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吃饱了,我还没吃饱。”
昏黄的台灯啪地一下就亮了,我看到他的英俊的侧脸带着忧郁的颜色,唇角抿起一个不高兴的弧度。他起身出去,半会儿端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碗过来。
杏仁酪香味浓郁,颜色纯白,甜润细腻,当真是好吃极了,量不多,几口就完事了。我舔舔碗:“味道不错,还有没有?”
“你明天住这儿,我给你做。”
“放长线钓大鱼哦,你想得美!”我见他本还想与我说什么的,怕他说出什么我们再来一次的话,忙往浴室里跑去,“我先去洗个澡,你先睡。”
我拿着花洒随便冲了一下,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身上各种痕迹,不免叹气,这家伙果然是农民出身,每次都要在我身上印那么多痕迹。
我从浴室里出来,季平凡还没睡,半靠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直至看到我,视线便一直落在我身上,脸色越来越红。我诧异了一下,不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他这儿没我的睡衣,我现在就真空穿着他的一件白色的T恤,许是身上还未干的感觉,若隐若现的。我没好气地关了灯,快速地蹦到床上来:“看什么看?睡觉。”
黑暗中,他朝我贴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手掌在我腰部处流连,掌心温实滚热,我没理会他,渐渐地也就伴着他的味道睡过去了。他身上有一种别于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是他的专属味道,很舒服,也很安心。
第二日早晨在公司碰到安安,她一脸不满地看着我:“你妹,昨晚我看恐怖片看得吓死了,你居然不在家里陪我,去哪儿了,是不是三哥回来了?”
她一脸八卦地看着我,我也静静地回望着她,没承认也没否认。
安安嘿嘿一笑:“一而再,再而三,果然是搞着搞着就习惯了。知道三哥回来,都不跟我打招呼,大半夜都就跑过去幽会。”
我鄙夷地勘了她一眼:“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这样就没下次了!”
“哇,你这个小妖女,把你家三哥弄坏了?”
“尼玛的!”我拿起我的文件夹就要揍她,办公室的门却在此刻被人打开了,小叔公那张冷若冰霜到极致的脸出现在门口,他冷冷地扫视了一下办公室,我马上敛了表情道,“例外啊例外,我们平时都很认真地在干活!”
小叔公皱着眉头:“胡安安,你上次给的设计图是怎么画的?”
我再看一眼安安,她像是突然被抽走元气一般,脸色煞白煞白的:“啊?”
“你过来!”
我呃了一声:“老板,不好重画就是了,你这么凶做什么?安安是个女生。”
小叔公冷笑一声,还没说什么,我就听到安安开始咆哮:“你现在分明就是公报私仇!我知道你现在看我不顺眼,我不干了好吧?!”
“安安,你别这样!”我被安安吓了一跳,想必她从昨天知道“瓦是小帅帅”后到现在,心里斗争一直都有停过,如今被火一点,彻底爆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我忙拉住她的胳膊,“有话慢慢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的设计图一向都是主任管的,主任都说可以了,他偏生说不可以。不是对我有意见是什么?我昨晚想过了,我不工作也不至于饿死……”我没想到安安会发作得这么厉害,眼泪都掉下来,“我现在就辞职。还有,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取个那么猥琐的名字骗小姑娘,你猥琐!”
小叔公想必也是不知道会这样的,咳了一声,开始了领导的口吻,“我说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嘛,我也没说不行,就是你最近表现不太好,我要跟你谈谈,别激动别激动啊……”
我彻底无语。
“过来过来……”小叔公招着安安过去,安安不动只是默默地用手擦眼泪,小叔公又看了我一眼,“悦悦,你出去。”
我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安安,也没动,小叔公大手一挥:“我放你半天假!”
“好吧!”月初要做账,有忙不完的工作,他能在百忙之中放我半天假,我真是感恩戴德。我拿起手提包匆匆地溜了,生怕他反悔。我一个人跑去了市区,去专柜买了给三哥用的护肤品,又去专卖店给自己买了几套夏装,后来走累了,就找了小巷去找吃的。
“老板给我来二十个锅贴,一碗水果羹。”小巷里基本上都是并不大的店面,破旧的桌椅,但是这些小店都是有几十年或者几百年的历史了,里面的东西也十分好吃,我以前和安安出来逛街,我没少往这儿来。
我在角落里找了张桌子,许是上班时间客人不多的缘故,老板很快就把我要的东西端过来了。我才蘸醋吃了几个,觉得有人坐到我的对面来,我有些不高兴地抬起头来,别处都有空位,干嘛坐我这儿。
“不介意我坐这儿吧?”熟悉而厌恶的声音,欣喜而意外的语调。面前这个人,如果可以,我强烈地希望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而如今他就坐到我面前,令我猝不及防。
我“哦”了一声,尽量让自己微微发抖的手镇定下来,我夹了一个锅贴放进嘴里,瞥了他一眼:“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呢?”
“你别这样,悦悦,好不容易见到你一面,你让我解释。”他急急地说着,他即使是紧张的样子,模样还是很吸引人,一双桃花眼挑得很漂亮,只是如今我看到他这副样子,就顿时了胃口。
“悦悦也岂是你能叫的?”我见他皱眉,冷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多陪陪你老婆,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解释什么过去,否则我会看不起你的。”
“我们在闹离婚。”
我差点没被锅贴噎死,我用力地吞下去,喝了一口水果羹,诧异地瞪着他:“哎,一入贱男道就深似海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以不可以抱怨。。每次我更新我自己都看不到哦!我去
20、从此两个世界
“悦悦,你别这样。”刘靖骋轻闭眼睛,叹了一口气,“我知道,都是我不对,是我不好。”
如果他早一点与我说这句话,我可能会对着他哭,把最软弱的一面对着他: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伤心,有多难过?你把我的世界弄得一团糟,可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我觉得我要是那样做了,他肯定会安慰我,然后干柴烈火的就是他和我了。可如今,我早已把他划出我的圈外,只是摆手朝他笑:“不会不会,你别这样妄自菲薄,你多好啊,你看你多孝顺啊,为了你娘把未婚妻都给丢了。还有,你厉害啊,一次就让你老婆怀孕了。有没有什么秘方啊,你可以开个治疗不孕不育的讲座了。”
刘靖骋看着我,言辞恳求:“悦悦,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刘靖骋,你难不成以为我要对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