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景王的关系,二来嘛,她现在是朱见深的新宠,古冷意也不敢太拂逆了她的意思,免得给自己埋下祸患,所以在他的软硬兼施之下,古冷意便允许她进来了,反正她只是一介嫔妃而已,古冷意心想。
朱见深看到她后,眉头微微一皱,对她说:“好了,了了,朕今天比较心烦,你还是先回去吧。”
“不要。”夏了了往前走了几步,撒娇似的对朱见深说道:“皇上,您心烦应该跟了了说才是啊,说不定了了可以为皇上排忧解难呢。这样吧,了了为皇上唱一曲江南小曲怎么样?”
“朕现在没有心情听小曲。”朱见深立刻冷漠的打断了她的话。
夏了了微微一愣,便知道是零落事情的影响,所以她立刻说道:“既然皇上您不想听小曲,那也没有关系,您想让了了做什么,了了就做什么。不如了了同皇上说几句话,皇上把自己不开心的事情说给了了听,怎么样?”
听到夏了了这么说后,朱见深心中倒是微微一动,朱见深心想,刚才多亏把景王的事情说给了万贞儿听,万贞儿才给出了她的想法,夏了了同万贞儿一样,也是朱见深的嫔妃,那么她自然也希望朱见深好了,如果把事情向夏了了说一遍的话,是不是她也可以给出什么样的建议呢?
想到这里,朱见深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朕现在心中的确是有很多很多的疑huò。”
“那皇上就说给臣妾听嘛,臣妾别的本事没有,最会帮人分析事情了。”
朱见深便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向她说了一遍,夏了了听完之后,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简怀箴已经把一切都向朱见深给说了,难怪朱见深会表现出这副模样。
夏了了的一声啊让朱见深觉得很意外,但是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那么就是夏了了原本是shì奉过景王朱见辰的,那么她是景王朱见辰身边的丫鬟,她会不会凡事都向着朱见辰呢?
他一边抬起头来察言观sè似的望着夏了了,一边不动声sè的说:“爱妃难道对这件事情有不同的想法?”
夏了了连忙摇头,说道:“当然没有了,皇上。只是奴婢做梦也没有想到,景王竟然是这样的人。”她有些恨恨的说道。
夏了了为什么会这样说呢?是因为她在景王朱见辰身边待得久了,被朱见辰训练过很久,她知道怎么样去察言观sè,知道一个人内心的想法,刚才她之所以啊一声,是因为她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了,最要紧的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简怀箴会直接倒戈相向,向朱见深和盘而托出。
朱见深现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且她也没有想到简怀箴原来真的中了毒,一切都是她故意假装的,可见这个人是一个非常有耐力的人,那么她听刚才朱见深叙述这些话的语气的时候,也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朱见深的想法,他肯定是相信简怀箴,而怀疑朱见辰的。
夏了了明白了这些之后,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淡定,不能够被朱见深瞧出什么端倪来,否则自己现在就已经没有命了,更谈不上去向朱见辰通风报信了。所以当朱见深望着她的时候,她脸上随即lù出了一丝冷笑,她说道:“皇上,这一切真是,实在是太让奴婢吃惊了。”
“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景王会做出这么多事情来吗?还是你有什么别的想法?不如你说来给朕听一听。”
夏了了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如果说得太多了,反而还会让朱见深怀疑,所以她立刻说道:“当然不是了,臣妾绝对相信这件事情是景王做的。皇长公主辅佐三朝,劳苦功高,又怎么会打皇上的主意呢?而且她现在年事已高,不管是扶持谁坐皇位,对她自己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所以臣妾觉得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很明显了,就是景王朱见辰。可是臣妾做梦也没有想到,景王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真是太令臣妾失望了。”
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之后,朱见深倒是觉得很奇怪,朱见深望了她一眼,说道:“哦?这可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难道皇上您不相信臣妾吗?这当然是臣妾的真实想法,如果不是臣妾的真实想法的话,臣妾完全可以跟皇上说,景王是如何如何的好。皇上,您说臣妾说得有没有道理?”
朱见深点了点头,不错,她说得的确是很有道理的,如果她真的觉得景王是无罪的,那么她便一定会为景王开脱,但是事实上她非但没有为景王开脱,反而还帮简怀箴说了那么多好话,还骂了景王,说明她现在也是站在简怀箴这边的。
“既然你和万贵妃都那么认为,朕也只好赞同你们的想法了。”朱见深望着她说道。
“皇上,只不过嘛,臣妾还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吧。”朱见深望着她说道。
“是这样的,臣妾觉得这件事情,万贵妃说得很有道理,臣妾的想法也完全一样的。但是有一点臣妾不赞同。”
“有什么不赞同的地方?”朱见辰望着她。
“那就是臣妾觉得万贵妃的法子太冒险了,臣妾始终不赞同。”
“冒险?为什么会这么说?”
二十九,夜幕临
“是这样的,皇上您应该知道啊,如果景王真的是处心积虑的要对皇上不利的话,他一定是做了大规模的准备,也一定在这宫中有人接应他。如果皇上就这么草草的把景王给处置了的话,而不把他的同党给抓出来,情况还是一样的危险。如果景王的同党再来刺杀皇上,那该怎么办才好啊?”
“这有什么啊。”朱见辰不以为然:“只要朕向景王bī问,朕相信景王一定会把他的同党招供出来的。”
“臣妾不以为然。景王既然能够蜇伏在这后宫这么久,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表现得很无所谓,难道皇上以为景王是一个一般的人吗?依照臣妾看,他一定是一个处心积虑的人,既然是一个这么处心积虑的人,又怎么这么容易暴lù了自己的后招呢?更何况,如今他失败了,一定会心中愤恨的,一定会想个办法来卸他心中的sī愤。不知道臣妾所言皇上能不能听得进去,然而臣妾所说的这一切,皆是为皇上着想。”
听到她的这么一番言辞之后,朱见深一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怀疑过夏了了的,但是夏了了后面的一番话,又让他觉得夏了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