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1)

斗铠 老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了几句,士兵们立即对王柱又是行礼又是鞠躬,看样子十分恭敬。

  王柱回来兴冲冲地说:“孟大人,没事了!我问那两小娘们的名字,一个叫苏雯清,一个叫江蕾蕾――我已经跟那几个丘八说了,这是叶镇督要的人,让他们悠着点。他们还算识相,说愿意把这两个女的交给我们处置。但我想,我们是当敢死队进来的,出去时还带着两个女的,像什么话?我就让他们先看着了,到时反正过去提人就是了――这事,孟大人你就放心好了,我会帮你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孟聚愕然:“我要那两个女的干什么?”

  王柱亲热地说:“哎哟,孟老弟,大伙一同生死一同分赃,你还跟我们装什么啊!老吕,你说是不是?”

  “我看孟大人是心肠软,看不得人受苦,倒不见得是看上那两个女的了。不过孟大人,王柱也是一片好意,你就收下了吧。朝廷有律令,参与谋反,男处斩,女为奴,那两个女子跟你,总比去别人家受苦的好。你一个人在边塞,身边有个嘘寒问暖的人也好。”

  孟聚摇头:“我现在自个都安顿不好,哪有心情想这个。”

  三人一路谈谈笑笑,经过一处院落时,吕六楼停下了脚步:“这里我有点印象:那个胖子不就是在这里走火入魔的吗?”

  提起这个,孟聚就想爆笑,他装傻:“是吗?我还没真认不出来呢。”

  “就是这了。我记得,赫连队长带人就是进了这个院子,我们在外边守着……”吕六楼边说边走进院子里:“我记得打斗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吧?奇怪,这里的房子居然还完好~啊!”

  孟聚和王柱闻声跟着冲进去,刚一进去,他们就明白吕六楼为何惊叫了。

  如果说这世上真的存在地狱,那这里便是了。墙上到处溅满了猩红的血迹,象是有人拿大桶的红墨水喷一般。地上是大片大片凝固的鲜血和破碎不全的肢体、内脏、碎骨,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说不出的臭味。

  几个验尸官用白布蒙着口鼻,来回走动,给地上的尸首检查,不时拿着笔记录着什么。一队士兵们用白布收敛地上的尸首,一具具地抬出去。

第一卷 靖安故事 第二十节 噩耗

  孟聚站在门口,看着残缺不全的尸体被一具具地抬走。那些浑身血污的尸首,都是他见过的,就在不久前,他们都还是活生生的同伴呢。

  孟聚看到了赫连伤――更确切地说,是赫连伤的头颅。这个爱砍人脑袋的冷酷军官,现在也被人砍了脑袋。直至死亡,他的目光依然锐利而凶狠,仿佛他的灵魂依然在战斗。

  拿狼牙棒的铁头也死了。他被人砸碎了脑袋,千斤的神力和满身结实的肌肉也帮不了他,他死得惨烈无比。

  孟聚还看到了一具裹着白布的尸首在他面前被抬走,白布里掉出一只手来,手上依然死死地抓住一只黝黑的流星锤,抓得那么用力,指甲都抓裂了,关节发白。

  孟聚喃喃说:“你还欠我一顿酒呢。”他不忍地移开了视线。

  看到那么多死人,吕六楼和王柱也很吃惊,但他们的感受远没有孟聚那么强烈。两人都是老兵,上得战场多了,身边人生生死死是常有的事,经得多了,人也麻木了。所以,现在他们的心情,与其说在哀悼战友的死,倒不如说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同伴们死掉了,自己活了下来。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望着孟聚,他们的目光里充满了感激。他们都记得,是孟聚,阻止他们踏入这个院子,这等于救了他们的性命啊!

  刚走出院子,孟聚就看到了叶迦南,她正被一群军官的簇拥着巡查战场,神色凝重。孟聚听到她清脆的声音在说:“这次的损失十分惨重。参战的敢死队全军覆没,连一个生还的都没有,这说明灭绝王的凶焰不减当年……”

  “呃,镇督大人,那边好象有几个生还的……”

  叶迦南转过头来,恰好与孟聚打了个照面。见到灰头灰脑的孟聚,叶迦南眼中掠过了一丝惊喜,但是马上就消失了。她板着脸喝道:“孟候督察?你还活着?”

  “是。托大人福,下官侥幸生还了。”

  叶迦南冷着脸,声音如冰般冷峻:“你去了哪里?敢死队全军覆没,带队长官赫连伤殉职报国,参战队员全数战死,同为敢死队,你却毫发无损!这是怎么回事?说,你是不是临阵脱逃了?”

  孟聚一震,失声道:“赫连伤长官……和大伙都死了!”他的吃惊半是震惊半是装样,敢死队伤亡惨重,这个他是亲眼看到了,但却不料一个都没活下来。

  “对,赫连伤阁下和诸位壮士,皆已成仁了,一个都没活下来――说吧,孟聚,你到底去了哪里?”

  这时,孟聚窥见叶迦南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心念一动:这小娘皮两次强调敢死队都死光了,这好象在暗示着自己什么?

  “启禀镇督大人,我们冲进内院以后就兵分两路了。赫连长官亲率主力正面抓人,他命令卑职领一路人马从后路迂回包抄,以防要犯逃逸。

  不出赫连长官意料,阮振山果然从后院突围,卑职与同僚等上前与之厮杀,但逆贼身穿巨型斗铠,卑职和同僚等虽已尽力,依然无法阻止他前进。好在后队的同僚们驱赶着斗铠赶到助战,现与逆贼正在厮杀,卑职是回来向大人报信的,请大人赶紧派增援斗铠去捉拿要犯,他如今正在后院林子那里――却没想到,赫连长官和诸位兄弟都遭了毒手。”

  叶迦南垂下了眼帘,脸上神情平静,孟聚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不过绷紧的脸象是放松了一点――她在紧张什么?

  叶迦南开口了,依然是冷冰冰的腔调:“阮振山逃逸的事本座已经知道了,更多的斗铠正在过去增援,这个,无需你担心――孟聚,你刚才说,是赫连大人命令你去包抄后路,可有人证明?”

  “靖安陵署的候督察刘真、镇标的兵长吕六楼、陵署卫兵王柱等皆可为卑职作证。他们是和卑职一同执行任务的。”

  王柱和吕六楼这时都站出来,跪倒禀报道:“启禀镇督大人,卑职等证明,靖安署孟候督察所言皆为实情,确是是赫连督察命我等去执行包抄任务的。”

  见到有证人,叶迦南的表情更放松了:“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那倒也不能怪你了,孟聚。”

  孟聚屈单膝跪倒行拱手礼:“镇督大人明察,卑职绝非贪生怕死之辈!”

  叶迦南摆摆手:“知道了。到时我会跟霍都督解释的。你先起来吧。”

  其实叶迦南本意,她压根不想孟聚参加敢死队,那些打打杀杀的事自有大头兵来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