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的面孔上连道细微的疤痕都未留下,好象从未受过伤似的。
这就是暗系修灵者的奇妙之处。
事实上也正如他料,吞噬村长一家老小时闹的鸡飞狗条,声响剧大。可惜的是,全村老小都已被唐寅先‘吃’进肚子里了,不管村长家闹的都多激烈,已无一人前来帮忙。
直到死,村长都是糊里糊涂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又是怎么得罪的这个年岁不大、相貌俊秀的青年。
通过吸食村民,唐寅也从他们的记忆中找到一些关于韩氏娘俩的事。
韩凝和韩战并非依白村的人,而是从外地嫁过来的,韩凝嫁到依白村的时候就有韩战这个孩子了,娶她的村民名叫李义,是个病夫,一直卧病在床,当然,身体好的人也绝不会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不过韩凝很倒霉,嫁到依白村的当天,不知她夫君是兴奋过度还是看到她貌美如花太过激动,一口气没上来就一名呜呼,喜事变成了丧事,而后,李义的父母承受不起丧子之痛,先后病故,全家就只剩下韩凝和韩战这对孤儿寡母,这也是娘俩扫把星之名的由来。
而娘俩更倒霉的是,接下来赶上风宁战争全面爆发,先是二十万风军埋骨河东,而后四十万宁军覆没于风地,再后来百万宁军在河东惨败,战争的你死我亡,使依白村也丧事不断,不时传回本村壮丁在前线阵亡的噩耗。
韩氏娘俩没来的时候,村子里平平静静,一派安详,而他俩一嫁过来,先是夫君全家病故,而后村中投军的子弟不断战死,人们心中哀伤的同时,也把愤怒发泄到无依无靠的韩凝和韩战身上。
村民*迫娘俩搬出村子,住在最偏僻的角落,即便这样,人们还是看着娘俩不顺眼,一直都想把他俩彻底驱逐出村子。
韩凝和韩战被说成是扫把星,这当然是种迷信,不过她夫君全家的死,和她脱不开干系,而依白村的村民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全部被吞进唐寅的肚子里,也和他娘俩有直接关联。
无法说清楚依白村的惨剧是不是被他娘俩克的,可能,这就是命吧。
唐寅‘吃’完村长这最后一家,然后又在村中巡视了一遍,确实有没有留下活口的同时,把各家的钱财收拢了一番,合计搜到几百两的银子还有满满一包裹的铜钱,最后,他悄然无声的返回韩氏娘俩的家中。
清晨,韩凝和韩战还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嗅到一股肉香味。
很奇怪,怎么会突然有肉香?韩凝首先从睡梦中醒过来,她瞧瞧身边的儿子,还是熟睡之中吧嗒嘴,她又提鼻子仔细嗅了嗅,确认是肉香没错,这才悄悄下了炕塌,批上一件外衣,从房中走出来。
刚出来,就看到一名容光焕发、相貌俊秀的青年在厨房的锅台前添柴火,而肉香就是从锅中传出的。
看到她,青年没有丝毫的意外,俊美的脸上露出迷人又灿烂的笑容,轻声说道:“夫人你醒了,再等会,鸡肉就快炖好了。”
第733章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谁会比唐寅更加复杂多变了,前一刻他还是杀人如麻、吃人不眨眼的恶魔,而后一刻,他又变成手忙脚乱下厨做饭、憨态可掬的天使。
韩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过了好半晌,她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谁啊?”
“夫人不认识我了吗?”蹲在灶台前手里还拿着柴火的唐寅故意做出难过的神情,黯然说道:“我就是被夫人医救的唐……方哦!”
“你……你是唐方?”韩凝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唐寅的脸,没错,如果把他的另半张脸遮上,确是唐方,但他的另一半脸明明已经毁了,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恢复原貌?
“可你……你……你的脸……”
唐寅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笑道:“伤好了,容貌自然就恢复了。”
韩凝身子一震,摇头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唐寅耸肩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夫人就当我天赋异禀吧!”
他身子的恢复能力本就够不可思议的了,而脸上的伤痕一夜消失,连点伤疤都没有留下,这更是让韩凝无法理解。又过了好一会,她三步并成两步,冲到唐寅所在的房前,推门一看,炕塌上根本没人。
这下她不得不相信了,眼前的青年确是唐方。
“你……究竟是人是妖?”若在以前,打死韩凝都不会相信自己有天会问出这样的话,但眼前的唐方,实在是超出她所能理解的极限。
唐寅不想吓坏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尽量让自己笑的和蔼可亲、安全无害,他柔声说道:“我当然是人。夫人应该听说过修灵者吧?”
“是的……”
“修灵者有光明和暗之分,暗系修灵者的灵气有恢复受损身体之功效。”
“所以,你是暗系修灵者?”韩凝猜测道。
啪!唐寅打个响指,笑赞道:“夫人聪明!”
呼!虽然还不太懂他说的话,但有一点她明白了,他不是妖怪,心中也暗嘘了口气。她顿了片刻,还是走到唐寅近前,弯下腰身,将锅盖打开,瞧瞧里面清炖的鸡肉,疑问道:“哪里来得鸡?”
唐寅说道:“早上我起来散步的时候在村子里拣到的。”
韩凝听后,粉红的小脸立刻变的煞白,她急声说道:“这……这怎么可以?快快快送回去,不然人家找上门来,我们拿什么陪给人家?”
“不会有人找上门了。”
“为什么?”韩凝怔怔地看着他。
唐寅笑吟吟道:“因为村中的人都走光了。”
“走光了?上……上哪去了?”
他做出无可奉告的表情,摊手道:“我怎么知道?早上去村里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显然昨天晚上都搬走了,可能……”他笑眯眯地伸手指指天上,说道:“可能都搬天上去了吧?”
韩凝傻眼了,村民一夜之间都搬走了?这怎么可能?怎么自己才睡了一觉,就有天翻地覆之感?她不确定地疑问道:“公……公子没有骗我吧?”
唐寅看眼锅中的鸡肉,感觉还得等会才能好,他抓住韩凝的手,说道:“既然你不信,我带你去看。”
韩凝的手并不光滑,或许因为经过干活的关系,显得有些粗糙,唐寅特意把她的手抬起来看看,上面有不少细细的疤痕。
“这是怎么弄的?”
“公子……”这个时代虽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但一个妇女被男人如此抓着手,总不是件光彩的事。韩凝满面涨红,用力的收回手,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自愧双手的丑陋,她窘迫地说道:“公公子请自重。”
唐寅先是一愣,伸出去的手僵了片刻还是收了回来,不以为意的笑笑,再次问道:“手上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伤痕?”
“是……是去山中采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