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种田]新石器时代 蒙莎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倩影。这么个名人竟然活了下来,他还活着的消息也就传得特别的远。

  

  金陵一挑眉毛,朝他伸出手:“金陵。”

  

  虽然衣衫褴褛,胡子拉碴,却比当年那个温文尔雅的小白脸多了股男子气概。

  

  季槐风握上去:“季槐风。季节的季,槐树的槐,风雨的风。”

  

  金陵的脸色微微一变,那表情令季槐风联想到被踩了尾巴的蛇。

  

  然而金陵很快就恢复了原状,笑说:“如果你不小心上了他的当,当了他的徒弟,以后你的日子就难过了。他会先花几天功夫教你怎么做那些什么弓啊箭啊草鞋啊的,然后等你学会了,他就会把所有的活都丢给你,然后自己躺在一边晒太阳,用你做出来的东西换肉吃。你以为他会真的给你东西吃?他只会留一丁点儿不带肉的骨头给你,晚上还会把你赶出来,让你在门外睡觉看门——你说他收个徒弟和养条狗有什么区别呢?”

  

  金陵开始说的时候很冷静,到后面简直变成了悲愤的控诉。

  

  季槐风面不改色:“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

  

  金陵:“……”

  

  顾小橹靠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学费是你剩下的全部狗肉。”

  

  金陵和季槐风:“……”

  

  狗肉本来就是一起放在顾小橹家的石缸里的,季槐风要做的只不过是口头上转移一下它的所有权而已。最妙的是旁边正好还有一个金陵可以作证,季槐风一旦答应,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金陵意味深长地瞪他,满脸写着“不要答应”。

  

  他说:“好。”

  

  顾小橹欢快地鼓掌。季槐风一脸坦然,继续挖坑。于是金陵就在旁边一直盯着,那目光简直就像是要在他身上剜个洞出来。

  

  顾小橹得意洋洋地上前仰头拍了拍季槐风的脸:“乖徒儿,叫师父。”

  

  季槐风眉毛眼睛都挤到了一起,简直就要哭了:“师父。”

  

  金陵只觉得有阵阴森森的冷风吹了过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顾小橹忽然很奇怪:“影帝,你今天不用干活吗?”

  

  金陵眯着眼睛说:“我今天专门看你们干活。”

  

  顾小橹继续埋头翻找:“你看吧,旁观不收费的。”说完又警惕地用身体护住那堆土:“但是不过不准抢我的蚯蚓。”

  

  金陵:“……”

  

  季槐风明显感觉到了金陵的敌意,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还是决定保持缄默。顾小橹忙着捡蚯蚓,自然也顾不上说话。于是金陵被晾在了那里。

  

  片刻之后,他问:“你们挖坑干什么?”

  

  顾小橹抢先说:“挖蚯蚓钓鱼。”

  

  季槐风:“……挖厕所。”

  

  金陵不知道是没话找话还是真的嫉妒了:“哦,于是你可以炫耀你的房子有独立的卫生间了?”

  

  顾小橹:“其实这是本来就有的。我们现在只不过是把它实体化而已。”

  

  季槐风和金陵各自转头,默默掩住鼻子。

  

  顾小橹再次拍季槐风的肩膀:“你别听他胡说,你做了我徒弟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我怎么可能虐待你。”说着挑衅地看向金陵:“我们以后要在一堆火上烤肉,在一张床上睡觉,在一个坑里尿尿。”

  

  金陵忍无可忍,大步走开。

  

  顾小橹自言自语:“话说他真的是影帝么?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季槐风抬了下眼皮,继续挖坑。

  

  季槐风奋战了四个小时之后,终于挖出一个一米立方的坑来。他把挖出来的土都拢在坑的周围,用石头砸结实了,以防下雨的时候外面的雨水流进去积满;在坑的上方又并排放了几根圆木,中间留下一条半尺宽的缝。顾小橹绕着它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左右看看四处无人,撩起上衣就要解裤带。抬眼看到季槐风抽搐着嘴角瞪他,又住手了。

  

  季槐风无奈地说:“还没完工。天还亮着。旁边还有人。”

  

  顾小橹再看看左右:“还有谁?”

  

  季槐风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难过。顾小橹这是因为太过把他当自己人所以完全不介意在他面前脱裤子了呢,还是完全没把他当人看?

  

  季槐风把铁铲还给顾小橹:“去借把柴刀。我们还需要一些树枝和草。”

  

  虽然顾小橹一直在惹他生气,但是他在说出“我们”两个字的时候,心情还是不错的。

  

  顾小橹哼哼一声,大步走去镇上的公共厕所那里解决问题,才继续哼哼着去还铲借刀。

  

  顾小橹前脚一走,季槐风正打算回去舀点水出来洗手,就看到金陵倚在门边,抿着嘴在看他。

  

  他在今天之前还没跟金陵见过面,金陵的那股浓浓的敌意未免有些太莫名其妙。

  

  他客气地打招呼:“影帝?”

  

  略有点上挑的尾音在金陵听来,带了点挑衅的味道。

  

  金陵冷冷地说:“我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我只有一个字送给你。”

  

  “哦?”

  

  “滚。这里不欢迎你。”

  

  “你送了我七个字了。”

  

  金陵:“……不客气。”

  

  季槐风毫不示弱地凑上去:“我在这里守规矩讲文明讲礼貌,似乎还没有做过什么冒犯你的事吧?”

  

  金陵逼近一步:“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就快滚。”

  

  季槐风有点儿明白了。但是他不明白……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金陵:“……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住进了我家对门,还有可能会长住下去,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季槐风:“你要是看我不爽,可以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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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不客气。”

  

  季槐风毫不示弱地凑上去:“我在这里守规矩讲文明讲礼貌,似乎还没有做过什么冒犯你的事吧?”

  

  金陵逼近一步:“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就快滚。”

  

  季槐风有点儿明白了。但是他不明白……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金陵:“……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住进了我家对门,还有可能会长住下去,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季槐风:“你要是看我不爽,可以搬家。”

  

  金陵:“……”

  

  顾小橹提着柴刀吹着口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季槐风和金陵面对面地站在一起,眼睛对眼镜,鼻尖对鼻尖,离接吻只有半厘米之遥。

  

  顾小橹的嘴巴张成O型,柴刀“当”的一声掉到地上。

  

  金陵和季槐风光速分离。

  

  金陵扭头就走,留给他们一个帅气的后脑勺。季槐风咳嗽一声:“借来了?出发吧。”

  

  镇子上的草木虽然都是自己长出来的,但是都被视为是公共财物。镇子里的人都很自觉地到镇外去打柴草。季槐风提着柴刀走在前面,看着镇口外光秃秃的小土坡,由衷感慨:“人类真像蝗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但是再走远一些,他又沉默了。

  

  除了那个小土坡之外,别处的草木简直遮天蔽日。

  

  顾小橹打个呵欠:“人类是就会吃窝边草的兔子。”

  

  季槐风本来想砍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