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1)

斗铠 老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保家卫国,那些富商和地主能那么安心地挣钱不?他们进贡两个给咱,那不是理所应该的吗?可偏偏有秦氏酒坊这样顽固大户,吝啬小气,一毛不拔,咱哥俩敲打敲打他们,教育他们做人道理,那不是应该的吗?放心好了,小孟,这事哪怕捅到蓝老大那边去,他也会护着我们。”

  “可是万一叶镇督知道了……”

  听到“叶镇督”三个字,刘真微微动容,但随即释然:“叶迦南?咱哥俩要的也不多,从秦家那边敲个三二十两银子买酒喝就好,为这么点银子,难道还有人去惊动一省的副镇督?走通叶镇督的门房关节都不止这个数!还平白得罪了咱俩,秦家没那么蠢——这鬼天气,怎么这么热啊!秦家那群王八蛋,到底磨蹭到什么时候来?”

  刘真说得兴起,把铠甲脱下来,只穿着白色的内衬乘凉,里面已经汗湿了一大截。他掀衣裳扇着风,站起来望了下前方的路面。

  然后,他又转向了身边的同伴:“老孟,你是洛京人吧?咱俩认识这么久了,老哥我还没问过你呢,怎么会落到我们这个狗屁乡下来了?”

  孟聚苦笑,说:“倒霉呗。”

  “说来听听,反正时间还长,车队还要一阵才能过来。”

  “没啥好说的。”

  刘真嘿嘿地笑起来:“明白了,老孟,我说,你准是得罪了人!去年,我在赤城镇里也见到了一个文官,是在储粮处的,他也是洛京人,据说是因为睡了哪个大佬的老婆,结果被人一脚踢到了我们这边来,啧啧,那家伙的嘴可真是能侃,女人见到他没五分钟就全晕乎。那厮在储粮处没两个月,上上下下都要坚决要求把他调走,说是他再不走,大伙全得戴绿帽了。”

  “我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摆着的事,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军官,长得又俊又帅,除了女人的事外,你还能得罪什么大人物?不用问了,你准是抢了哪个少爷的情人,结果被人家老爸出力,一脚踢你落到了我们这边——你不是擅长勾引女人吗?让你勾引北边的魔族姑娘去吧!”

  孟聚哭笑不得:“瞎,真不想跟你说了。”

  他站起身来,刚好望见道尽头的一抹蠕动的影子,车队的轮廓若隐若现。

  “起来穿好衣服吧,他们来了!”

  刚开始时,东陵卫的两名军官都没有出面,充当主力的是靖安城的捕快。车队刚在道卡前停住,捕快们一拥而上,挥舞着锁链和铁尺,凶神恶煞地吼道:“停车,停车!下来,都他妈给老子滚下来!”

  眼见道边突然冲出了这么一伙凶神,车队一阵慌乱,车夫、脚夫们压根不敢抵抗,他们自觉地蹲在地上,手抱住脑袋不敢抬头望。这本来是车队遇到土匪的招牌动作,现在遇到了官府,他们也照着来做了:虽然这伙凶人穿着捕快的衣裳,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公人?就算他们真的是官府——难道没听过吗,官府比强盗还黑啊!

  一个随队押车的家丁还搞不清状态,在车队里叫道:“咋回事?咋回事?俺们给黑脚六交过路费的!是哪路的好汉来上点了?没看到我们秦氏的旗子吗?你们是……呀哟,打人了!官府打人啦!”

  一时间,嚷嚷声、喝骂声和马匹的嘶鸣声响成了一片。

  铁辛冲上前,一拳将那个啰啰嗦嗦的家丁捶翻,凶神恶煞地叫道:“都听好了!官府怀疑你们窝藏叛军兼夹带违禁武器,奉靖安东陵卫孟大人的钧令,现在要搜查你们!敢违抗的,那就是叛逆!所有人都从车上下来,老实点!”

  立即,所有的嚷嚷喧嚣声全部停了下来,酒坊的家丁老老实实地下来蹲在了道边,一声不敢吭。

  孟聚回头望望刘真,疑惑不已:“东陵卫孟大人?他们知道我?我才刚来靖安陵署啊!”

  “老孟,你别逗了,人家怕的是东陵卫。”刘真骂骂咧咧的:“铁辛这厮狡猾啊,他是把你推在前头挡箭了,想捞银子又不想冒风险哇——你等着吧,过一阵他就带人过来找你了!”

  喧闹叫嚷了一阵,铁辛捕头真的过来了,还带着一个长衫的商人过来,见到孟聚和刘真,他介绍道:“二位大人,押队的是秦氏酒坊的三管家,秦宏——秦管家,这两位大人是东陵卫的孟督察和刘督察!你们秦家窝藏叛军的事情,全由二位大人说了算,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这位秦管家尖嘴猴腮的,嘴下留着一缕胡子,三角的眼神却甚是灵动。听到铁辛介绍,他立即单膝跪下,用一口带着浓重北疆口音的官话脆声说:“小民叩见两位长官!孟督察和刘督察的赫赫威名那是如雷贯耳,小民久仰了,今日能见两位长官亲颜,实在是三生有幸!”

  孟聚低下头,不让脸上的笑意让人看到。自己从洛京到靖安城不到一个月,连靖安署守门口的卫卒都没认熟自己呢,这个秦管家就对自己久仰了——世上当真有睁眼说瞎话的事啊!

第一卷 靖安故事 第二节 怪客

  刘真干咳一声:“秦宏?你是秦老爷子的什么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回禀长官,小民是秦老爷的远房侄子,平时都在赤城那边的工坊帮忙,平时也很少到靖安这边来,就没机会跟长官见面了。”

  “哦,是这样。”刘真把脸一板,声色俱严,厉声喝道:“大胆刁民秦宏,你们的事犯了!还不快快认罪伏法!!?”

  秦管家跪着连连作揖,焦急道:“冤枉!冤枉,长官,我秦氏酒坊一向遵纪,从不敢做犯法的事……”

  “住口!有人告你们你们秦氏酒坊窝藏叛军走私军械,难道是假的不成!你们秦氏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罪行,你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啊?这是哪有的事啊,长官,这是有人诬告我们,我们秦氏酒坊是五代传承的老牌子了,在北疆扎根落地都两百年了,谁都知道我们是良民,家大业大,岂敢做这等谋逆事呢?长官明鉴,我们秦氏满门都是大魏的良民啊……”

  “大胆刁民,牙尖嘴利,还敢狡辩!看来,你是非要见了大刑才肯开口了?”刘真厉声喝道,脸上的肌肉狰狞地簇成一团。

  他使了个眼色,那边的铁捕头也十分配合,一脚踢秦管事翻倒在地,随后从腰间抽出了皮鞭,狠狠地抽打下去。靖安捕快的皮鞭都是特制的,桐油里泡过的,又粗又韧,一鞭下去便是皮开肉绽,那个秦管事鬼哭狼嚎地哀嚎起来:“长官饶命……不要打了……冤枉啊……饶命啊……啊,疼死我了,不要打了,啊啊啊……”

  “王八蛋,你这叛逆还不招供!啊……还想顽抗……啊……招?还是不招?”凶狠地喝问伴随着噼噼啪啪的皮鞭打击肉体声,让蹲在道边的一众家丁和脚夫车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