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一转,流坏水了,非常自然地欺进陆铭两腿之间,“那好吧,我来教你吧。”
陆铭眨了眨眼睛:“哦。那……那谢谢你。”
谢源笑眯眯露出一口白牙:“没关系!很舒服的!”卖力地在小鹿身上点燃一簇簇的火苗。
陆铭觉得不太对,但又觉得可能是自己不懂,静悄悄地等着……可惜谢源太过注重质量,火苗点过了头,陆铭忍了许久还不到正题,掰起他的下巴狠狠吻了过去,谢源一边被他吻得头重脚轻,一边心想这才对嘛,花那么多时间调教出来,怎么能突然变回去嘛。于是天生力大的某人,一张嘴撅着撅着,就把人家顶倒了。
二〇六、再谈一次恋爱真是让人崩溃
陆铭虽然是个心理上的处男,在生理上可全是植物性记忆,把谢源脱光了放在他面前,就跟在猩猩眼前放串香蕉一样,能够不经大脑神经中枢就自觉产生“拿过来——吃——全部吃掉——再来一次——耶!”这一系列行为。谢源原本是很厌弃这种肉体上的欢愉的,但鉴于久别胜新婚,也像计都所说“欲火焚身”。两人在床上打了一晚上的仗,战况激烈,模样下流,到清晨才挡不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武林盟主看着臂弯里的人百思不得其解。长发披肩,唇红齿白,眼角还有一滴很可爱的泪痣,这种漂亮很是让人崩溃。那是全然符合他的审美的,基本上几乎可以算是样板了。但是自己还握着人家的鸟。他怎么就长了个鸟呢。自己还觉得很自然。
谢源翻了个身。陆铭想都没想就贴上去黏着,把脑袋凑到他后脑勺,于是鼻尖都充斥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像是很久远的、带阳光的日子。陆盟主是很少回忆从前的,他的从前乏善可陈,阴霾如同雨天,往后看一眼都胆战心惊,闷闷不乐。而且男子汉大丈夫总是回忆从前、不看未来,会遭人耻笑。但是这个时候,他莫名产生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觉得时间从此不再流动也无所谓,觉得这种状态很可以作为个人历史的终点,再往前走,那么也没什么大意思了。他很愿意把这一天永远复制下去,就算是荒诞的梦境也不愿意再醒。
然后,鉴于脑容量不足以承载这种疯狂的感性,陆盟主又紧紧抱着床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里很现实地发觉,自己大概没有那么多钱,天天来抱他。
陆盟主迷迷糊糊心想,也不用每天都抱,风尘男子嘛,你要的话,他总是呆在那里的。
谢源直到傍晚才醒过来。躺在被汗水濡染得潮潮的床上,心想这是有多激烈才会搞成这个样子。把小鹿放出去不加看管,实在是社稷之大蠹。
他累得虚脱,自然是陆铭承包了善后的工作,熊孩子做起来依旧轻车熟架,但就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在帮他洗身的时候还特别疑惑地问:既然你是个男人,那我昨天进的是哪里?
谢源很有专业素养地告诉他,既然我是个男人,那你觉得你还能进到哪里?
陆铭的脸腾地红了,像只硬壳虾,眼睛眨啊眨的:那……那你是不是很疼?他憋了半天才解释,我看床单都被你抓破了。
谢源拍拍他的头,然后很自然地枕在他的肩上:“我很高兴啊。你对我做什么事都可以的。”然后意有所指地在他胸膛画圈圈。绯色的眼睛上挑着,像是经年的琥珀,蒸着热气明润欲流。
陆铭心里暖洋洋的。虽然是用钱买出来的,可是死断袖说得一点都不带铜臭。他说得那么认真,那么自然,天经地义地让他觉得,这个人应该属于自己。但是心底又有一丝声音凉凉地讽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会演戏的婊子,自然是信不得。
外头响起了丝竹笙歌,陆铭又抱了他一会儿,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要走啦。”
谢源坐在木桶里,闷闷地偎着他,不动弹。
“我会再来的。”陆铭抓抓头,把胸口挂着的银戒指取出来,放进他手心里。他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只觉得既然戴在胸口,那一定会让人产生它很重要的错觉,用来逢场作戏正好。“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谢源即使做好心理准备,也还是颇有些义愤填膺。心想,都老夫老夫了,居然连名字都不记得,还把为夫的东西送给一个风尘男子。虽然那个风尘男子正是为夫,但是对熊孩子来说,这个风尘男子跟为夫是两个人啊,他居然跟人家睡了一夜就把定情信物送人,虽然为夫就是那个被睡了一夜的人……经过一系列纠结的思想,谢源很挑衅地望他一眼,慢吞吞地接下。
陆铭感受到他的敌意,不知为何心下一凛,停下了往嘴里塞点心的动作,习惯性屏息静气,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狂摇尾巴,简直连屁股都要扭起来了。
谢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推推搡搡把他撵了出去。陆铭被关出房门,心慌地踱了一刻钟,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道,诶,我是付了钱的,怕他做什么,慌什么?是故大模大样地下了楼,在众人歆羡的眼光中腰背笔挺地离去。
既已有这认知,陆铭很有种地过了一个月才过来,把谢源气得个半死。陆铭也把自己气得半死,他本来很想抵制诱惑,做个清白的武林盟主,可是在外游荡一个月,心烦意乱不说,还觉得未婚妻很粗蠢,对快要到来的婚期几乎不寒而栗。这样下来,一个月时间把他折磨得满嘴起泡,实在忍不住来找死断袖,心想也就是个出来卖的嘛,我给钱,怕什么。
“……我去了趟江东。”他坐在水晶簟上,老老实实地东张西望,对奢华的布置依旧不知所措。这种不知所措在想到那些搁在老鸨眼前的金锭时,被莫名驱散了。
谢源看到他这幅样子,连气都生不起来,剥了葡萄塞进他嘴里,很有专业素养地笑道:“啊,好辛苦啊。我都没去过江东。”
陆铭好像听到磨牙的声音。
谢源又问,你去那里干什么了呀。
陆铭找回了一点气节,叹了口气道,说了你也不懂嘛,好像惩奸除恶是什么高深的理论似的,然后吩咐葡萄要带皮吃。谢源指尖都颤,心想这胆子是大发了嘛,胆子是大发了嘛,陆铭却含着他的指尖忧郁道,主要你太贵啦。
谢源思考了一会儿,不动声色道:“所以你找别人去了?”然后示意他老实松口,再含下去指甲盖都他妈化了。
陆铭被他一问就莫名胆战心惊,赶忙傻乎乎眨眼:“没有,我存钱去了……”说完赶忙收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