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像样的抵抗。
战事之顺利,超乎想像。在短短两个月后,分走两条路线的风川两军竟然是同一时间抵达贞都西汤的。也就在风军和川军抵达西汤的同一天,李舒也正式在西汤称王。
此时的李舒当然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不想再逃,决定死守西汤,只是他心里也同样清楚,以现在他麾下的那点兵力,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风川两国的百万大军。
既然决定以死殉国,他不愿在死后还背负叛贼的骂名,所以他才临战称王,要死,也是要以一名国君的身份去死。
李舒的称王对整个战局起不到任何的影响,在他称王的第三天,风川两军的进攻也正式展开了。
风川联军的总兵力有八十万左右,号称百万,而西汤城内的贞军还不到十万人,其中又多是老弱病残,双方在兵力上乃至战力上的差距已大到无法弥补的地步。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现在的西汤城是刚刚新建起来的,老的西汤城早在五国伐贞时已被付之一炬,这座新西汤城甚至都没有成型,其城防极为薄弱,连城墙都谈不上坚固,其防守起来的难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在风川两军的联手围攻之下,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西汤的城防便宣告瓦解,城中的守军倒还算顽强,与城内的百姓们与风川两军还展开一场巷战,只不过那已无法阻止贞国再一次灭亡的步伐了。
白天破城,当天晚上,风川联军便开始合力进攻王宫。
连城防都挡不住风川联军的进攻,又何况那区区的宫墙呢?只是一轮猛攻,风川联军便攻破王宫,大批的军兵涌入王宫之内。
最终,李舒在王宫里横剑自刎,而他麾下的大臣们大都也是自尽殉国。由李舒作乱,建立起来的新贞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光景里,又宣告灭亡,而李舒自己也仅仅坐了不到三天的贞王,便被*死于王宫之内。在昊天帝国的这段历史当中,李舒可排在‘最短命国公’的第一名了。
李舒势力之所以能做大,一是靠风国的援助,二是靠阴离这位天才统帅。
当风国决定吞并贞国,并与川国联手害死阴离后,支持李舒的两大支柱等于已双双瓦解,在那时,就已经注定了贞国灭亡的命运。
攻占西汤,*死李舒,风川两军接下来就是疯抢胜利的果实。
两军打着平叛的旗号在贞地四处征战,攻城掠地,都想尽可能多的抢占土地。等到连贞西三郡都被风川联军瓜分之后,整个贞地已皆被风川两军所控制。
再接下来,就是唐寅和肖香之间的谈判了。
第117章
这次出征贞地,唐寅和肖香都有御驾亲征,与五国伐贞时相比,这次的风川联军文明了许多,在贞地没有大肆的杀戮和掠夺,也没有屠城和毁城。
即便对自尽的李舒,也是依照国君之礼厚葬,至于由李舒建造的新都城——西汤,也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将其烧毁。
现在,唐寅和肖香都在西汤,就贞地最终的归属问题进行磋商,至于在西汤外四处征战的风军和川军,则成为他二人在谈判桌上的筹码。
西汤,王宫,正殿。唐寅和肖香坐在上座,坐于下面的则是风川两国的将领以及谋士们。
唐寅当然希望风国能吞占整个贞地,如此一来,风国的土地和人口不仅得到大副的提升,对川地也能形成包夹之势。
商议时,唐寅没有多余的废话,开门见山地说道:“王妹,川军现在已攻占贞地八个郡,不知川军何时能退兵,将所占之郡交于我国?”
肖香听完差点笑出声来,反问道:“我军为何要撤出贞地?又为何要把所占的郡县让于王兄?”
不等唐寅说话,她立刻又道:“我觉得该撤军的应是王兄才对?王兄可别忘了,贞地早已并入川地,贞地早已是川地的一部分了。”
“呵呵!”唐寅乐了,说道:“既然王妹这么说,那咱们就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第一,你川人根本降服不住贞人,也压不住贞人,这次李舒的叛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如果继续把贞地并入川地,以后难保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的李舒,更多的叛乱……”
他话还没说完,肖香连连摆手,打断道:“李舒为何能把他的势力越做越大,我想王兄的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若是没有你风国暗中援助李舒,他的势力早就被我川军荡平了,说句难听的话,李舒之所以能在贞地干出这么大的动乱,罪魁祸首就是王兄你啊!”
肖香的话可谓是一点没留情面,也听得下面的将领和谋士们暗暗咧嘴。
好在风川两军的主要将领和谋士都在外征战,在场的都是些身份和地位相对较低的,当唐寅和肖香说话的时候,他们也不太敢插嘴。
在李舒这件事上,唐寅确实理亏,听肖香这么讲,他也就不再多说了,话锋一转,说道:“李舒的事暂且掀过不提,现在,川地已然归还了天子,川国都已不复存在,王妹也仅仅是挂个川王的头衔罢了,又何必非与我过不去,非要占着贞地不肯放手呢?这对王妹你也毫无好处嘛。”
“哈哈!”肖香仰面而笑,说道:“怎么会毫无好处呢?川地是已归还了天子没错,但现在实际管理川地的人可还是我,再者说,若把贞地让于王兄,风国势力更大,王兄的野心恐怕也会大大膨胀,万一哪天看天子不顺眼,欲取而代之,那只拥有川地的天子岂不是连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我早就说过了,我没有取代天子之意!”
“人心隔肚皮,谁又清楚王兄心里是怎么想的。”肖香幽幽说道:“再者说,就算王兄现在没有那个心思,也难保以后不会有,身为人臣,我自然要为天子考虑周全。”
“如此说来,王妹现在是执意要与我作对了?”唐寅眯缝起眼睛,凝视着肖香。
旁人或许会怕唐寅,但肖香还真不怕他。她慢悠悠地说道:“王兄向来喜好打着天子的旗号除掉眼中钉、肉中刺,但现在我已是天子近臣,王兄的这一套怕是对我不管用了吧!”
唐寅看着肖香,久久无语。现在他才感觉到,肖香当初把川地归还于天子这一招实在高明,原本自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现在肖香对自己倒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了。
过了许久,他深深吸口气,说道:“说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才肯让出贞地?”
肖香耸耸肩,语气坚定地说道:“不管王兄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不会把贞地让于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