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1 / 1)

斗铠 老猪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嗝,擦着嘴唇叹道:“好久没有这么安心地吃过东西了,这一顿饭真是太香了。”

  自己吃剩的剩饭剩菜竟成了美味————-孟聚真有点哭笑不得。

  “王兄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好像饿了很久?”

  “没很久,只是两天没吃过东西而已。”

  “啊?这是怎么回事?再要紧的公务,也不能不吃东西啊!”

  王柱摇头,他的神色有点阴森:“到底什么事情,我也说不明白,反正我被人追杀了!东躲西藏了好多天,这条性命算是捡回来的。”

  “追杀?”孟聚大惊,他横眉一竖,喝道:“谁那么大胆,敢谋害陵卫军官,没王法了吗?王兄弟,你为何不报官?”

  “报官?”王柱嘿嘿一笑,伤疤狰狞地扭曲起来:“开什么玩笑,我们东陵卫本就是官,我们还要报哪个官?”

  “这倒也是。”孟聚拍拍额头,这时他才觉得有点不对:“王兄弟,不对吧?你该不会弄错了吧?有人这么大胆,省属怎么会不理?”

  “这件事,我还是从头说起吧。”摸着脸上的伤疤,王柱幽幽地说:“叶镇督生前,我是她的护卫队长,那天大战,省属的兵马被叛军冲乱了队形,我们和一部分卫兵也被冲走了,乱军之中,我们到处转战,却是寻镇督不到,苦战之后终于杀出了重围,不料忽闻噩耗,镇督她竟是……唉!我等无能,愧对大人厚恩啊!”

  王柱的叹息声中包含着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孟聚也是心下悲恸,两人默默相对无言,窗外风声呼啸,那昏黄的油灯在风中微微摇动。

  王柱平静地叙述着:“孟兄弟和吕兄弟你们杀入重围,抢出了镇督遗体送回,大伙都很感激。那一战,省署兵马伤亡惨重,护卫队的人马更是损折大半,镇督也去了,我们十几个残余的弟兄都没脸见人了,大家呆在家中,等着新镇督上任来处置我们,要杀要打我们都认了。但约莫二十多天前,事情发生了:叶镇督生前居住的小楼突然半夜里失火,我们急忙赶到,但那时火势大得没办法了,扑水也好,扑沙也好,全都救不了。到天亮时,小楼已烧成了一片白地。”

  “啊,叶镇督的住处,她去了,难道就每人看守了?刚起火时总该有人示警喊一声吧?”

  听出孟句话中隐含责备之意,王柱忙解释:“谁说没有看守?镇督虽然去了,但我们敬重她的仙居,每晚都安排有六名弟兄值夜守卫的。”

  “那就奇怪了,怎么还会失火?”

  “天亮时,我们检查火场,发现了那晚当值的六个弟兄全都被烧死了,烧得那个惨……没法说了。”王柱声音微微颤抖,他目露恐惧:“后来,省署刑案处的仵作检查尸身,说他们都是受伤了被人丢进火海,活生生烧死的。”

  一阵令人震惊的寂静,三个男子默默相对,都看得见彼此眼中的惊惧。

  好狠辣的手段!

  孟聚眼角一跳,王柱的话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但他却想不起来了。他收拾着思路,沉吟道:“这分明是有人纵火行凶,这个案子。省署没查吗?”

  “查,当然查。省署刑案处立即着手调查,可查来查去却是没个头绪。那晚守大门的当值军官和士兵众口一声,说那晚压根没有外人作案。余书剑拿他们没办法——要不就是当值官兵撒谎,要不就是内部人做案。无论是哪个,接下来都要进行内部调查,但搞内部调查要有镇督的命令,单凭刑案处是无权进行的。但如今新镇督没到,省陵署群龙无首。秩序混乱,于是,案子就被这么搁下来 了。余书剑私下跟我们说,这个案子怕是要等到新镇督到任后才能继续查了,他让我们安心等着,说这么恶劣的案子,有人敢在东陵卫内部纵火杀官兵,无论新镇督是谁,他都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孟聚点头道:“余督察说得是道理,接着呢?”

  “我们没别的办法,也只好安心等了。不料接下来又出了事,卫队这边接二连三地有人遇害,有半夜里睡着被人摸进家里杀掉的,有离开陵署买东西时被人拿刀子捅死的,有吃饭时被人毒害死的,甚至有人上茅厕时被人暗算死在茅坑里的!

  三五天功夫,我们莫名其妙死了十五个弟兄,死法千奇百怪,什么样都有,凶手竟是一个都没抓到!孟兄弟,你也知道,镇督的卫队出战时伤亡惨重,幸存的人本就不多,这么一搞,活着的人连十个都不到了!”

  孟聚大惊:“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报告上头?”

  “怎么不报告!我们跑遍了省署的各个衙门,内情处,廉清处,搜捕处,兼知处——反正,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但各个衙门都把我们赶出来,廉清处说这事匪案,该归搜捕处;搜捕处说这是内部作案,该归内情处;内情处说人命案子分明是刑案,让我们还是去找刑案处的余书剑去。”

  “余书剑?他怎么说?”

  “余书剑?他比我们还惨!我们起码还有七八个活口,但那他刑案处的几十个刑案官,三五天功夫竟被人杀个干净,连余书剑本人都失踪了!他这个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们找他有什么用?新镇督还没来,署里面连个话事的人都没有,我们想报告都不知道找谁报告去!省属那边都传遍了,说叶镇督当初得罪了有来头的人。镇督去了,那边就过来报复了,当初凡是跟镇督亲近的人都要倒霉,省属那边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我们幸存的几个镇督护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们简直成了瘟神,没人敢近我们,也没人敢与我们说话,各衙门连门都不让我们进了,见到我们就赶,哪还有半分同僚情分!

  我们剩下几个人眼看不是办法。朝廷不知何时才能委派新镇督过来,我们未必能活到哪个时候。大伙商议了下,干脆离开陵署逃命吧!我和李麻子几个想逃离靖安,但离城不到十里就遭到一伙蒙面人的追杀,我脸上中了一刀,装死躲进草丛里逃走 了,李麻子他们全被杀了,那伙蒙面人把他们的衣裳全都剥光,像是在搜什么东西。”

  “岂有此理!贼子猖獗,竟敢谋害朝廷命官!王兄,省署那边不受理案子,那你们还可以向靖安府、甚至是东平都督府报案啊!”

  “报案?”王柱脸上微微抽搐,显然他想起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厮杀打斗时候,一路官兵就在附近路过。我们向他们求救,说我们是省陵署的,被人追杀,可他们愣是不闻不理,就在那边看着那伙蒙面人把我们杀了个干净,眼睁睁地看着那伙蒙面人扬长而去,而且,那伙蒙面人行动迅速,进退协同,武技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