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一些从未有过的生活记忆:权贵子弟,声色犬马,糜烂不堪,不学无术!正好形容那些杂乱的生活!特别是自己穿越一道黑漆漆的虚空,化为一缕清烟,投入到一名年青人的脑袋里,这个过程,最是清晰。
而正因为这个,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错,走了狗屎运,自己竟然穿越到了古代,附身在一个纨绔子弟的身上!
知晓了这些,阳天不由得悲从心生,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自己明明是一名志得意满的电脑培训学校主任,二十三岁的年纪,就已靠着只身拼搏,在深圳购房买车,就在自己打算回老家探望多年未见的父母和女朋友,却神使鬼差的来到这里?
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但愿这是一场梦,再睁开眼,就又回到了上海老家,睡在家中那散发着亲情味道的席梦思上。
“天儿,你怎么了?千万不要吓为娘啊!”那位夫人一见他闭着眼睛一副痛苦模样,还以为是被撞伤了脑袋,伸手轻抚在阳天的额头上,泣声唤道。
说来奇怪,刚才那痛苦的感觉随着夫人的手抚到他的额头上,就立即消失不见,只觉脑海里断断续续的多了许多东西,他才明白,这是自己附身之人所残留的记忆!
暗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真的不是做梦!正要说话,忽觉一滴滚烫的水珠滴到自己脸上,心中一颤,睁开眼来,正见那位夫人两眼垂泪,痛哭失声。只觉一股慕孺之情顿发,轻轻地抬了抬手臂,抹去夫人眼中泪水,涩着声音道:“娘,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好言安慰了许久,夫人方才渐渐止住哭泣,又假言解说半天,夫人方才相信阳天真的没事。等这夫人一走,阳天立即就掀被下床:自己既然来到了这里,无论如何,先要看看自己身处的是何地方!
“公子!”房外一声轻唤,把才蹭下床的阳天吓了一跳,愣了好一会儿,方才明白是唤自己的,于是干咳一声,道:“是谁?进来!”
房门轻推,阳武从外面走了进来,见阳天站在床下,急忙上前道:“公子昏迷初醒,切莫走动,以免震了脑子。”
“没事!”阳天摇了摇头,心中苦笑:你那公子仅是震了脑子?恐怕现在都已死了!再抬眼看这阳武,长得身高马大,脸上一道伤疤从眉角一直斜到脸郏上,显得很是凶恶。但根据那公子哥脑海里的记忆,阳天知道这人自幼在府中长大,对阳家是忠心耿耿,于是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方才公子被伤时,我关心公子安危,进入车厢搀扶公子时,在你车上看到了这东西,想是公子准备送给翠玉阁姑娘的,怕让大人见了生气,所以把它藏了起来。”阳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项链来,递到阳天手中。
项链晶莹透亮,里面隐隐有暗波流动,更妙的是,在这项链中间挂着一只小指大的心形玉坠,随着晃动,散发出阵阵光亮,时红,时蓝,时青,时紫。
一时间,满室生辉!
第二章 南京阳府
玉架高立,金盆红炭,室外依然刮风飘雪,室内却温暖如春。
一具麒麟形的香炉,燃着蜀地献来的龙诞香,香烟飘渺,香味清淡,若有若无,使人有种置身仙家洞府的感觉。
阳复清手中执着一支狼毫铜笔,对着面前的一张上好宣纸挥毫泼墨。他任这南京太守已有三年,从京都朝堂上出来的他深得为官三味,更重修生养性,平日里一回府中,就是吟诗绘画,倒也搏了个儒将的名号。
眼看着一副骏马驰疆图就要完成,忽然听到书房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隔着书房门唤道:“大人,三公子刚在被撞了,现在还昏迷不醒。”
“叭!”阳复清手中的铜笔生生被他折断,一副上好的墨画也在最后一笔处给毁了。
“吱。”书房门应声而开,阳复清夹着一股暖气冲了出来,不及向侍立在旁的管家阳文招呼,就急忙向阳天所住的西院走去。
半路上正见刚从西院出来的夫人,连忙上前问道:“天儿现在如何?可有请了郎中诊治?”
阳夫人立即白嗔了丈夫一眼,没有一丝好脸色地说道:“整日只知画你的画,写你的字,见到天儿就是又打又骂,几时见你这般关心他了?现在出事了你倒是心急了,早些时干甚去了?”
阳复清心虑儿子伤势,但见夫人只顾着责怪自己,心中焦急,当下急言道:“说这些干甚,快告诉我天儿如何了?”
“现在天儿已经睡下了,你还是回去继续画你的画吧,天寒地冻的,免得孩子见到你又要起床行礼!”阳夫人说道。
“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切莫落下什么病根了!”阳复清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说着,就向院内走去。
阳夫人心忧丈夫见了儿子,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又要责骂,略一忧豫,随着丈夫身后,转向西院走来。
阳天又怎么会不认得这项链?正是他给女朋友买的玻璃项链,心形玉坠上抹了层莹光粉,所以才会在夜里发出阵阵光亮。虽然在值不了几十元,但终究是他的一份心意!在飞机上出事时,他正拿着这项链把玩,却没有想到竟随着他穿越来了!
想到这里,阳天心中不由得暗自后悔:若是早知道会穿越,自己为何不带点别的,实用的东西?比如手枪、大炮之类的,最不济,也要把自己那装满培训知识的笔记本塞些工业技术之类的东西带来!想着凭这些技术,还不让自己翻了天去?偏偏是这吃又吃不得,喝又喝不得的项链,要来有什么用?
阳武也被这神奇的变化看得瞪大了眼睛,心中惊奇不已,从未见过这东西的他立即在心中把这项链判定了价格,连忙劝说道:“公子,这东西可是价值连城啊!若是送那翠玉阁的柳姑娘,大可送些别的,只是这东西,还是慎重些好!”
“你说什么?”阳天闻言一愣:“这东西价值连城?”
“难道不是?阳武祖上也曾开过玉器行,自认对这玉器饰物之类的东西,也算有些见识,但从来没有见过全然没有一丝杂质,暗夜生光,更奇的是,还能光亮异转的玉器,如此珍贵之物,恐怕是普天下绝无仅有!如何当不了价值连城?”阳武一脸行家的表情。
“如此说来,这东西我还是要好好的收起来才是。”阳天说着,不理会阳武那依依不舍的模样,把项链揣到了怀里。心中暗叹:这可是好东西啊!什么时候拿出去卖了,若真的照这阳武所说,恐怕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是什么东西要收起来?竟怕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