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箴的表情,知道她显然对皇上已经寒透了心,于是,她便连声说道:“是的,虽然皇上没有明确的让奴婢前来看皇长公主,可是皇上却曾经告诉过奴婢,说皇长公主是在锦阳宫中。奴婢这才支开了周太后的眼线,前来探望皇长公主。”
简怀箴听到万贞儿这么说,便点头说道:“你有心了。”
万贞儿连忙摇头说道:“奴婢不敢,奴婢知道周太后和皇上把皇长公主困于此地,实在是他们的不对,皇长公主早晚有一日能够重新回到宫里。”
万贞儿的一番话纯粹是溜须拍马,可是显然没有说到简怀箴的心坎上。
简怀箴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倒并不是稀罕这后宫之中的权势,我能不能重回后宫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本宫生气了。皇上怎么可以诛杀忠臣,又怎么可以受周太后一个fù人唆摆,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事情来,实在是令本宫寒心。”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万贞儿何等的会察言观sè,听到简怀箴这么说,她就知道简怀箴对皇帝始终不谅解,于是她便往前走了两步,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不必为这件事情难过了,是江太傅特意嘱咐贞儿,要贞儿无论如何打听清楚皇长公主被关押的地方。贞儿明天就会把这消息传递给江太傅,到时候江太傅就一定可以来把皇长公主给救出去。”
听到万贞儿这么说后,简怀箴点头道:“你倒是有心了。”
她简怀箴其实何尝不知道万贞儿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也知道万贞儿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给自己铺条后路而已,但是她既然如此懂得分寸,简怀箴也没有必要拂了她的脸面才是。
简怀箴想了一会,便对她说道:“好了,你把东西放下,先回去吧。你在这里待久了,对你也没有好处。”
“贞儿还想再陪着皇长公主闲话一会。”
简怀箴摇了摇头,对她说道:“不必了,你若真的有心就去帮本宫打听一下,零落到底被关在什么地方。本宫倒是不担心我兄长和嫂子,只是担心零落的下落。”
“放心吧,只要是皇长公主叮嘱臣妾的,臣妾一定会去帮皇长公主办好。”万贞儿说着,便对简怀箴行了一礼,把食盒放下,准备往外走。
其实万贞儿也不想在这里待很久了,如果她在这里待很久了,万一被人发现了,那该怎么办才好?尤其是被周太后发现了,周太后这个人实在是心xiōng狭隘,而且周太后为人狠毒,如果一不小心被她发现了自己曾经来过这里看简怀箴,那么后果一定不肯设想。所以万贞儿便心里也想着能够赶紧离开。
她行了一礼,准备退后的时候,忽然听到有小太监的声音传来:“太后娘娘驾到。”
万贞儿听到这句话,顿时整个人呆住了,周太后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难道她是特意来抓自己的?按理说,自己前来锦阳宫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又或者是看守简怀箴的shì卫里面有周太后的人,周太后从那些人里面,得知了这个结果,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之后,她便觉得有一些担心,她慌张的看了简怀箴一眼,简怀箴倒也沉着,她说道:“你不用担心,你同本宫一起来这帷帐里。”
简怀箴一边说着,便掀开了墙上的帷帐,让万贞儿躲了进去。
万贞儿点点头,便躲到了chuáng上,她躲在罗帐之后,心里还是很担心,她知道周太后这个人,她不达到目的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如果她真的是来找自己的话,那么情况就令人非常堪忧了。
她非常紧张的在后面,接着就听到脚步声,显然是周太后已经走了进来。
周太后走进来后,四处扫shè了一眼,然后她用高人一等的语气对简怀箴说道:“这锦阳宫看上去也tǐng舒服的,不知道皇长公主在这里住得可好?”
简怀箴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说:“托太后娘娘的洪福,本宫在这里住得一切安好。太后娘娘今日为何半夜三更大驾光临?难道不放心本宫,怕本宫逃走了吗?”
“你……”周太后听到简怀箴这么说,非常生气,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指着简怀箴,对她说道:“皇长公主,你现在已经是身陷囹圄,人在瓮中,为什么还如此的固执?如果你能够同哀家合作,求求哀家,说不定哀家能够大发慈悲,放了你,那也说不准呢。”
简怀箴听到她这么说,冷冷一笑道:“本宫这一生,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求人。周太后若是想让本宫求你的话,那倒也可以,只是请周太后先示范一下给本宫看吧。”
周太后听到简怀箴句句犀利,字字含血喷人,很是生气,她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哀家已经容忍你很久了。但是是你自己不识时务,你在后宫中只手遮天也就算了,竟然还要chā手皇上的事情。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这天下就是皇上最大,凡事都是他说了算,你虽然是长辈,但是你始终是一介nv流,怎么可以随便管皇上的事情呢?所以现在你被囚禁于此,要怪也不能够怪别人,只能够怪自己。”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太后这话严重了,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犯了法,难道就没有人来管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天子岂不是可以无法无天?本宫自始至终也不曾干预朝政,只不过是管教皇上,你也说了,哀家是长辈,哀家管教自己的子孙辈,难道有错吗?”
平时简怀箴一直不喜欢口舌之争,而今周太后同她争辩了半天,她竟然字字句句压着周太后,让周太后很是生气。
可是周太后一时之间又发作不得,因为道理是在别人这边的,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没有理则没有路,道理根本就不在她这边,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来说服别人。
周太后恼羞成怒,她在那里想了半天,说道:“好了,皇长公主,哀家也不想再跟你争论下去了。总之,哀家今天前来,是听说这里hún进了jiān细,所以想要查一下。”
“jiān细?本宫在锦阳宫中待了这么久,并不曾见到有什么jiān细前来。”
“那说不定是皇长公主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没有看见呢?哀家可是得到了密报的啊,如果皇长公主今天不让哀家查的话,那岂不是心虚?”她一边望着简怀箴,一边咄咄bī人的说。
这时候藏在帷帐之中的万贞儿,一颗心扑提扑提的跳,被吓得不行,万一被周太后查出她在这里,那可怎么办才好?
周太后这个人一向是心思缜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