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箴,没有得到江少衡的心。
江少衡的冷酷拒绝让她的所有梦幻都在一瞬间灰飞烟灭,所以她疯了。
她以为自己是简怀箴,而简怀箴是她,她把自己做的一些坏事都想到那是简怀箴做的,而她自己是被爱的人,所以她疯了。
简怀箴心中一阵哽咽,望着她说道:“九重。”
南宫九重却“嘘”一声,小心翼翼的对简怀箴说道:“你不要叫我九重,我不是南宫九重,我是简怀箴,我是江少衡江大哥爱着的简怀箴,你不要告诉别人,我要去我的江大哥了。”
说完,南宫九重便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简怀箴和江少衡望着她远去的影子,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
良久,江少衡才问简怀箴:“就这样放她走了吗?”
简怀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放她走又能如何?”
“你不觉得她是装疯吗?”江少衡问道。
“不,她绝对不是装疯。江大哥,你知道吗,如果喜欢一个人在她的心中压抑了这么多年,到如今却被拒绝掉,她心中所有的希望都已经完全破灭了,她心灰意冷,所以她绝对不是装疯。”
江少衡听简怀箴这么一说,他觉得浑身有丝丝的冷意,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怎么样,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简怀箴点点头,说道:“对,江大哥你明天便回京吧,明天我去送你。”
江少衡听简怀箴让自己走,不禁怔了一怔,他十分犹豫的问道:“怀箴妹子。”
简怀箴摇了摇头,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疲惫,说道:“江大哥,你什么都不必说了,事到如今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如何不知道。可是九重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而这个轻轻也死了,我不知道此后怎么面对你,我想我们两个注定是有缘无分了。
【大家没有想到大事南宫九重吧。其实我也觉得她很可怜,本来不想把她设定成这么一个人物,可是剧情需要。】
后记,容华梦
简怀箴的话在江少衡听来,让他觉得丝丝的凉意蔓延到心头,他只觉得自己掉到了万年的寒潭之中一般。
尽管如此,他仍旧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你想我走,那我明天就走。”
第二日,江少衡便辞别了简怀箴,离开了这令他刻骨铭心又令他伤心不已的江南小镇,回到了京城怀明苑之中。
简怀箴一个人呆在江南小镇上,觉得日子越发的难熬,她想起前尘往事,便觉得心如刀绞。
这一日,江南小镇上忽然来了一位贵客,那是一位公子哥。
那位公子哥只有二十多岁,看起来却饱经沧桑,他衣着华贵,打扮的与常人颇有些不同,他看起来一脸的贵气,似乎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那公子哥来到江南小镇上之后,哪里都没去,径自便到简怀箴所住的小院之中去找简怀箴。
他在外面呼唤着,他说:“皇姑奶奶。”
简怀箴听到他的声音,便从小院之中走了出来。
虽然只有几个月不见,可是简怀箴如今变得十分憔悴不堪。
那公子哥见到简怀箴,便上前去行了一礼,说道:“皇姑奶奶,我来请你回京了。”
简怀箴看到那公子哥,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那公子哥不是别人,却正是皇上朱祁镇。
简怀箴只觉得心中十分难受,如哽如咽,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
朱祁镇说道:“皇姑奶奶,我是真心的来江南请你回去的。江太傅回京之后,已经把江南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我。我知道您一个人在江南过得一定是孤独的苦日子,不如你就跟朕回宫吧,回宫之后朕一定好好的孝顺你,照顾你。”
朱祁镇的话听在简怀箴的耳中,她觉得十分的温暖,她的心从来没有这般温暖过,那种亲情是爱情都不能替代的。
她觉得她心中肆意的充满了融融暖意的鲜花,她望着朱祁镇,捧着朱祁镇的脸说道:“皇上,你这孩子怎么丢下国家大事亲自来了呢?”
朱祁镇望着简怀箴,郑重的说道:“皇姑奶奶,在我心中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没有什么比亲情更重要的,国家大事也不例外。如果皇姑奶奶不跟我回去,孙儿也不回去做皇上了。”
简怀箴顿时泪如雨下,她牵着朱祁镇的手望了望天空,说道:“既然如此,皇上,本宫便跟你回去吧,这江南也没有什么再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
朱祁镇闻言大喜,说道:“我已经备好车马,我们即日就启程吧。”
简怀箴点点头,便进房去收拾东西,她只带走了白清清的瑶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带走。
简怀箴跟随朱祁镇离开了江南一身的荣华过后,抚落了遍地的江南烟雨,这江南曾经留下了简怀箴美好的回忆,也曾经留下了简怀箴无边无际的恶梦。
可是到如今,她终于要走了。
曾经她希望自己可以过陌上花开、款款归的日子,可是她现在发现天地间根本就没有世外桃源,只有跟自己在乎的人在一起,那才是最美好的世外桃源。
出版外部分.唐惊染
一,惊生变
“启禀皇上,指挥使龙义南在殿外求见!”寝宫内,英宗朱祁镇高卧龙床之上,有大太监在外面禀告。
这是天顺六年的春天,皇帝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夜间做梦惊醒,常常梦到旧年被掳去瓦拉时发生的种种惨事,又时常见到景帝朱祁钰来向他索命。
还有于谦,当初他一怒之下,斩杀于谦,民心尽失,这也是很多年来,他心中一直解不开的结。
“不见。”朱祁镇摇摇手,说道:“叫他回去吧,朕谁也不见。”
大太监孙祥用稍微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皇上,龙义南说在京城捉到于谦的儿子于冕。于冕意图勾结瓦剌,颠覆我大明王朝。事关紧急,才擅自入宫求见皇上。事关朝廷社稷命脉,臣不敢有所耽搁,才斗胆来禀告皇上。”
“什么?”朱祁镇手上青筋爆出,有些声嘶力竭道:“你说于谦的儿子于冕与瓦剌勾结颠覆大明?这件事皇姑奶奶可知道么?”
“奴才眼中只有皇上,得到消息,就即刻赶来禀告皇上。”孙祥用满脸恭谨之色,卑躬屈膝道。
“好。传龙义南去正殿等候。”朱祁镇道。
等到大太监走远了,他心中思潮起伏不已。误杀于谦一事,引起的波澜犹且历历在目,如今绝不能重蹈覆辙。可是,于谦死后,他的儿子于冕被发配到山海关多年,夫人和女儿于柔被发配到山西。于冕心中对朝廷有怨怼,也是在所难免。如果他果真勾结瓦剌,难道能轻易放过他?
不能!绝对不能!朱祁镇脊背发凉,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如果于冕胆敢勾结瓦剌造反,那么一定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