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9 章(1 / 1)

神煌 开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锋芒毕露——

  只是短短三日,就尽扫朝中妖氛。使越来越是猖狂的门阀世家,都气焰全消,甚至不敢言声。

  大约等了半刻,殷御终于将手中奏折放下。

  “是朕的镇南大将军,都督赣南、赣西等七洲诸军事。石千里石卿,上书言道身老体弱,精力不足。要辞去都督七省诸军事之职!”

  那下方诸臣,都是一楞,面面相觑着,哑然无声。石家这半年来崛起,隐然已有西南王的声势。

  此时上书辞官,这是准备向皇帝认输,退让示弱?还是另有所谋?

  就在那御驾一侧,石越静静肃立着,面色平静如石,毫无波动。

  “陛下!石千里正值年富力强之时,说什么身老体弱?无非是试探朝廷而已。此人心有不轨,之前江南战事,此人更有矫诏调军,挟制朝廷之嫌。请陛下下诏斥责,索拿京中问罪!”

  一个身影,自臣班中行出。似乎自问已经揣摩清楚殷御之意,此人言语铿锵,正气凛然。

  “再者这镇南大将军,都督七省诸军事之职,也的确是太过权重,几乎等于割据一方。以臣之见,还是废弃为佳。”

  石越抬起眼皮,看了此人一眼。看官袍应该是从七品下殿中侍御史,名字他却不记得了,似乎姓封。

  此时气势,看似气壮山河,然而却时不时以目看向侧旁一人。

  这是过河卒子么?

  石越目中的精芒,又复收敛了下去。他也想知晓,此时的殷御,对石家是何态度?

  拥有十二铜人,可压制至境圣尊。然而在殷御本身,拥有足够多的圣阶修士之前,还远远称不上是无敌。

  至少此时的石家,虽无对抗之力,却有安然从云界脱身之能。冇

  殷御却笑了起来,含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快意。

  此时是意气风发,便连五大门阀,都只能在他御座前俯首,有如待宰羔羊般凄凄惶惶。

  然而谁又能知晓数月前他的窘迫?

  被逼放权,将七省之地,都让予石家。而在朝中,则几乎被权臣世家联手,几乎完全架空。

  直到此时,看到石千里这本告老辞官的奏章,他才只觉胸中恶气尽舒。

  “镇南将军调军执掌百胜关,乃是朕之执意。统领西南七省,半年来也无错处。以卿之意,是欲朕无罪而惩罚大臣?”

  阴冷的声音,使那位封姓殿中御史,顿时是心中一沉。

  然而殷御的语气,接着却又一转。

  “然而我大商合半国赋税,七省之力,合千万之军。战将万员。却不能劳师糜饷之后,只守住一个百胜关而已。”

  石越依然面无表情,却隐隐已经猜知殷御之意。

  果然就只听殷御继续言道:“朕一向深悉石卿之才,倚为朕之臂助。也不知石卿,能否在三月之内,为朕夺回江南之地?”

  话音落实,殿堂之内,顿时寂静无声。所有的目光,都纷纷看向石越。

  石越无奈,只能躬身一礼,凝声答道:“家父久沐君恩,若然知晓陛下之言,定然会全力以赴!”

  “让他也不用太焦切,要谋定而动。”

  殷御失笑,目光莫测:“朕听说那暗世魔廷已遣大军,功伐大乾辖下天方世界。此是难得良机,只望你父莫要错过。此外他一应所需军资,朕这里也定会全力为他筹集。无论加税,还是征兵,都由你父之意。”

  石越却非但不喜,眼神反而更显沉重。

  殷御越是把一切之事,都做得看似无可挑剔,他这边就越无法推托。

  而一旦三月之内,攻不下江南。那么下诏问罪,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那时殷御据又大义,即便是屠尽石家,也无人能有异议。

  心中寒气滋生,石越再次一礼:“定然转告臣父。”

  殷御这才一笑,把身前的奏折随手收起。

  而此时那臣班之中,又有一人行出,却是那翰林院直学士左信。

  “臣有本奏!”

  手托奏章,自有太监接过,送于殷御身前。

  “有罪臣金不悔,在狱中不思悔改,大放厥词。言陛下昏聩无能,听不进忠言。治国百载,已生骄矜之气。说是如此下去,那么大商覆亡就在眼前,绝不超三载。此等言语,分明是对陛下心存怨望——”

  殷御皱眉,将那奏章取在手中,只看了片刻,面色就是一阵青一阵白。那一字字一句句,都是刺目之至。

  使他浑身衣袍,都是无风自动,额角旁更青筋暴起。

  “若朕一意孤行,再不思治政,轻易动兵,空耗国孥,我大商三年便亡?这却是好得很!”

  却瞬间就冷静下来,殷御双眼微微眯起。

  “左卿,这金不悔,乃是你学生,你说该如何处置?”

  “臣与此竖子,虽曾为师徒。然而一年之前,就已恩断义绝。”

  左信神情凛然:“即便还是师徒,这等无父无君的弟子,臣也要割袍断义。臣请施以腰斩之刑,以正视冇听,警示后人!”

  那石越怔了怔,金不悔?腰斩?怎可如此?

  有心开口劝阻,石越却又哑然。

  此时石家自身,都是性命难保,又谈什么救人?

  若是重玄还在,必定会劝谏。可此时此刻,还有何人能阻止殷御?

  “腰斩?”

  殷御深呼吸了几口气,似乎仍旧暴怒难平。最后一声冷哼,:“即便是凌迟车裂之刑,也难息朕怒。然则念及此子,毕竟一心为公。看你颜面,就定为斩刑!死后人头,悬于宫城门前。我倒要看看,这大商业协会否真如他所言,三年便亡!”

  石越身躯一震,然后又复平静。殿内诸臣,却或是义愤填膺状,或者口中称颂,言道陛下英明,无一人反对。

  一一六四 新任国师

  “臣请腰斩之后,由灵师做法,留下那金不悔的元魂,拘于其头内!”

  殿内的杂声一寂,诸人的眼神,都略有怪异的投向了石越。

  若没有听错,方才出言之人,正是此位,

  石越却毫不在意,镇定自若的继续说道:“此人如此狂妄无礼,不敬君父。就这么斩了,实在太过便宜了他。既然陛下要将其头颅挂于城头,让这金不悔看我大商中兴。那么倒不如留其元神,使其亲眼目睹,大商是否三年即亡?臣也想知道,他名不悔,是否就真的不悔其言?”

  殷御静静的听着,初时眼眸之中,微含不悦。片刻之后,就透出几分讥讽之意,带着几分玩味的看着石越:“石越你这是想保全他性命?倒真是煞费苦心!朕还听说,你以前与那宗守,其实关系不错,惺惺相惜?”

  石越默然不语,这是他唯一能为金不悔做的。几年前欠宗守的人情,他也始终记在心上,此时可能也是唯一能偿还的机会。

  “就如你之意也是无妨!”

  就在殿内气氛渐显压制之时,殷御却忽然是轻笑出生:“然而金不悔此子,朕深恨之!此等通敌之辈,更是可杀,留下他元神可以,然而却也不能令其好过。可每七日施磔魂之刑——”

  石越面色终于微变,也