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在进入云口郡的第十天,二十多万风军终于抵达良州。
良州是宁国的都城,也是宁国最大的城邑,占地广阔,城内人口众多,另外良州的城防也十分完善,不仅城墙又高又厚,在城外,还有一条长达数丈宽的护城河。
因为风国的大军压境,良州早早的四门紧闭,四面城墙之上,几乎站满了宁国的中央军。一各个盔甲整齐明亮,刀出鞘,箭上弦,如临大敌,肃杀之气自然流露。
风军在良州东面五里外的地方驻扎下来。唐寅特意带着全军的将领们出了大营,接近良州查看。
看到这么一座庞大的宁国都城,众将们暗暗心惊,再聚睛细看,良州的城防已十分完备,即便守军不多,想打下来都十分困难,何况,良州内的中央军不下二十万众。
三倍于敌,方能攻城,这是兵书上的定论,而以良州的城防,恐怕得四倍、五倍于敌才能有攻陷的可能,而己方要以二十万攻敌二十万,有可能打下良州吗?
还未等交战,只看良州的城防,众将们就有些泄气了。
唐寅也知道良州难打,不过在表面上他可比其他众将沉稳得多,他笑呵呵地感叹道:“我终于是又回来了!”
许多风将都不清楚唐寅曾经有到过良州,听闻他的感叹,人们纷纷惊讶地问道:“大王以前到过良州?”
“是啊!还特意进城里转了几天呢!”说着话,唐寅对周围众将笑道:“良州不愧是宁都,里面到处是殿宇楼阁,到处是金银珠宝、美女美酒,等打下良州之后,里面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哈哈……”
看唐寅笑的开心,众将们也纷纷跟着笑,只是笑的都很苦,打下良州,能有那么简单吗?
众人相互瞧瞧,然后纷纷问道:“难道大王已想好破城之法了?”
“恩!”唐寅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众人精神一震,眼睛也亮了,异口同声地问道:“用什么办法?”自从上次的卧虎关一战后,众将对唐寅的信心可更足了。
唐寅眯缝着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办法就是……强行破防,杀进城内!”
扑!他一句话,险些让众将都当场吐血,这话等于是没说嘛!
唐寅环视众人,嗤笑一声,说道:“此战,我会与诸位兄弟一同出战,同生死,共进退,怎么?难道诸位都认为我军打不下良州?”
大王都要与自己并肩作战,众将们又哪能示弱,纷纷说道:“我等愿随大王奋勇杀敌,哪怕战死沙场、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恩!这才是我军将领们该说的话!”唐寅拨转马头,说道:“暂且回营吧!”
唐寅带着众将反回营地。
良州之战要怎么打,他心里也没数,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城中的张志弘一定会在暗中协助己方,但至于他会怎么协助,唐寅可就不清楚了。
白天无话,风军远道而来,又是一路急行军,全军将士需要休息,要攻城也得等到翌日。
晚间,唐寅没有休息,在中军帐内看着沙盘,盘算着明日的攻城战到底要怎么打。
和唐寅一起的还有邱真和子缨,这两位的表情比唐寅要凝重许多,站在沙盘旁,眉头皱得一个比一个紧。
子缨是沙场老狐狸,在他看来,此战也是极为难打的。
正当他们围着沙盘各自沉思的时候,乐天从外面走了近来,到了唐寅近前,低声说道:“大王,宁相张志弘的门客吕辉求见!”
“哦?”唐寅回过神来,眼珠转了转,吕辉,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他问道:“来人现在在哪?”
“已被我带到帐外!”
“能确定此人的身份吗?”
“与他同来的是潜伏在良州的天眼兄弟,肯定错不了。”乐天回道。
唐寅沉吟了片刻,扬头说道:“让他近来。”
“是!大王!”
唐寅转身,坐回到帅位,他刚坐下,乐天便带着一老一少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近来。
第774章
年轻人只有二十出头,年长的那位有五十多岁,体形富态,满面的红光。
“小人参见大王!”二人进入大帐,双双跪倒在地,向唐寅叩首问安。
唐寅摆摆手,示意二人都起来,然后看向肥胖的中年人,问道:“你叫吕辉?”
“是的,大王!”
“张相的门客?”
“是的。”
“良州四门都已关闭,你们又是怎么出来的?”唐寅好奇地问道。
吕辉和天眼人员互相看了一眼,后者答道:“回大王,吕辉先生和小人已出城三天了,一直在良州城外等我国大军的到来,不过,白天宁国的耳目众多,吕辉先生和小人怕连累到城内的张相,故没敢来军营,所以才特意等到深夜。”
这么解释就合情合理了。唐寅点头一笑,瞥了瞥身旁的邱真和子缨,见他二人亦是面色缓和下来,他更感安心。他说道:“带着位天眼的小兄弟去休息,记上大功一件!”
“多谢大王!”
青年再次跪地,叩首谢恩,然后在乐天的示意下,转身走出大帐。等他离开,唐寅问道:“吕辉先生在良州外一连等了三天,必是有重要的事要和本王商议吧?”
“没错,小的是奉我家相爷之命而来……”说着话,吕辉目光扫了扫左右,欲言又止。
明白他的意思,唐寅扬起下颚,说道:“旦说无妨。”
吕辉沉默了片刻,随即向唐寅近前凑了凑,低声说道:“我家相爷的意思是,贵军在攻城时,应把主力用于北城。”
唐寅一愣,疑问道:“为何要主攻北城?”
“相爷的侄子张童现在担任北城城防的副将,只要贵军能在两军阵前斩杀北城的主将高书平,侄少爷便可顺理成章的接管北城的城防,到那时,侄少爷随时都可以大开城门,迎贵军入城。”吕辉说话时眼珠子转个不停,满面的奸笑。
听完他的话,唐寅吸了口气,良久无语。他心里也在暗暗琢磨吕辉说的这些是真是假,张志弘是右相,又是宁国的传统权贵,有些亲戚在军中任职也很正常,不过,要先斩杀北城的主将,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己方在城外,而高书平在城内,如何能杀得了他?唐寅沉吟了半晌,方含笑说道:“张相门下高手众多,要除掉北城主将高书平,由张相来做可比我军来做要容易许多。”
“但风险也更高。”吕辉接道:“相爷的门客大多都被人所熟知,一旦事情败露,相爷可就万劫不复了,再者说,高书平自身的灵武也不弱,是和战无敌齐名的猛将,仓促之间去行刺他,成功的希望渺茫。不过此人性情冲动易怒,贵军要引他出城一战并不难,只是不知道贵军有没有在两军阵前斩杀他的本事了。”
闻言,邱真和子缨皱起眉头,目光凌厉地瞪着吕辉。
唐寅倒是仰面大笑起来,说道:“我军上将不下百人,能人异士更是不计其数,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