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1 / 1)

龙血奇兵 咸湿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前行,即便走上这段断桥,只要追到的雪精几双拳头砸下来,也是落得个坠崖的命。

  苏永在巨沟的边缘停了下来。他看着呈扇形包围过来的雪精,狠狠的把背上包袱扔下,又把那张雪豹皮撕开扔了出去,然后才拔出血刀怒喝着。

  “还给你,妈的,来吧,老子跟你们这些变态拼了。”

  那只最初追来的雪精看都没看地上的雪豹皮一眼,只是带着一股肃意慢慢走近,似乎对这个让他们追了这么久的小生物也很是好奇。

  他缓缓亮起了锯齿冰刀。

  苏永也沉默着举起血刀。

  嘶的一声巨响,苏永身影急闪,刚才立身之处已经显出一条巨大冰渠,上面雪尘纷飞。

  冰渠的尽头刚好对着那道断桥。断桥颤抖一下,轰然断落了下去,涌起大股雪尘。

  血月一闪,血刀的强大刀意和锐利锋芒一同狠狠砍在雪精格挡招架的右臂上,却只是现出一丝小小的白痕,那把锯齿冰刀也只是多了一个锯齿。

  雪精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像只是被瘙了一下痒。

  “好坚硬的身躯,果然是死变态。”苏永看着这个继续缓步而来的家伙呆了,脸上冷汗如瀑流下,顷刻形成无数冰粒。血刀是如何锐利,竟然都砍不动这个雪怪,还有什么东西能对付?

  他缓缓往后退去。

  当脚下踩到快要凌空的冰地边缘时,苏永终于全身轻轻的发抖起来。

  第34章 十字架上的某人

  第34章十字架上的某人

  既然血刀都无法砍得动,苏永干脆还刀入鞘,鼓起勇气往前走出半步,伸出双手扬了扬:“来吧。”

  以身后数百丈的巨沟,恐怕要笑忘书那等尊者一级的顶尖武道者才可飞越。自己既然无法飞度,只能背水一战。

  雪精巨大的拳头如同大砂锅一般砸了过来,携带着丝丝风雷之声,就像瞬间扫出一个巨大的风暴。空气中荡出一个肉眼可见的巨大震荡波,嗡嗡作响。

  苏永双脚在坚硬的蓝色冰雪地面一点,身躯如落叶般拔地飞起。他堪堪避过那只巨拳砸下的拳势与锋芒,但依然被拳风撞到,不由心头一甜,喉咙间已经涌上血水。

  他的动作也就比雪精快一点,但雪精体型庞大,手粗脚长,攻击范围却是比他大得多,相比之下那点速度的优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雪精的拳风上飘起,他强行忍住胸膛中的翻腾,双手转眼间打出三掌,正是以雷霆三击的轨迹扫出。

  雪精没有避过这狂风暴雨般的连续三击,或者说根本不在意给他打中。

  第一掌拍在对方已经砸下的巨臂上,苏永借助弹力身体再次拔高数尺,已经与雪精上半身持平。

  第二掌化掌为拳,几乎用尽了全力砸在对方胸膛上。

  至于第三招--已经发不出来了。

  第二拳用尽了全力,狠狠砸上那坚逾金钢的躯体上,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蓬”!

  他的身躯也被反震出去。第三招只是无力的划出,这个尚未完成的姿势打了空气。

  以苏永此刻的力量,全力一击之下,就算是一堆巨岩,恐怕都已经被拍成灰尘。但雪精身躯只是传来一声闷响,表面有了数条细小的裂缝,就像弄破了一点表皮,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

  而苏永这全力一击无效,身躯遭受巨大的反击回震,心头强忍住的那口血水再也无法控制。

  一口血水,全数喷在那个巨大的深蓝色半透明身躯之上,他的人已经无力的倒翻出去。

  雪精虽然并没有受到重创,但被对方震破了表面的冰晶,也是大为震怒。嗷嗷狂呼声中,另一只拳头带着更大的呼啸声,狂暴无比的砸向他早已脱力的身躯。

  狂怒的雪精,就像暴躁的雷神。这一拳势如奔雷,连空中那些弥漫的雪晶微粒都被震荡波震成了粉末。

  苏永在空中根本无法躲避,本已缓缓落下的身影被这股风暴一吹,再次飞起,就像一颗被对方抛出的小石子一般往那冰雪地面的边缘飞出。

  身上穿着的玄衣黑甲在他落下的前一刻,就已被雪精的拳风打烂,护肩盔在他耳边呼啸着碎开,就像两只破烂不堪的翅膀。

  他再次在这个足有数十米方圆的震荡巨波中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如同断线风筝般滑离冰雪地面,往深沟中旋转落下。

  幸而他受此重击时身子是在空中,并没有站立地面,那股无法抗击的力量虽然砸在他身上,却在空中滑翔时候被卸去了大半力量,让他得以在飘落万丈巨沟中还能保留着一点意识。

  但这点意识却令他更加痛苦。

  身上的痛楚不断的折磨着神经,躯体上每一处的伤痛都加倍放大着冲向脑海,让他有些迷糊起来。眼前不停闪过的冰晶雪尘,逐渐变成了一个个画面。

  站立巨城之上羽箭漫天,火光之中五万雁蒙军灰飞烟灭,鲜衣怒马的脱不花被他三度击败,最后对他微微一笑,矮倭国的血洗长街,赵宁儿赵雅儿那一双姊妹的如花容颜,还有炮轰红番死守红土,陵墓里冷艳无比的海神妹妹,坚强的叫着你不回来我不回去的楼兰公主……

  往事历历在目,难道我要死了么?那一刻他有些迷茫,却也有种难明的解脱之意。

  这个世界,我终究是要走了,以后还有谁会记起我来?那些等着我的人,她们怎么办?

  耳边是呼啸的狂风,雪尘打在身上就像无数钢针,刺穿衣甲,刮过皮肉,也令他早已无力而极端疲惫的身躯清醒了一些。

  但他清楚自己已经没有法子自救。

  他落下的位置已经离那冰雪地面边缘太远太远,即便他能拔出血刀,也无法插入岩壁悬挂着停住飞速落下的身躯。

  但他努力眯起的眼睛还是发现了下方的某个灰点。

  不知有多深的巨沟中怎会有个圆点?他脑袋里一个激灵,精神也突然恢复了一些。

  这次他凝神看去终于看的清楚,那个灰点正是那根掉下的断桥。断桥尖锐的另一端已经插落地面,数百米高的桥身,就像一根上粗下细的巨大冰柱,自深沟中高高拔起。

  已经开始僵硬的身躯努力的活动着手脚,借助那不时涌起的雪尘与狂风,他终于无比艰难的让身躯接近了那个冰柱顶端。

  在身躯砸上那个凹陷的冰柱截面时,他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无力的身躯也快要连神经都根根断开。

  然而还没等他在冰柱之上稍微休整,就发现身下的冰柱开始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