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8 章(1 / 1)

狂魂 两包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他那侄子战死在战场上,他的骨灰就随便在义庄里找了个坑埋了。”村长回想着爷爷那一辈说起的事,说道。

  “是在后院?”玄飞突然想起在义庄里从未到过后院去瞧,大约李晋朗的骨灰就埋在那。

  “是在后院,但具体的地方我也想不起来了。”村长说着见小六又转回房去,就不安的问道:“柱子说小卫是小六杀的,是真的?”

  “大概是真的。”玄飞留意到村长的表情一下就有点不自在了。

  柱子哼道:“这事早晚外头人得知道,村长,让小六去自首还好些。”

  正说着,小六突然握着一挺猎枪走出来,拉了把枪栓就对着凌一宁吼:“臭婊子,刚动手是吧?他妈的,老子崩了你。”

  村长紧张的站起身吼道:“兔崽子,别胡来!”

  “老东西,你坐下。”小六啐了声,一抬枪头,阴笑道,“你跟我进房来。”

  就在这时,小六突然一抬头,砰的声,猎枪打在了屋顶上,玄飞闪电般的弹到他身前,不等他反应过来,手一伸,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这会儿,凌一宁才发现,小六的脚下滚落了一块小小的木片,就是之前玄飞扶着的八仙桌的桌角上抠下来的。

  “玄,玄飞,你饶了他吧,他是我儿子啊。”村长惊惶的说道。

  翠花目无表情的看着被玄飞整个提起的小六,一声不吭。

  柱子哼了声,同样没说话,这小六将拿猎枪来对着凌一宁,简直就是找死。

  小六被掐住咽喉,呼吸慢慢的减弱,整张脸涨得通红,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死过去。

  玄飞不愿在靠山村惹上人命,一甩手将小六整个人甩在地上,抬脚就踩在了他的手腕上,只听得“咔咔”几声,小六的手腕和脚踝都被玄飞两下给踏碎了。

  还未能多呼吸几口,伤处传来的疼痛就让小六晕了过去。

  “这是警告,我不是喜欢有人用枪对着我和一宁,下一回怕就没这样容易了。”玄飞一字一顿的说着,村长连连点头,他心中明白玄飞是手下留情了,像玄飞这样的高人,手上沾上几条人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翠花,你带临儿去义庄,一宁,你送她过去。”

  玄飞又在凌一宁的耳边嘱咐了几声,才对村长说:“我还需要几样东西,才能帮临儿治好这毛病,村长能不能帮个忙?”

  “你说,你说。”村长现在还不敢去看小六的伤,听到玄飞要求自己,就忙点头道。

  虽小六忤逆不道,但村长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真不敢由着他去死。

  “猪心、牛眼睛、朱砂三两、黄纸一沓、鹅卵石三颗,嗯,暂时就这些吧。”玄飞想了想,补充道,“猪心要带血的,牛眼睛要老黄牛的眼睛。”

  村长拿着记账的本子记下了,就目送着玄飞离开,他这才去扶小六:“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模样吗?”小六凶狠的说道,“回头我再找他算账。”

  “啪!”

  村长一巴掌搧在小六的脸上,把小六搧了个愣,长这么大,老头子可从没打过他。

  “你这个王八蛋!”村长浑身颤抖,气苦的说,“你还没看出来吗?这玄飞和凌一宁都是高人,不是你能惹的,你真想我死了没人送终,你就去吧,报仇,仇你、妈、的仇。”

  小六不敢置信的瞧着父亲,隔了好半晌,才无言以对的低下头。

  “抬起头,我还没问你小卫的事。”村长掏出烟重重的吸了口说。

  “爸,你先送我去医院吧。”小六苦涩的说道。

  村长这才想起儿子这关节还都被踩碎了,就长叹一声,扛着小六往外走。

  玄飞回到义庄时,凌一宁和翠花都围在临儿的旁边,两人的脸上都是紧张的神色。

  “怎么了?”玄飞凑过去看了眼,吓了一跳。

  就见临儿那张老人脸全是狰狞之色,鼻涕还老往外淌,全是透明色的。

  “不要紧,是吓的。”玄飞沉吟了一阵就说,“明早我去找小夏,让她过来帮把手,一宁,你先把李晋朗的骨灰找到。”

  说着,玄飞见凌一宁就想往后院走,忙叫住她:“不急,等天亮了再过去吧。”

  “天黑的时候我的感觉灵敏一些,一会儿就好。”凌一宁嫣然一笑,绕到后院去了。

  玄飞背着手看着翠花的面相,再回想小六那张脸,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主姻缘的地方两人在完全契合中有个破损的宫格,难怪会生出这样多的事端。

  “找到了。”凌一宁喊了声,捧着个全是灰土的骨灰罐转出来,举到玄飞的身前。

  “放下!快放下!”临儿突然大叫起来,让三人都是一惊。

  第五十六章 洗魂阵

  第五十六章洗魂阵

  “你鬼叫什么?”凌一宁差点把骨灰罐子给失手打破,有些生气的冲着临儿说。

  “我,我。”李晋朗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

  玄飞瞥了眼吓得六魂无主的翠花,安慰道:“没事,他可能是害怕丢失了前生的记忆,你先和一宁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翠花犹豫了会儿才跟凌一宁去就寝,虽说临儿这一日把她闹得心绪不宁,但终归是自家的孩子,打一生出来,就跟着她一块儿睡,现在总是有些不舍。

  玄飞坐在竹篮前说道:“看你的命格不像是带着冤情投胎的,怎地在奈何桥上没喝孟婆汤?”

  临儿露出怪笑,桀桀的笑了声,才说:“老夫看你是有道行的人,能瞧出老夫不是含冤转世,还是有些实力,但老夫的事,你又怎地全都知道。”

  李晋朗中举之时已年过三旬,二十余年后去世,已然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这在以前,确实能自称老夫,倚老卖老,但玄飞只是淡淡一笑,扭转头靠在义庄的梁柱旁,闭上了眼。

  “我中举后不久被外派到藤县做县令。”临儿缓缓的说道,“你知道是哪个藤县吗?广西藤县,那时候北伐军正声势日隆,长江以南全是北伐军的势力范围,让我去广西,那是送我去死。”

  “后来呢?”玄飞张开半张眼,问道。

  李晋朗是个有故事的人,听他的口气,没有冤屈,但有怨气。或许这在排列阵法的时候,能够对症下药,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我去了,谁敢不去?”临儿重重的叹了口气,“行至长沙,我就被北伐军给抓住了,自然没办法再去藤县,他们瞧我是有功名的人,还是极为看重,后来我就做了一个中校营长的参谋官。”

  那时的事局确实极为繁乱,像李晋朗一样遭遇的人并不在少数。

  玄飞闲来无事时阅读清末民国的笔记小说,瞧见不少。

  “跟着北伐军一路打到北京,再往后就被派回了东北,在张大帅的帐下做个小参谋。唉,老夫苦读半生,目的还不是为了致仕报国,可谁知日本人炸死张大帅后,搅得整个东北三省乌烟瘴气。”临儿哼了声,“我官卑职微,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