阳徽眼里,这世上不会有这么漂亮的鬼。
他很不满被吓了一跳的仆人,将他呵斥了两句,让他出去了。
闵湘没有食欲,欧阳徽喂了他喝了点王浆,闵湘才稍稍有了点胃口,吃了欧阳徽喂到嘴边的营养粥,他这些日子被欧阳徽折腾得身体极差,连端碗的力气也没有,要不然他不会让欧阳徽喂他。
才吃一半碗,他就气虚地似乎连咀嚼的力气也没有了,不肯再吃,神情恹恹地闭上眼睛。
欧阳徽只好不喂他了,自己去吃饭,吃完后,交代仆人熬的药也就好了,又端药喂闵湘喝,闵湘喝了几口就反胃,被欧阳徽连哄带威胁地强迫多喝了几口,就实在是不行了,欧阳徽便也只好作罢。
晚上睡得早,外面的雪很小,风也小,屋里暖和,远远听到农家的狗吠,闵湘躺在那里,除了那地下室,他的心境似乎也随着这环境变化了很多,他想要回去看容简,无论如何要回去。
他多看了身边的欧阳徽一眼,想着如何逃开他的事。
首先是要把身子养好起来,不然根本跑不远。
闵湘有了这个打算,精神看起来就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躺在温暖的床里,欧阳徽又想要他,闵湘身子实在受不住折腾了,只好哭着求他别这样,欧阳徽还是心疼他,只得讪讪作罢了。
欧阳徽是自有打算的,觉得容简死了便没有人能够再阻了他和闵湘在一起,他是用药高手,想要让重伤中的容简离世还不容易吗,不过要逃开嫌疑便不容易。
主要是至今还没买通齐王府里可以接近容简饮食的人,所以至今没能用这个方法下手。
不过,有人要杀容简,也许不需要他动手,容简就会死。
他带着闵湘出来,不知道容简会不会带伤出来找闵湘,如果他自己出王府来,就是他自己来送死了。
欧阳徽和闵湘同床异梦,而且还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梦。
容简如欧阳徽所料了,在他知道欧阳徽带走了闵湘在京畿他的田庄里住下后,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容简被刺杀,其实只是他自导自演而已。
感谢yjlsj007、路大素、jenny、小腐蛇、书呆的地雷,和Helen20121的手榴弹,谢谢大家了。
94、第三卷
第三十九章
李家坳前一弯水,上面架着一座石桥,这座石桥,是好几百年前修的,经过了时间的洗刷‘桥 上的每一块石板,都给人以圆融之感。
入夜了,小雪还在下,不大,但是簌簌不停。 这座石桥也被白雪覆盖了-层。
这是进李家坳的必经之路,下午从这桥上过了四辆马车,马车上的马都是好马,车厢都是大而 结实的。
李家坳里的村民有看到的,就知道是这个庄子的主子来了。
前几天,村长就知道这个庄子的主子要来住,还送了些东西过去,猪牛羊鸿鸭換等,还有一 些干货,粮食等等。
果真,没几天,这庄子的主子就来了,傍晚就见庄院里面炊烟袅袅。
容简带着人来也要从这石桥上走过,他坐在马车里,到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因为在下雪,村子里的人都入睡得早,只有很少几个晚归的人看到―辆漆黑马车驶入村子, 除了这辆马车,还有十几位骑着马的骑士,都穿着黑衣,有厚厚的风衣和风帽,在那昏黄的车灯 照耀下,让人看不清面目,却给人杀气腾腾的感觉,让人不敢稍稍凑近。
容简知道自己来欧阳徽这里,恐怕是被欧阳徽等着的。
不过,蜂螂捕蝉黄雀在后,而谁是蜂螂,谁是黄雀,不到最后,谁又能够说得请。 再说,还有那想要剌杀他的杀手呢,这笔账也要好好算。
马车停在了李家坳最大的庄院前面,这座庄院,虽然在李家坳算是最大,但是有繁华的京城 作比,这也只是一个寒酸的院子罢了。
容简没下马车,其实他心里忐忑紧张极了,他知道,闵湘就在这里面。 侍卫前去敲了门,很快门就开了,开门的仆役看到黑衣里的侍卫,愣了愣,才说,“请问是 有什么事?如果是借住,这里恐怕不行。”
侍卫道, “去同欧阳大人说,是齐亲王殿下前来拜访。”
仆役很是惊讶,连门都没有来得及关,就跑去报倌去了。
容简从车上下来,侍卫将伞撑在了他的头顶,随着庄院院门打开,他走了进去。
山坳里黑得早,而且没有灯火就会觉得特别黑,庄院里前院只亮着两盏风灯,很是寂寥。
他随着侍卫往后走,一步一步,他知道闵湘就在里面。 这些侍卫圼,一半是他的亲卫,另一半是垒帝才刚赠给他的。
他会要皇帝也见证欧阳徽的死亡。
欧阳徽虽然和闵湘早早就上床准.睡了 ,但是其实两人都没有睡着。 所以仆人在外面说齐亲王来拜访时,两人都听到了。
欧阳徽居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看向闵湘,闵湘却是很震惊,微微张了张嘴,欧阳徽在他 的耳朵上亲了亲,低声道, “是你日思夜想的齐王来了。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你在想这个问 题,是吗? ,,
闵湘哏瞧颤动着,“你要怎么样?“
欧阳徽已经起了身,农裳放在熏炉上,是热的,他慢慢穿上,对外面的仆人道,“既然是齐 亲王来了,便请进来好好招待吧。”
仆人道, “王爷已经进来了,公子,是在哪里招待? ” 欧阳徽道,“在书房里招待。”
闵湘已经从床上费力坐起身了,目光深处有着期冀,但是面上却是-层优虑和虚弱。
欧阳徽回头看他,“湘儿,你赶紧睡吧,难道你要和我一起去接待他。” 闵湘知道他是在奚落自己,所以并不回答,只是坐在那圼看着他。
容简已经到了后院,后院里主卧室的灯亮着,他身后的侍卫,有的守住了大门,有的守住了 后院通往前院的必经之路,他身边还跟了六人。
正屋大门打开^风吹进来,便是一阵寒意。
容简就是带着这层寒意进了正屋,迎面看到欧阳徽,欧阳徽只是简单地披着外袍,可见方才 已经睡下了。
仆人将正屋里的烛灯点了三四盏,光线明亮。
容简说道,“闵湘呢?”
欧阳徽道,“草民已经辞官归田,王爷还这样找来,还真是让人感动。“ 容简道, “我没有和你叙旧的意,我只是来带走湘湘的,他人呢。”
欧阳徽道,“他现下是我的人,即使你是王爷,也断断没有直接抢人的道理的。” 容简冷笑-声, “你的人?” 欧阳徽道,“正是。“
他刚说完,容简就听到一边卧室里的声音,是人捽倒在地的评喊声。 容简和欧阳徽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