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惮,这天下之中便没有人能够管制得了他了,到时候说不定会因此而损害天下百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置天下黎民于不顾的。”
简怀箴的话深得众人的同意。
纪恻寒从旁冷抽了一口凉气,说道:“好,公主妹子所虑甚是,我之前最怕的就是你会把金玉杖交给他,如今难得你能够打定主意这么做,这真的是好事一桩。”
“可是于冕的安危那怎么办?”方寥在那里半日终于才问出了这句话。
且不说于冕乃是忠良之后,单说于冕是唐惊染的未婚夫,两个人之前经历了那么多的感情纠葛,好不容易才山盟海誓,到了如今要是就这么轻易的因为这件事情而散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方寥问这些话的时候,颇有些忧心忡忡。
简怀箴想了想,说道:“我觉得皇上虽然是的确有些过分,但想来还不至于青红皂白不分,皇上知道用于冕威胁不了我,就一定会把于冕给放了,难道不然还能把于冕杀了不成?”
简怀箴的话让众人都觉得很是赞同,他们觉得皇上之所以抓于冕,也无非是想向简怀箴索要金玉杖罢了。
如今事情既然败露,简怀箴绝对不会把金玉杖给他,那么想来他就不会再要挟于冕不放了,到时候于冕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就一定会放掉于冕。
而他们都觉得第一皇上不会那么心狠手辣,应该不会对于冕痛下杀手;第二,这于冕虽然是皇上的情敌,但是如今皇上做的这件事,所有人都猜得到是他干的,要是在这个时候,他把于冕给杀了,于冕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们一定会跟皇上过不去。
所以,众人具都点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了。”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如此。”
那勒索信上说,因为他对简怀箴的金玉杖感兴趣,所以才向简怀箴讨要来一看,简怀箴要想有什么想法就带着金玉杖赶到城东五里地处的西凉坡去。
简怀箴收到那勒索信之后,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朱见深觉得十分惴惴不安。
因为他也料到可能简怀箴会猜想到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但是他觉得简怀箴应该不会置于冕的安危于不顾的,所以他只在那里静候佳音,谁知道一连两天过去了,简怀箴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朱见深觉得十分郁闷。
他正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的时候忽然简怀箴来乾清宫中见他了,他一听说简怀箴来了,连忙派人把简怀箴请了出来。
虽然他料到可能简怀箴知道金玉杖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她又无证无据,无论如何都不能怪责到自己的头上,而见到简怀箴,反而能够从她口中套得一些信息,知道她到底想要怎么处理金玉杖,这于情于理都是好事一桩。
只见简怀箴进来之后,便在周围的黄花梨檀木椅上坐了下来,向朱见深微微一笑,说道:“皇上这些时日可好?”
朱见深连忙朗声说道:“谢皇长公主关怀,朕最近十分好。”
简怀箴点了点头说:“皇上好就好,皇上好才是万民的福泽,才是朝廷的幸运,才是天下百姓的福祉。”
简怀箴的话没头没脑,让朱见深愣了半日,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简怀箴又继续缓缓地说道:“本宫想向皇上询问一件事情,不知道皇上可有听闻过?”
“哟,什么事情?”朱见深连忙竖起了耳朵。
他和简怀箴说话的时候,神情稍微有些紧张,额角有层层的汗珠渗了出来,在额角上晶晶发亮。
简怀箴撇了一眼,一眼就看到眼底,但是她只做不知,仍旧是向皇上问道:“皇上,你不知道可最近听说了于冕的消息?”
“哟,于冕的消息,朕没有听说过,这于冕同朕关系原本也是不熟悉的。”朱见深在一旁故做镇静的说道。
简怀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皇上此话就差矣,天下之间的臣子全都是皇上的兄弟姐妹,皇上只有怀着这种的心理,才能够治理好国家。”
“皇长公主教训的是!”朱见深连忙躬身说道。
简怀箴叹口气说道:“现在想想,可真是可怜于冕那孩子了,那孩子才不过二十多岁,如今竟然被强盗贼人给捉走了。”
“什么,于冕被捉走了,那怎么办?惊染姑娘怎么办?皇长公主您一定要救救于冕呀,求求您!”
朱见深从来不在简怀箴面前说出求人的话,但是如今他说话太过于情急就带了求求您三个字。
简怀箴仔细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这么说,立刻明白这件事肯定是和他有脱不了的干系,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卖力和主动的央求自己而救于冕。
她叹口气说道:“我本来是打算救于冕的,我也知道于冕是我的子侄辈,可是对方开出的条件我实在是不能接受,所以于冕我是没有办法救了。”
“哟,开出什么条件,到底要多少黄金、多少白银?皇长公主尽管告诉朕,朕稍候就命人筹集黄金白银给他们送过去,无论如何也要先把于冕救出来再说。”
简怀箴笑道:“皇上你果然是有心了,但是这件事情皇上也不必来管了,既然贼匪说明了要本宫的金玉杖,本宫不把金玉杖交给他,皇上就是再给他千万的黄金白银那又有什么用?”
朱见深望着简怀箴,但见她说话的时候,面如止水,一丝表情也没有,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更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怀疑自己。
但是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和自己有脱不了的关系,想必简怀箴也是知道的,因为简怀箴的是如此的目光如炬,她怎么可能一丝蛛丝马迹也看不出来呢?
简怀箴却并没有向他提起过这件事,而是从侧面说起,让他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打算和主意。
朱见深看简怀箴的意思,知道她绝对不会把金玉杖给那杀手的,而她似乎已经早就预料到了自己才是那真正的幕後黑手,但是朱见深又不能够跟简怀箴明说。
因为他知道一旦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两个人之间破裂的感情就会更加一道裂痕。
朱见深想了想,便对简怀箴说道:“既然皇长公主觉得实在不应该把金玉杖给那贼匪,那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毕竟于冕是皇长公主的子侄辈,皇长公主这么想,一定对于冕是有好处的。”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只是本宫有一点怎么都想不明白,那贼匪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