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贾赦这几天心情大好,平时从不打赏下人的他,现在出手十分大方,宝石戒指和银锭不知送出去了多少。
他竟然一点也不心疼。
这件事还惊动了贾母,贾母还以为贾赦是官场得意,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在赌馆赢钱了。知道真相的贾母当时就老泪纵横,恨铁不成钢的骂贾赦都这个年纪了还这么不求上进。
而贾赦却压根没把贾母的痛心疾首放在心上,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和贾母贾政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所以也没指望贾母能理解他喜悦的心情。
贾母见他无药可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他了。
就在荣国府的人以为贾赦只是一时好运的时候,贾赦用实际行动向他们证明了他是真的在赌钱这件事上有所成就,而他证明的方式就是一天赢了两千多两,赢钱的那天,他一个人搬不动那么多银锭,所以特意让随从回府带了好几个个家丁去赌馆帮他搬银子,回荣国府的路上,贾赦大摇大摆的走在队伍组前方,笑得满脸褶子。
一路上行人纷纷在看他,就像在看大傻子一样。
贾赦却浑然不觉,一进荣国府大门,他就开始指挥家丁把装银锭的箱子搬去他的书房,那兴师动众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考了个状元回来。
“等等,搬一箱去荣庆堂给老太太。”贾赦喊住走在最后的家丁,吩咐道。
家丁领命,连忙调转了方向向荣庆堂走去。
送一箱银锭给贾母并不是贾赦忽然孝心大发,也不是他觉得贾母缺这些银两。他可从来没在赌馆赢过这么多钱,准确说来,他从来都是输钱,偶然才赢一些,还赢的很少。
所以他觉得是时候向贾母证明他是有赌钱的天赋的,也是在告诉贾母,往后别再因为他去赌馆的问题再对他冷言冷语。
很快,装银锭的箱子就送到了荣庆堂。
当贾母打开箱子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时,她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盯着银锭看了片刻后,她把箱子关上。
没过多久,整个荣国府就都知道了贾赦在赌馆赢了两千多两的事,于是王夫人就在贾政面前说了几句,谁知贾政听后露出了和贾母一样的表情,就好像贾赦一箱箱搬回来的不是银子,而是荣国府的耻辱。
“大哥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做事怎的还这般不知轻重,去赌馆就罢了,还如此张扬,成何体统!”
王夫人抿了抿嘴,说道:“那也比输钱的好。”贾赦输的可都是荣国府的钱,输得越多,以后贾宝玉能得到的就越少,所以她宁愿见贾赦得意,也也不希望他在赌馆输钱。
但为人正派的贾政可不是这么想的,只见他冷哼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是赢钱输钱的事吗?大哥若是继续这么犯浑,这个家迟早被他败了。”
说完,贾政一甩袖子大步走了。
在看不到贾政的身影后,王夫人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说得好听,有本事你也赢两千两回来......”
“你说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贾政又回来了,正站在屋门口皱眉看着王夫人。
王夫人吓得一哆嗦,稳住心神后急忙辩解:“我没说什么!”见贾政半信半疑的表情,她这才确定贾政是真的没听清她说的话,于是立马转移话题:“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贾政像是相信了王夫人的话,但面色依旧有些不豫,“落了扇子回来取。”
王夫人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于是微笑道:“早些回家,这两天宝玉总问父亲在哪。”
说到贾宝玉,贾政的目光稍稍缓和,但说的话依旧严厉:“你和母亲别宠坏了他,再过两年我就给他请一位先生,教他读书识字。”
王夫人心疼道:“他才多大,读书的事缓暂且缓两年吧。”
这一句话又让贾政不高兴了,“无知!孩童时候你不好好教习,等他长大就迟了。元春的婚事已成定局,往后谁护着他?”
见贾政又提到贾元春,王夫人感到有些委屈:“元春已经嫁人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如何不能说,说出来就是让你长记性,别毁了元春不够,还想毁了宝玉。”
王夫人:“......”
这简直是诛心之词啊!
元春是她的亲生闺女,宝玉是她亲生儿子,她毁谁也不能毁他们呀!
而贾政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再次甩袖离去。
望着贾政决绝的背影,王夫人流下了憋屈的泪水。
第二天,贾赦信心满满的去了赌馆,可是刚玩几局就碰到了对手。对方有五六个人,为首的人满脸横肉,眉目凶狠,看着像地头蛇。这一群人就盯着贾赦,就好像是冲着他来的。
跟在贾赦身边的孙荃有些发怵,对贾赦说道:“换个赌馆玩吧。”
这几天他跟着贾赦也赢了不少钱,虽然赢的远远没有贾赦那么多,但他也知足了。
这时,地头蛇突然问道:“您就是贾赦贾老爷?久仰大名!”
贾赦不屑的挑眉:“你是谁?”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地头蛇大笑:“赢了两千多两,却不认识我?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贾老爷!”
贾赦面露疑惑,对面前这个人实在是没印象。
他是赢了一个人两千多两,但那个人是个胖子,和眼前这个地头蛇并不是同一人。
见贾赦不说话,地头蛇提醒道:“昨天输了两千两的是我弟弟,听他说了以后,我便想亲自来见识见识贾老爷您有多厉害。”
贾赦一想到昨天那个胖子输的直哭,就忍不住笑了,“原来是替你弟弟抱不平来了?怎么,今天还想把两千两赢回去?你觉得可能吗?”
地头蛇看着还算恭敬,并没有因为贾赦的嘲讽而恼怒,“贾老爷这话听着是不愿意和我赌?左右两千多两银子我也不在乎,只不过看见弟弟难过我于心不忍罢了,难不成贾老爷是怕了不敢和我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