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眼,过了一会儿,道:“我明白了,的确不该纠缠于这些事情。挥剑斩情丝才是上策!”
虞允文笑了笑:“你既然不能娶人家姑娘,就别再胡思乱想了。”说道这里,虞允文神秘的笑了笑,凑近萧山的耳朵:“贤弟,你还是个雏儿吧?放心,等你娶了老婆,知道其中滋味后,就不会在惦记别家的姑娘了!”
萧山被虞允文这句话搞的风中石化,呆愣了半晌,才道:“大哥高见,小弟甘拜下风!”
却不料萧山刚说完这句话,虞允文忽然道:“这里离秀州府很近吧?骑马一个时辰就能到,既然来了,不如去普安郡王府上看看?自从上次一别,还真是有点想他!”
萧山半晌说不出话来,但他的心却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心中来回晃的都是一件事:我是不是该去找瑗瑗,把上次的事情说个明白?若是挑明了说清了,我应该不会再日思夜想这件事了吧?等到回来,就跟我娘说,让她帮我看一个好人家,不,婚姻大事,还是应该慎重,我得先去自己看看……
第二天一早,萧山就准备好干粮,同虞允文一道,前往秀州出发。
一路上枫叶遍地,秋风飒爽,官道上行人不多,风景虽然秀美,但越靠近秀州的时候,萧山就觉得自己的心跳的越厉害,他根本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莫名的紧张起来,甚至于在凉爽的天气,手心都出了一把汗。
萧山进入秀州城内,秀州城不大,街道整齐,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南北,两旁酒肆店铺亦虽不怎么热闹,却非常的洁净。
赵瑗生父赵子偁是秀王,当过秀州府尹,现在虽然死了,但其家却非常的好找,随便拉个人一问便知。
萧山问明方向之后,就和虞允文通行而去,走了没多时,就见到街边有着一座高宅大院,院门口挂着白布,匾额上秀王府三个黑漆大字也格外分明。
萧山本是拉着马疾行,可是到了门口却忽然胆怯起来,半天不肯再往前走一步,虞允文见了奇道:“贤弟,你怎么了?”
萧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简直比去参加考试还要紧张,此刻见虞允文发问,便自我找了个解释:“我……我那天得罪了普安郡王,害怕他怪罪,不是很敢去见他……”
70、秀王府
萧山道:“我……那天得罪了普安郡王,害怕他怪罪,不是很敢去见他……”
虞允文愕然道:“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他怎会一直惦记?再说了,你又能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来让他一直惦记?”
萧山无言以对,心知不论怎么紧张,终归是要去见的,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上前对守在门口的侍卫道:“还请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是故人来访。”
守在门外的侍卫见两人虽然衣饰虽然普通,但气度不凡,不敢怠慢,将两人引入客厅,又泡茶招待后,就前去请赵瑗了。
王府内修建的非常朴素,客厅虽有装饰,看起来也并不怎么华丽,厅堂挂着一幅山水,桌椅皆是旧物,萧山坐在椅子上,没心情喝茶,只是在想着,赵瑗会不会直接把自己赶出去。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见虞允文说:“贤弟,你说如果找普安郡王筹措军费的话,能弄到多少?”
萧山皱眉道:“他哪里会有钱?往日在临安的时候,俸禄还不够用,都是官家拿自己私库的钱贴补他的,等会别提这事儿,省得他为难。”
虞允文笑了起来,说:“贤弟,你的眼光还真是……太不识货了!”
萧山刚想开口问他为什么,就忽然听到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那声音十分熟悉,令他不由的起身,朝着门口看去,赵瑗的影子就这样突兀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赵瑗身上穿着白色的素服,显得身材修长,阳光就洒在他的肩头,将他浑身都罩上了一层光晕,他的脚步在门口的时候猛然止住,然后目光盯在了萧山的身上。
两人就这样,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互相看着。隔得近了,萧山发现赵瑗瘦了很多,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往日丰满的面颊此刻已经有些凹陷,皮肤依旧很白,但下巴尖的吓人,显得眼睛变大了很多。赵瑗的唇紧紧的抿着,嘴角的微笑凝固在那里。
萧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好的那些开场白都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倒是赵瑗先开口,语调平淡:“你怎么来了?”
萧山躬身行礼:“因路过,想起殿下就在附近,所以过来看一看。”
萧山低着头,双眼只能看见自己的鞋子和面前的青石板地面,却看不见赵瑗的神情,只听得见他的声音:“远来是客,不用站着了,坐吧!”
赵瑗一边说,一边走入厅中坐了主位,却只和虞允文交谈,并不和萧山说上半句话。
虞允文说话之间直往萧山脸上贴金,一会儿说他练兵有素,一会儿又说他很有见识,听得萧山内心汗颜。等讲到遇见完颜亮的时候,赵瑗倒是插嘴问了几句。
虞允文又问候赵瑗近来的情况,赵瑗的语调平淡,只是说没什么特别的,回答家中,见了儿子,闲来无事,就逗儿子玩儿。
萧山注意到当赵瑗提到自己儿子的时候,脸上不经意间会流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萧山有很多话想对赵瑗说,但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且又有虞允文在一旁,萧山根本插不进去话。
他只有一直默默的坐在一旁,后来听得两人在讨论儿子的时候,便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赵瑗看也没看萧山,只是说了声“随意,不用拘束。”
萧山见赵瑗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心里涌起一股沮丧。但随即便散去,他信步走出厅外,四处乱逛。
赵瑗的父亲虽是秀王,但也是隔了很远的宗室,并没有特意修建的秀王府。
赵瑗的住处和普通的富户没什么太大区别,一样的青砖白瓦,甚至有些地方还显露出破旧的颜色,显然很长时间没有翻修过。
王府后院和前院分的并不开,萧山逛了一会,就到了后院。后院中有着一株三人怀抱的柳树,叶子都已经枯黄掉落,光秃秃的枝条垂下,在风中微微的摇摆。
萧山想起来赵瑗曾经说过,以前家中有棵柳树,小时候常常在树下玩耍。他伸出手,无意识的拉扯着那些垂下的柳枝,却忽然听得身后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喂,不要乱动我的树!”
萧山回过头来,看见一个小孩站在我身后,双手叉腰,正瞪着眼睛一脸神气的看着自己,那小孩身后跟着一个奶妈。
那小孩儿长得和赵瑗有几分相似,都是好看的杏眼,一看就知道是赵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