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079
织田信长这次从京都带出来的人, 全部都是久经战场的精英,又是对她绝对忠心的, 人数虽然少,反应却是不慢,在看到怪物出现的片刻之后, 已经围拢在她身边。---
看到这样的怪物, 虽然人人脸上还是或多或少带着些恐惧的神色, 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既没有逃跑的人, 也没有把手里的武器都掉到地上的。
而且经过上次的教训后, 没人端起铁炮, 都是纷纷刀剑出鞘, 指向怪物。
“主公大人, 速速离开!”有人边警惕的看着怪物, 边高声叫道。
“殿下, 快走!”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殿下!”焦急的声音,近乎嘶哑。
在见识过这些怪物的能力之后, 他们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最后这样对自己的主君叫道。
哪怕是在硝烟弥散的战场,也向来能够从容自若的织田信长在这一刻也是咬了咬牙,这些杀不死的怪物又来了。
她这些手下,对上怪物,只能用生命稍微阻挡它们进攻的步伐, 却完全没有杀死对方的可能,这不是一个公平的战斗,却是必须要进行的战斗。
下一刻,没有半分钟的犹豫,织田信长直接下令,“走。”
于是织田信长带着人,自动分为了两拨,一拨跟着织田信长快步离开,一拨留下来拼死阻挡怪物。
这些怪物的战斗力和上次比,仍旧是不遑多让,转身去阻止怪物的人越来越多,留在织田信长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身后凄厉的声音越来越低,转身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织田信长奔跑之中目光扫过身边剩下的人,她目光微微一凝,“所有人,停下。”
战场之上,织田信长的命令就是绝对,虽然万分差异,其他人还是随着她停下了脚步。
织田信长拔刀在手,“迎敌!”与其被敌人从背后追上,不如和她的手下们一起,战斗到底。
主君大人的气魄激起了织田信长手下家臣兵士们的血勇之气,他们各自拔出自己的武器,高声应和着自己的主君,“嗨,嗨。”
然后下一刻,织田信长带领着悍不畏死的手下们,转身向着那群怪物扑了过去。
那些挥舞着奇形怪状刀剑的怪物越来越近,生死时刻,织田信长刀剑在手,目光冷凝。
这种时候无谓其他,唯战而已。
她左肩受伤,没法双手持刀,便用了单手,就像很早之前她曾经对父亲织田信行说的,力道比不过,她可以更快。
哪怕是对上这些非人的对手,织田信长也能充分发挥她的优势,每一刀都又准又狠,全向着怪物可能的要害砍去。
砍不死对方,多砍两下也就当赚了。
不然怎样,她还能躺下任对方砍吗?
以织田信长的高傲,只怕更愿意战至最后一刻,无论生死。
刚刚才止住血的伤口,再一次在这样激烈的动作中裂开,鲜血染红了铠甲,织田信长却连半分变色也无,连出刀的速度都没有降低。
然而随着时间推进,形势开始不容乐观。
围在织田信长的怪物越来越多,织田信长不得不让受伤的那只手同时握住手里的刀,来分散怪物劈砍下的力道。
就在伤口的疼痛越来越无法忍受的时候,织田信长挥刀挡住怪物来刀的瞬间,有锋利的刀锋划破天空,“谁敢在我面前伤害信长大人!”
熟悉的声音响起,怪物的背后被跳起来攻击的少年狠狠的刺中,怪物发出一声嘶吼,片刻之间就已经消逝在空中。
下一刻,紫发的少年持刀挡在织田信长面前,全然保护的姿态,“信长大人,我来保护您!”
织田信长微微一挑眉,却没有拒绝,“好,那就拜托你了。”她顺势垂下来的手上,有鲜红的血液正顺着指尖滴落下来。
一句话,让少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放心吧,就请交给我好了。”他说着,动作灵活的杀入那些怪物之中。
几乎在同时抵达战场的,还有之前见到过的其他几个人,织田信长说过的头发五颜六色快要可以召唤神龙的那些男子。
这几人一进入战场,就主动将所有击杀怪物的责任接了过去,于是还剩下的人也没矫情,和他们主公大人一样,主动让出战场,并向着织田信长靠拢。
织田信长看着围过来的家臣,也微微皱眉,已经没有别人了,其他的兵士全部死于刚才的战斗,只剩下明智光秀和木下秀吉,且两人都是血染盔甲,看起来有几分狼狈的样子。
在两人的警戒之中,织田信长收刀回鞘,反手按住自己的伤口,这是她贫乏的医疗知识告诉她唯一的止血方式,她不想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在这里。
织田信长向来是个狠人,关键时刻对自己下手也狠,摁下去的瞬间,她自己也是脸色煞白。
“主公大人,您没事吧?”明智光秀看织田信长的样子不对,忙上前一步扶着她,皱眉急问道。
“没事。”战场之上,织田信长也没多说,她这个伤口只怕就这样不行,必须得要包扎,但绝不是现在。
虽然现在有这些人接过了战场的主动权,但以织田信长的警惕,又怎么可能就此放心。
“那到底是些什么人?”木下秀吉警惕的望着战场中的怪物和那些五颜六色的人,“那些怪物为什么要一再的袭击我们,而救我们的又是什么?”
织田信长没有答话,她的目光几乎是追着战场中几个人的动作,像是陷入了沉思。
这一次,她站的位置更近,看得也更清楚。
人对于自己已经有所猜测的事物,总会想方设法的去确认。
这样的确认,对于织田信长来说,并不是那么难。
那些怪物力量比普通人强得太多,普通的武器也杀不死他们,但在这几个人的攻势下,却很快接二连三的被消灭掉了。
看得出来,这些人的能力远在这些怪物之上。
就在最后一只怪物被消灭的瞬间,织田信长开口了,“几位请稍等一下。”她有事,想要确认。
以她现在的能力,如果对方要走,她根本留不住,只能提前出声叫人了。
几人很显然都听到了织田信长的话,或多或少的动作都顿了顿,毕竟,开口的可是织田信长。
那个紫色头发的少年最是激动,嘴角一咧开就想要扑过来,“信长大人……唔,唔……”可惜话说了半句,就被身边黑发的少年捂住嘴巴,从背后拽住动不了了。
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是这样不知轻重,竟然见到前主就想往人身上扑。
拽着他的黑发少年心底也有些无奈,所以他下手得更狠了,保证紫发少年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他的手。
见到紫发少年的样子,身着神父装的男子转过头来狠狠的瞪着他,目光里流露的意味不言而喻,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就是这么大,你是嫉妒信长大人喜欢我,紫发少年立刻不甘示弱的回瞪。
那种男人的事有什么好嫉妒的!!
如果不是还死死的抓着最后一丝理智,神父装的男子只怕要当场咆哮出声了。
除了这三人之外,其他剩下的几个人,在织田信长这声留人之后,或多或少的绷紧了神经。
别人不了解织田信长,他们还能不了解吗?
没人能知道这位大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时而是神,时而是魔,真正的深不可测。
在几个人的神态各异中,还是由那位蓝色狩衣的男子带头开口了,他手扶着刀柄,微微欠身行礼,“信长大人,不知有何指教?”
织田信长放开捂着肩膀的手,几步走到几个人面前,她站得并不远,所以两步就跨了过去。
在离几人几步之遥停住,织田信长伸出两根指头,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说得完全不带任何戾气,就像说着朋友拜访似的温和,没人能看出,她才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两次,我被这些怪物袭击了两次。”她望着对方带着异色却在天光下异常剔透的眼睛,很是诚恳的样子,“我想,我有资格知道这些怪物是什么了吧?”
蓝色狩衣的男子微微偏了偏头,发间的金穗在阳光下像是闪烁着点点流金,那是十分美妙的景象,“信长大人,怪物就只是怪物而已,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会负责消灭它们的。”
织田信长被拒绝了也不以为意,先在心底赞叹了下眼前的美景,她才微一勾唇,“那换个问题,你们……又是什么人?”
绮丽的美貌、利落的身手和普通人没有的力量,她都有些不好意思问是什么人。但不是人,又是什么呢?是神、是魔、还是妖?
虽然她有些了猜测,但猜测毕竟只是猜测,事实如何,还待求证。
蓝色狩衣的男子微微一笑,于荒郊野外也足见典雅,“只是普通人罢了。”
“普通人?”织田信长的声音颇带玩味,“只怕并不尽然吧,除了异国来的传教士,我从未在日本这片土地上见过其他颜色眼睛和头发的人。而你们,很显然并不是传教士。”
对方闻言竟是扶着腰一阵大笑,“哈哈哈哈,没见过,并不代表没有。”他只是个老爷爷而已,竟然还要在这里应对别人的试探,实在很为难他啊。
“说得有理。”没想到织田信长却是点头同意了对方的话,“确实是不曾见过,并不代表没有,只不过代表没见过而已。”只是很可惜,她只是在这个时代没见过而已,真当她孤陋寡闻没见过COS吗?哪怕是要七彩的眼眸和头发呢,也不是难事,“所以,你们奇怪的穿着打扮,也是因为我没见过而已吗?”
蓝色狩衣的男子笑了笑,“确实如信长大人所言。”只能说,果然不愧是织田信长了,真的相当难缠了。
在心底叹了口气之后,他再次行礼,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优雅和高贵,“如果信长大人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
“你们当然可以离开,”织田信长似是毫不在意的道,然而就在那几人要松口气的时候,她伸手就抽出了腰间的佩刀中的短刀,“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短刀握在手里,她低头看着刀的目光温柔,眼波犹如春水般,她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说给这些人听,“你们说,这个世界上,会有两把一模一样的刀剑吗?”
织田信长手里握着的那把刀,正是松永久秀送给她的那一把,因为喜爱,所以在得到这把忠诚之刃后,她就没有离过身,一直作为贴身的佩刀来携带。
这把刀就叫做……药研藤四郎。
瞬间,除了拉着紫发少年的那个黑色少年微微皱眉外,其他人同样或多或少的变了脸色。
察觉到场中氛围的改变,织田信长抬起头,笑盈盈的看人,因为失血过多,她嘴唇已经开始泛出一种灰白的颜色,鲜血也仍旧在顺着另一只手滴落而下,但她握着短刀的那只手,依然很稳。
她刚才对着那把短刀的时候,连语气都温柔了下来,现在重新抬起头来,却是收敛了神态,嘴角微扬的样子不是微笑,胜似微笑,“介绍一下,我的爱刀——药研藤四郎。”
不等其他人说话,织田信长继续开口,她的语气仍旧轻描淡写,“自从从松久永秀那里得到这把刀,我一直很喜欢它,作为佩刀贴身携带。但是今天,如果我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那么,就碎了这把刀吧。”她说得,就像是今天要吃青菜不吃肉一样,接着略微的停顿,织田信长目光依次扫过眼前已然僵立的几个人,微微加重了语气,“还不够的话,我那里还有一把收藏的压切长谷部和我最喜欢的,”她的语气几乎带上轻叹了,“宗三左文字。”她的宗三啊。
说完之后,再一次的,织田信长嘴角扬起,别样妍丽的笑容,却有股残忍和冷酷弥散其中,“毕竟,我可不喜欢别人随意使用我的东西。”
如果放弃原有的所谓科学的世界观,其实这件看似不可思议的事,真的不难不是吗?
她不喜欢自己的性命,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既然手里有筹码,为何不用到极致,前面那些看似试探的话,也不过只是铺垫罢了。
目光相接,织田信长的清澈见底的眸子没有丝毫阴霾,也同样没有半分感情,就像是雪山颠上万年不化的寒冰,望过去的时候瑰丽异常,也寒冷异常。
这一刻,没有任何人会觉得她是在威胁或者玩笑,她就仅仅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告诉她事实,或者,任由她碎刀。
作者有话要说: 她可是……魔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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