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收监待审(1 / 1)

红楼之长房大爷传 法式杂鱼汤 2662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98章 收监待审

王夫人一听贾史氏的话, 顿时要死要活的扑上去,两手狠狠掐住贾史氏的脖子,拼命摇晃着痛骂道:“老妖婆, 你想害死我,我便让你也没法活。”

云海一言不发,上前揪起王夫人的头发,抡圆了使劲儿往后一甩, 只听两声惨叫, 王夫人鬓发散乱, 富态的身体几乎贴地飞起, 伴随着扯断了的头发,头对头的重重砸在贾元春的身上,呯然有声, 两人的额头同时肿起了肉眼可见的血包,双双痛晕在地。

贾史氏也被掐的咳嗽连连, 半日说不出话来。众臣都围着她琢磨, 方才那句话究竟有多少水分, 毕竟人人皆知当今陛下同贾家的关系, 更知道陛下生母芳年早逝,门路比较清的甚至还知道陛下当年乃是双生子, 他过继出去茁壮成长, 同胞兄弟却死的不明不白。

云海是从海疆入京的, 对于这些□□不大了解, 只以为贾史氏所说的仇人是指这个大观园里有人还想对付宁珊, 这当然比替贾赦出气重要得多,当即薅起贾史氏,不顾她上气不接下气便喝问:“到底还有谁要害皇上,说出来给你一个痛快,若敢隐瞒,叫你尝尝本将的手段,保管你后悔生下来。”

卫若梅拉住云海,低声道:“云兄,恐怕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事关重大,必须报告给陛下。”

云海道:“当然是要报告的,可不能让陛下自己审问啊?”

卫若梅高深莫测道:“恐怕此事非得陛下亲自过问不可。”说着便命人拉起贾史氏,速速送入宫中。围观众人,文臣皆猜出了五六分,武将全摸不着头脑,不过倒是不耽误办事,六部差役一起动手,将大观园从上到下,主子奴才一锅端了,全体被绑在一条绳子上,蜿蜿蜒蜒拖出一里多长,沿着京城大街逛了一路给塞进了顺天府衙。

贾史氏再度回到宫门前,卫若梅入宫去通报,宁珊在乾清宫里批阅奏折,听到卫若梅的回报,冷笑一声道:“为了自己的老命,儿孙也不顾了,谋害了朕的生母胞兄,诛他九族都不为过,这老太太以为自己没有亲自动手,只是旁观就没事儿了?或者还以为告了密能立功么?”宁珊越说越气,怒喝道:“一并关起来,没有她来告密,朕就查不出究竟来么?”

卫若梅屏气敛声,一句不敢多言,悄声退下,命手下将贾史氏也一并关入顺天府大牢之中,并且没忘记特别叮嘱将她单独关在一个囚室里,且要看好,别轻易叫她死了。

宁珊丢开奏折,气冲冲出了乾清宫去找贾赦,劈头甩给她一句:“忍不了了,那老太太分明就知道贾王氏那个恶妇毒害我母亲却隐瞒多年,甚至还帮着扫尾,如今却想拿出来邀功,要挟于我,罪无可恕。事先跟你说一声,可别再求情了,不然连你一起没有好果子吃。”

贾赦犹在懵懂:“发生什么事儿了?”

乾清宫的首领太监急忙小步上前,这样那样的把刚才卫若梅的汇报说明了一番。贾赦仍然听得半懂不懂的,但这不耽误他看懂宁珊睚眦欲裂的怒火,急忙乖巧表态道:“我早说了,你看着怎么办合适就怎么办。”

宁珊怒气稍歇,问裘世安道:“方才让你去找心狠手辣的老宫奴们,可有结果了?”

裘世安急忙道:“回皇上的话,都找齐了,慎刑司的厉公公,浣衣局的严嬷嬷,掖庭省的聂姑姑,乃是宫中四大煞神之三。”

宁珊一愣:“四大煞神?谁封的?那还有一个呢?”

裘世安尴尬而不失谄媚的一笑,低眉顺眼道:“陛下见笑了,第四便是奴才。”

乾清宫首领太监悄声道:“陛下,裘公公才是首位。”

宁珊瞟了面色煞白的贾赦一眼,笑道:“你挺有眼光的么,直接就把四大煞神的老大收服了。”

贾赦跳起来大叫道:“吓死老子了,我这里是专门养鬼的吗?”

裘世安连声道:“奴才万万不敢惊吓到上皇,不过您留着奴才去收拾其他人岂不便宜?”

宁珊道:“行,那就让朕看看你们四大煞神的手段吧。顺天府尹那里关了几个人,你们轮流出宫去给朕审,让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重要的是,朕要让那个罪魁祸首亲耳听到她最看重的人出卖她。”裘世安拍龙屁道:“陛下高明。”

贾赦也道:“这个好,她们两婆媳都宠着贾宝玉那个小子,就让她们瞧瞧自己捧大的宝贝凤凰蛋是怎么为了活命卖掉她们吧。”杀人诛心嘛,就是死也不能让贾王氏舒舒服服的死。

本朝尚未设立酷刑,前朝因为短命,也没有太多记录可以参考。宁珊久在军中,虽见惯了尸横遍野的场面,却从不严刑拷打俘虏,便是气狠了想折磨仇人,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至于贾赦,他见过最血腥的画面大概就是打板子了,而且还不是锦衣府那种一板子打碎白纸下盖得豆腐,纸却分毫无损的高级技术,而是贾政打儿子,板子挥舞的呼呼作响,结果当天晚上就能跟丫鬟们调情的装腔作势。

宫中,四大煞神凑在一处,摩拳擦掌商量出宫顺序,顺便交流刑讯心得,气氛虽有些凝重,但总算和谐。相比之下,顺天府大牢可就糟心了,被关成一堆的贾家人哭号尖叫不断,求情声和唾骂声交替往复,更因为女性众多,声音倍加尖利刺耳,直吵得衙差们头痛欲裂。有受不了了的,抽出鞭子在空中抡的嗖嗖生风,咬牙切齿问司牢道:“大人,能抽她们吗?”

司牢捂着耳朵高声道:“别打死了,大人们都等着过堂呢。”

狱卒们瞄来瞄去,最后集体盯上了贾政:“这个应该禁打,先拿他出气。”

贾政涕泪横流的叫道:“冤枉啊,下官不曾啰唣吵嚷,也不曾违反法令,一切都是家中女眷不省事,非要自作主张,惹起这般大祸,下官却是冤……”

司牢一口唾了上去:“跟谁官官的说话呢?你是什么官?”

旁边一个小衙役道:“八成是前朝的,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另一个中年压抑撇嘴道:“陛下宽厚,便是前朝的官员,只要有能力的也都叙用了,这人却没得复起,可见无用。”

贾政愤懑不平:“他如今一步登天,作威作福,欺压忠良,如何肯起用我?”贾政怒骂的是贾赦,怂了快一辈子,只会靠着老娘,老婆,岳家撑腰壮胆的政二老爷绝对没有胆子辱骂当朝帝王,哪怕这个帝王曾经也不被他放在眼中。然而从宁珊登基那一刻起,贾政就端正了态度,连腹诽都收敛了。说句实话,论识相,他的确算是个中之最了,在贾史氏、贾王氏还幻想着痛踩贾赦,威逼宁珊一步登天的时候,贾政已经暗中计较是不是应该回金陵了。只不过政二老爷虽然想象力丰富,但行动力低下,不等他琢磨好该怎么开口,贾史氏已经无知而无畏的将一家人都作进大牢里了。

王夫人痛骂贾史氏主要也是从这个角度出发的,在她看来,自己可是清清白白,什么坏事都没干。贾史氏一面心虚,一面也气愤,她觉得自己愿意把王夫人的罪行和盘托出是值得嘉奖的,便是没有血缘关系这一层,单凭她交待了皇帝的杀母仇人,也起码值得一个国公夫人了。哪里想得到,反而被关进牢里了呢?贾史氏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端起骨气对衙役表示,除非面见皇帝,否则决不对其他人开半句口。

浣衣局的严嬷嬷和掖庭省的聂姑姑并肩踏入大牢,才来就听到了这么有骨气的决心,顿时笑了。严嬷嬷对着聂姑姑和气道:“我长你不少,便托大叫你一声妹子。不知道妹子你平常在掖庭都是怎么调|教贱婢的?”

聂姑姑粗犷的脸上咧开一道倾斜的口子,犬齿交错的道:“不敢在严嬷嬷面前拿大,我们通常先软后硬,只要不是特别不识相的,先刷几个月马桶,看看脾性再说其他。”

严嬷嬷点头道:“因地制宜,这样很好,我那里也就是洗衣服为主了。”只不过洗衣服的水很有讲究,冬天在现打上来的井水里倒上半盆冰块,夏天则是滚烫的开水注入铁盆,别说伸手进去,腿脚挨着盆边都能烫个三分熟。

司牢早前看过腰牌,知道这两位都是宫里出来的,不敢怠慢,急忙就道:“衣服和马桶都有,两位可需要?”

严嬷嬷看看聂姑姑,见对方温驯谦和,开口做主道:“那就一样一半吧,年老的手上没个轻重,别洗坏了官爷们的衣服,就让她刷马桶;那几个年轻的洗衣服,按照手脚的麻利程度和洗的干不干净分配饭食。若毁坏衣物,则罪加一等,你们的鞭子不大好,打完会留下痕迹,待会儿我让随行的小宫女们做几条宫中专用的软鞭,抽不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