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8 章(1 / 1)

斗铠 老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意给你训诲,你要去哪里?”

  孟聚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唇边带着讥讽的冷笑:“训诲?诸位去打听打听,北疆的易小刀,那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被我手下败将打败的货色,有资格来训诲我?轩总管,夜深了,该睡了,快回家找婆娘喝奶去吧。”

  说罢,孟聚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扬长而去。陵卫军官们轰然一声笑,纷纷跟着孟聚往营地里走,议论声不断传来:“镇督大人真是痛快!”

  “那种废材还敢出来现世!”

  “姓轩的好不识羞耻,还好意思来教导人!有些人真是太没脸皮了!”

  金吾卫军官们睁大了眼睛,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北疆来的孟将军真是太嚣张太放肆了,尤其他最后抛下的那句话,那真是太毒了。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轩文科,在众人的注视下,轩文科的脸色走马灯般红一阵青一阵,难看得跟死人有的比。他还是直直地站着,但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那捋胡子的手已经把胡子揪成了一团,揪断了好几根胡子。

  众人都听得清楚,轩总管的喘着急气,念叨着:“这无知莽夫,这匹夫……”这样念叨了一阵,他突然怒喝一声:“气死我了!”噗噗一口血喷出好远,把胡子都给染红了,身子却慢慢地软倒。

  众人大惊,纷纷扑上去七手八脚地抢救,呼号求救声不断:“总管,总管!”

  “快唤郎中来,总管吐血了!”

  ……

  在营地里,胡庸一路小跑地追赶着孟聚,喊道:“孟镇督,孟大人!”

  孟聚停住了脚步,转身来:“管领有事?”

  孟聚停住脚步:看孟聚神清气爽,口齿清晰,哪有半分醉意?

  “镇督,您……没喝醉?”

  孟聚笑笑:“我确实喝了不少酒,老胡,有事吗?”

  “镇督,刚刚的那位轩总管是梅妃娘娘的大哥,梅妃娘娘又是皇上最宠信的妃子,所以……轩总管是很得皇上器重的重臣……这个,镇督,您刚才做的,好像有点鲁莽了。”

  孟聚慢斯条理地说:“轩总管是梅妃娘娘的兄弟?那他就是后戚了。真看不出来啊,我看轩总管的斯文样子,还以为他是读书人呢。”

  “镇督,您说得其实也没错,轩总管是货真价实的二榜进士,文武双全,曾任过御史台的谏议大夫,也外放过冀州巡抚。皇上登基以后,他就由文转武了。此次亲征,皇上让他统帅一镇兵马,可见对他的器重了。”

  孟聚望了胡庸一样,微微诧异。这位胡管领说起高官的履历来如此娴熟——自己在东平陵卫当督察时候,就压根不清楚镇督叶迦南或者东平元都督到底有什么来头。

  “难怪了,我看轩总管的样子,也不像是能穿斗铠上阵的人啊,原来他是以文转武的。胡管领对他这么熟悉……你跟轩总管有交情?”

  胡管领吓了一跳,立即解释:“镇督说笑了,轩总管是何等人物,末将哪有这个福分跟他有交情。只是既然太子殿下吩咐末将来给镇督您帮忙,末将也不敢轻忽,事先打听了下大营的重要人物,把他们的情况了解了些,免得事到临头出了岔子啊。”

  “胡管领这么用心做事,一定很得太子殿下信重吧?”

  胡庸低头:“还盼着镇督大人在太子殿下面前帮末将多多美言了。有镇督您一句话,顶得上末将十年辛苦啊!”

  “哈哈,这个好说。胡管领你是个人才,有机会我会跟太子提的。”

  胡管领自是一番感激不尽,他凑近孟聚身前,压低了音量:“镇督,其实,太子殿下与轩总管,关系也不是很融洽。您知道,太子殿下是皇上的嫡子,但他的生母琪妃已去世了。现在,皇上专宠梅妃,三皇子慕容南公子就是梅妃所出。现在,三皇子已经十八岁了。前阵子,朝中有传言,说皇上有意册立三皇子为嫡,轩总管他们一帮人说得尤其厉害……当然了,皇上圣明,还是册立了咱们大公子为太子。”

  “三皇子慕容南公子?他十八岁了?”

  “是啊,而且这次出征相州,皇上还把他带在身边。”

  孟聚蹙眉,他在洛京匆匆路过,还不知道这件事。回想起在洛京见到慕容毅时候,对方眉目间那沉沉的忧虑,孟聚很是同情:不但要应付大敌当前的北疆军,还得勾心斗角玩争嫡游戏,劳心又费力,自己这位慕容毅兄弟还真是不容易啊!难怪短短时间,他的头发就白了一小半。

  “胡管领,你说,今晚轩总管过来找我们麻烦,是不是因为我是太子殿下请来的呢?”

  胡管领很谨慎:“这些大人物的想法,末将实在猜不透。但这位轩总管听说他的气量不是很大,镇督您得罪了他,以后可要多多当心了。”

  孟聚默默点头,今晚的事,对他来说也是个意外。他倒不是故意要跟轩文科过不去,但对方既然上门来找茬,他立即就意识到,自己绝不能示弱——古语说的好,人善人欺,自己若表现得太好说话了,以后会招来很多麻烦的。自己蛮不讲理一些,对方反而会顾忌几分。反正,自己也不是慕容家的兵马,除了慕容破以外,其他人也拿自己没办法。

  ……

  时值五月,北疆还是刮着凛冽寒风的日子,相州确实已经渐渐进入了暖夏。天气渐渐炎热,来自东平陵卫的北疆士兵们纷纷把厚厚的大衣拿出来洗,一时间,营地里到处晾满了黑色或者褐色的大衣,士兵们光着膀子围坐在一起聊天、抓虱子,或者到处转悠着闲逛,显得很是舒坦。

  自从一月份从北疆东平出发,数月来马不停蹄地辗转各地赶路,风尘仆仆,路过洛京都没能休息,在相州行营的日子可以说是让孟聚和部下们过得最为惬意的日子了。不必鸡啼时分就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不必顶着寒风暴雪跋涉,不必露宿荒郊野岭,不必啃着干硬的黑面饼,可以睡到日头晒屁股,起来就有热粥和白面馍馍吃,吃饱了可以坐在暖烘烘的太阳下晒着日头捉虱子——在北疆的军汉们看来,除了没有女人以外,这简直就是神仙般完美的日子了。

  明丽的日头暖烘烘地照在身上,正在巡营的孟聚也觉得心情不错。他穿着一身家常的青衫,悠闲地行走在营内各处,随和地跟士兵们打着招呼,碰到熟悉的老兵还停下来闲聊几句,那悠闲又自在的神态,活像个乡下老农正在自己的田地上闲逸地查看庄稼一般。

  “镇督!”

  孟聚转过身,齐鹏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镇督,慕容家的军驿转来的,洛京来信了。”

  孟聚接过信,先翻过来看了下背面——封口是完好的,烘漆印完好无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