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朱见深此时此刻已经被糨糊蒙了脑子,他怎么样都不肯听众人的劝谏。
他见又有更多的大臣跪在地上,只觉得全都是李贤的错。
要不是李贤在那里进行挑衅,那些大臣们又怎么会跟他过不去呢。
因此,他瞥了李贤一眼,生气的说道:“李大人,朕已经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却挑唆了这么多人来跟朕为难,你是什么意思?”
李贤郑重的说道:“皇上,李贤并没有什么意思,李贤只是希望皇上能够明白李贤的一片良苦用心。如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而百姓们的生活一日不如一日,之前的时候还因为假圣旨按了牵涉,以至于很多百姓过上了流离失所的事情。前年的时候黄河决堤,去年的时候山西大旱,天下的百姓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皇上却要拿出几百万两银子打造纯金的炼丹炉和为太上老君重塑金身,这件事情传出去岂不是会被人笑话皇上是昏君吗?”
“什么,你说朕是昏君?李贤,朕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朕敬重你是三朝元老,但是没有想到你却在这里尊卑不分。如果你在这样下去的话,朕一定对你进行重罚。”
李贤望着皇上,无所畏惧的说道:“皇上,李贤今天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再想过走。而李贤既然来了,就早已经料到可能会忍受到的痛苦,李贤也可能想到会被皇上惩罚,但是这都不重要的。李贤唯一希望皇上做的就是希望皇上能够回心转意、收回成命。”
说完,他便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下头去。
李贤的头磕的极重,他的额头上顿时渗出了丝丝的血丝来。
朱见深看了不禁为之触目心惊,如今他自己也有点软化了。
他觉得李贤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确之前拿出那么多万两银子来修建这炼丹屋和为太上老君重塑雕像实在是有点太过于奢侈了。
但是如今这么多大臣都跪在这里,摆明了就是要挟他,让他势成骑虎难下。
如果他就这么答应了众人,那么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吗。
但是如果不答应众人的话,而李贤又在这里不停的威胁他,诸位大臣也跪在这里,所以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而这个时候汪直走上前来,对他说道:“皇上,您才是这一国之君,为了皇上的龙体当然比什么都重要了。皇上既然要修建炼丹炉也好,要为太上老君重塑金身雕像也好,所做的都无非是为了自己的身体打算,难道皇上错了吗?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才是国家社稷之根本。倘若皇上的龙体出来了什么状况,谁又担当的起。”
那汪直素来得到朱见深的信任,所以他便跳出来为朱见深说话。
朱见深觉得汪直说的很得自己心里,反而他觉得李贤等人太不懂事儿了。
他便招了招手,说道:“好了,李卿家,今天的事情朕已经说了容后再议了,你还是赶紧退下吧。这件事情至于怎么解决我们容后再说。”
谁知道李贤一点儿都不肯听从皇上的话,他反而是怒斥着汪直说道:“汪直你只不过是一个xiǎoxiǎo的西厂督公,就敢在朝堂上大放阙词,难道你觉得让天下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是作为一个明君应该做的吗?皇上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奢侈而làng费的举动,就是因为受了你们这些jiān臣的挑唆。倘若天下没有你们这些jiān臣的话,皇上就会是一个千古明君。”
李贤的话字字铿锵、句句有力,听在汪直的心里汪直觉得很难受。
他既想跟李贤反驳,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因为谁都知道李贤是三朝元老,得罪不得的,而李贤与简怀箴又素有jiāo情,朱见深对他也向来很尊敬。
可是李贤今天做出的事情的确让朱见深下不了台。
朱见深咳嗽了一声,说道:“好了,好了,这件事情朕答应你三日之内一定解决。”
李贤却定定的望着皇上,他站直了身子,说道:“皇上,不行,这件事情请皇上一定要今日解决。倘若皇上有心要修建炼丹屋和太上老君重塑金身的话,便是等一个月皇上也不会答应收回成命的。若是皇上有决心为了天下百姓着想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刻决定了又如何?”
说完之后,他便坚毅的望着皇上。
这一刻让朱见深觉得很不自在,朱见深想了很久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贤。
而那些大臣们都跪在地上,纷纷对他说道:“皇上,求您收回成命,为了天下的百姓、也为了黎民社稷、也为了苍生,请您收回成命。”
众人都在那里纷纷的跪拜,朱见深一时之间不禁心烦意luàn起来。
他因为心烦意luàn而生气,便对李贤怒吼道:“李贤,你够了没有?朕敬重你是三朝元老,但是你不要在这里得理不饶人,不要在这里放肆。”
二四零,死李贤
“皇上,倘若您今日不撤销修建炼丹炉和为太上老君重塑金身的这个想法,那么臣便宁愿跪死在这里以慰苍生。***”
李贤的话犹如一记重雷,重重的在朱见深的耳边炸响。
朱见深望着李贤,看到他一副奋不顾身的样子,知道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天下百姓和黎民苍生好。
但是他朱见深乃是堂堂的一朝天子、九五之尊,如今又是在朝堂之上让他怎么办呢,难道就让他这么向李贤这么妥协了吗?
不,绝对不能。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他九五之尊、一朝天子的威信将会dàng然无存。
而且倘若以后他再传达了什么圣意,这满朝的文武百官岂不是都可以以自己的xìng命来威胁于他。
何况他的确是在服食了梁芳的yào丸之前每天晚上身上都似火焚一般睡不着,但是他自从服食了梁芳的yào丸之后不但整个人jīng神了、睡得好了,而且整个人就像是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一样。
倘若说这不是yào丸的功效,那又是什么呢。
而且据梁芳说心诚则灵,倘若他做皇帝的不能够心诚的话,那么太上老君又怎么会庇佑于他。
想到这里,他的脸sè顿时yīn云密布,他望着李贤恨恨的说:“李卿家,你今日便是摆明了要要挟朕的吗?那朕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要挟对朕是无效的,朕绝对不被你一个臣子而威胁做出什么违背朕本心的事情来。倘若你觉得跪死在这里有用的话,好,那你尽管跪死在这里就是了。”
说完,朱见深便yù拂袖而去,而就在这个时候李贤转过脸望着他。
李贤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坚毅的神sè,那神sè宛若当初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